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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长大成人之后几乎没有一个人没有过前科。
芝加哥的黑社会以黑手党为中心,是有组织的,他们从不向规规矩矩的人动手。但在纽约,则以小流氓为主体,他们专门把普通的市民当作冤大头。
实际上,在这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背后遭到袭击,他们会毫无理由地突然袭来。住在当地的人彼此之间也互不信任,这里根本看不到贫民窟所特有的彼此之间互相的帮助。这里有的只是在纽约这个现代文明城市挤压下的暴躁和冷漠。这里的每一个人之间都相互保持着距离。
有人将中央公园比喻为纽约的肚肠,而将哈莱姆比喻为纽约的肛门。但舒夫但却认为这里是纽约的“排泄场所”纽约为了进行那巨大而灿烂辉煌的物质文明建设,排泄出了大量的矛盾,那些矛盾都被抛到了这个角落。
舒夫但十分厌恶哈莱姆这个地方。尽管如此,但要是有人说哈莱姆的坏话,他还是非常不高兴。不是住在这条街上的人,就不会体会被封闭在这没有出路的黑暗处的绝望感,他们虽然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但却无处发泄,每月50美元租金的房子是个只能用来睡觉的地方,而不是白天待的地方。他们既不去上学,又没有职业,自然而然地就聚集到了狭窄的背阴胡同里,只有那里才有他们待的地方,要从这个地方逃出去,只有成为罪犯或者投身战争。
肯·舒夫坦也曾经是住在这个地方的人,所以,他非常了解这里的情况。人们被从家里赶出来,随着阳光照到的那一丁点儿地方不停地移动着位置,夏天则反过来追着阴凉的地方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开始学会了偷窃。他们滑着旱冰鞋故意去撞翻货摊,将商品撒得满街都是,当摊主发怒追来时,他们便乘机将物品洗劫一空。这个地方经常会有一些游客迷路闯进来。于是,这些游客就成了他们最好的欺骗对象。他们用没装胶卷的空照相机,装出给游客照像的样子,然后死乞百赖地缠着游客要钱,当游客拿出钱包时,他们便突然一把将钱包抢走,逃进小巷里去。
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悄悄地潜入附近的人家。即使是同样的东西,他们也会毫不客气地偷走。有妙龄女孩的家庭。除安装双重圆柱销子锁之外,还加装了弹簧锁和门链。实际上共设了四层防线。但是,无论安装了多么结实的锁,只要让他们知道了哪家没人,他们就肯定会把那家的门给撬开。
在这个对人类失去信任的贫民窟中长到17、18岁,就足以成为一个相当够格的坏家伙了。肯一来到这里,就感到好象是自己过去最丑恶的形象被拿出来进行展览似的,心里很不舒服。但这里是自己的“原籍”,这是毫无疑问的,所以,没有在这个地方被封闭过的人如果对这里边行贬低,肯就会气不打一处来。
一阵臭哄哄的风从光线有些昏暗的小巷中刮过,那风汇集了发馊食品和人类排泄物的气味,像一股从哈莱姆喷出的瘴气。冲着肯迎面扑来。无数张废纸片正随着这阵臭风翩然起舞。那飞舞的废纸片中有一张落在了他的鞋尖上,他正想把它拂掉,无意之中眼光落到了那张纸上,那似乎是张什么传单。
肯把它拾起来,看了一下那上面的内容:
“周未服务会一一我们备有多名英俊而健康的黑人男子,为了使您周未快乐,我们将遵从您的任何命令,表、里、法语对话、波拉一步成像照相机、教练、家庭教师、女学生以及其它任何要求,我们都准备答应。不问种族,严守秘密。
