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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若是不管又怎会在您被罚打扫佛殿的那几夜都亲自去陪着您?”龙修忍不住要为他的皇上叫屈了。
他看得出来皇上是在乎白苏的,这是在素问之后他再一次看到皇上对别的女子露出紧张之色。
“那你知不知道,在那之前,他明知道本宫会被裕亲王轻薄,却选择视而不见?虽说他后来也让人通知玉太妃来了,可是,他是否有想过,若是玉太妃在来的途中发生了什么意外,本宫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想到那日,白苏恨得瞳孔泛红,双手暗自握成拳,“他没有!他永远觉得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却从未想过可能会有意外发生!他宁可牺牲自己的妃子也不愿意坏了他的大局!”
想到无辜受害的莲妃,想到多次无助的自己,她怎能不恨媲!
龙修同样也紧攥拳头克制着想要将她拉入怀中安抚的冲动,想到她心里承受了这么多,他为她心疼。
可,她终究是皇上的女人,也注定只能是皇上的女人,他即便对她有再多的怜惜也只能隐忍在心底,默默的守护她。
是何时,她已经悄然进驻他的心了?是从她撞入他怀中的初见,还是在梅林里她以匕首要挟?
不管是什么时候,这辈子,他都不允许对她有一丁点的念想!
“本宫在想,若是有一天,皇上必须要在江山和本宫之间做个选择,皇上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本宫交出去!龙修,你觉得呢?”白苏扬起一抹苦笑。
“绝不会发生那样的事!”龙修肯定的保证倒是让白苏讶异了。
“你为何敢这么说,还是你认为你能左右得了皇上的决定?”
“微臣不敢左右皇上的决定,但是,微臣跟娘娘保证,绝不会有娘娘担心的事情发生!”因为,若真发生了,他会拼了命地带她走!哪怕是死,也不愿意让她成为皇上用来稳住江山的筹.码。
“本宫不相信你的任何保证!”白苏冷笑,上前一步,放低了声音柔媚又瘆人,“本宫永远都不会相信一个毁了一个女子一生的男人!”
说完,她拂袖而去,龙修愕然待在原地,思索着她最后那一句话。
毁了一个女子一生的男人?说的是他吗?
看来,只要皇上一天不主动澄清,那他就得一辈子背着这个黑锅了。
“对了!龙大人……”
龙修摇摇头转身正要走,前面走出去几步的白苏突然叫住了他。
“娘娘还有何事?”龙修问心无愧的回到她身后,问道。
白苏转过身来,那算计的眼神看得龙修心里没底。
“龙大人知道皇上要兵部尚书去彻查白家是否养有暗卫一事吗?”白苏激回过身来,微眯起的眼帘带着阴冷的威胁。
“回娘娘,微臣……知道。”龙修无奈点头,他就是无法当着她的面说出任何欺骗她的话。
“喔!那为何没见龙大人来知会本宫一声?龙大人不想要一家老小的命了吗?”看来是最近她给他好脸色看太多了啊。
“回娘娘,微臣只忠于皇上,即便娘娘拿刀架在微臣的脖子上也一样!”
闻言,白苏嗤笑,“既然如此,龙大人为何在梅林那次受了本宫的要挟?”
“其实,微臣一直先说,微臣并非受娘娘威胁,而是很好奇娘娘口口声声说微臣欠娘娘的到底是什么事,而今,微臣已经知道了。”
龙修话音刚落,白苏的脸色乍然阴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更应该为你曾经放下的错赎罪!”
“娘娘,微臣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若是娘娘要微臣做的是微臣力所能及之事,微臣义不容辞,若是娘娘要微臣做出伤害皇上,败坏朝纲的事,微臣定然不从!娘娘,外边天冷,早些回去吧。”龙修正气凛然的说完,躬身作揖道。
“很好!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知道欠本宫什么了然觉得有愧,本宫也不必心慈手软了!”白苏笑着后退几步,“龙修,本宫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做‘毁灭’。
说罢,怒燃转身拂袖而去!
