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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鱼就觉得这事似乎不大对,越想越惊心,那先生说过的话,就像魔音一样在他耳边重复。
生儿子?包生儿子!
现在可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人的血都可以当春-药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朱大壮,给我说实话,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周小鱼不想当那个糊涂蛋,这事平静下来一想,也不是什么大事,放在现在那就是一夜-情,算个屁事!
可这朱大壮的性子,接触下来,他也算得上了解,认真负责、古道热肠,绝壁的大好人。
这事出了,不叫嚷着负责才是怪事!
可这事要是细说,朱大壮也不必非得救他,是吧?
这药即是无药可解,朱大壮应该比他还清楚,救了他意味着什么……
就算是这样,朱大壮的态度也太积极,太恳切,就像请求一样。
周小鱼不想去深想些什么,他只要弄清楚,他担心的事就好。
朱大壮一听这话,顿了一下,不知该说个啥,周小鱼的性子,前前后后的好些地方都不一样,他也不敢说能看透,更怕这事说透了,周小鱼会做出些激烈的事来……旁的不说,就周小鱼指正是个烈性子,那是个不会吃亏的主。
这事要是想瞒,也是不瞒不下,知道就是个早晚的事。
见朱大壮不知声,周小鱼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这事真是荒唐的厉害,使劲拽过朱大壮的脖领子,“我这人,生平最恨人骗我!你给我说!”。
“你慢着些,别伤了自个。俺说就是了!”朱大壮轻抓着周小鱼的手,一摸手上骨节分明,知这是气的厉害了。
早晚他都得知道,这气也得发,还不如一道都发出来,省着憋出病来。
这么一想朱大壮便硬着头皮说道:“先生的血,千金难求一滴,除了能那啥之外,还可生子……生儿子……”。
晴天大霹雳!
“我x你妈,朱大壮!”周小鱼一脚踹就把朱大壮踹坐那了。
这老天爷太坑了,被睡就当狗咬了,这一次就中,是个什么鬼?
周小鱼真是气急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妈蛋的,他还能说什么?
朱大壮可没想到一小哥儿力气大成这样,一脚就把他踹坐那了,被踹的胸口也疼生疼,顾不得揉,“你别气,有啥个对俺来就是了。”
朱大壮晓得周小鱼性子烈,没想到会气成这样,旁的小哥儿晓得这事,多半是哭的死去活来,寻死觅活的,可周小鱼咋个看着,像是受大惊吓,又气的够呛呢?
“对你?对你能做啥?砍了你?杀了你?做了你?”周小鱼厉声问道,这贼老天就是想玩死他。
“咋的都成。你别气就好,小心身子。”朱大壮见周小鱼激动的够呛,生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说着话,就坐到了周小鱼身边。
万一有个啥,必须死死把人抱住。
“小心身子?”周小鱼冷笑一声,他现在脑袋里理智和愤怒正互相拉扯,控制不住的愤怒,“我看是小心你儿子吧!朱大壮,你够可以了。”
周小鱼明白,这事细究起来,怨不得朱大壮,可特么的,他就是被这个人给上了,肚子里还一次有娃,让他怎么不愤怒?不想杀人?
他好好个大男人,到这之后,就没顺当的事。
他可没想喜当爹……当麽……
见周小鱼如此,像个刺猬一样,朱大壮叹了口气,将人强硬的抱进了怀里,“俺知你心里不痛快,可是这事已经在这了,你生气也好,打人也好。咱都该把这事解决了不是?先生的血,一定是准的,你肚子里有俺和你的儿子,俺想养你,养儿子,还有你弟弟,俺不会说啥个好听话……俺心里有一点你,俺想和你过日子。俺晓得这事,你吃亏,憋屈,俺以后啥都听你的,只求你留下这孩子……”
朱大壮小心说着话,又抚着周小鱼的背,想他心里好受些。
周小鱼没吱声,可情绪确实稳了不少,根据他的记忆,哥儿私自做掉孩子是犯法的……也没有任何的药堂卖这种药,更不会有大夫给你调理做掉孩子的身体。
周小鱼叹了口气,这傻笑了一声,这就是命!
孩子来了,现实不允许做掉,他也真狠不了那心,这孩子只得出生!
