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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励他再接再厉。
做首席大巫医定然要有最高的本事,如果巫沉夜被巫即离毒死,只能说明他名不副实,不配坐到首席上。他敢于挑战自己,这让巫沉夜很高兴,他很欣赏这个少年人的锐气,更加毫无保留地把全身本领传授给他。
只是前几天,他在露出想传位的意思后,巫即离不像他想的那么开心,少年人黑沉沉的眼珠看了他一会,径直出去了。
而又一个深夜他忍不住去看渊泽后,第二天就传来渊泽病危的消息。
巫即离将渊泽运到巫医塔,冷冷地看着他:“师父,你一直偷偷去看他,我都知道。”
这次,渊泽身上是几百种毒,一环扣一环,巫沉夜再也没有余裕解开。
巫即离一直守在他身边:“师父,这个毒我研制了好几年,我自己都解不了。你看师父,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你怎么能抛下我,妄想卸任呢?”
真的治不了,度命虽能起死回生,但复活的血肉依然有几百种连环毒,巫沉夜他,解不了。
巫沉夜靠在渊泽身边,温柔地看着床上的人,拉住他的手。
年少互生情,没想到一番情谊却害了渊泽。
“沉夜大人,需不需要我给渊泽大人擦洗一下?”砃上前问。
巫沉夜点头,声音微弱地道谢:“谢谢。”
正收拾的时候,屋外传来猛烈的敲门声:“师父,你开门!”
屋内没人回应。
砰砰声不停,屋外人暴躁地要破门而入了。
巫沉夜起身,走到门前给他开门。
巫即离一眼看到巫沉夜就抱住他:“师父!”
巫沉夜被他勒的要窒息,使劲挣了挣没挣开:“放手。”
巫沉夜长久确立的威严使身上的少年人放开了手,少年人像个小豹子般敏捷,看着他认真道:“师父,你看,你救不了他。”
巫沉夜没理他。
“可是我可以救你。”少年人高兴地笑。
“阿即!”巫沉夜察觉出他的意图,严厉制止他,“你莫忘了身上的责任!”
少年眼泪滚滚而落:“我不想当大巫医,我想一直陪着你。”
巫沉夜忽视他眼里的希冀,疲倦道:“你出去吧。”
“你无非是因为我死了,再也找不到好徒弟了!你其实既恨我又讨厌我,是不是,师父!”
“滚出去!”巫沉夜极严厉地命令他。
巫即离冷冷斥笑,恶狠狠地盯着他,毫不留情地一掌将他的师父拍晕。
砃看了出戏倒也冷静,把渊泽收拾好,一声不响地走到杜图玄双身边。
巫即离把巫沉夜抱到床榻上,亲了亲他。
“呵呵。”屋内蓦地传来陌生的笑声,一个人凭空出现,“来的巧,竟看了出好戏。”
砃见鬼地指着他:“九,九?”
许玖扭头:“你认出我了,大管家。”
九的样貌跟分开时差别颇大,少年人的圆润秀气变得俊朗分明,连身量都高大了些。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真是你?”
许玖不答,走到杜图玄双的床榻边,看着焕然一新的杜图玄双,挑眉道:“还没死呢,就换上寿衣了?”
边说边动手将对方身上碍眼的东西扒的一干二净。
砃当然不许他妄动,上前就要阻止:“你别动大人!”
九轻而易举定住了要扑上前的大管家:“有什么不能动的,他光着的时候我又不是没见过。”
巫即离从他妖异的出场方式中回过神来:“你是谁?”
“我是能帮你的人。”
少年人一脸防备。
“我可以救巫沉夜,你也不用给他度命。”
“为什么?”
“他让这个笨蛋过来送死,我怎么能不回报他一下。”
少年人抱着巫沉夜:“我并不知道有医术如此高超之人。”
许玖没理他,专心地给杜图玄双医治。
屋内清醒的二人诧异地看着他凭空变出来的各种东西,跟有自己的意志般一样样跳到他手里,许玖飞速地在杜图玄双身上上药。
……
很快,一声轻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昏迷垂死的杜图玄双竟然睁开了眼。
许玖的身影映在那双失神的眼眸里:“九……”
许玖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是我,你先睡吧。”
“不……”床上的人挣扎着要抓住他。
许玖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
那双眼终于抵不过困意又昏睡过去。
许玖安抚过杜图玄双,然后走到巫即离的旁边,指着巫沉夜:“你要不要留下他?”
巫即离抱着巫沉夜狠狠点头。
许玖笑:“那你好好照顾他啊。”
巫即离小豹子似的眼睛又瞪圆了。
现任在自己眼前干掉了前任而后取而代之,对巫沉夜来说定然极为酸爽。死了不就不好玩了么。
……
巫医塔的丧钟敲响,全城的人都知道发动改制令的人死了。人人反应不一,遗憾者有之,拟定的谋杀计划还没实施就破产;悲愤者有之,想鞭-尸-掘-墓这人竟进了焚化炉成了一捧灰;当然也有伤心者,有无动于衷者,诸多的情绪随着人死渐渐湮灭,这个王上的私生子在将王城搅动的风云变色后猝然辞世,全然不管身后事。
杜图庄园。
他的新主人来到后将庄园的旧人打发走了大半,连粗扫都换了一批。
城内大族还想给新领主摆接风宴,期盼这人勿要同前任般不给他们活路。现任听说是晋公家的大公子,但自从他来这里后任何人都没见过他。
有人说这领主不满领地贫瘠搬到王城了;有人说领主跟前任一样是个病秧子;更有人揣测新领主根本没来过。
无论新领主如何不见踪影,但杜图庄园换了主人却是真的。
新来的管家五十上下,跟以前的管家有几分相似,但要年轻许多,他主管着领地内的一切事宜,把领地管理的井井有条。
“这是本季的收益。”一辆宽阔的兽车上,一个年轻男人拿着账本给另一个稍微瘦弱的男人看。
瘦弱的男人长得极为夺目,但眼神沉静,接过账本翻了翻:“尚可。”
“砃倒是很厉害。”年轻男人笑。
“九,你还在生气吗?”
许玖纳闷地看着对方:“我为什么要生气,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钱财、房子、领地什么都是我的,人也是我的。再支配我可没那么容易。”
杜图玄双垂下双目,眼里有些哀伤。
许玖眼光扫到,心头当即一揪,上前抱住他:“你的什么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杜图玄双任他抱着,感受着这人剧烈的心跳,孤悬的心沉沉坠下去,一直落到一个极安稳的地方,像种子找到泥土,在那里生根发芽,静静却又绚烂地成长着。
许玖没听到回应,有些心慌,忙去查看怀里的人,看到一双喜意的眼。他极是郑重的亲了亲他,几乎是恳求地:“玄双,不要再突然不见了。”
杜图玄双眼睛微热,也郑重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