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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叮咬的那个几个血泡也不见了踪影,让他暗自纳罕了良久,才大惊失色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来——赵德芳。
打这个时候开始,对赵德芳心存芥蒂的赵光义,才慢慢地开始喜欢上了自己以前颇为瞧不上眼的四侄儿。根据厚此薄彼的能量守恒定律,他渐渐地跟原本合谋联手夺取赵匡胤百年后皇位的赵德昭若即若离地疏远了不少。
自打赵德芳参加完那次有惊无险的家宴后,赵匡胤开始把一些个可看不可看的奏章,由大内总管王富贵待他前往东宫转送给赵德芳来批阅,以此来锻炼赵德芳这治国的能力。
起初,赵德芳还有些不太适应,对于他这个古代政治素人来,还是头一遭批阅奏章,生怕自己批阅错了耽误了军国大事,那他的罪责可就打发了。
在看阅了两三日由大内总管王富贵送来的奏章后,赵德芳突然发现,呈送给他的这些个奏章,上面所写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是些个无关痛痒的事情,他只需稍加甄别,含糊其辞地批复一下便是,这才渐渐地适应起来。
要翻看着文不加用古文写就的奏章,赵德芳不得不感谢他高中和大学的语文老师。因为自打上高一开始,他的写作天赋和背诵文古诗词的能力,不要整个班级就是整个年纪都无人出其右者,所以,他一直都是班里的团支书并兼任语文课代表。
凭借着他有儿基础的古文功底,在翻阅奏章时才不至于对着里面写就的内容一知半解。一连批阅了十日后,突然这一日,赵德芳从旭日东升一直等到日薄西山,都老老实实地待在东宫之内,等待着大内总管王富贵送来的奏折。可是,等了将近五个时辰,却始终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按照以往来看的话,一般都是在上午巳时左右,大内总管王富贵就会把今日要他批阅的奏章呈送过来。可是,这一整日都未等来他的人影以及奏章。
当即,他便以为这个年逾花甲的老太监或许是一时疏忽,忘记了今日给他送奏章的事情,批阅奏章批上瘾的他,便想既然他忘记了送来,倒不如我上门讨要,省的他以后再犯同样的错误。
有些安奈不住的赵德芳,便在宫女翠儿和东宫侍卫长李黑牛的陪同下,出了东宫的大门,朝着垂拱殿的方向行去。
在用了将近两刻的时辰,他们一行三人便行色匆匆地赶到了垂拱殿前。在距离殿门不到一丈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只待赵德芳抬眼一瞧,便见到了一张老人嘴巴上没有胡须的熟悉面孔,只见这头发花白的老者身着内侍服、手持一把拂尘,面色凝重地站在垂拱殿门外的廊檐下,此人不是大内总管王富贵还有谁来。
“王公公,你今日为何没有给本殿下送奏章呢?莫不是您老人家年纪大了,这等重要的事情都给抛却脑后忘掉了吧。”几个箭步冲上前去的赵德芳,站定在大内总管王富贵身前后,连个招呼也不打,直愣愣地兴师问罪道。
“啊,四殿下,你,你怎么来了啊?哎哟喂,四殿下,你这话的不是折煞老奴么。殿下你给老奴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官家吩咐交办的事情给忘记了。四殿下,不是老奴不给你送,是今个儿官家没有让老奴送呐。
“唉,四殿下,你是有所不知呐。今个儿,也不知为何,官家龙颜不悦,老奴也不敢在身前多嘴,所,所以殿下你今日没有奏章批阅。”大内总管王富贵正站在原地愣神,突然听到身前响起了赵德芳这一番冷嘲热讽后,他脸颊之上没有一丝愠色,而是满脸堆笑,向赵德芳拱了拱手,轻叹了一口气,客客气气地解释了一番道。
听完了大内总管王富贵这一番解释后,赵德芳心中的恼怒这才消解了大半,既然是赵官家没有吩咐他去,自然不能够怪罪于她。但是,赵德芳又拉不下面子,只好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却不知该些什么才好。
“奴婢,翠儿,参见王大总管!”
“卑职,东宫守御所千户李黑牛,参加王大总管!”