他儿子也不错,想想也是挺美,除了要他自己生比较坑之外。
“不管你因为什么娶了我,我要是嫁了,日后你敢做出点什么来,我叫你后悔一辈子!”周小鱼掐了一把朱大壮的胳膊,狠狠的说道。
以后肚子会大起来,他既然要留下这孩子,不成亲是不行,他即便是在要强,也会考虑现实。
这村子不大,真要未婚先孕,一人一句也得讲究死他,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还有小包子……
听见周小鱼这是松口了,朱大壮脸上立马乐开了花,“一定,一定,俺一定对你好,对孩子好,对小远好。”
只要人答应嫁给他,现在说啥他都会答应。
“记得你说的话就成了,旁的事,我不管,你自个整吧!”事已至此,周小鱼无力的说道,他现在身上累的厉害。
这头死猪,指正是没少折腾,回手又掐了一把朱大壮的大腿。
“你放心,俺都能正好,让你舒舒服服的进俺家门。”朱大壮强忍着没笑出声,那腿上掐几把,不算啥。
周小鱼不明说,他也知周小鱼话里的意思,他要和周小鱼成亲,得先摆平他爹麽,可不能叫他夫郎吃了他阿麽的那些苦。
等人娶进门,天长日久,这情分就浓了。
一个紧抱着,又轻轻的给顺毛,一个闭着眼,似是享受一般,这样过了许久。
久到朱大壮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了,这么久,不说话,是不是累坏了?是不是还在生气?咋能叫小哥儿消气?朱大壮想了一溜十三道,就是不敢先开口。
“现在什么时候了?小远在哪呢?咋和小远说的?”周小鱼身上舒坦了一些之后,才问道。
“过晚饭口了,你饿了吧?小远那,先生应该是能有稳妥的说辞。等接了小远,咱一道回去,俺家啥都有,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朱大壮轻声说道。
周小鱼动了动身子,还是有些不舒坦,说不出来的疼,心气又不大顺畅了,特别想说带刺的话,长出了几口气,强压着自个心里的不顺当,不该总是拿朱大壮出气。
这事,能怪谁?
“你要是气不顺,拿俺出气就好,俺心大、皮糙肉厚扛说。”朱大壮想劝着周小鱼别太生气,可这事,放哪个身上,哪个不气的要死。
朱大壮都不敢想,等会周小鱼见到先生时,会咋样?
反正不能叫他的小哥儿吃亏就是了。
可先生也是苦命的人……这事……
“竟说些个没用的。先去找那先生,问问咋和小远说的,套好话,就带小远回去。”周小鱼旁的不惦记,就是怕小包子那有个啥,至于那先生,等见了再说,总不能憋着他自个就是了。
“成,都听你的。”朱大壮狗腿样十足,只要周小鱼不生他气,啥都不是事,瞅着周小鱼不由自主的傻乐,今个他是真乐呵,长这么大,就今个心里最爽快。
“傻乐啥呢!?还不领路!”周小鱼敲了一下朱大壮的脑门子,咋瞅咋不顺心,好想揍他,手痒的厉害。
“好嘞!”朱大壮说着就要抱起周小鱼,听说小哥儿初夜之后,身子都娇弱的厉害。
周小鱼啪一下的打开要环上他腰的大手,“不用!”,他还没不行到那个地步,虽然动起来真疼,可也不想就这样的软弱了。
朱大壮没理会,还是将周小鱼抱了起来,“你是俺哥儿,用不着瞎挺,万事有俺在。”
周小鱼听了这话,就像嘴上被施了魔法一样,动了几下,没出声,任由朱大壮抱着他出了这屋,到了外面。
清冷的月光,不时的吹过的冷风,朱大壮忙把怀里的人护了个严实,他倒是忘了,这外头到了晚上冷的厉害。
实在是冷的厉害,周小鱼本能的往温热的地方靠着,这朱大壮还是有点用途,这身子热的和火炉一样。
“你们出来了?可是冷了?和我先到屋里暖和暖和。”先生开门说道,目光在周小鱼和朱大壮身上停留了片刻,这心才放下了一些,好在是没造出什么孽缘来。
“成。”朱大壮应了一声,便往先生那屋去了,想必先生也是掐着时候出来的,估计也是担心的厉害。
这后院里,一共是三间房,周小鱼他们在的正北间,先生在的则是偏间,是他自个常住的地方。
周小鱼轻拽了一下朱大壮的衣服,他是不想去,这先生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谈谈,他现在的心情根本不适合谈,也谈不出来什么,他心里只有怨恨。
“信俺,没事。”朱大壮小声说道,这事不说通透了,就得成小鱼的心病,日后八成也得碍着俩人过日子。
原本先生是没点灯,只一人枯坐在屋里,留心着外面,终于等到了周小鱼他们出来,自是把屋里点亮了,又倒了热乎的茶水。
他是算出来,俩人有三生的缘分,天作之合,可先到了这步,也未必是好,他极是担心,生怕把一对爱侣变成了怨侣。
这一进屋就暖和了不少,只是出了这事,三人都有些尴尬,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还是先生有些绷不住,先说道:“你们坐,喝口茶,暖暖身子。”
朱大壮见椅子上,有个放了厚厚的垫子,心知这是给周小鱼准备的,便将周小鱼放到了那。
周小鱼脸红的够呛,他这屁股底下,软乎乎的,一看就是特意准备的,这先生也是有心了。
只是这事,该怎么说?怎么个了解?