她本来还觉得这个男人有可取之处,看来,是她看错了!
果然,连天都不允许她再妇人之仁!
既然注定了要下地狱,那就作恶到底吧!·
白苏将白家养有暗卫一事透露给皇上知道,皇上派人彻查了白家,白薇怎么也想不到皇上居然会在关键时刻帮了她一把,这比她多日来的努力有用得多了。
后宫里也很快耳目相传,说四妃里即将被贬为嫔的必是苏妃无疑,这话一传入莲妃的耳朵里,便有事发生了。
冰冷的夜,一则消息传进了关雎宫,让白苏再也坐不住,她带着剪秋就往紫宸殿去。
听闻皇上在甘露宫用了晚膳,莲妃不知用了什么理由主动要皇上降她为嫔。
白苏当然知道曲莲多半是为了自己,她何德何能得到这样一个女子诚心相助?若是被贬为嫔了,她想过后果会如何吗?她爹贵为太尉,又岂会轻易罢休呢?
……
已入亥时,从关雎宫到紫宸殿分外寂静无人,紫宸殿外向来是守卫森严的,就连伫立在那经久不衰的宫灯似乎也抵不住寒风,忽闪忽明的摇曳起来。
白苏走过转角,来到紫宸殿门外,两名侍卫似乎见到她已经不再生疏,而守夜的小太监也如是,连续十夜紫宸殿侍寝,这是何等荣耀的事?只怕史上还没有一个妃子能比得上她。
他们正要参拜,白苏已经摆手示意他们噤声,她扫了眼殿外,讶异为何没看到陆英的身影。这时,负责奉茶的宫女正好走过来,白苏接过茶,并且让她退了下去,然后命剪秋在外边候着,自己则在两名太监帮忙开门之下,提步款款入了殿内。
白苏本来以为会在御书房外能看到陆英,可是连一个影子都没有,而殿里各个角落都在灼灼燃烧着,昭告着它们的忙碌。
她端着茶进入了御书房,还特地放慢了脚步,就怕打扰到全神贯注在批阅奏折的皇帝,然而,入眼的却是一室的空荡,除了被烛光填满,就剩下熏炉里正袅袅升起的熏香了,即便有火炉,少了人气,整个宫殿也觉得冰冷无比。
门外守夜的小太监不是说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吗?可是,他人呢?
白苏困惑的皱起眉把手上的热茶放到御案旁边去,正打算转身去找找,然而,就在她转身之际,眼角余光落在了被一本奏折压在下方的卷宗,如果说在皇上的御书房里,在御案上看到卷宗不奇怪,但是……卷宗上面若是写着‘徐氏’二字那就足以让白苏骇然心惊了。
她浑身颤抖地伸出手去,慢慢地,一点一点拿开了压在上面的奏折,拿起那本卷宗的手她觉得发软无力。
啪地一声,没等她来得及打开卷宗,原本夹在卷宗里边的东西“啪嗒”全都从夹.缝里掉落在她脚下,其中有一个东西发出“咚咚”的声响。
手摇鼓!
她记得这是孩子还在腹中时,她亲自为孩子买的手摇鼓!
还有,她曾亲自绣过的福包、娘说要买给她外孙的平安锁、还有一个平安符,而这平安符与皇上给她的那个竟出奇相似!
白苏只觉得大脑停止了旋转,她脸色苍白的看着地上的手摇鼓,又看看拿在手里的卷宗,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英,你何时做事这般毛躁了!”尉司隐从旁边垂下的明黄色帘幕里走出,他听到响动以为是陆英,万万没想到抬眸看到的竟是一张血色全无的脸。
她,还是看到了!
是的!
白苏看到了,她双手抖得如风中落叶的打开卷宗,上面记载着她娘的忌日!
十一月一日,也就是她被逼入宫为妃的那天!
