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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现让他顷刻有了一丝动摇。
但在听到何顾身份后,他果断回归了初心。
当下便收回视线,继续往前,直接走至沈江蓠身前。
他的到来,一下子引起了赤云宗所有人的关注,投去不欢的眼色。
淡然站定,张羧彬彬有礼打起招呼:“沈姑娘,真巧,在这里遇到你。”
沈江蓠内心正不平静,哪里有多余精力去敷衍他。
语气冷淡,她正眼不看,当即不客气道:“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请回吧!”
张羧也不生气,微笑道:“我看沈姑娘是误会我了,宗门之意并非在下之意,我其实同沈姑娘一样,都是迫不得已。
我本人确实对你有点好感,不过绝不愿用这种手段逼迫你。”
嗤笑一声,沈江蓠就要把话挑明,身旁的韩长老先一步接下话题。
老妪沉声道:“小辈,你还是回你那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赤云宗此次来的最出色弟子乃是一位外表大老粗的男子,名叫周武,他最看不惯洛水宗的人,此刻也站了出来。
脾气暴躁的他,不管做不做得到,说话不留一丝情面。
“张羧,你来干嘛,再不走小心老子揍你!”
张羧脸色顿时一沉。
“小辈,你说话放干净点,欺我洛水宗无人是吧?”
负责洛水宗弟子此行的长者脸色阴沉,带着一干人走了过来。
尽管在内互相争斗,但一旦对外,赤云宗的弟子还是很团结的,其余人见状立即也围靠了过来。
剑弩拔张的气氛霎时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骚动也引起了远处空柔的注意,正处于好奇宝宝的她当即请教起身边的何大哥。
“何大哥,那边的呢?他们两派好像关系不错耶。”
顺着小丫头的手指,匆匆一瞥,何顾神色蓦然愣住了。
熟悉的一袭红衣,印象深刻的一双惊人比例大长腿,这不就是他那个便宜未婚妻吗!
忘记她在赤云宗身份不低,他才没意识到会在这里见到对方。
仔细观察了一下那边的情况,通过两边人的脸色他顿时意识到不对劲。
不犹豫道:“师妹,你看着小柔,师兄有事过去一趟。”
林颦儿多看了那边的丽影一眼,没有多问,点了点头。
何顾当即起身,快步朝之走去。
……
望着来人,韩长老面不改色:“朱化,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可得想清楚了!”
“呵呵……你这话该说给你那些弟子听,特别是这个动不动就扬言要揍人的无知小辈。”朱化讥笑道。
“你……”周武气不过,便要骂回去,身边人立马拦住了他。
韩长老也不动怒,反笑道:“那你动手呗,你要是敢动手,老身佩服你。”
朱化才不是傻子,根本不上当,冷哼一声。
心思一转,张羧站出来打圆场。
悄悄给朱长老使一个眼色,他转头笑道:“误会,一场误会,沈姑娘既然不便,那在下先告退,择日再登门拜访。”
假惺惺的模样看得周武一肚子火气,忍不住鄙视道:“人家都有婚约了,还不知廉耻硬要纠缠,呸,小人行径!”
一而再再而三,真当人是泥捏的不成,张羧当下也有了脾气。
他冷笑一声,回击道:“有了婚约又如何,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我现在是洛水宗八大首席大弟子之一,她那所谓的未婚夫如何能比?”
这话不仅周武无法反驳,就连韩长老都心里没底气。
就在赤云宗众人无言以对之际,一道淡淡的清澈声音忽然响起。
“不才,我也是七大首席大弟子之一,不知该如何个比法?”
红眸倏然一动,沈江蓠转身看去。
一别大半年,少年归来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不稳重模样。
却比之前,隐隐中多了一份说不出的可靠感。
走进人群,何顾大步上前行至未婚妻身旁,右手很自然地揽上她那温热的紧致软腰。
不管是韩长老、朱化,还是张羧、周武等两派弟子,亦或是其余正关注这一幕的看客,心中皆是一惊。
韩长老等赤云宗的人是惊喜,张羧等洛水宗的人是惊吓,其他看客则是惊讶。
未料到何顾这么敢,沈江蓠身子一僵,下意识就要抬腿一踢。
还好她及时止住了内心冲动。
母亲曾告诉她,不管丈夫如何不认字、不明理,作为妻子一定要在外人面前给足夫君面子,回家关起门后再拿回家权,好好教育。
除了过世的爷爷,她就只听母亲的话。
何顾侧头,冷淡看向洛水宗的人。
朱化最先惊醒过来,额头微微冒汗。
这人可是无宗七大首席大弟子之一,有了这一层身份在,就算此人真如传闻中那般说的天赋平平,关乎无宗面子,也必不会是小事。
他立即拱手赔礼道歉:“小辈口出狂言,老朽回去之后定严加管教,重重责罚!还请小兄弟念在初犯,饶过他这一回。”
张羧吓得一身冷汗,连忙弯身认错。
“实不知沈小姐就是何兄的未婚妻,我回去就同师尊讲清楚,保证今后不会再靠近沈小姐十丈之内。”
冷盯了半响,何顾寒声道:“你应该庆幸今天的日子,再有下次就没这般简单了!”
倒不是他宽宏大量好说话,只是单纯不想给冷清竹再添麻烦,特别是在域界大会这个节骨眼上。
如获大赦,洛水宗等人霎时暗松了口气。
生怕何顾改主意,当下匆匆告辞,一队人慌慌张张逃离了此地。
见无好戏可看,怕惨遭池鱼,周围的人赶紧收回目光。
解决了事情,何顾自觉撤回了手。
看着身边的未婚妻,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韩长老那个心里高兴啊,她一百个没想到,徒弟的未婚夫竟然是无宗无垢峰的首席大弟子。
现在她完全不担心洛水宗大长老接下来会怎么胡搅蛮缠,也不担心赤云宗其他支脉会怎样鼓吹和亲,施压宗主。
甚至,她觉得岌岌可危的离云脉暂时可以稳稳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