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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时分,我们一起坐在床上,我一边抽烟一边听着音响里放出的音乐,陈小露手里捧着两三本从书架上找到的《世界电影》,胡乱翻看,手里端着一瓶我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瓶装甜牛奶,不时喝上一口,样子很满足,但不疲倦。
哎——
什么?
明天我要走了。
明天?什么时候?
下午。
去哪儿?
一饭店,关在那儿写剧本。
多长时间?
一个月吧,也许两个月,写完为止。
我用手在她背后划着圆圈,陈小露后背很窄,上身稍一晃动脊椎骨就显露出来,两只肩肿骨很小,如同两个掉到后背去的肩章。
她把杂志往边上一放,看我一眼:现在才说——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一下东西?
收拾好了,看。我用下巴点一点放在地上的手提箱。
一个人一间房吗?
是。
标准间吗?
也许吧。
这么说,我能去看你了?
当然,还可以一起吃饭,我们在楼下签单就行,据说有一个中餐厅,一个西餐厅,饭菜还不错,另外,饭店里还有游戏机和游泳池。
我要是去看你,你不是连姑娘都有了?
那当然。
还不用花钱。
那当然。
你要我去看你吗?
你要是有空的话。
有人管你吗?
有一个制片人,过几天会去检查一下我们的进度,到餐厅看看单子,如果我们吃得太好,他也许会提醒我们一下,不过大家一起合作,这些事上估计不会有问题。
你以为我真会去看你吗?
我不知道。
我会去,不过——她看着我。
不过什么?
不过不许你去找饭店里那些姑娘。
你说服务员呀?
装傻!我是说那些提供特殊服务的!他们跟我说过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东西。
在你面前,我愿意尽量装得好一点。
为什么?
装给你看看,做做样子,行了吧?
你——
我答应你。
那么,把你手提箱的避孕套拿出来吧。她向我伸出手,手指不断地向里勾动,而且,到了饭店里也不许买。
没有。我说,不信你自己去翻。
算了吧——那么沉的箱子打开太累,她坐回去,伸了个懒腰,不过,你有个不会说谎的名声,我就是听到这个名声才对你感兴趣的。
真的?
可是,我发现,就在这些日子里,你学会了——是吗?
我点点头。
你怎么发现的?
改正吧——用实际行动。
好吧。
去拿呀!这么依依不舍的!她提高声音,为了加强效果,又顺手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翻身下床,来到手提箱前,打开,翻找了一会,找到两盒避孕套,上床,交到陈小露一直伸着的手中。
你看看!你看看!两盒!十只装!二十次!你不想混了吧!这是去写剧本吗?
你看看,想错了不是!这是我给和我一起写剧本的赵东平带的,就是他也不一定用得上,他媳妇看钱看得紧,所以带出来的钱也有限,和姑娘谈价儿大多数情况下谈不拢。
躲躲闪闪、花言巧语——男人呀。
陈小露打开避孕套的纸盒,从中拿出一个,放在手里捏捏,笑了:你看,滑来滑去,还挺好玩的。
送你。
我才不要呢!你品味可真差劲,连避孕套也不会买,也不知能干点什么!我告诉你,以后别买这种日本牌子的,你看看你买的是什么,看,超薄的!看,带刺儿!花里胡哨,什么呀!就差顺手再买一瓶神油了——你累不累呀!
够累的——简直累逼一个!
真是瞎买一气。
真是。
我告诉你,以后别信这些,要买就买durex,踏踏实实的,听见没有?
在看得起心理医生之前,性保健方面我听你的。
她得意地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文人呀——又摇摇头,毛病太多,就连想**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就是说出来,也要说得一钱不值,真没出息——放心吧,你的**以后归我管。随即轻轻扇了我一记耳光,然后抓住我的头发,使我的脸冲向她:以后说话不要那么东绕西绕,要像这样。她把**对准我,用力捏了捏自己的**:看,看,记住我的话啊——你要是对我不忠,我就——滋死你!
