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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喊叫声不争气的从陈叶青嘴里喊出来,其实他本来还不觉得害怕,可是当锋利的刀面就那样划过自己眼前,要不是身后那只手及时将他抱走,恐怕这时候他早就身首异处,一命呜呼!
“娘娘莫怕!”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这时候从后面传来,陈叶青已经被眼前的状况弄的六神无主,眼泪横流,此刻听见这声音,震惊就像被赵礼在耳边吹了口热风一样,只觉得一阵电流从脑袋里一下窜到四肢百骸,震得他神魂俱碎、鲤鱼打挺。
陈叶青苍白着一整张脸慢腾腾的回头看,当目光触及到那张熟悉的脸颊时,他便再也顾不得羞臊坚忍,一把抓紧那人的衣领,抱着那哥们劲瘦的腰肢,哇哇哭的跟狼嚎似的:“秦战啊!你咋就找来了啊!我差点被那帮家伙的刀子给弄毁容了啊!秦战啊!秦哥哥啊!——你真是我的亲哥哥啊!”
秦战此刻正全神贯注的护着怀里的女人,突然被她那一嗓子嚎的有些腿软,再低头看怀中之人时,只觉得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布满了惊慌和脆弱;想到临走前皇上的交代,不免有些同情。
“娘娘,别哭了!属下不会让您出事的!”
秦战放下怀里的小女人,一把将她护在身后;手中的长剑早已出鞘,一身暗色劲装让他如战神般刚毅强悍,冷眸扫向那帮蒙着黑巾的暗杀者时,声音低哑幽沉:“大周皇后在此,尔等受何人指使,胆敢以下犯上?!”
陈叶青这时候哪里顾的上肚子疼啊,只顾着欣赏秦哥哥的雄伟英姿了;艾玛!不愧是跟着赵礼混的,霸气侧漏起来简直跟赵礼一模一样;呜呜呜!赵礼,哥哥有些想你了!
那帮暗杀者恐怕也没想到他这只煮熟的白天鹅就这样拍拍翅膀、扭着小蛮腰一去不回的飞走了,禁卫军总管的手段和功夫,想必他们也是听说过的;要不然怎么会在陈叶青大喊秦战的时候,他们如针刺般忌惮的立刻收手。
“秦总管,既然你知道我们是受人指使,自然会晓得我们是不会出卖身后的主子;我们只要这个女人,你走吧!”第一个拔刀的那小子开口说话,一双上挑的眉眼里有对秦战的忌惮,但也有对陈叶青的势在必得。
陈叶青躲在秦战背后,悄悄地从他肩膀处露出自己小小的脑袋,又戳了戳他的胸,压低声音道:“别跟这帮混蛋废话,你刚才也看见了,我差点死在他们手里!背后阴人,替我问候他们祖宗!”
秦战额角的青筋蹦了蹦,本来还特别爷们的声音此刻却有些无奈了:“娘娘,您别开口说话,属下会看着办的!”
“嗯嗯!我不说话!但你一定要宰了他们,知道吗?”陈叶青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跟他玩阴的,而这帮家伙却偏偏在他迷路的时候截杀他,大有一副趁火打劫的意思,这件事就犯了陈叶青的大忌。
那帮暗杀者见秦战没有退让放人的打算,他们也有些急了:“秦总管,我们兄弟上下数十号人,可你却是独身一人;你认为我们真的打斗起来,能赢得过我们吗?”
“看!这帮见不得光的家伙小瞧你!”陈叶青又窜出来,指着那帮混蛋大骂!
秦战无奈,又撇头看了眼身后不安分的女人,忍了又忍,不说话。
“秦总管三思,别为了一个女人丢了性命!”
“嘿!这帮家伙还要离间我们的革命感情!”陈叶青更加卖力气愤的在秦战耳边吹风。
秦战只觉得两只耳朵被身后的女人吵闹的有些嗡嗡作响,他第一次觉得,当男人难,当皇后娘娘的男人更难!皇上啊——!