肯吐了一口唾沫,将传单扔掉了。那是地下的性副业广告。“表”暗指普通的**;“里”表示同性恋;“法语对话”表示**:“波拉一步成像照相机”是向色情摄影爱好者提供被拍照的人体模特儿;“教练”指有**狂的人;“家庭教师”指有受虐淫的人;“女学生”指女性同性恋者。
哈菜姆还为寡廉鲜耻的性打工者提供各种各样的机会。
此外还有斡旋交换夫妻,代理收集内衣,预约钟点、定大数的性伙伴等,这里的确像是把美国见不得人的东西都聚集在一起了。
肯每当看到这些传单时,就会想到,连纽约也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既然有这些地下副业的存在,就表明了有这方面的需要,而且顾客几乎都是白人。这些人白天或在公共场所都戴着道貌岸然的假面具,但是当他们摘下假面具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头发情的野兽,来购买寡廉鲜耻的欢乐。他们对于现代文明的刺激和应激反应已经麻木不仁,完全不能靠正常的性生活来得到满足了。
那里有着纽约的,不,有着美国的根深蒂固的病根。
沿着哈莱姆东南角的110街至130街一带往东走,就是哈莱姆的中心地带。肯要找的房子就是123街的公共住宅楼,他好不容易才来到了那个街区的公共住宅楼前。
从住宅楼入口处的阶梯后面可以看到像阴沟似的内部。墙上被人用油漆、万能墨水、喷雾漆等胡写乱画,涂抹得没剩下一丁点儿空白之处。写的都是些有关性方面的下流话,其中还夹杂了少量的反战标语和批评政府的言论,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在门口,有一个留着爆炸式发型的年轻人和几个小孩正用呆滞的目光看着肯,孩子们的肚子都胀的很鼓。在这个“赘肉过多”而半身不遂的纽约,他们却陷入了恶性营养不良。
“约翰尼·霍华德应该是住在这里的吧?”
肯朝那个留着爆炸式发型的年轻人问道,他想反正这里没有管理人员。
“不知道啊!”
年轻人一边将嚼着的口香糖吐掉,一边答道。
“是吗?不知道吗?你的家住在什么地方?”
肯用一种带着威胁的口气问道。
“这和我的家有什么关系呀?”
“我在问你。你的家住在什么地方?!”
反正是不打不招的小流氓,这种人一般都有一两件害怕被警察问到的麻烦事情。所以,这一带的小流氓都极不愿意警察打听自己的窝。”
“我明白了。我是最近才到这个地方来的,因此不太清楚。你去问一下这栋公共住宅楼里的马里奥吧!”
“马里奥?”
“一层楼的8号房间,那家伙是这儿的管理人员。”
肯放过了”爆炸头”,走进公共住宅楼。楼里光线非常暗,乍一从外面进来,不让眼睛习惯一会儿就什么也看不见。不知从什么地方的房间里传来了电视机的声音。
眼睛终于适应了.楼梯上到一半的地方就是一层,夹杂着馊味的空气一点儿也不流通。天花板上悬挂着亮不了的枝形吊灯的骨架,使人感到如果有点轻微地震什么的,它马上就会掉下来。肯躲躲闪闪地从那下面走了过去。
门上没有姓名卡片和门牌号码,走廊上到处都塞满了从房间里挪出来的破烂东西,有一间屋子半开着门,从里面传出了音量强烈的现代打击爵士乐。开着电视的似乎就是这家。
肯从半开着门的门缝朝里喊道:
“告诉我,马里奥的房间在什么地方?”
室内有动静,似乎有人正在做着什么,但是却根本没有要到门口来的意思。很明显,外边的声音是传到里面去了,可是屋内却充耳不闻。
肯又将相同的问话重复了一遍,好不容易才有一个长得十分肥胖的中年妇女从里边走了出来,隔着门缝投过来一线充满了狐疑的目光。
“真烦人!我就是马里奥,你是什么人?”
“你就是马里奥吗?说实在的,我有点儿事想打听一下。”
肯本来以为对方是个男人、没想到原来是个有着大嗓门的中年妇女。于是,肯就改变了姿势面对着她。马里奥对肯亮出的警察证似乎有些畏惧,但马上又恢复了原状。
“警察找我有什么事情?”
