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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从超市里采购来的食物一一地放入冰箱里,展昭合上冰箱门叹了一口气,果然他还是觉得在这幢大房子里只有他和白玉堂怪怪的,他怎么就答应了白玉堂住下来了呢?
可能是因为昨天白玉堂在他耳边呢喃的时候语气太可怜了吧,一不小心就被带跑了,就傻傻地点了头,并且在白玉堂的压迫下去跟公孙策请了三天假。
那个时候公孙策听到他说要请三天假,第一反应就是问“白玉堂真有那么弱吗?一病要病三天?”展昭正愁着怎么回答,包拯就在这个紧急时刻夺过电话满口答应。
在电话挂断之前,展昭完整地听到了电话那头公孙策和包拯的对话。
“你干嘛代替我答应啊,白玉堂身体真有弱到这个地步……”
“公孙啊你怎么就那么笨啊,三天时间的二人世界,你要是不答应小心白玉堂小心眼报复,你就放宽心让这两孩子单独相处吧……”
这话越听越不对,展昭连忙挂断了电话。而现在想起来,展昭就更加尴尬了,什么三天二人世界啊,包大哥的脑子里都不知道想的什么,有这么强的嘴皮子功夫调侃他和白玉堂,怎么那么多年了都还没把公孙给追到手呢。
谁知道白玉堂这一病,还真的就病了两三天,展昭不得不留在这里看着他。而且自从第一天的时候被展昭抓住白玉堂偷偷摸摸处理工作之后,展昭更是发誓会死盯着白玉堂。
平时也没见这家伙那么热爱工作,谁知道问他,白玉堂给出的答案竟然是一个人在床上躺着被你禁足,太无聊了。
这都是谁的错啊?在心里把懊恼的情绪过了一遍,展昭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本来这房子就大,闵秀秀他们离开之后更是显得空荡荡的。展昭一个人站在厨房里思索,渐渐发现满耳都是电子产品的声音,整个房子都死寂死寂的。
展昭这才发觉自从今天早上他起床外出采购,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有看到白玉堂。当然,早上出门前确认白玉堂在睡觉不算。
这都九点多了,白玉堂难道还没有睡醒?睡太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展昭宁愿白玉堂趁着身体好转出去吹风晒太阳也好。
不过展昭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轻轻地推开了白玉堂的房门。一眼望进去,展昭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抱着一本书靠着落地窗睡着的白玉堂。
原来这家伙起床是起床了,也听他的话晒太阳了,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接着休息啊……展昭都有点佩服起白玉堂了,不过……鼠占猫窝真的好吗?
这个角落原本是展昭看书专用的。相比起在沙发上,床上,椅子上坐着躺着,展昭更喜欢在地上坐着。
展昭钟情于白玉堂房间里这个巨大的落地窗,之前照顾白玉堂累了后就会靠着落地窗看看风景。那块角落采光极好,偶尔无聊了展昭就拿着本书靠在那里看。
白玉堂恢复了点精神后发现展昭喜欢那里,就往那儿放了垫子毯子,把那个角落变成了真真正正的一个“猫窝”,至此展昭就更喜欢窝在那里了。
而把那个角落打造得那么温馨之后,展昭就发现白玉堂也喜欢动不动就往里面蹭,比如说现在。
既然白玉堂占了这个位置,那展昭也不会继续往里钻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位置被占了,展昭还是有点怨念的。
白玉堂可以继续睡觉,可是展昭能做些什么呢?靠着落地窗读书是他的乐趣,现在被某个人夺走了。展昭盯着白玉堂,思考着要不要对白玉堂来个恶作剧。
阳光下睡着的白玉堂显得太过柔和,恶作剧的念头只是微微露出个苗头,又自惭形秽地缩了回去。
白玉堂额前的碎发有点长了,平时倒还好,这次靠在落地窗上,几缕头发落在了眼睑上,白玉堂不怎么舒服地动了动。
“叫你把头发剪那么长,叫你和我抢位置。”展昭嘴上笑骂,手却已经伸过去把过长的碎发撩到了一边,“这下就舒服多了。”
展昭偏着头看白玉堂,忽然觉得白玉堂靠在落地窗边的场景是一副很好的构图。一提起画画,展昭又有点蠢蠢欲动了,他记得之前在书房里看到有画本,展昭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展昭前脚刚离开房间,白玉堂就睁开了眼睛,沉默了两三秒以后尴尬地用手捂住了脸,“啊……这该怎么收场啊。”
其实他是醒着的。早上展昭来房间里看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当时他没有喊住展昭说跟他一起出去,而是选择窝在展昭最喜欢的角落里,能够透过落地窗看着展昭离开的背影。
这么做的时候,就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只知道那个“展昭”,还不认识这个展昭,第一眼是展昭的背影。
实际上白玉堂这么做,除了想要看展昭的背影,他甚至有点期待展昭会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回过头。可惜并没有。
也许是因为早上的遗憾,在展昭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装睡。白玉堂从来没有装睡过,所以对自己的装睡技巧非常怀疑。
在展昭靠近的时候,白玉堂甚至紧张地放慢了呼吸,被展昭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就算没看到,白玉堂也觉得全身无法动弹。
看不见,又紧张,刚才哪怕一个轻微的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坚持不下去。偏偏这个时候他额前的头发落在了眼皮上,白玉堂却连把头发撩开的力气都没有。
白玉堂起初以为这就是他最大的作死了,没想到更大的惩罚还在后面。他不舒服的皱眉竟然让展昭伸手帮他把碎发撩开。
他能够感觉到展昭温暖的指尖在额前划过,轻轻地拂过眼睑,那是比碎发落在眼前几千倍几万倍更甚的感觉。那种痒,不止流于表面,更是刻在骨里,自心底而生,痒在骨里。
白玉堂在忍,展昭刚拂过他额头的时候他在忍;展昭在撩他头发的时候他仍然在忍。在展昭把手收回的时候,白玉堂想要不管不顾地握住展昭的手。展昭的呢喃差点毁掉了他全部的努力。
他想睁开眼,他想看清楚展昭是什么样的神情。他想看清展昭是用什么神情撩他的头发,展昭呢喃着说话的时候,表情是不是如他想象的那样温柔。
但白玉堂还是忍住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勇气睁开眼。如果展昭真的用那么温柔的目光看着他,白玉堂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多亏了展昭离开,白玉堂才能够片刻的时间喘息,让狂涛不已的心恢复平静。虽然他平时是脸红不会表现在脸上的人,但是现在他真的觉得脸很热。
可偏偏厄运连连,装睡的代价如此之大,之前的火热还没有完全散去,展昭的脚步声又渐渐靠近,这次白玉堂说什么都不闭上眼睛了,绝对不再造孽了。
展昭一回来,就看到白玉堂靠着落地窗精神抖擞地看着自己。他不由得一愣,“你怎么醒了啊……”
那一瞬间,白玉堂觉得展昭原先兴奋竖起的猫耳朵和猫尾巴都垂了下去,“不醒过来难道还要接着睡?我怕某只猫对我做什么。”
因为心虚,白玉堂说话少了点平时的气势,但是展昭沉浸在失望里面也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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