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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

    这下,陈叶青彻底不淡定了:“擦你啊死影一,你昨天晚上被花娘差点弄死是不是?还是说,你顺带着连小爷馆也溜达了一圈,玩得狠了!你要是真的抱不住房梁就去抱柱子吧,大不了老子当做看不见你就是了;你别摔了……老子烦死你了!”

    陈叶青怒喊完这段话,终于扯开血盆大口哇哇的大哭起来!

    天地可鉴,他可不是被赵礼这突如其来的黑脸吓着的,他这是被自己个儿吓着的;承认自己是个傻逼要比知道自己是个傻逼更加让人难以接受;他傻的连天子都敢骂,就算是现在勉强活下来,将来也是要死的节奏。

    再说,现在他也没啥心思在这跟这帮女人玩宫斗戏了,一个蓝妃娘娘他还没收拾呢,现在又冒出来一朵初恋花,依照赵礼这水性杨花的毛病,将来指不定还能玩出什么女人;他真是受够了,真是在赵礼的后宫里住够了!

    赵礼显然也是被陈叶青这血盆大口的哭声给震住了,见过女人梨花带雨的哭泣,还是头遭遇见这嘴巴张的能塞个苹果的哭法。

    小贝子一看娘娘这哭嚎声,自己也跟着哭了:皇后娘娘嗳,您这是抽了什么风了啊!刚才还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在冲着皇上乱发一顿脾气后就彻底破罐子破摔了啊!

    赵礼现在,满耳朵都是陈叶青的哭声;一双掩在袖子下的手攥了又攥,考虑着如果伸出手将她的捂住,她会不会憋死过去!

    “媚儿……?媚儿……!”

    陈叶青已经哭的六亲不认,生死不管了,擤了擤鼻涕,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就冲着赵礼继续吼:“你别叫我,反正我也活不了了,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你要是真的顾念咱们夫妻之情,就快刀子下来,别折磨人!”

    赵礼脸上的黑线又布了一层:“朕何时说过要杀你?”

    “你嘴上没说,可表情就是那个意思!”

    “嘿!朕的表情?朕怎么不知道!”

    “你这混怂,你能看见自己的表情吗?只有我能看见,只有我知道你是容不下我了!”

    “媚儿!……”赵礼已经被这样的司马媚折磨的快要神经虚脱了:“朕是生气,可朕绝对没有杀你的意思!”

    “那你刚才黑着脸,还吼我!”

    “朕何时吼你?明明是你吼影一!”——影一顶着一身的青青紫紫,终于又爬到房梁上,听见皇上的这句话,泪了!皇上啊!还是您了解属下啊!皇后娘娘这脾气啊,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啊!

    陈叶青接着哭:“看!老子吼了声影一你就不乐意了,还不是你不待见我了!”

    “媚儿!……”

    “听!你的口气多不耐烦啊!老子真的要活不了了!赵礼,你真的要杀我了!”

    赵礼觉得,这辈子见过无数女人,最奇葩的这一位,他终于遇见了!

    “媚儿!……别哭了!再哭脸就皴了,这里风大,咱们回宫里吧!”

    “我不回宫,反正回去也是死!”

    “你怎么又提死字?朕答应你,不杀你!”赵礼无奈的伸出手去拉这个要人命的女人,只觉得她的手冰凉极了,冰的让他心都疼了。

    陈叶青想要将手抽出来,可使了半天劲儿还是拉不出来,最后,干脆放弃:“不杀我?那你一定在怨恨我,怨我刚才那样骂你,还骂了虞子期;她是你的初恋,你自然是会护着她的!”

    赵礼头上的汗都快被这女人逼出来了,口气又是无奈又是哄道:“好好好!朕不怨你了行不行?你刚才骂得好可不可以?虞子期是我当初喜欢的女人,可那也是当初不是现在,我现在身边有你,就够了的!”

    陈叶青已经哭的犯了糊涂,根本就没听出赵礼这最后的一句话是向他表明了心迹,他现在一心只想着虞子期和自己摊上大事儿了,哪里还管这个别扭的天子心里在想什么。

    “你承认我应该骂她了?你不怪我刚才骂你了?”陈叶青接着大颗大颗的掉眼泪,眼皮子都哭肿了。

    赵礼心疼的不行,第一次看见这么能哭的女人,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在冰雪天里哭成这副惨样;明明他才是苦主好不好?无缘无故的被人责骂,又无缘无故的站在这里哄她!

