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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反正也没什么用了，为什么不让我们拿？”
一个尖锐的女声说着。
那个被她称为老李的，是一个中老年大叔，他表情严肃，一看就是那种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人。
“绝对不行，这些布就算剪坏了，那也是厂里的财产，绝对不能让你们随便拿走。”
顾春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有没用的布料，这个女人想要免费拿回家，这位老李不同意。
厂长正带着他们考察，看出了这事，脸上尴尬，出声问道，
“老李，你们这是在吵什么？”
趁着他们正在说话，顾春过去看了看那些布。
说是剪坏了，其实也没有很糟糕，布料没有污渍，是完好无损的。
也不像她之前在北城纺织厂里买的那些布条一样稀碎。
只是这些布料像是一件衣服的大小，被人从中间切开，成了两块。
很难再做成一件完整的衣服。
厂长一来，那个女人已经吓得跑走了。
听清楚原委以后，厂长也有些苦恼地对他们说，
“这些布，我也很发愁呢，不知道要怎么利用上才好，扔了或者送了都很浪费，可它又做不成一整件衣服……”
周教授和几个师兄也不懂服装，只能皱着眉表示同情。
顾春倒是拿着几块布，看了又看。
心里有了一个好想法……
“做不成一整件衣服，可以做半件啊。”
她嘀嘀咕咕的。
厂长听见了，抬头看她，“小姑娘，你说什么？”
一个师兄赶紧拉着她，“你不懂就不要胡说，别惹事。”
顾春笑了笑，没有反驳，她在等厂长的反应。
周教授倒是想起她的履历。
“顾春同学之前是不是在纺织厂工作过？”
顾春点头，“是，我之前在纺织厂一线车间当工人，后来才进的宣传部。”
哦，这是同行啊，厂长就觉得小姑娘挺亲切的了。
问她，“那你对咱们纺织厂不就很熟悉？”
“是啊，我来这里觉得还挺亲切的，咱们都是一家的嘛。
对了，我之前还给服装厂做过设计师，设计的几件衣服都上了广交会。”
厂长眼睛一亮，“你就是那个，设计了牛仔裤的设计师？”
“我在报纸上看到你了，后来我们开会还讨论过，你知道现在海城也开始流行穿牛仔裤了吗？”
顾春当然知道啦，就说，“知道，我们来的时候都看见了。”
“原来你这么年轻啊，真是年少有为，看来你很熟悉我们这一行啊，你刚刚说这些布料……”
厂长突然就觉得曙光乍现。
刚刚看小姑娘年纪小，不当回事。
现在听说她就是那个上过报纸的设计师，就燃起了希望。
难不成小姑娘有办法帮他们解决这些布料？
顾春是有办法，但她不知道这样做合不合适，就看了一眼周教授。
厂长也明白，他们这趟只是来考察的，做其他的事情还得征求领导的同意。
便对周教授说，“周教授啊，你看，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们帮帮我们厂，多留一天时间，我会给上面打报告说明的。”
周教授沉吟了一会，点头，“厂长同志，你先听听我这学生要怎么给你建议吧。”
“要是她真能帮忙解决，那我们是义不容辞，多留一天时间给你们是没问题的。”
顾春得到老师同意，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她的解决办法是，可以做“假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