跟随赵德芳前来的宫女翠儿和李黑牛,在王富贵完话后,分居在赵德芳左右身侧的他们二人走上前去,朝着王富贵拱了拱手,施了一礼道。
这个王富贵不仅是大内总管,还是执掌着内侍省,管制正四品,在整个皇宫之内,那可是内侍和宫女们的带头大哥。而宫女翠儿和从五品千户的李黑牛在见到了他后,自然是要行礼问安的。
“免了,免了,你们两个可都是四殿下身边的大红人,老奴可不敢在四殿下面前受你们如此的大礼,实乃折煞老奴了。”王富贵见到跟随四殿下前来的宫女翠儿和李黑牛后向自己行礼后,赶紧摆了摆手,忙共手还礼,颇谦卑地道。
正待他们四个人发愣不知道接下来该由谁来开口话之际,便听到垂拱殿内传来了一声清晰入耳的问话:“王公公,何人在殿外喧哗?”
待从殿内传出来的话音一落,方才还面露几丝得意神色的王总管,登时,面露苦涩。只见他忙转过身去,朝着殿内行去,跨过门槛,站定在殿门里一尺的地方后,忙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回禀道:“回禀官家,方才是四殿下在殿门外求见,老奴觉得官家你今日气色不太好,便没有及时前来禀告,老奴罪该万死,请官家责罚。”
“哦,四芳儿前来求见,传朕的旨意,宣四皇子德芳觐见!”原本有些心烦意乱的赵匡胤,在听到王总管的答话后,得知是自己正在极力培养的四子德芳在殿门外求见,这让他有些喜出望外,心情颇有些激动起来,忙喜不自禁地道。
“喏。”躬身施礼的王总管,赶紧应了一声,便就退出到了殿门外,待他转过身来后,站在殿门前的他,朝着一丈开外殿门下的赵德芳,朗声唱喏道:“官家有旨,传四殿下德芳觐见。”
原本吃了闭门羹的赵德芳,还以为自己这一次会屋漏偏逢连夜雨,又吵扰到了赵官家,还以为自己会受到责罚呢。万万让他想不到的是,赵官家不仅没有责罚自己,反而传他进殿,当即,让有些惶恐不安的他,登时就心花怒放起来。
于是,赵德芳叮嘱宫女翠儿和李黑牛在原地等候后,他便只身一人,在守在殿门外左右两步一人的御前侍卫们中间的台阶上,他“噔噔噔”地拾级而上,片刻的功夫,就进入到了垂拱殿内。
“孩儿德芳,拜见父皇!”赵德芳行到近前后,便参拜了赵匡胤一番,恭恭敬敬地道。
“你我相见,以父子礼仪便是,不必如此拘礼,日后就免了吧。”赵匡胤见到自己的四皇子已经变得是如此的知书达理,颇为欣慰地摆了摆手,和颜悦色地道。
“皇儿,朕这些时日在为一事烦忧,此事声大,让朕这几日寝食难安,一时又想不出应对之策。不知朕出来,皇儿你才智过人,不知能够想出一个绝好的应对之策来。”赵匡胤在扫视了站在他身前的赵德芳后,用试探地语气道。
“父皇,孩儿只是会些聪明罢了,在处理江山社稷的大事上,还需父皇你这样有大智慧的人才行。不过,孩儿见到父皇你如此忧虑,若是憋闷在心里却无人倾诉的话,孩儿愿意做父皇您忠实的聆听者。”赵德芳一听,直让额头往外呼呼地冒冷汗,不过脑筋飞快运转的他,只是思忖了片刻的功夫,便拱手一揖,避重就轻地道。
“既如此,那朕就不妨给皇儿你一。自打朕在几年前的陈桥,由朕当年众属下兄弟的怂恿下,迫不得已继承了周朝的大统之位,可是,人心不古呐。这几日,朕安插在当年这些个拥戴朕取周代之的众兄弟们,却个个拥兵自重,吞没军饷,招兵买马,想要自立为王。
“这大宋的江山刚打下来没有几年,我大宋的子民刚过上几年安定的日子,若是他们穷兵黩武造反的话,恐怕这场内仗又要打上好些年,那我数万百大宋的子民岂不是又要备受战争的摧残,破坏家园,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么。
“而今,朕虽派兵平定了荆湖,可南边还有后蜀、南唐和吴越,在北方,还有北汉和辽,外有强敌环饲,内有萧墙之乱的风险。眼下,我大宋陷入到了内忧外患之中,让朕焦头烂额,真不知该如何处置呐。德芳我儿,你可有什么好的见解,不妨于朕听听。”一脸愁容的赵匡胤,背负着双手,在赵德芳身前来回地踱步,忧国忧民忧己地道。
站定在原地的赵德芳,在听完了赵匡胤的这一通长篇大论后,脑海里便适时地浮现出了五个大字:杯酒释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