“你们真的认为,我会只身一人出现在这里吗?”秦战看着对面骑在马背上的暗杀者,冷冷的笑着说道;只是在话音刚落之际,就听见一声破空的口哨声在黑沉沉的夜色中炸响,下一秒,便看见一队穿着打扮和秦战极为相似的黑衣人齐齐出现在陈叶青周围。
陈叶青不会武功,自然不清楚这帮人是怎么出现的;只是待这队人完全以扇形姿态将他保护在中间的时候,他才在迷糊中恍然明白一个残酷的事实真相:他先是跟赵煜玩夜奔,接着眼睁睁的看着赵煜给赵礼缝绿帽子,最后又被这帮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家伙们追杀;短短几天,经历这般多,他本以为早已是物是人非、风景错过,却原来他蹦跶来蹦跶去,还是没蹦跶出赵礼的手掌心。
陈叶青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突然又有种哗啦啦要流出来错觉,随手抓住身旁靠的最近的一小伙子,擤了擤鼻涕,问:“皇上人呢?”
小伙子生的浓眉大眼,虽然是第一次见他,却不怕生道:“娘娘别心急,皇上正在等着娘娘回去!”
“嗯,本宫不急!只是本宫有件急事要问你。”
小伙子目光一闪,神色不动。
陈叶青吞了吞口水,怯怯喏喏的问道:“皇上知道本宫虽被人坏人抓走,但依然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赤胆忠心吗?”
陈叶青清楚地看见小伙子粗浓的眉毛不相信的一跳,饶是淡定皮厚如他,也不敢再看这位小哥干净纯粹的那双眼;何必自欺欺人呢?赵礼那么聪明,定然知道他同时和两个男人狼狈为奸的事实真相!
“娘娘多虑了,皇上从头到尾都知道娘娘的一片真心!”
艾玛!光听这话就知道这小子绝对也是跟赵礼混的,说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
陈叶青默默的低下头又蹲到地上,打头阵站在最前面的秦战注意到他的动作,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忙开口询问:“娘娘,您怎么了?”
陈叶青垂着头,说话:“你别管我,先把这帮家伙干掉再说!”
秦战听他的口气和声音,就知道应无大碍;在放心的同时,手中长剑朝着天空那么一划,陈叶青就听见短促而紧张的嘶喊声和兵器相碰时的火光依次在眼前闪过。
老人们常说,人在被吓破胆之后,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可他还没被吓破胆,就已经知道什么叫淡定了!
赵礼能派出秦战贴身保护他,就证明了那家伙从头到尾都在装孙子,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配合着他一起演戏;从皇宫一路走来到现在,恐怕唯一没对他演戏的地方就是在夜深人静的双人床上了。
想到这里,陈叶青就狠狠地一捶胸;真不知道是后悔还是悔恨。
就现在看来,事情根本就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复杂;赵煜一直以为尤烈已经控制西北,拿下大周的半壁江山,可如今种种情况表示,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只怕是从头到尾赵煜都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尤烈根本就不是他的人,而是赵礼安插在他身边的双面间谍,就跟小白姑娘是一条道儿上的。
西北在赵礼的手中,京城的半个天下也在赵礼手中,就连涂虎城也在赵礼的手中;我的小乖乖!赵礼那孙子怎么在无形之间就将整个事件的颓败之气彻底扭转了呢?
陈叶青咬着牙,含着泪,第一次体会到跟错老大,对小弟来说是一件多么沉重的重大打击!
本以为赵煜会是那个赢家,所以他脑子发热,手脚痉挛,想也不想的就跟着跳进泥滩子里陪着那傻小子一起玩自由泳;却不料,连这个泥滩子都是赵礼挖好的;人家神色淡定,声色不动的就站在岸边,就瞅着他俩笨蛋自娱自乐的玩的开心。
*
杀气腾腾的暗杀者根本就不是秦战哥哥的对手,禁卫军总管亲自出手,根本就是杀鸡用牛刀,三下两下,就让那帮先前还追杀的陈叶青子里哇啦鬼喊鬼叫的坏蛋们彻底歇菜去见阎王。
秦战一身血煞之气,看着躺在脚边的数十具尸体,面无表情的收起长剑,走到蹲在地上好似画圈圈的女人身边,声音毕恭毕敬:“娘娘,属下救驾来迟,请恕罪!”
陈叶青蹲在地上抬起头,看着站在月光下一身血腥之气的秦战,道:“本宫问你一件事!”
