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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梦想,我怎么能不去现场呢。况且……况且要是没赢,他也不可能再继续打下去,我总得存点儿钱为以后打算。”
这温柔,是发自内心的,我甚至能透过她的眼睛,看见她脑海里正在幻想的,在世界级比赛的决赛现场,彩带、气球到处乱飞,观众们脸上画着彩绘,穿着印有各自支持的战队队标的t恤,摇旗呐喊。
在这些声声呐喊中,是两只战队你死我活的殊死较量,舞台的正中间,聚光灯打着一盏金光四射的巨大的奖杯。它将属于胜者,并且给他们带来无上的荣耀和巨额的财富。
最后一场决战,就连观众都忘了呐喊,在最后一刻,胜负分明的那一秒,全世界的关注者都沸腾起来。
胜者终将加冕为王。
在林可欣的电影里,王者宝座自然应该属于她男朋友。而在爱情的幻想里,应该还有这样一幕:男人拿着奖杯,在致辞中说“我最要感谢的人,是在我身后默默付出的爱人。我想对她说:我爱你。”
太阳落下去的速度有点儿快,天已经朦朦胧胧的变暗,我虽然不太想打断她美好的想象,但是也实在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她:“还吃不吃饭去了?”
她猛然回神,眼睛也由原来的没有聚焦瞬间变得晶亮晶亮:“吃,吃。我知道一家店味道很赞。”
她引着我七拐八绕的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拐进了一个居民区,走过两栋楼以后,忽然迎面扑来一阵饭菜香,那味道绝对是正宗扒肘子错不了。
接下来不用她引着,我自己顺着这香味儿就找过去了。在一栋居民楼的一层,有一户人家从楼的反面开了一扇门,屋子里没有住家用的家具,一码的方形四人小木桌、长条板凳,简简陋陋倒是很节约空间,一间屋子里放了四张客桌,此时已经坐满了人。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看到我们进门来,眯起眼睛一笑:“你俩预定了嘛?要是没预定,就不能给你炒了,”她说着指了指快要吃完的一桌,又说:“这些都预定出去了,一会儿就到。”
林可欣也笑眯眯的说:“早知道阿姨这里不预定没得坐,我们点一个京酱肉丝外加三碗米饭,打包带走。”说完又补充了句:“叫大叔多给几张豆腐皮,多放点葱丝!”
女人笑的很热情:“好嘞,你俩坐着等一会儿。”指了指旁边几个小马扎,示意我们坐下,然后转身去厨房,一面冲里面喊:“外边俩小姑娘打包个京酱肉丝,多配皮子和葱丝儿!”
林可欣凑在我耳边,神秘兮兮的说:“这家小饭馆儿的大叔原先是鱼翅皇宫的主厨,后来身体不好就提前退休了,在自己家里开了个小饭馆儿,一晚上炒几桌都是有数的,多了不炒的!”
我咋舌:“那咱们一个菜也算一桌的话,岂不是赚了?”
“你以为人家是不愿赚这个钱?大叔的身体不好,炒多了要难受的,咱们这种小小不然的活儿多一个到是无所谓。”她向我解释。
很快菜炒好,林可欣麻麻利利的付了钱,挽着我走了。
我问她:“打包带走,咱们上哪里吃?”
她想了想,说:“上我家吧。”
然后,我就跟着她,去了那个她称为“家”的地方。
与其说是“家”,我更想形容为贫民窟、垃圾站、乞丐的桥洞。
我以为我跟苗亦霖曾经租住的一千块钱的一室一卫一阳台的房子,已经够寒酸了,现在看来还真是“人外有人、屋外有屋”。
她租住的地方,是一片居民自盖的小平房,门口紧邻一个污水横流、臭气熏天、烂菜叶子鸡毛鸭毛横飞的农贸市场,而她的屋子在二楼,需要攀爬一个简易到连扶手都没有的铁质楼梯。
打开门进去以后,我愣了半天没回过神:如果能放一张照片,我绝对不想多费唇舌来描述眼前的场景。
她这屋子一间“屋子”呈细长状,小到就像一个过道,也像两间普通屋子硬留出来的夹层,一张单人床,一张小课桌,是竖着并排靠墙放的,床的另一边大约能富裕一米的距离,也就是坐在小课桌前面勉强不挤的一个距离。
这就是月入一万的人住的地方……我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觉得苗亦霖靠谱,太靠谱了。好像就连何落都变得无比靠谱了。好像王承轩、孙晓妍的老公,他们在这样的比较之下统统都变得无比靠谱了。
林可欣见我愣住,把我拽进去,伸手带过门来。
随着门关起来,屋里一丝的亮光都没有,瞬间变成一个黑窟窿。我听着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动,外加“啪嗒”一声脆响后,屋里亮起昏昏暗暗的黄色的光。
林可欣跪在床上,手里还拎着那截儿灯绳,跟我说:“我这房子啥都好,就是设计不太合理,灯绳在床头,要是在门口就完美了。”
这条被她称作“家”、“房子”的夹层过道,无论让脑洞多大的人去联想,都不会联想到“啥都好”“完美”等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