    忍不出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声音早已温柔的不像话:“不怪不怪!只要你不哭,我就不怪你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哭的样子好丑!还有啊,朕有些冷,长麾在你身上,朕身上的这件衣服很单薄的!”

    陈叶青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那人,依然瘪着嘴:“你在随口敷衍我对不对?虞子期在你心目中的位置那么重要,重要到就算是你当了皇帝也为她在芙蓉宫里种满了梅花树;你把梅花树种在这里,还说心里没有其他想法?”

    赵礼被陈叶青这话一噎,顿时也有些哑口无言;他要承认,当初他是有这样的私心,可是,现在他的私心却是只要能让这个闹人心的女人赶快闭嘴,让他做什么都行!

    伸手一揽,赵礼就将陈叶青一把抱进了怀中,眸光扫过那探过宫墙的梅花林,毫不犹豫的说道:“朕过会儿就让宫中花匠过来,将那梅花林彻底移走;不,不光是移走,从今往后,宫里再也不许出现梅花,皇家园林中也再也不培育梅花,你看可好?”

    陈叶青被赵礼抱进了怀中之后,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一双冷的有些发僵的手指轻轻地拉紧他腰侧的锦服,听着他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过来,眨了眨眼后,声音委屈的说道:“我可没逼你,你以后不能怪我!”

    赵礼一笑,这个女人,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在卖乖啊!

    “是!你没逼我,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好不好?咱们不哭了,这里这么奴才看着,你刚才又大耍了雌威我的面子里子都被你落的干净,其实我才应该哭!”

    陈叶青一抬头,将小小的下巴放在赵礼的心口,一眼的晶亮和泪光残留的星芒:“好啊!那你哭,现在就哭!大不了我哄你呗!”

    赵礼突然听见这番话,算是彻底哑然失笑了;怪不得当年父皇曾说,女人是这世上最不能宠溺的动物,捧得太高了她们就会得意忘形;可是……父皇怎么没告诉他,其实往往这个时候,女人才是最可爱的!

    “好!等将来朕哭了,皇后来安慰朕!”赵礼的大手轻轻地覆上陈叶青的脑袋,将他那笨笨的脑壳更加往自己的怀里贴了贴;在一阵长吁短叹中总算是哄好了这吓人的哭嚎时,他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到最后,他觉得自己才是最吃亏的那一个;明明自己刚刚被骂的那么惨,明明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可偏偏……

    哎!最大的怒火在看见她的泪光时,也会舍不得伤了她,只能委屈了自己!

    *

    这时,趴在芙蓉宫宫门口几乎已经泪奔了好几场的碧莹终于活过来了,黄梨也是被吓得一身的冷汗,直到现在都双腿发软,浑身冒鸡皮疙瘩。

    见过凶悍的,但绝对没见过像他们娘娘这般凶悍的;敢问这世上哪个女人敢指着皇帝的鼻子破口大骂,骂完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

    而此刻的靖王府中,一场即将要来的暴风雨,隐隐发作。

    四匹骏马拉着的华盖香车在停在靖王府门前时,紫竹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撩起帘子,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扶着从里面走出来的虞子期小心翼翼的走下马车。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虞子期依然是那副从容优雅的模样,最近皇上要办万寿节,住在京城的百姓时常能看见这种四匹骏马拉着的宝车行走在京中的各个角落里;天子脚下的百姓,自然是要比偏远地方的民众见多识广,只要一看见这种马车自然会赶紧避开,要知道坐在这种马车里的人那可都是金贵之躯,说白一点,那赶车的车夫都要比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来的富贵不少。

    虽然达官贵人见得不少,可虞子期的马车刚停在王府门口,位于京都中心位置的靖王府显然要比以往更加热闹几分;要知道这京城第一才女的美名可是天下皆知,虞浩然大儒的好名声更是天下学子的典范。

    所以,刚才还马车中阴沉着脸的虞子期在一下马车后,看见聚众而来的百姓时,脸上的笑意再次渲染起来;那恰到好处的笑意,眸光中的浅浅光华,顿时就让围观的老百姓惊叹于如此端庄美丽的王妃风采之下。

    百姓甲道:“看见没,这就是皇室的风采,靖王爷可真是好福气,娶了这第一才女当王妃啊!”

    百姓乙道:“怎么?你小子这是吃味不是?靖王爷是什么身份,当朝大皇子,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角色,也只有靖王妃才能配得上你知道嘛!”