秦战神色恭敬,双目漆黑的望着陈叶青。
陈叶青道:“我在小农院子的时候,有天晚上做梦梦见你站在我床边,我问你,那是个梦境,还是你真的存在!”
秦战目光清冽,缓缓说道:“属下奉皇上圣旨,必须贴身保护娘娘安全;娘娘自被煜王殿下带走的那天晚上起,属下便时刻在娘娘身边。”
看吧看吧!他就知道这小子在偷窥监视他来着!
陈叶青皮笑肉不笑的抿了抿唇,又看向身旁的这帮黑衣人:“他们是谁?”
浓眉大眼的小哥走上来,也是恭敬地行了个礼,道:“属下是影卫部队,此次出行专门负责娘娘安全!”
瞧瞧!赵礼不仅仅派了秦战贴身保护,就连只会负责保护皇帝安全的影卫军团都出动了!
赵礼啊赵礼,你这样大动干戈,他是该喜极而泣你深深地在乎哥哥我呢?还是该纠结痛苦你从来都不信任他呢!
陈叶青扶着膝盖站起来,望着身边的大好儿郎们,突然,很想笑!
他是上辈子倒了什么血霉,这才遇见赵礼和赵煜这对要命的兄弟呦!
*
经过这一场折腾,陈叶青算是看明白了;皇帝的宝座不是谁都能坐的,能坐的上这个宝座的人,不是鬼畜就是强攻;他一颗柔弱的小白菜,床上一躺简直就是只弱受,简直就是脑抽风,这才跟赵礼这孙子斗起来。
陈叶青被秦战扶着又坐回到马背上,这下可不用他再担心是否迷路的问题,御前禁卫军总管在前头给他拉着马缰绳带路,身后又有专属于帝王级别的保安团队,现在别说是赵煜和凌洛天了,就算是萧太后来了又奈我何?
只是,自身安全问题有了保障,将来生存的问题就来了!
显而易见的是,这场比试和赌局,最大的赢家绝对是赵礼!
以前,他在冷宫的时候曾经答应过赵煜,等将来出来重新当上皇后,他一定会帮他在争夺皇位的道路上出一把力的;事实情况是,他的确是出了很大的力,甚至连色相和身体都给了赵礼,也算是卧薪尝胆、身心尽失,只是没想到临门一脚,凌洛天那个混蛋想要人走茶凉,把他这碗破茶给彻底泼出去;若不是凌洛天先不仁,他怎么可能会后不义?
对赵煜,他虽不是仁至义尽,但也无愧于心了;可是对赵礼……
哎!他真不知道该拿这个男人如何办才好;早知道赵煜会输的一塌糊涂,他就不应该投奔他,就算是投奔他,也不能做的如此不留后路。
如今,赵礼派了秦战来,可不就是知道了他曾经做下的种种不义之举?虽然,他一没在赵礼的碗里下过猛药,二没跟赵煜勾搭成奸,可他毕竟还是心理出轨了不是吗?
真不知道赵礼会不会计较他这个精神上已经严重叛变的皇后娘娘了!
陈叶青走了一路,叹息了一路;只盼着见到赵礼后,那家伙能看在他已经怀了胚胎的面子上饶恕他的婚内出轨才是。
等他们这一小队人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队伍终于停了下来。
陈叶青也总算是从自己的臆想和惴惴不安中慢慢地抬起头。
就看在涂虎城郊外的树林边缘,一队人马似乎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忽明忽暗的火把在夜风中被吹的滋滋啦啦作响,而就在人群中,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堪比天空上的启明星,闪亮耀眼,最是吸引人。
陈叶青坐在马背上眨了眨眼看向两米之外的赵礼,只觉得不过是短短几天分开,却恍若隔世一般。
他还是那么俊美挺拔,纵然神色有些疲惫,可依然如太阳般耀眼夺目;不知不觉的翻身下马,脚步,忍不住一点一点的往他身边挪,手指,略带不安的、不受控制的轻轻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当他如龟速般好不容易移动到赵礼的身边,面对赵礼神色淡淡的模样,陈叶青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拉他的袖摆,垂下头,声音如蚊虫般嗫喏:“这个孩子,是你的种!”
