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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棉签擦还更疼。”
许慎抬眸，心里还是不安：“现在怎么办？”
顾白易看着她心烦意乱的样子，有点为难地开口：“?我不知道有件事你知不知道。”
“什么？”
顾白易尴尬地看了许慎一眼，放下药瓶。他声音低了一个分贝，依然有些不自然地开口：“虽然我从小就知道我爸心里根本不爱我和我妈，但妈妈走后我依然排斥他再娶。没有想到大家都磨了四年，他们还是要结婚的。”
许慎伤心归伤心，还是好奇地问：“你是说他们四年前就在一起了？”
也难怪她不知道，四年前她不在上海。
顾白易扫了许慎一眼：“我以前知道我爸外面有个女人，可是不曾想到会是阿姨。”
许慎眼睛蓦然一瞪，抓住他手：“你说什么？”
顾白易沉默了，嘴角沉了下去又翘了起来：“恩。”然后拍拍许慎肩膀：“其实最初我也是抗拒的，可是久了总得见面。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真是没想到。”
空气中还是红花油辛辣味，许慎眼睛发涨，她怎么越来越脆弱了。
而这个消息，摊开在讲。
爸爸要是知道，会不会气得从坟里跳出了。以珊那边又要怎么办？看来只能先瞒着了，而这种事又能瞒多久？
许慎强忍着问：“?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顾白易眉眼有些倦意，语气也是低落：“他们以前就是恋人”，他嘲讽地讲：“我妈妈走了后，他们就正好方便了。”
许慎头埋得很低，灯影暗部看不到她表情，只听见她声音很低：“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
顾白易下意识搂住她肩，额头抵在她背上：“不怪你。我爸根本就不喜欢我妈，只是他们遇见的时间刚好而已。”
许慎摇头，她还是内疚：“要不是我妈妈，你现在会更幸福。”
顾白易轻抬起她头。许慎转过脸来，灯光正对着她。顾白易叹气，随即笑了：“我算栽在你手里了，所以你这辈子都得慢慢还我。”
许慎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她想了一想：“我愧对于你，唯有以身相许才能偿还了。”
顾白易也笑了：“上道，有觉悟。”
许慎强笑：“?都是跟你学的。”
顾白易满眼笑意，说：“以后学的时间多着呢。”
“噢。”许慎点点头，头偷偷低了点，眼泪自然而然地流下来了。心里泛着只有自己才知的酸涩。
顾白易趁着功夫替她捋了下额前碎发，汗液浸在他指尖。
许慎纹丝不动，她害怕一抬头泪水又掉出来。
“怎么了？”顾白易凑进她，大手伸到她颈后替她把头发捞出来。
“没事。”她吸吸鼻子。
“撒谎会变长鼻子的噢。”顾白易用手摸着许慎头，就像抚摸一只小狗。
“哇…”许慎一下就伏到他腿上，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很快打湿了顾白易的裤子，粘在皮肤上的汗液和泪水让顾白易觉得又热又难受。他不敢动半分，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拍着许慎的背。
隔了好一会，许慎才抬起头。
发型已经凌乱，她用手揩着眼角：“哭饱了，该吃饭去了。”
他们两个从下楼后就没吃过东西，要已经饿得不行。
顾白易又开始无赖了：“那是你请我吃吗？”
许慎不满：“为什么你这么爱贪小便宜，我看不起你。”
明明是她说饿，就应该由她请客。顾白易就是这样喜欢压榨人，特别是喜欢压榨许慎。
顾白易拉起她手站起来：“从刚才起你就已经是我的了，所以后悔也晚了。”
许慎无语，只能认命了：“好吧，不过跟着我的伙食不很清水噢。”
顾白易打量她：“恩…一看你这身板儿就知道十天才吃顿肉。”
他们去了家炒菜馆。两人就像在大学时期一样，吃着平价却饱腹感强的食物。喧闹的餐厅里，两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她知道，他是有意带自己来怀旧的。
尽管这些菜的味道和记忆中的有所差别，不过也已经足够了。
许慎吃了口四季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顾白易把她手往桌上按，狡黠一笑：“别想赖，付钱。”
许慎嘟着嘴，喃喃：“现在跟人精似的，还说自己纯真。”
待到服务生过来收拾餐桌时，表示这桌已经结了帐。
许慎别过脸去笑：“算你识相。”
顾白易故作生气，伸手就要捏她脸：“请吃饭连句好话都听不到。”
许慎高兴，身体也随之颤动：“是嘛，谁让你自作主张先付钱？”
两人打打闹闹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