    “呸!再尊贵的王爷说白了那也只能是皇子,一个封地的主子罢了;全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还是皇上,能配得上皇上的女人,才是最好、最尊贵的女人!”这时,也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那声音嘹亮清脆,顿时便引来了大片人的低语和附和。

    “是啊是啊!靖王妃纵然身份尊贵,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是皇后娘娘!”

    “嘿,你这王老头儿,平常看你卖烧饼都没这么精神,怎么一说起这皇家事如此起劲啊!你不怕被人记住,安你一个议论权贵的罪名!”

    “小老头我年龄一大把,黄土都埋到脖子了,难道还怕有人乱按罪名不成?再说,也不是我一人随便乱说,我说铁四,难道你就不认为老头儿我刚才说的话是对的吗?皇后娘娘那可是母仪天下的女人,那芙蓉宫里住着的才是天下最金贵的女主子!”

    “……”

    “……”

    听着那一声声的议论之语,虞子期的脚步慢慢地停下来。

    紫竹小心翼翼的扶着主子,自然也是将刚才百姓们口说的那些闲话听了不少,见主子的脸色不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捡着好听的,劝解道:“王妃别生气,那些话都是百姓们随意妄论,听一听当个乐子便也罢了!”

    “乐子?!恐怕连你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虞子期压低嗓音冷眸看向身旁的紫竹,道:“我生不生气也是你一个奴婢能劝说的吗?真想让人缝了你那张贱嘴!”

    怨毒的目光在紫竹吓得惨白的脸上一扫,虞子期一把甩开紫竹的搀扶,快步朝着王府内走去。

    一路上,所有伺候在王府内的奴才们在看见王妃冷着张脸回来的时候,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齐刷刷的低着头不敢随意乱瞟,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被正在生气的主子挖了眼珠子。

    而虞子期,在回到自己的兰庭小院后,早已伺候在房中的丫鬟赶忙凑上前伺候主子。

    这时,伺候在虞子期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许是被主子冷沉的脸色吓住,在帮着主子除去狐裘披风的带子时不小心扯疼了虞子期垂下来的一缕长发;只听见‘哎呦’一声呼痛声从那桃花瓣一般的嘴里喊出来,小丫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阵大力的推搡一把推开,重重的摔倒在地;看满屋子的丫头被她这声响吓得噗噗通通的跪了一地,而那被推开的丫鬟更是早已花容失色,跪在地上娇颤不已。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啊!”

    早已吓得脸色苍白的小丫鬟不停地叩头谢罪,一脸凄惶的模样看上去着实叫人可怜。

    虞子期在赵礼那里碰了软钉子,又在陈叶青那边招了那样一番回击;十几年来都活在众人手心中的虞子期何时受过这样的冷遇?本来心里的那股怒气还没出发,没想到现在连这不长眼的丫鬟都来招惹她。

    此刻,虞子期心头的那把火烧的更旺了,就看她扬起手就毫不怜惜的扇在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脸上,看那小丫头趔趄着跪趴在地上,娇嫩的唇瓣瞬间就流出一缕鲜红的血液,心口更觉得恶心厌恶:“不长眼的奴才,伺候人都不会;来人,拖住去乱棍打死!”

    那丫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不小心会招来王妃如此大的怒气,小脸煞白的情况下连一口求情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就被大力嬷嬷架出去,眼底一片死灰的迎接着生命的结束。

    这就是外人口中富有盛名、温文贤淑的靖王妃,只有真正伺候在她身旁的人才知道;他们的主子,是个真正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蛇蝎女子。

    一屋子的奴才因为那笨手丫鬟被拖走的身影而陷入了恐慌之中,就看一个个跪趴在地的奴才皆是惨白着脸轻轻地发着抖,每个人几乎都闭气凝神,生怕自己呼吸重一点,便引来了杀身之祸。

    就在这时,门口垂着的棉帘子被人从外面挑开,王爷身边的幕僚胡先生穿着一身簇新的锦褂长衫走了进来;虞子期看见来人,眼神闪了闪,对着跪在地上的下人道:“你们都下去!”

    下人们一听这话,顿时如临大赦;如见到鹰隼的小鸟一般,争先恐后的消失在前厅里。

    胡桐看着虞子期一脸不快的模样,就知道大致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小小的幕僚一脸含笑的走上前,在停在虞子期的身后时,突然伸出手一把就将那日思夜想的娇人抱入怀中,跟着动作熟稔的抓着美人的小手送到嘴边轻轻地那么一吻,一脸的奸淫猥亵:“怎么了我的心肝?可是从皇上那里得了不痛快?”