怨谁吗?
“我记得你叫周小鱼,是吧!我叫你小鱼可好?”先生开口到,这事本该就由他来说,他来了解。
周小鱼点点头,这先生先开了口,倒是解了他的为难。
朱大壮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茶水,瞅着不烫了,才推到周小鱼手边。
“这事是我的不是。小鱼,你想怎么解决都好,我都会照做,是我险些害了你。”先生说完,便站起来到周小鱼跟前,跪下,他心里是真的内疚。
他这毛病,本是他该生受,万不该累了旁人。
古人讲究只跪天地君亲,周小鱼心里明白,这先生一跪已是悔意十足,诚心道歉。
“先生,不必如此。我在朱大哥那听了先生的一些事,这事细说来,我也是占了三分的因……”周小鱼本也不是睚眦必报、不知好歹的主,人家已然放下身段道歉,他在追着不放,就显得过分了。
这事说来,各有对错,全怨哪个也不对。
大话、敞亮话,都能说,可这心里的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见周小鱼身为个小哥儿说话如此大意,有胸怀,先生更加不是滋味了,若日后过的不好,都是他今日之错。
“先生,快些起来。这一跪,我是受不得。”周小鱼说着就要伸手去扶先生。
“你坐着,俺来!”朱大壮将周小鱼的手推了回去,伸手扶起了先生,在他看来,先生能做到这步,他很是佩服。
“大壮啊!日后可要好生对小鱼,有半分的差错,我都饶你不得。”先生坐下后,说道。
事已至此,先生也明白,周小鱼和朱大壮定是要成亲,周小鱼爹麽不在,唯一的亲人便是那扒皮一样古怪的大伯,甚是不靠谱……朱大壮的爹麽也不是好说话的主……想俩人日后过的合美,还得有翻周折。
这周小鱼是缺个靠山!
“小鱼,你看,我这年纪和你父亲相当,提个事,你看可行不?”先生道。
周小鱼不知这先生是要说什么,反正是跑不了‘补偿’俩字,接与不接,也是为难,哎……
“先生,请说就是了。”周小鱼到此时为止,其实也没想好,这事到底怎么个了解说,毕竟荒唐的厉害。
“我给你和小远做义父、干爹可好?”先生想来想去,只觉得这是个好法子,有他看护,想必周小鱼和周宁远两个应该不会活的太辛苦,至少比现在会好。
周小鱼没想到,先生会提这个,有些吃惊,这先生不用谁细说,他看都看出来是个不一般的,明晃晃的大靠山。
他和小远没了可靠又有能力的长辈看护,确实有些事难办的厉害。
这干爹,说实话,来的正是时候!
见周小鱼没说话,先生以为是不愿意,他倒是忘了自个,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人人巴结的主了,柔声说道:“我是真心喜欢你和小远,想做你们的亲人。我这一生不知亲情温暖,是我强求了……”
先生这话确实有几分真心,但更多的是想补偿,周小鱼明白,也不求的更多。
“先生,要是愿意做我和小远的干爹,那是我们的福分。我这还担心,我和小远会累了先生。”周小鱼顺杆爬,可不想失了这机会。
他的事已经发生了,又怨恨不得谁,那抓些好处也不为过,不能说他势力不要脸,那绝壁是现在的日子太难。
主要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周扒皮在那处着,随时都可以仗着唯一的长辈身份,占着孝字大义,给他和小包子要命一棍。
要是有了这先生干爹,定能挡下不少事。
至于这干爹,若是个好的,日后他和小包子也会当个正经的长辈敬着、养着,若不是……自有办法收场。
“不会,不会。能接受我就好!”先生说话间不自觉的带着几分笑意,心安了不少。
“干爹!”周小鱼叫了一声,直接把这事敲定了。
“哎!”先生高兴的应下了,往袖兜里一深,拿出两块手指大小的玉牌来,上面还穿着红线,显然是早准备好的。
“这块先给你戴上,养身子。剩下这块……小远那边同意之后,做个仪式,在给他。”先生说着就先给周小鱼戴上了,他自个的血什么效果,他是很清楚的。
周小鱼此时应该是双身子了,他这玉很是温养人,戴着是正好的。
“多谢,干爹!”周小鱼很是感激,先生想的周到,他领这份情。
这认下干爹,还得看小包子同意不?小包子要是不同意,他也不能强求,只能他自个认了先生这干爹了。
“小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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