原来,在那一天,不止她和明儿母子分离,也是她和娘母女阴阳相隔的日子!
为何?
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何娘死了,前世的她却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还能那样心安理得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她还是人吗?她配为人子女吗?
白苏把卷宗紧紧按在胸口,仿佛瞬间失去了灵魂一样,只是无声的落泪,两行悲伤的泪水不断地从她眼角滑落。
难怪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娘,难怪娘写给她的信只有短短几个字,难怪娘从来没进宫来看她,难怪……爹不肯告诉她娘在哪……
原来,娘早就离开了人世……而且还是就在她入宫那一日……
老天让她从走人间一趟不止是为了保家护儿,更是为了让她知道,她有多不孝,竟然连自己的母亲死了都不知道!
“苏儿,来,把卷宗交给朕。”尉司隐走过来她也不自知,看到她咬着牙不哭出声的模样,他的心毫无准备的疼了起来,伸手想要从她手里拿走卷宗,她却攥得死紧,恍如攥住了它就能攥住了她母亲的性命一样。
“娘……”她完全炕到站在身边担忧看着她的男人,紧护着卷宗,缓缓蹲下身抚上那个手摇鼓,努力克制的情绪恍如雪山崩裂,瞬间爆发了出来,嘶声裂肺般的喊出声,“娘!”
“苏儿……”尉司隐将她拉了起来,逼她看他,可是他看到这双蓄满泪水的眼睛里全是空洞,除了悲伤,她完全炕到任何东西。
本来想要唤醒她的尉司隐不忍的罢了手,改而用力的将她纳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抚,“哭出来吧,别再逞强了。”
尉司隐以为这么说,她会在自己的怀里嚎啕大哭,然而……她没有,反而,在他的安抚之后,她清醒过来了,格外冷漠的推开了他。
她的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可是泪水却已经没再滑落了,因为面对的是他!
卷宗被轻轻的放在御案上,然后,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落在地上的所有物,绣得精致的福包、平安锁、平安符,还有手摇鼓……,之后,一一放在卷宗上面,只留下平安符紧紧捏在手心里,然后又从腰间取出那个曾由他亲手送到她手里的平安符,两个平安符一同放在手心里对质。
“皇上,也许这平安符对你来说只是区区而已,对臣妾来说却是家母的遗物,臣妾谢谢你将它转送给臣妾。”
尉司隐以为在如此伤心欲绝之下,她会对他撒气,她会骂他欺骗了她……
可是她没有,反而很冷静地谢谢他?
这是什么见鬼的话!
“白苏,想哭就哭出来,这时候你以为你还有心力来跟朕玩拘谨这一套吗?”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双肩,恨不得摇掉她故作坚强的假面。
白苏没哭,反而笑了,那是不带任何感情的笑,就像傀儡娃娃般笑了。
“皇上,臣妾没事……”
她轻轻拨开他的手,倏地朝他笔直跪了下去,如果尉司隐知道她下一步动作会是这样的话,他绝对不松手。
“皇上替臣妾寻得了家母,臣妾,叩谢皇上!”更让尉司隐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对他磕头,而且是带着那种空白的笑对他磕头?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他生气地将她拽了起来,擭住她的下颌,逼她直视他发怒的双眼,“别拿这种不死不活的模样对着朕!”
“皇上,臣妾可以把家母的遗物带回去吗?”白苏毫无知觉地问,哭红的美眸里没了焦点,只剩下空洞。
她的嗓音冷丝丝的,似幽灵般划过耳际,飘渺得好像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尉司隐甚至感觉他手上抓着的不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而是一个活死人。
她炕见他因担心她而狂燃起来的怒火,他却看到了她竭力隐忍在心底的伤痛。
原本,他该执着地唤醒她,而不是要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她,可是……他却放开了她。因为,他看到了不想在他面前哭泣的她。
他终于认知到,原来在她心里,他不配在她最伤心难过的时候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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