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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一低头去咬她,被余果躲过,“不要!你说过不会碰我的!”
郑永东自控力超好,这一次再也难忍,咬着牙说:“我不碰你,留着给别人碰?那个男人碰你了没?你们这两天都做什么了?做-爱了么?”
郑永东直接跟余果说粤语,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余果,突然眸光一沉,二话不说一把拽起她往厕所拉去,在镜面前站定,冷着脸道:“这是什么!”
余果这才注意到自己脖子边上红红的印迹,脸色顿时难看,郑永东抿着唇,彻底不是说话了,握着她的手腕力道不断加大,余果吃痛,低低呼着,“我疼。”
郑永东肺都快气炸了,“你他妈的给我讲清楚!”
余果哪儿讲的清楚,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郑永东一拳击向镜子,镜面瞬时碎裂,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余果瞧的胆战心惊,郑永东随后爆呵一声:“滚出去!”
余果欲言又止地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订婚的时候,余果就说过,等事情已结束她就要离开,眼见这样,郑永东原先就没打算让她离开。
爆太见余果下楼来忙追山去,“怎样?嫂子没事么?”
余果低着头,摇了摇头,爆太看情况不讨好,安慰了两句,“可能是老大心情不好,嫂子别往心里去。”
郑永东平日里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别说发火了,就是连狠话都很少说,今天发这么大火倒是少见。
余果下了楼才知道,似乎郑永东受了伤她刚刚也没问一句,转身又想上楼去问一句,可眼见这样的场景似乎又不太合适。
直到夜幕降临,爆太买了外卖回来让余果端进去,这才有了理由。房间的灯没开,郑永东似乎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余果轻手轻脚将东西端进去,俯身瞧了瞧,“东哥。”
郑永东敏感,睡眠不深,蓦然睁眼,一手已经伸向腰间,余果跟在他身边两年,这点动作还是有的,忙摁住他的手,说:“是我。”
对,郑永东有戴枪的习惯,从小跟在爸爸身边,过的几乎就是枪林弹雨的生活,如果一不注意,睡的沉连反应时间都会变长,这样便给了对手可趁之机。
郑永东一见是余果,脸色更不好看了,冷着声说:“出去。”
余果放下晚饭,低声问:“起来吃点吧。”
郑永东只说:“滚出去!”
啪——
余果将盘子重重甩在桌上,声音终于冷了下去,“够了,你忘了我们早就说好永远只做朋友的,等这边事情一结束我早就打算好要离开的,为了跟你订婚的事我被戴乔松烦的店里都不敢去,你现在又是在闹什么!”
郑永东却突然坐了起来,也许是速度太快,一下子扯到了伤口,他疼地嘶了声,余果忙上前,“没事吧?”
郑永东一把挡开她的手,声音有些失控:“你以为呢?你以为我会在一个陌生人身上浪费两年的时光!你以为男女之间还能有纯洁的友谊!你以为为什么爆太他们愿意叫你嫂子?你以为我能随随便便找个女人订婚?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么?我他妈费劲手段跟你订婚就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知道你没心没肺,我以为你是装傻!谁知道你他妈是个真傻!”
余果完全愣住了。
郑家的关系错综复杂,她没时间去理清那些关系。她以为郑永东只是借着她去推掉戴家的联姻、她以为只是这样而已。
果然是当局者迷么?
而那头,江昊正在陪同同看电视,林立突然走进来,“找到……”
江昊突然打断他,对同同说:“同同,快去做作业。”
江季同还是听话的,恋恋不舍地关了电视上楼去写作业,直到那抹小小的身影走远、林立才压着声音开口:“找到了,已经回了九港,目前跟郑永东住在一起。”
江昊脸色不太好,“继续说。”
林立润了润嗓子说:“已经派人进去装了监控,已经可以看了。”
林立打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递给江昊。
屏幕很黑,有些看不清。声音断断续续听的不是很清楚,大致能听见,“你以为,我费劲手段…”江昊扫了眼林立,林立有些尴尬,解释说:“可能太匆忙,收音器可能没放好。”
然后又听见清清楚楚三个字,“我爱你。”
江昊彻底黑了脸,猛地关了电脑。
“车钥匙给我。”
林立愣了愣,迟疑着说,“明天董事会,您不出席那个项目很容易被搁置。”
江昊瞥了他一眼,“车钥匙给我。”
林立不肯,往后退了一步,“真不能给你,您现在过去万一明天赶不回来,这个项目原本就不被他们看好,那些老头子肯定有话说了,您权衡一下利弊。而且,郑永东是三合会的人,我不可能让您一个人过去!”
