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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力。几分钟后，他走出浴室，看向镜子，果然，没有洗掉，而且竟然黑中发红，隐隐渗出血来。他气愤的一拳锤向镜子，镜子碎裂开来，落了满地。
这到底他妈什么玩意？
江五回到客厅，捡起《凤歌》，来回翻动，却再也寻不见那蝴蝶书签了。
那蝴蝶书签果真是飞到他的身体上变成了纹身吗？
真是可笑。
次日一早，江晓晓醒来发现江五还没去上班，有些高兴，又有些奇怪。
“五哥，今天你怎么还没去上班？”江晓晓扑到江五怀里。
“有些事想问你。”江五表情严肃，推开了江晓晓，点了一根烟。
江晓晓心里咯噔一下，竟有些慌乱，“什……什么事？”
江五奇怪的看了一眼江晓晓，“你那本《凤歌》里的蝴蝶书签哪来的？”
“哦……那个啊，不知道谁寄来的，放在咱们的信箱里，没有收信人，也没有寄信人。上面只有三个字‘蝶归处’。我也不知什么意思，打开看到里面是书签，就猜想大概是书迷送的吧。五哥，怎么了？”
“没事，那蝴蝶我拿走了。”江五将烟熄灭，站起身，出了门。
江晓晓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有些闪烁。
蝴蝶书签的事，江五到底没有查清缘由，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倒是这个月他选中的人选，真心得他喜欢，他靠近那人都觉得心跳会加速，这可是三十几年来头一回。那人叫杨鹤，当真人如其名，鹤立鸡群，就那样入了他的眼，再也挥散不去。所以，这都快一个月，江五爷竟还没将杨鹤吃到嘴里，而且连心迹都没敢表明。
当时卫拿着名单给江五挑选时，江五爷摆了摆手，“不用了，这次我想认真谈一谈。”
“谈什么？”时卫有些疑惑。
“谈恋爱。”江五爷轻轻吐出三个字，可把时卫惊呆了。
江五爷不管时卫惊没惊呆，拾掇拾掇行头，他准备今晚表白了。
江五爷准备了烛光晚餐，准备了钢琴、小提琴，准备了玫瑰，准备了礼物，只差戒指和求婚了，当然，他是表白，不是求婚，所以不用戒指。
“杨鹤，我喜欢你，我第一次想认真谈场恋爱。”
杨鹤表情很淡然，“我知道。”
“那你接受吗？”江五爷有些紧张。
“我不做零。”杨鹤依旧淡淡的口气。
江五爷猛地站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杨鹤，杨鹤的眼神却没有一丝动摇。
“哈哈……你真有种。”江五爷灌下一大杯酒，“那行，今晚我们就试一次，看你能不能满足我。”
杨鹤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
江五感受着身上高大身影的冲撞，他的私|处有些胀|痛又有些酥麻。任谁也想不到他江五爷也有被人上的一天吧？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江五虽也有些爽快，却咬紧牙关，狠狠地瞪着双眼，不像是在做|爱，倒像是干架。杨鹤动作越来越快，最终将一股热流喷洒在最深处。江五忍不住闷哼出声。
待江五缓过神来，感觉到金属枪管抵着他的胸口，他嘶哑着笑出声。
“呵……呵……”
终日打雁，终是被雁啄了眼啊。
杨鹤将自家家伙从江五那处抽离，带出一声水渍声，杨鹤皱了皱眉，捡起旁边的衣物擦了擦。
“江五爷，你不问原因吗？”
江五斜睨了杨鹤一眼，答非所问，“爽吗？”
杨鹤淡然的表情终被撕裂，扭曲了起来，他的枪早上了膛，朝着江五偏离心脏打了一枪，“你竟然还有心思问这个！”
江五闷哼一声，轻声道，“为什麽？”
“你抢了我的爱人，玩弄了他一个月，他却偏偏爱上你，一个月一过，你便消失不见，他遍寻不得，竟自杀了。你说，你该不该死？”杨鹤咬牙切齿道，一张英挺的脸满是阴霾。
想不到他江五爷竟不是死在仇杀，而是死在情杀，看来，他真是要变成一桩笑话了。
“你是在等救兵吗？时卫他们可来不了了，我的好五哥。”一个女声突然出现，那是晓晓的声音。
江五看着悄无声息出现的江晓晓，心是真痛了，他艰涩的开口，“晓晓，为什么？五哥对你不好吗？”
江晓晓冷冷笑道，“好啊，好得很，好得我想将你抽筋剥皮，喝血剜肉。”
“五哥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江五闭上双眼不愿多说。
“真的没有吗？我那么多的好哥哥好姐姐不是被你杀的吗？我爸爸的死与你无关吗？”江晓晓撕心裂肺的吼道。
江五不想解释，十余年的朝夕相处换来的竟是如此怀疑，这般对待。罢了罢了，早在争权斗争中他就不应该活下来，活下来真的很累。
两声枪响，一枪是杨鹤开的，正中心脏，一枪是江晓晓开的，正中喉咙。
“五哥，我金融学得很好，你不必担心。”
是啊，不仅金融学得好，枪法也很好。这是江五最后的想法。
喉咙溢出的血侵染了江五脖颈上的蝴蝶纹身，黑色的纹身变得鲜红，再慢慢变得透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