她从房门的背后射出了警惕的目光。在哈莱姆,警察也是不可信赖的。不。正因为是警察,所以才不可信任,他们坚信,警察总是站在有钱人和权势一边的,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对弱者和贫困者进行驱赶。
肯自己也承认,人家要那么想也毫无办法。纽约市警察局的**已经病入膏盲了,虽然几经剔除,但根深蒂固的病根很快就会产生出新的脓肿来。如果警察的肌体是健康而完美无缺的话,那么,由警察来监视警察的“内务监查部”等部门就没有必要存在下去了。
不仅警察,整座纽约城都是有钱人的朋友,这座城只朝着有钱人微笑。只有有钱人才被当作人来看待:没有钱的人,则受到比垃圾还要糟糕的对待。其最好的证明就是哈莱姆。
在中央公园的西边,有着“住人的街”。这里和北面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在宽敞的、铺满了绿色草坪的地方,排列着豪华的公寓,盛开着季节性的鲜花。这里的人们喂养一只宠物所花的钱,足足可以养活住在哈莱姆的30个人。
在这个地方居住的人决不会到100街以北去。对于他们来说,100街以北既是纽约而又不是纽约。在扔一块石头都可以够得着的距离当中。同时并存着人世间的天堂和地狱。
“请让我进去一下!”
肯将站在那里堵住门口的马里奥推开,强行挤进了屋内。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套餐桌椅、一台电冰箱和一部电视机,其它什么也没有。
“你到底想问什么?”
马里奥对于肯的侵入明显地表现出了愤怒。
“在我问你之前,请先关掉那发疯的电视机,难道邻居对你的噪音没有不满的表示吗?”
肯用手指着电视机的方向说。
“比这更打扰别人的事,大家都满不在乎呢!”
马里奥还了句嘴,但还是关上了电视,然后将充满了敌意的视线对着肯,好象在说:究竟是什么事,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约翰尼·霍华德应该是住在这幢公共住宅楼里的吧?”
“是的。不过他现在去旅行了。”
马里奥回答得很干脆,有些出乎肯的意料。
“约翰尼在他的旅行目的地日本死了,他没有家属吗?”
“你说约翰尼在日本死了?是真的吗?”
马里奥显得非常吃惊。
“是的。日本方而已经来通知了,要求这边去认领尸体。”
“他倒是有个老父亲来着,不过,已经在3个月之前因交通事故死啦!唉,他就算再继续活下去,大概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他没有别的什么亲属吗?”
“我想没有,虽然我了解得并不太清楚。”
“你是这座公共住宅楼的管理人员吗?”
“是呀!这么破烂的公共住宅,谁都不肯老老实实地交房租。挨家挨户地催收房租,是一项很重大的工作,如果让这些房钱都逃掉的话,那就太不合算了。”
“约翰尼和他的父亲是干什么职业的?”
“约翰尼是什么地方的一名卡车司机;他的父亲是个酒鬼,每天都用儿子赚回来的钱喝得酩酊大醉。就这副德行还嘴里念念有词地吟什么诗呢!他是个挺有知识分子派头的老头儿。我和他们没有太多的交往。”
“你不是这里的管理人员吗?”
“我的任务只是催收房租。他们干什么行当,与我无关哪!”
“霍华德父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的?”
“这个地方的人都住得很久了。不管怎么说,这里的房租还算是便宜的嘛!对了,大概有15年左右了吧?”
“在那以前。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呢?”
“我怎么知道呢?因为那父子俩本来就很孤僻,和附近的人都没有什么来往。”
“他没有说到日本去干什么吗?”
“哦,他倒是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来着。”
直到这时候,肯才第一次从马里奥那里感觉到了微弱的反应。”
“莫名其妙的活?”
“他说什么要到日本的‘奇司米’去。”
“他说的是‘奇司米’?”
“我确实是那么听的。”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大概是日本人或者日本地方的名称吧?日本奇怪的名称多着呢!”
“他对你说的就只有那句话吗?”
“只有那句活。那家伙一点儿也不讨人喜欢,连句给我买点儿土特产回来之类的话都没有说。不过,话虽这么说,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哪里还谈得上什么土特产哪!那么,他到底是为什么死了呢?”
“是被杀的!”
“被杀的?”
马里奥张大了嘴已。
“我们必须给日本警方一个答复。请让我看一下约翰尼的房间!”
“他为什么被杀了呢?是在东京被杀的吗?看来,东京真是个不大安全的地方啊!”
