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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阿难看着高台之上的金色巨茧,眸色深了几分,“是吴家的满经纶,他爹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把满经纶传给了他……他其实,早就可以走了。”
西太苍拄刀站了起来:“满经纶?也是神器?”
阿难摇了摇头:“你们魔道不知道也不奇怪。满经纶是吴家的伴生秘宝,非灵非物,非死非生,只有吴家的家主能继承,代代相传。其具体作用外界不知,但是我们都猜测,最次要的功效,能引渡灵魂,保人一命。三百年前吴家主被人暗算在虚无之境迷失,便是靠着满经纶才活着出来的。”
西太苍道:“你的意思是,吴缘依靠满经纶,抵御住了天柱认主的因果,既然他爹给他了,那他为何一开始不用?”
阿难摇了摇头:“你说错了,满经纶不是防御法器,不能帮他抵御因果。满经纶,是能带他在梦境崩塌之后,逃离梦境。他现在应当是已经昏厥过去了,满经纶自动护住,正在牵引他醒来。”
他能够逃离梦境。
所有人心下一惊,就连那些修为通天的大人物都没有这个把握。
但是更让他们心惊的是……他没有逃。
他站出来,说,待我一试。
余山水握紧扇子。
现在他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吴缘其实并不是指望他能够成功令天柱认主……他只是打算借天柱认主的气机,加快李序的纸上苍生的进程。
他在赌。
他在赌危急存亡之际,满经纶能带他出来。
他是在给他们争取时间。
余山水只是在想,就算满经纶能带吴缘逃离因果浩劫……那若是失败了,还能带他逃出梦境吗?
忽而天地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整个太阴郡一时间都似乎感受到了这一股震颤。
余山水连忙稳住身形,他的名鉴颤动了一下,他打开一看。
徐还陆发来讯息:‘我已至钟塔,纸上苍生已笼罩上衡城。’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外界。
金色的丝线彻底的消弭。
无穷无尽的文字链在万事万物之中显现。
天空湛清平静,雪落无声。
一切仿佛是最寻常不过的模样。
他飞快地给徐还陆发讯息:‘从时空洞口进去,你便会进到纸上苍生之中,快去,快找到梦主。’
‘只有你能找到他。’
徐还陆在钟塔一层。
他收起名鉴,看着复又开启的黑洞。
他走了进去。
一股暖风袭来。
春三月。
杨柳依依。
上衡城人来人往,热闹至极。
他冷的太久了,一时间的温暖竟然觉得有些疼。
徐还陆没有停留太久。
他飞奔回到永和巷四十五号。
上衡城是一场大梦。
是谁的梦?
是梦吗?
他不再去想。
李序想要借修如也梦中悟道的机会,将梦拉入纸上苍生。
他才能有机会操纵神器,逆转乾坤,让这大梦成真。
让小少爷能在大梦破碎之前,悟道成功——
死而复生!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先找到梦主。
他跑得太快了,肺在燃烧。
当他用力推开大门的时候。
雑鸡闲游于院,槐树生春,嫩芽新发,衣布排排悬于杆上,随风吹拂,宛如溪浪泉泉。
一个苍白宛若瓷器的稚气少年掀开衣裳帷布,察觉响动,抬头向他看去。
少年轻轻挑眉:“徐还陆。”
正是应旧客。
徐还陆不由地一阵恍惚,脱口而出:“你回来了?”
应旧客疑惑:“你说什么?”
他反应过来。
这是梦境和纸上苍生相结合的世界。
所以现在出现的场景,是师父的梦境吗?
他直接问道:“旧客,师父呢?”
应旧客道:“不过巳时,师父还未归来,在上工啊。你又逃学了啊?”
徐还陆不信他,他走了进去,飞快地打开师父的房门,不在。
书房,不在。厨房,不在……
他将整个屋子翻遍了,都没找到修如也的影子。
应旧客跟在他身后一两下,最后倚着栏杆看他,道:“你上学上疯了?”
徐还陆最后走出来,问:“师父去垃圾山了?”
应旧客道:“不然呢?你找他有事?发名鉴问他啊。”
徐还陆道:“你发。”他早就发过了名鉴,根本没回信。
应旧客顿了下, 道:“你惹事了?怎么不带我?”
徐还陆回来后的举动实在古怪。
徐还陆:“……没跟你贫嘴。”
于是应旧客道:“不巧,我的名鉴坏了。正打算晚上师父回来,给我换个新的。”
徐还陆重复:“不巧?”
应旧客点了点头:“不巧。”
徐还陆道:“拿出来。”
应旧客漆黑的瞳孔静静地看着他,他把名鉴递了过去。
徐还陆一看,所有的机括都被粉碎,没有修好的可能了。
他脸色沉了下来。
应旧客道:“怎么了?突然不高兴。”
徐还陆转身就走:“你看家,我去垃圾山。”
他身后,应旧客素来平静的声音传来,语气淡淡:“你不和我说,我怎么帮你呢?师兄。”
徐还陆头也没回:“你帮不了我。”
应旧客道:“……真自以为是啊。”
徐还陆听见了,没理会,直接跑出了家门。
他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花钱让消息贩子看到修如也的踪迹立马联系他。然后他又找到所有修如也可能会去的地方的联系方式,一一的去询问修如也在不在。
基本上都说不在。
他无奈之下,还是去了一趟垃圾山。
臭气熏天,一条黑狗跑了过来围着他蹭了蹭。
徐还陆愣了下:“大黄。”
这条他离家出走的时候相依为命了几天几夜的大黑狗,想带回家养,但是大黄放荡不羁爱自由,在家里根本待不住,徐还陆无奈地放它回垃圾山,只是时不时带吃的去找他……去年在一次垃圾山的斗殴之中,大黄被人活生生地打死。他兴高采烈地给大黄带了好几条大鸡腿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只有大黄的尸体。
不愧是……梦境吗?
他轻轻地摸了下大黄的头,威风凛凛的野狗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他克制地收回了手,说:“大黄,我走了。”
他不再留恋,往守山人的居所跑去。
可是那里也不见修如也的身影。
他打量了一圈师父干净整齐的桌案,问师父的同僚。
同僚说:“好像有事,提前走了。”
徐还陆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只是想起了他进樊笼的那一个夜晚。
熟悉的,像是深陷一张巨网一样的感觉。
师父在躲我。
徐还陆闭了闭眼睛。
他说了一句多谢,离开了垃圾山。
……
……
剑城,仪康。
案上书摊开来随意地放在一旁,灯火幽微,年轻的道人垂首,衣襟近乎都被血染了个透彻。
他将捂着嘴压抑着咳嗽,血还是在不停地流。
好一会儿,他才将满是血的手移开。
他脸色苍白如鬼。
一波三折。
将上衡城拉入纸上苍生,还是太费力了。
李序将瘫在书案上的《观世录》拿过来,他的血落在书页上,瞬间被吸收殆尽。
他垂眸看了一会儿。
书上显现出上衡城如今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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