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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杀她。
那天晚上鼬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先休息。”然后离去。
一般而言,一个人坦诚自己的谎言之后,结果不外乎两种:其一,对方因为自己曾经的欺骗始终耿耿于怀,再难获取他的信任;其二,对方触动于自己的坦诚相待而完全信任自己。显然,后一种的概率要小得多。人总是对背叛和欺骗更为敏感。
陶夭不是不相信奇迹的发生,她只是不相信奇迹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鼬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异常,陶夭也没有再多提其他的事情。空闲的时候,他看他的书,她钻研她的医术。
两人关系回到原点。萍水相逢客。
也罢,他还能让她好生生的呆在这里已是仁慈了。
陶夭明白,人要知足。
几天之后,鼬和鬼鲛再次接到任务。这次,陶夭没有同行。
鬼鲛向佩恩抱怨:“我可不想她来拖我们的后腿。”
其实心里是知道这次任务的血腥。灭掉一个村落,遇到稀奇古怪的人是小事,只是挥刀杀人这件事情对她来说……
他还记得当时那三名砂忍被杀时她的反应。
于是拍拍她的头,“好好在家呆着等大哥凯旋!”
陶夭低头微笑,“好。”
看见鼬已经远去的身影,一句“你们小心”淹没在鬼鲛“哎!鼬,等等我……”的声音中。
目送那黑底红云消失在视野里,陶夭才回转身。关上门的时候听见自己的心底的也跟着发出一声轻叹。
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鼬和鬼鲛竟然还没有回来。少见。
陶夭在大蛇丸阴冷的实验室里,面无表情地割开一具尸体,伸手进去拨弄他的五脏六腑。
至此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外科医生是无情的了:他们见过太多人的身体。在一般人眼中神秘珍贵的身体,在他们手下褪去一切华饰,恢复为最初的样子——一件脆弱的容器。并非不珍重生命,而正是因为知道了它的脆弱,才有了一颗淡漠之心,只愿以平常心对待。
“啊——”陶夭倒吸一口气,皱着眉摘下手套: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划到手了,果然做什么事都不能分心。于是扔下手术刀,处理好伤口,乖乖回书房去增强理论知识。
听到外面有声响的时候陶夭正昏昏欲睡,努力支起身体站起来,拉开门:“鼬吗?”
这一下倒彻底清醒了。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借着朦胧的月光也能看见鼬的衣服上深深浅浅的印迹,散发着血的味道。
“鼬,你受伤了?”她的心马上提起来了。
鼬伸手拦住她,简短地回答:“不是我的血。”
声音中都能听得出疲惫。
他直接进房间,拉上门。
陶夭立在那里,有些难以置信。
一只纸飞机轻轻落在她的脚下。
她捡起,展开:
鬼鲛这里就交给我了,你好好照顾鼬。小南姐。
陶夭定下心来。
她敲敲门,“我进来了。”推门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房间。他的房间比她的大,除了门所在的这面墙,剩下的三面都有窗。最大的那扇窗朝着庭院,余下的两扇推开是回廊。房间的摆设很简单,床上用品是干净整洁的纯白色。典型的单身男子的房间。
“等等,”鼬急忙转身,系好睡袍。“我没说让你进来。”
陶夭顾不上他声音中的冷淡,心头划过一道疼痛感:虽然只是一瞬,虽然是晚上,虽然房间里只有一个烛台,可她还是看到了,他的胸膛上,明明白白有着三条伤痕,衬着雪白的肌肤,非常显眼。
斜眼看见椅子背上搭着他的袍子和里衫,里衫也印上了血迹,但比袍子上要少得多。还好。
她放下水盆和毛巾,走过来,“把睡衣脱了。”平静中带有些许命令的意味。
鼬无动于衷。“你去休息。”
陶夭突然有些生气,他不知道伤口是先要处理的吗?!于是语气也生硬起来,“我叫你把睡衣脱了。最好不要让我动手!”
她严厉起来的气场也蛮强大的。
鼬看着她固执的眼神,终于还是解开了睡衣。
“坐到床上去。”陶夭边说边回身端过水盆。
她用温水毛巾轻轻擦净他身上的血污。伤口不深,但是一直在往外渗血。伤口里留有毒素,破坏了血小板的凝血功能。也不知这场战斗持续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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