马里奥似乎一下子被煽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喋喋不休地在一旁瞎唠叨。肯并不怎么搭理她,只是让她带自己到霍华德父子住过的房间去。
那是一间同样黑暗而非常狭窄的房间。窗户被对面相邻的公共住宅楼的墙壁严严实实地挡着,好象要把这边的眼睛蒙上似的。房间里有:一部电视机、一台电冰箱、一张床、一个衣柜、两把椅子,床头小桌上摆着个小小的书架。上面放着几本书。就这些东西。
肯打开冰箱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电源已经关掉了。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大概是因为要去长途旅行,所以大致整理了一下。
但是,肯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冰箱,总感到这房间的主人似乎是不打算回到这里来了。留下的家具,全是些不值分毫的破烂货。
“他们按期付房租吗?”
“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规规矩矩的,我连一次也没催过他们。”
“房租付到了什么时候?”
“这个月的已经付清了。”
“那么说,他还有差不多半个月的使用权呢!在未得到警方的许可之前,请不要动这个房间!”
“这个月结束以后怎么办呢?”
“行了,行了,在未得到指示之前、不许乱动!”
“哼,警方给我交房租吗?”
“你别担心,这种垃圾箱,很难找到什么新租户的!”
“是不是垃圾箱,关你屁事!”
肯对马里奥骂的脏话充耳不闻,迈步走出了那幢公共住宅楼。他吩咐保持原状,只不过是根据当警察的习惯说的,并非有什么深思熟虑的想法。他来此处进行调查,本来就只是执行上司的命令而已,由于他出生在哈莱姆,所以才被强加了这份任务,他本人对此根本没有什么热情。
他的想法是,一两个黑人在其他国家是死是活,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本来纽约的人口就实在太多了。在这个地方,每天都有尸体从河里浮起。
肯到这个地方来进行调查,也是出于对日本警方的一种“礼貌”。别国的警方正在热心地对本案进行搜查。被害人祖国的警方实在难以启齿请他们适可而止。
“如果是在哈莱姆河浮起了一具死尸,就可以按失足落水淹亡处理了。”
肯粗鲁地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愿望。很想看一看哈莱姆河那阴暗混浊的水面。
在被害人的住处,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于是,他便从政府机关的户籍中对被害人的亲属进行了查找。他还对护照签发局发给约翰尼·霍华德的护照进行了追查,了解到了被害人到日本去的目的是旅游观光,签证也是以同样的名目取得的。
肯探访了统一管理纽约市民出生、死亡、婚姻申报的市中央注册中心。他从那里得知,约翰尼·霍华德于1950年的10月份出生在纽约东139街。
约翰尼的父亲威尔逊·霍华德,作为美国陆军士兵,上过太平洋战争的战场,1949年9月复员离开部队,同年12月与特蕾莎·诺伍德结婚,第二年10月生下约翰尼。此后的1958年10月,其妻特蕾莎病故。
以上就是约翰尼·霍华德的户籍关系,约翰尼的亲属已经全部死光了。
纽约中警察局将以上调查结果通知了日本。市警察局认为,这样一来就算尽到自己的职责了,以后的事情,根据属地法,日本答方大概将会干得很出色的,他们也听说过日本的警察十分优秀。一个黑人死在了异国,在这里根本算不上一件事。
肯·舒夫但和命令他寻找被害人亲属的第25警察分局的上司,都把这件事当作一件“一件结束了的事情”而忘却了。可是,日本方面却又提出了希望再一次协助进行调查的要求。
“毫无罪犯的线索。因此,请彻底调查被害人的住处。如有可使我们推定或认定罪犯的参考资料,请寄来或与我们联系。”
这个请求,经过国际刑警组织,转到了第25警察分局。
“日本警察真是纠缠个没完没了啊!”
肯和同事议论道。
“因为是美国人遇害了,这大概关系到日本的面子问题吧?”
“这份好意可真是够我们领教的啦!”
“无论如何。是美国公民被杀了呀!”
“那小子怎么***死在东京那么个讨厌的鬼地方啊!”