    虞子期侧脸看了眼胡桐,冷哼一声,道:“想不到几年未见他真是变了不少,以前明明那般喜欢我,如今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连多余的一眼都不曾看我一下。”

    “皇上不看你,我看你不就得了?”说完,胡桐就一脸调笑的解开虞子期胸口盘金的珍珠扣子,看美人细白的脖颈闯入眼帘,顿时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鼻息间尽是这要人命的小妖精的体香,光是闻着便如堕入神境。

    看着胡桐好不容易出现居然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虞子期瞧着跟自己有着说不清楚关系的男人贪婪眯着眼睛享受的模样,她的眼前忽然闪现出赵礼那俊美挺拔,临渊峙岳之姿,又低头看了看胡桐那小眼大脸,鼠目寸光之态,她心口只觉得一阵恶心,简直觉得这抱着自己的男人龌龊油腻到了极点。

    虞子期气愤,一把推开胡桐:“我从外面受了气回来,你不安慰也就罢了,居然光想着乐事?你给我滚!”

    胡桐一听这话,顿时察觉虞子期这是真的生气了,忙轻声轻语的哄:“好好好!我滚,我滚可以了吧?!只是,我的小心肝这般生气,总要让我哄好了,弄舒坦了,再滚也不迟啊!”

    胡桐说着,就一把将虞子期打横抱起,看着美人赫然睁大的眼睛,胡桐蛊惑猥琐的挑了挑眉,转身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屏风后的大床走去。

    虞子期一肚子的火气,本来是想要回来冷静冷静的;却没想到遇到了这冤家;纵然现在是没那个心情寻那等乐事,但既然有人免费送上门伺候她,她也没理由拒之门外不是吗?

    只是在她的身子刚落入床中,胡桐正压着她欲行云雨之事时,她突然推开这个恶心的男人,眼神埋怨道:“你是怎么给我打听的消息,居然说那司马媚木讷胆小、不受盛宠,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如今我之所以在赵礼那里碰壁,最大的原因就是她!”

    胡桐已经将身上的衣物已褪的差不多,露出那一身虚胖发福的身子,但是在听见虞子期这话时,也是一愣:“不可能的,司马媚是个什么样的人几乎人人尽知道,我怎么可能会调查错!”

    “我说错了就是错了,难道你还怀疑我的判断不成?”虞子期气恼,翻个身一把坐起来的同时,居然朝着胡桐那张发黄的脸就是一巴掌,满眼怨毒道:“当年我之所以留在封地中几年不进京,就是因为知道赵礼的心里装着我,纵然我不出现他也不可能忘记;只是没想到今非昔比,他早已有了其他心思!”

    胡桐一听这话,乐了:“我的心头肉,你也不想想赵礼是什么人,那可是皇上!皇上拥有天下,后宫佳丽更是无数,听说赵礼后宫中美人无双,绝色倾城,他变心那是早晚的事!”

    “我不准他变心!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虞子期突然大吼,冲着愣住的胡桐如泼妇般突然尖叫道:“就算是变心也该是我变心,他凭什么?当初我嫁给他哥哥时他不拦着我,是他先辜负的我,如果他真的爱我,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跟了别的男人,我属于别的男人;他不爱我了,不爱我了……”

    喊到最后,虞子期痛苦的捂着脸默默地落下了泪!

    胡桐今日来本是要跟这淫妇好好的舒坦一回,没想到自己这次没舒坦上,居然还要耐着心的看着这个疯女人发疯?

    心里在哀叹自己没事找事的同时,胡桐只能耐着性子哄道:“行了行了我的心肝,赵礼不爱你,还有我爱你不是!”

    “你也配?!”虞子期突然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朝着胡桐就冷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爱我吗?你别忘了,你只是王爷的一个幕僚,我床上的一个玩具,除此之外,什么都算不上!”

    胡桐就算是再下贱,那也是个有尊严的男人,突然被虞子期这样奚落,他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受的;那双细眯的鼠眼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虽然嘴上没说,可这心里早已嗤之以鼻到了极点。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在封地耐不住寂寞勾引他来着,说实话玩弄这种女人,还不如掏点银子去花楼里骑窑姐儿呢;在胡桐看来,窑姐儿虽然挣的是皮肉钱,但那些女人还能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哪里像这个女人,每天装的就像一朵不染俗世的白莲花一样,实则放荡起来简直无人能敌。

    看来,他是该找个别的女人去排解排解寂寞了;这种主子,他不伺候了!

    她还嫌弃他?也不想想,那些曾经跟她有染的男人们在背后是怎样嘲笑哧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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