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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灵察觉到身旁的葛命天脸色有异,心里一动,问道:“葛庄主,怎么了,这人有什么不对吗?”葛命天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并不答话,细细端倪着那人。
陈逸轩听闻葛命天对那人有些疑心,也凑了过来,轻声说道:“我看那人也有些怪异,安逸乐好像对他很恭敬似的,难不成这人会是…..”
他话还没说完,葛命天突然啊的一声喊出,双目圆圆瞪起,整张面孔霎时变得狰狞可怖。王耀灵有些惊骇,问道:“葛庄主,怎么回事?”
葛命天冷沉沉地道:“这人,这人,就是那天我和你混战时偷偷溜走的一个人,申屠不亡定然是这人放走的!”王耀灵和陈逸轩都不知他所言何事,愣在原地。葛命天摆摆头,向身旁的一个堂主说了一句话,那堂主转身离去,过不多久,带上来一个人,正是那日看守在地牢口遭到袭击的一个庄丁。
葛命天向他一指台上的那个被称为金三的人,那庄丁看了一眼,面色一白,颤抖着声音道:“不错,那天好像就是他!”
幽谷山庄一干人等此时都血脉贲张,怒目瞪着金三。陈逸轩此时更是气的脸色发白,暗暗叫道:“这厮放走我师父,到时我定给他些颜色看看!”
王耀灵虽也是惊诧,但还是很快平静下来,带着些许疑惑道:“可是,这人连陈逸轩都不认识,想必和陶大侠也不太相识,他为何要放出申屠不亡来害陶大侠?”
众人一时也都安静下来,却谁也想不明白。陈逸轩摇头道:“或许,或许是师父年轻时的仇人吧,定是师父当年狠狠教训了他们,他们这时来伺机报复的。”
王耀灵仍是疑色不减,说道:“不会的,这人看来也不过四十上下,比陶大侠差了十几岁,怎么可能在陶大侠年轻时结仇?”陈逸轩挠挠头,叹气道:“或许是为他长辈复仇也未可知。”
这时,台上的胜负已渐渐分晓。孙应声的一杆玻璃长剑已将都门卓的全身罩住。两人双剑相交一阵,玻璃剑上多了几个缺口,却从缺口处闪出更多的白日光来,一杆长剑便如一道道流火,四溢而散,笼罩在二人身旁。、
都门卓的长剑此时已舞得越来越慢,剑招也略发停滞。都门卓的头发,胡须,都被长剑卷过的劲风扫起,又一根根被削落在地。眼见孙应声的剑越攻越上,只见得嗖的一剑,正要穿过都门卓的胸膛。都门卓向旁一闪,唰一声响,玻璃剑穿过了衣襟,剑身贴在肌肤上。都门卓向后一撤,衣服从剑中抽出,同时挥舞手中长剑,在空中点下三朵剑花,奔着孙应声的咽喉而去!
这哪里是比试,分明就是在以性命相搏!众人在台下有的看不下去,出言提醒道:“安掌门,这两位英雄打得有些过了,还请您阻拦一下吧。”安逸乐和金三对视一眼,对此只是一笑,并不理会,仍是静静望着孙、都二人的搏斗。
孙应声眼见长剑刺来,嗤笑一声:“雕虫小技,难得到我?”剑向后一舞,使一招回头望月,剑出如泻银,就在都门卓长剑搠到面前几寸远时,一道剑光从都门卓剑柄萦绕而过,紧接着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都门卓的右手已被齐腕切下,右手的五指还紧紧握着那柄长剑,血如箭般从腕口喷涌而出。
玻璃剑沾血即下,只留下一层淡红色的印记。都门卓倒在地上,捂着右手,凄厉地嚎叫起来。孙应声振臂一呼,台下琉璃剑派的人都高声喝起彩来。
安逸乐这时却站了起来,冲着身后的弟子道:“还不快去帮一帮都掌门?”弟子们正要动手,青海双字剑的门人早就冲了上来,搀着掌门人,头也不回的穿过人群,就要下山而去。
安逸乐朗声叫道:“青海双字剑的兄弟们,一场胜负何必如此避讳,留下又何妨?”说完一拂袖,从两旁的树林里竟然冒出二十多个昆仑派的弟子来,在下山的道路口站成一排,躬身请青海双字门的人回到会场去。
青海双字剑的人见状,虽不愿扫了安逸乐的性子,可因掌门重伤,此时不走耽搁了大为不妙,是以站在原地两相为难。安逸乐见了,只是一笑,又叫道:“还不快带了都掌门进寒宫中疗伤?”几个昆仑弟子应声而出,搀扶了都门卓向昆仑宫走去。其余青海双字剑的人见掌门人被留下治伤,也都转身翻回了去。
这时台上的孙应声拱手相让道:“诸位英雄,谁还愿上来赐教的?”这时,从台下走上来一个少年,年龄与王耀灵相若,生的玉面如春,手中拿着一柄宝光闪闪的长剑。
孙应声望着眼前这人,见他面上稚气未退,叹了口气,说道:“小子,你可知比武场上刀剑无情?你还是快回去吧,免得白白送了性命。”
那少年用剑一指孙应声,冷笑道:“你怎知我剑法就不如你?”说完,站在台边,向着众位英雄一抱拳道:“祁连派摩凌敌,前来领教孙大爷的剑法。”孙应声哈哈一笑,说道:“小子,你先出招吧。”
摩凌敌也不推让,剑向前一抹,剑身上立时焕发出青紫色的光来。葛命天见了,悄声对王耀灵等人道:“这小子该是祁连派摩翼云的儿子。摩翼云死了,如今他接了掌门。”王耀灵见摩凌敌的武功也着实了得,暗暗点头,称道:“这人的剑法也有些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