其实,在赵礼出现的那一刻陈叶青就知道什么计划,什么光明的前途,都彻底散了!
想他一路兜兜转转,先是和赵煜和凌洛天合作一起同心协力势必要做掉赵礼当寡妇,接着又被凌洛天出卖,刚才还差一点命丧他手,期间经历种种,本以为苦尽甘来,却恍然发现他就是他赵礼手中的提线木偶,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在扮猪吃老虎,看他为他表演了一出又一出精彩的戏码博君开心。
最终,他依然如那守株待兔的野兔子一般,一头撞死在赵礼的怀里,撒欢儿讨好,小心翼翼的活着。
陈叶青嘤咛一声,算是彻底死也瞑目的靠在赵礼的怀里当小白菜;秦战既然能在他当初躲藏的农舍中出现过,想必赵礼也知道他怀孕了;只是那时候外面都说这个孩子是赵煜的,他好不容易活着回来,总不能在还没讨好了赵礼的情况下,又给这家伙头上戴一顶绿帽子吧!所以,这才出现他刚才的那句话。
赵礼眼眸深沉,淡淡的看向怀中的女人;只觉得她好像比以前更瘦了些,脸色也有些苍白;可好在眼神还算精神,想必没多大问题。
有力的手臂,轻轻地、慢慢的搂上来,扶住陈叶青的腰,头顶上就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朕知道。”
陈叶青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赵礼;咦?这哥们咋一秒钟变好说话了呢?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想到这里,陈叶青内心深处顿时泪流成河;这家伙不会是要惩罚他吧,天啊!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怀个孕都要受罚啊!
看着陈叶青闪烁着催悲眼神,赵礼只觉得想笑,心中便知这女人定是又再乱想什么,要不然怎么是这副脆弱愤慨的模样。
温暖干燥的大手,忍不住抚上她的头顶,对着陈叶青的目光,赵礼自信一笑:“朕知道这个孩子是朕的;因为你没那胆子,也没对象。”
陈叶青顿时被噎住!一下就窝在赵礼的颈窝哭的肝肠寸断;这位哥哥唉!都这时候了也不忘践踏他这颗敏感脆弱的孕夫内心!
是啦是啦!他不敢偷人,他就连一根黄瓜都不敢偷!
这一夜折腾的,比当初离开赵礼身边时还要闹腾。
等陈叶青安顿好,住进赵礼的营帐时,才知道赵煜和凌洛天辛辛苦苦找的人居然就躲藏在涂虎城西北角的树林里;这片树林一直都是当地人采药狩猎的地方,平常就有很多农户和药商在此走动;赵煜一心认为,赵礼肯定会躲藏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缩着,却不知道他的皇兄大隐隐于市,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就藏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果然,人心这种东西就跟怀孕是一个道理,你觉得他有的时候他偏偏没有,你觉得他绝对没有的时候,他还就偏偏有了;就像他,关键时刻带了个球,彻底打乱自己的计划不说,连带着赵煜的计划都打乱了。
陈叶青一个人坐在赵礼的营帐中不说话,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仔细的想了一遍;可是,越想就越是不对味儿,等他明白是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徐老太医和碧莹齐齐出现在营帐里。
碧莹这小丫头,几日不见还真是有够想她的;小丫头也是个念情的人,一看见他又好端端的回来了,一下就扑上来,抱着陈叶青的腰就大哭起来。
连日来经受的殚精竭虑和心理压力似乎被碧莹这么一哭也散了不少,陈叶青眼眶有些湿润的扶起这小丫头,笑笑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看你能哭的这般大声,想必是没事。”
“娘娘,您去哪里了?奴婢真的是快要急死了!”碧莹哭着擦泪,那模样,真真是娇弱怜爱。
陈叶青心思一动,想要伸手去摸小姑娘细白的脸颊,可又见徐太医在侧,就忍住了。
“皇上没告诉你我去哪里了?”
“皇上?”碧莹愣住:“皇上哪里知道娘娘您去哪里了?这几天皇上也在到处找您,可急坏了呢!”
赵礼会不知道他的去处?陈叶青嗤了一声,但心里还落实了不少;赵礼没将他跟赵煜夜奔的事情说出去,想必是有意替他隐瞒;至于这隐瞒的意思嘛,就有待商榷了!