说罢,松开手,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她笑得忘形的样子,一阵狂喜涌上我的心头,无需任何理由,我当即认定,陈小露百分之百是我的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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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仙,你就是那种比照片还要好看的人,你就是那种睡着了也好看的人,你就是那种能够叫我笑出声的人,你就是那种不要音乐也可以在北京肮脏的灯影里跳舞的人,就是用《圣经》里的赞美诗来歌唱你也不为过,就是用再细腻的柔情缠绕你抚摸你也不为过,就是用再纯净的水滋润你浇灌你也不为过,你是那么可爱,比可爱还要可爱,你是长在北京的奇葩,每一条街道、每一幢房屋、每一阵风、每一束光都会因为能够在你的周围而颤粟,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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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在我提着箱子准备坐车的时候,陈小露与我告别,不断地说给我打电话,不断地吻我,不断地捏我的手指,不断地用身体轻轻撞击我的小腹,她带着墨镜,细细的脖子,窄窄的肩膀,小小的个子,在阳光下,我清楚地看到她毫不费力就能摆出一付与我难分难舍的架式。当然,在我眼里,那是天仙的架式。
我坐着出租车来到三环边上的北影门口,制片人开着他的宝马车在那里等着,赵东平已经到了,正在车里摆弄制片人为我们准备的两台东芝笔记本,我把手提箱从出租车里搬下来,放进宝马车的后备箱,然后坐上车,制片人亲自驾驶,把我们送到位于北京郊外石景山附近的一个饭店,饭店环境优美,没有高楼,各个建筑物之间用回廊连接,中间还零星缀以小小花园,客房非常舒适,安静、整洁,写字台的高度也合适,制片人安顿好我和赵东平,动身离去,临走对我和赵东平说: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剧本的事儿用点心,能往好里写就往好里写,导演等着拍,演员等着演,电视台等着放,观众等着看,我等着挣钱,我知道你们在这儿囚着苦闷,没办法,快点写,早点走,我比你们还急呐。在赵东平点头说,好好好的时候,他已走出五六米,又突然转回身:千万别回城啊,一回去,朋友一混,小蜜一泡,心就野了——
没问题。我和赵东平异口同声地回答他。
我可半小时往你们客房里打一次电话。他仍不放心地叮嘱我们。
我们不接。我和赵东平再次异口同声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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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东平三十多岁,长得人模人样,一脸正气,生活极有规律,我是指,除了早晨七点起床、晚上十点睡觉以外,他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特点,那就是他的洁癖,每隔两小时,他必会把自己清洁一遍,举例来说,一般人小便一趟,事后会洗洗手,这是人之常情,但再往下做的人就很少,他就是那种再往下做的人,你很难想象一个人小便之后除了洗洗手之外还有什么事可做,但赵东平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能想到,我知道他是怎么干的,他先冲马桶,冲三遍,然后刷马桶,然后洗澡,当然,主要是洗**,然后是洗洗澡用的毛巾,然后洗肥皂,然后穿上衣服,这事儿才算完。所以,他做一件事的时间可以是一般人的十倍,我这么说是因为以前我跟他一起写过剧本,那次碰巧我们住在一间房内,我只记得当时他总在我眼前身后小蜜蜂一样不停摆忙,直把我晕得一个字也写不出。
我私下里认为,他这样做是因为,在内心深处,他总在为自己长得黑而焦虑着,因为长得黑,所以就认为自己脏,不干净,因此,就得时常给自己打扫一下,当然,这个解释我从来没有对他提起过,就是他把我当成心理医生,每小时付我五百元我也不会实话告诉他,因为此人听不得半句不尊重他的话,当然,你要是随手夸夸他,多半他会以为你在讽刺他,但要是夸他夸到点子上,他没准儿也会突然忘乎所以,自然之间还会泄露出少许牛逼的样子呢。
不用说,刚搬进新环境,赵东平要忙得事儿多着呢,我在接上笔记本后去了一趟他的房间,他与我隔着三间客房,我推门进去,只见他身着三点,正手脚并用,挥汗如雨地用一块毛巾刷洗澡间的浴缸,我知道,他要打扫的还很多,所以点了一下头便回到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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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陈小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的住址、房间号及电话,然后告诉她到此来的路线,陈小露叫我说慢一点,她要记下来,于是,我又慢慢他说了一遍,她对我说:记好了——我问你,你开始写了吗?
我要先睡会儿,吃完晚饭看会电视,游游泳,再看看资料才会开始。
那是几点?
晚上十二点左右吧。
现在就开始。
为什么?
因为晚上十二点你要开始干别的。
干什么?
操我。
真的吗?
别忘了,你买了二十个避孕套——你不想白花钱吧?
这就是陈小露的逻辑,我喜欢她的动人逻辑,因此,挂断电话,我立即抓紧时间,开始着手看资料,写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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