江昊只冷冷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车钥匙给我!”
林立第一次叹着气说:“疯了!”
江昊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他只知道,如果他不出现,余果那个傻子真的会倒戈的,也许从来没有站在他这边过,但至少他能感觉到余果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江昊将车子停在楼下,鸣了几声喇叭,召来众人嫌弃的白眼,一看是豪车又生生别过头去,出来的人是爆太,“有病啊?谁让你停这里的?”
江昊缓缓摇下车窗,英俊地侧脸隐在夜色中,声音低沉:“让郑永东出来见我。”
爆太一惊,“您是江……”
江昊不与他多费唇舌,径直下车往里走。
余果被门外的吵闹声惊醒,想出来看看是否出了事,谁知道一眼便瞧见江昊这个变态,心下一惊,忙示意让他走、江昊只是勾了勾唇角,余果怒骂:“你来干什么!”
江昊却只是笑笑:“带你回家。”
余果从没见他这么笑过,平日里板着脸的样子很肃穆,没想到他笑起来这么好看,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嘴角微微上扬,余果神思有些恍惚,熟悉的紧。好像很多年前的场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楼上突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郑永东披着浴袍倚在栏杆上望着楼下,“江昊?”
郑永东认识他的,那也是很多年前了,郑永东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江昊早已在商场摸爬打滚好些年了,是江昊教他上了人生第一课,赌。
郑永东还有一个哥哥,叫郑远东。那时候的香港法律似乎还允许讨二房,郑永东便是二房所出,他母亲生下他就去世了,可想而知大房跟哥哥没少欺负他,那时候郑永东什么都没有,在拉斯维加斯留学的时候,江昊教他如何用一英镑换回一千英镑。
自那之后,郑永东再也没见过他。
余果的赌是郑永东教的。而郑永东却是江昊教的。几个来回他成了她师祖。
这下郑永东脸色更是难看,“那个男人,是你?”
江昊却淡淡嗯了声。
郑永东也许是唯一一个在面对江昊这么强大的气场面前还能如此镇定的男人。
“大半夜的过来什么事?”郑永东压着声音说。
江昊看了眼余果,淡淡说:“接老婆回家。”
“小果现在是我未婚妻。”
“可她是我孩子的妈妈。”
余果觉得自己脑袋快要炸了,今天这一天经历的事情简直比她这半辈子都还多,自己一直信任的男人竟然说爱自己,而这个变态竟然说她是他老婆!孩子的妈妈?
江昊看了眼余果,说:“同同说,不把你接回去他就不去上学。我是没办法了。”
余果黑了脸,“话能讲清楚么?你这样会让人误会!”
江昊淡淡噢了声,“误会什么?”
郑永东伤口似乎又裂开了,连深色浴袍上都染上了一点点血迹,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水,余果忙跑过去扶住,“你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我帮你叫叶医生!”
郑永东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怀里,“不要叶医生,我问你,你想跟他走么?你真想跟他走你就走吧,老爷子那边我会解释,香港那边的媒体我会通知,你去吧。”
江昊暗自低咒一声,“。”
果然,余果回头看了眼江昊,冷声说:“发什么神经,我干嘛跟他走。我又不认识他。”
“师傅,听见了呢?”
江昊沉眸望着她,“过来。”
余果没理他,继续说:“拜托你走吧,我很清楚地告诉你,我不是你的余果,也不是你前妻,长得像的人大有人在!”
江昊顿时黑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你们靓年文了,我知道是我写的不够迷人,好吧我都知道,哩曙樱。一个留言都没了,我是多可怜。哩樱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