与碧莹小别胜新欢了一阵,徐太医就上前仔细把脉;听那军医说,徐思这老头的一身妙手回春的妇科之术是出自他祖上的医术典籍的启蒙,不免又对眼前这老头刮目相看了几分;能同时涉猎内科外科妇产科并兼职儿科,想来这赵礼身边还真是人才济济。
徐太医依然是捏着他的山羊胡须,眯着眼睛凝神闭气的搭着脉,只是待过了一阵后,老太医突然瞪大眼睛,如受惊般诧异的看向陈叶青。
陈叶青本来还有些懒洋洋的倚在榻上,突然被徐太医这眼神刺激的一个激灵,慌忙坐起身的同时,双眼包含希望的看向眼前这老东西:快!快把这个惊喜告诉哥!这孩子保不住了!
徐太医不负众望,眼神惊诧的在陈叶青身子上转了转,最后,却落在站在一旁的碧莹身上:“麻烦姑娘带娘娘进去换件衣服,定要小心仔细着!”
这正在把脉呢,怎么就跟换衣服扯上关系了?这老头又不是赵礼,换了衣服就临幸!
碧莹是个聪慧的,很快就明白徐太医的意思,本来红扑扑的小脸顿时也有些难看,小心翼翼的扶着陈叶青就往里间走。
陈叶青完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任由碧莹上下其手的扒自己的衣衫;只是,当亵裤退下来的瞬间,连他自己都惊着了!
我靠!血!老子这孩子,真的是……
碧莹毕竟是个没经过大场面的,霎时就捧着陈叶青的亵裤尖叫出声;站在外面的徐太医,一下就明白了!
陈叶青半躺在床榻上看着碧莹脸色灰败的抱着他的亵裤如丧考批,眨了眨眼说道:“我咋说下面湿湿的呢,还以为是看见赵礼激动了呢;没想到是孩子出了问题!”
“娘娘啊!”碧莹听着陈叶青这不咸不淡的声音,一下就崩溃的哭了:“您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相较于碧莹的悲痛难过,陈叶青简直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一样;他给赵澈小朋友当后爹也就算了,他可不想亲自生一个当亲爹。
候在外面的徐太医知道情况不对,这时候也不敢再惊着陈叶青;只是将碧莹叫出来咬耳朵,跟着隐约间似乎听见赵礼的脚步声,咦?那家伙进来了?跟着,外面变成三个人一起咬耳朵。
陈叶青半躺在床上望着帐顶,不知怎么,只是觉得心里有些空空的;直到赵礼神色紧张的进来,他才忙收起一脸的无所谓,瞬间变成一幅伤心欲绝,难掩憔悴的模样。
虽然这个孩子终于在他的期盼中将要消失了,可他却不能当着赵礼的面表现出来;要不然这哥们定能让他在流产的这段时间再怀上一个。
赵礼一进来,就直接坐到床边,好在这几天陈叶青的精神的确是不好,只需表现三分就会有十成的效果。
“皇上……我们的孩子……”陈叶青捂着心口,伤心自责的垂下头,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悲痛。
赵礼伸出手,轻轻地扶住他的肩膀:“太医说你现在不能伤心,一定要稳定情绪;孩子还在,只是有些见血,只需好好养着便会无碍!”
“什么?没掉!”陈叶青猛的抬起头,痛心疾首的看向赵礼。
赵礼眉心一皱,陈叶青一下就察觉到不对,忙又垂下头:哎呦他的子宫!赵礼的基因会不会太强了点,折腾成这样都能好好的,难道天注定他要当一回亲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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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哥们们,姐们们,美人们,大爷大妈们,大姑子小姨子们,还有那嘎达的小驴蛋儿们:
入v了哈!万更了哈!备好餐巾纸擦哈喇子了啊!
漫漫拍胸脯保证:以后的日子里,除非特殊情况提前通知,要不然谁也拦不住我的天天万更!
多的话不说,用行动表白我对你们的爱!
就像大伙儿都懂海飞丝去屑洗发水的去屑能力有多强一样,漫漫很懂大伙儿天天盼见叶青哥哥的迫切心情!
么么么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