肯想起了前不久发生过一起日本人在纽约被抢劫犯杀害的案件,当时幸亏有目击者,所以很快就将凶手捉拿归案了。
如果东京警视厅起劲地进行搜查是想作为对那件事的报答,那就不能不说是瞎添麻烦。
“辛苦你了,你还得再一次去查查那家伙的窝!”
上司有些过意不去他说。123街是肯的管辖范围,所以,最终还得他去。
“你让我查查那里是否有什么,可那里什么也没剩呀!那破烂的床和椅子,空空的冰箱,我就是想查也没办法查呀!”
“那就把那些破烂东西再仔仔细细地查上一遍,然后。再到约翰尼的工作场所和他常去的地方打听一下,在他去日本之前,是否有人来找过他,调查一下他都和哪些人来往。”
本来,这些搜查工作应该在日本方面第一次提出请求的时候就进行的。可是,这里却玩忽职守地认定,人是在日本被杀死的,所以日本警方会进行调查的。而且在纽约,每天部会连续发生穷凶极恶的重大案件,根本无法顾及在其他国家死了的人。
肯挺起沉重的腰,又去了123街。但是,他没有查到任何比6次调查更有价值的东西。并没有什么人来找过约翰尼,追查他生前常去的地方,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这次肯并没有耍滑头,为了回报日本警方的热情,他认认真真地到处进行了一番搜查,但什么情况也没发现。
肯由于徒劳无功而彻底没了脾气,他正打算向上司汇报这次搜查毫无收获的时候,却忽然想起了一件已经忘记的事情。
那是马里奥所说的一句话。
据说约翰尼在临行之前对马里奥说要去日本的“奇司米”。
当肯问到“奇司米”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回答说,可能是日本人或者日本地方的名称。
这可是条重大的线索啊!把这么重要的情况都忘记了。这大概证明肯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玩忽职守的地方。肯马上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上司。
“奇司米”这个神秘的关键词语,被立即通知给了日本的警察厅。
从纽约市警察局传来的“奇司米”这个神秘的关键词语,使搜查本部十分伤脑筋。
据说被害人在启程的时候曾说了句“到日本的‘奇司米’去”。这个“奇司米”最容易使人想到的是人名或者地名。
首先,假定是人名的话,那么,给它套上什么样的固有姓氏合适呢?
而且,在被害人说“到日本的‘奇司米’去”这句话时。如果他是把“奇司米”当作地名的话。那就可以考虑它是具有一定范围的街区的名称,或者是多少有点名气的旅游胜地。
搜查本部没有什么把握地向负责那6个地区的警方进行了查询,询问他们那里有没有什么人或者东西与一个叫做约翰尼·霍华德的美国人有某种关系。
就连提出询问的一方也弄不清楚应该寻找的对象,这种含糊不清的查询肯定会使被询问的一方也感到莫名其妙。困惑不解。搜查本部询问的是有没有“有关系”的人或者东西,但并不知道他们问的“有关系”是“有什么样的关系”。
果然不出所料,那6个地区的警方都答复说“没有能够对得上号的人以及东西”,那是事先就预料到的事情。本来将“奇司米”与那些地方联系起来,就很牵强附会。
木须见、城住、木住、木隅、贵隅、久须美、久住……
如果套上其它的字,还可以再考虑几个姓氏,但是,这些全都是不太太众化的姓氏。
其次,作为地名,相当于“奇司米”这种发音的,在日本地名中找不到。
作为发音有些相似的倒有6处地方,它们是:
岸见一一一山口县:
本次一一一岛根县;
喜须来——爱媛县;
久住一一一京都府;
久住一一一千叶县。
这个关键词语是个人名的看法逐渐占了上风。但是。无论怎么调查,在被害人的身边。也没有发现能对得上号的人物。
也有人提出了这样一种意见:“会不会是公司、西餐谊、酒吧间、茶馆之类的名称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正好有一家很有名的化妆品公司与其相吻合。但是,在这家化妆品公司和被害人之间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关联。
此外,店名叫做“奇司米”的西餐馆、酒吧间、茶馆之类的店铺,在东京及其周围、大阪、神户、京都以及日本其它的大城市里都没有找到。
完全没有办法了。好不容易才从纽约传来的唯一一点线索也就此啪地一声被切断了。(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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