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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越菲笑道：“那得看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恍若一语惊醒梦中人，高鸣看着越菲，眼中闪烁着思索之色，不断地点头：“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晚风无言，船速如飞。
越菲从怀中取出一支烟杆来，在船舷上敲了敲，向高鸣晃了晃，问道：“不介意吧？”
高鸣安静地看着前边星星点点船上的灯火，轻声答道：“你随意就好。”
越菲填上烟丝，打上火，“吧嗒”啜了一口。
问道：“你怎么不吹笛子了？”
高鸣回头看了她一眼，取出笛子来，笑着问道：“你确定？”
越菲说道：“你吹吧。上次还没好好听过呢，这次好好听听看。”
高鸣笑道：“要不，你唱个歌，你我合奏一曲？”
越菲一挥手：“拉倒吧！你听听我这嗓子！”
高鸣说道：“其实，这样的嗓音有时候也挺好听的。”
越菲轻轻一笑，挥了挥手，一张嘴，一道浓烟从口中冒出，飞散在风中。
高鸣问道：“你的嗓音是从小就这样吗？”
越菲答道：“嗯。听说特别小的时候还行，越到后来就越不行
了。”
说着，在烟嘴上吧嗒一口，接着说道：“我妈也是这嗓子，我姥姥也是。”
高鸣想了想，问道：“你妈也抽烟吗？”
越菲说道：“抽！”
高鸣又问：“你姥姥也抽烟吗？”
越菲答道：“那抽得更厉害了！”
高鸣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嗓子变成这样，有可能是抽烟抽的？”
越菲顿时惊愕。
越菲先是惊愕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烟杆，随后又抬头看了一眼高鸣，深深的眼睛大大地睁着。
两人一时间相视无言，一股浓烟从越菲口鼻间冒出。
这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然而到底，越菲也没将手中的烟杆子给扔了。用她的话说，不能因为高鸣的一家之言，就将从小陪着她长大的宝贝就这么给抛弃了。大不了，以后就不传给她未来的女儿了。
高鸣琢磨着，以后自己若是有了儿女，是不是也要弄个独特一点的传家宝？
天上的星辰慢慢变换着。
河面上，船上的灯火开始熄灭了。
每艘船只留下了三盏灯，船头一盏，船尾一盏，还有一盏高高地挂着。
当然，楼船这种庞然大物留下的灯更多一些。
越菲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回去休息啰！”
高鸣忽然问道：“你知道先前的鼓声是怎么回事吗？”
毕竟，自己还肩负着保护船上那位贵人的任务的，对于这些情况高鸣还是想多了解一点的。
虽说，这所有的将士都是行保护皇帝、保护随行官员和贵人的职责的。但是，高鸣的任务是白芷亲手交到他手上的，高鸣觉得自己还是要多上心一点。
其实，高鸣也没想过越菲能给自己提供什么情报。因为鼓声是大家一起听到的，大家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具体的情况便没人知道了。
却没想到，越菲却说道：“大概是，有些人坐不住了，贼头贼脑地过来窥视，被抓到了。”
不愧是有经验的军官将领啊，立马就结合任务内容和实际情况，对当前情景有了猜测。
高鸣听了一愣：“坐不住了？”
越菲甩头望了望前方，说道：“前面，继续南下，马上就要到邯府了。”
高鸣这才想起来，在船上渡过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高鸣又问道：“那到底是谁坐不住了呀？”
越菲耸一耸肩：“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