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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墨,提起那金光灿灿的毛笔,正要以一个潇洒的肢势将文章填上去。

    突然间,考舍的大门被人狠狠拉看,就有人冲上前来,一记耳光抽到自己脸上:“孽子,孽子!”

    他猛地抬起头看过去,却见父亲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大声吼道:“儿子,儿子啊,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我严嵩的儿子,而我严嵩却是大明的首辅。若你中了进士,上了殿试考场。做为首辅,我是读卷官。老子读儿子的卷子,你让天下人怎么看。三人成虎,积骨消毁,你这是要害为父啊!”

    “若你真中了进士,被用心人利用,我严家就完了啊!”

    严世藩楞楞地看着父亲,心胸之中突然有一股怨恨之气勃然而发:“父亲,你是舍不得你的首辅位置啊,若儿子真中了进士,你就要上折子请辞,这也是大明朝的规矩。是不是,你自己摸着心回答儿子,是不是舍不得你的首辅位置?可是,你想过没有,是,你已经五十多岁了,熬到入阁很不容易。可儿子才二十岁啊,人生的路还长。你想保住内阁的位置,儿子也想要点翰林啊!难道就因为舍不得手头的权位,你就要毁掉儿子的前程吗?”

    说到悲愤处,严世藩泪水就下来了。

    没错,大明朝是有这么个规矩。因为内阁首辅在殿试时直接决定状元、榜眼、探花的名次,是读卷官。所以,如果有直系亲属中了进士,进了殿试考场,就要自动辞去元魁的职位,这叫避嫌。

    整个大明朝两百年来莫不如如此,唯一的例外是杨庭和与杨慎。

    不过,人家杨慎是大明朝第二才子,在士林中有崇高威望,而他严世藩只能算半个才子,不能比的。

    “孽子,不孝忤逆的畜生,还不快快随为父出考场,这里却由不得你胡闹!”

    “不,绝不!”梦中,严世藩恶狠狠地看着父亲。

    “不就是想入阁吗,此事却也简单。”父亲摇晃着白花花的脑袋:“儿子,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就别考了,去国子监读几年书,然后到六部做几年小官,历练几年,做到侍郎一职。以为父在天子面前的人情,左右要让你入阁。”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非进士不得为官,非翰林不得入阁。就算父亲你一手遮天,一路扶着儿子进了内阁,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又置我的颜面于何地?”

    “畜生,你这个畜生呀!”又是一记耳光抽过来。

    眼泪**辣地流了下来,严世藩忍不住放声痛哭。

    这一哭,就哭醒了。

    醒来之后,严世藩只觉得身上全是热汗,再也睡不着。

    可他却死活也没有起床的念头,就那么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帐顶。

    “不甘心啊,没有进士功名,总归要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没错,同梦境中一样,严世藩依照父亲的计划放弃会试,入了国子监。毕业之后,入六部观政,从一个小小的书吏,一路往上,最后总算进了内阁,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可内心之中,总觉得缺了什么。

    是的,缺的就是那份在同僚,在下属面前的底气。

    内阁就不说了,在座诸相,谁不是一甲二甲出身,士林楷模。就算是见到下属们,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头上也顶着一顶赐进士、同进士的帽子。官员聚会,首先就是要排座次,你是什么出身,什么功名,哪一年的进士,都要好好论一论理一理。

    每当遇到这种场合,严世藩都会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堂堂阁相,竟然只能依靠权位强行占了首座,传出去,怎不叫人心生鄙夷。

    就因为有了这个短处和弱点,他平曰在别人面前总会装出一副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的模样,在内阁里也是一手遮天。其实,心中却是暗暗发虚。

    一切的一切,就因为自己是国子监监生出身,没有进士头衔。

    还好自己写得一手好诗好文,这些年屡有绝妙诗文面世,在士林中轰动一时。这才让其他官员和读书人看自己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惊佩,也让他心中骄傲:我严世藩不是考不中进士,是不想不屑。你们看看我写诗,但就这份才情而言,会考不中吗?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吴节出现了,以一首《雨霖铃》和一首《月下独酌》将他这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和骄傲击得粉碎。

    “本以为吴节只擅写词,若是写律诗,要赢他,却也不难。”

    “可万万没想到,他的诗也作得如此之好!”

    “是啊,真的是非常的好,大气恢弘,意境开阔,读之,竟让人身上直打哆嗦。这诗,是有魔力的,对,肯定是有魔神附体!”

    严世藩身上的汗水还在不住地涌出来,然后无声地沁进棉背里。

    他因为一只眼睛看不见,就吃力地将头转过去,用那只精亮的眼睛朝书桌上看去。

    上面放着一张稿子,正是吴节的那首五言,巍峨的五言长城。

    “输了,彻底地输了!”一阵无力从心头涌起。

    严世藩长叹一声,将头又转了回来。

    枕头上还带着泪痕,是梦中流下的,湿漉漉很不舒服。

    外面有人在小声说话,然后就是两人跪在门口:

    “给父亲大人请安。”声音瓮声瓮气。

    “给公公请安。”声音很清脆,却带这一丝畏惧。

    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儿子严秀和儿子的小妾徐汀。

    翁声翁气的是儿子,这个儿子脑子好象有些不灵光,十六七岁的人了,还懵懵懂懂不晓事,晚上还经常尿床。

    至于徐汀,就是徐阶的孙女。

    “怎么了?”严世藩整理好心绪,用平静的声音问。

    “怎么了?”严秀跟着学舌,然后痴痴地笑了起来。

    严世藩心中一阵悲凉,他这个儿子在娘肚子里就受了震,生下来之后就呆呆傻傻的,完全没有自己和严嵩的那份精明强干。

    倒是徐阶的孙女很聪慧的样子,应道:“公公,老太爷说您这几曰心情不好,已经有两天没去内阁了,让媳妇过来给你老人家请安叫早。”

    “原来是来叫我起床的,这个老不死的,竟然管起我来了!”严世藩想起梦中的情形,心中突然有怒火升起:“滚,都给我滚!”

    “是!”徐汀惊慌地应了一声,又在外面磕了个头,忙牵着丈夫慌张张地走了。

    就在上次李府寿宴之后,公公心情不好,徐汀在请安的时候触怒了他,受了家法,到现在,背心还疼得厉害。

    被儿子和徐汀这一打搅,严世藩再没有心思在床上躺下去,也没叫人服侍,就那么穿了一件单衣跳下床。

    站在书桌前呆呆地看着吴节的诗稿,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输了,输了!”这个声音在心中不断回旋,如同一记记重锤砸在心上。

    “不!”严世藩突然双目通红:“不,这不是我的姓格,我严世藩什么时候认过输?别人都说我严东楼是疯狗,逮谁咬谁,咬住了就不会松口。没错,我就是属狗的,哪又怎么样?”

    他猛地抓过吴节的稿子,一把扯成碎片:“继续,继续,不死不休!”

    伸出一只脚将书桌的抽屉勾开,里面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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