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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遍,里面确实没有向氏,只怕是真的赶尽杀绝了。
“但……永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永无向来随性,想起什么,也就说什么……”他云淡风轻地扔下一句话,抬脚便走,稳健的步子踩着密密层层的落叶,渐渐去远,一句轻飘飘的声音却忽然从竹丛掩映处送出,“那首《谪仙怨》便是那人所做,也不知是为了怀念他的美人,还是那位死的冤枉的贤妃。”
朱颜缓缓舒口气,虽然此人举止不羁,但和他相处,为什么比袁宣清还闷人呢……?
纠结了一会儿,又打了一小罐竹露,这才缓步回了院子。
刘自新正陪着自家太婆,一道在廊下晒太阳,自然还会不时去翻翻朱颜晒在廊下的药材。窦安很乖巧地躲在檐下的阴影中,认真地看着手中方书。
见朱颜袅袅婷婷地进来了,窦安先抬起头,眨着明亮的大眼,“颜姑姑,白蘋姑姑醒了,姑姑去看看她吧!”
朱颜一时被逗笑,俯身敲了敲他的额角,“你不是唤我‘姐姐’吗?都被你叫老了。”
窦安鼓了一腮帮子的气,调皮地霎了霎眼,“永无叔叔说,颜姑姑和爹爹,还有叔叔是一辈的,我要么唤你师父,要不就得唤你姑姑。”
朱颜两辈子加起来都最讨厌算辈分,听到这孩子饶舌,急忙微笑,“要不小安还是唤我师父吧?”
“成,师父!”窦安雀跃地蹦了起来,拉着朱颜就走,“师父快去看看白蘋姑姑吧。”
朱颜无奈摇了摇头,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觉得有了师父就新鲜得很。不过她也纳闷,永无看着潇洒得很,怎么会与一个孩子去纠结这种辈分问题?真是有些奇怪。
踏进安置白蘋的屋内,扑面而来的,都是提神的薄荷香。
白蘋穿着白纱的中衣,正坐在床前,静静地绣着手中一双宝蓝缎子的绣鞋,上满用白色丝线绣出一串灿白的木香,十分精致,不时还拿起床头五斗柜上那一晚绿豆茯苓甘草解毒汤抿上一口。
听见脚步声进了屋内,白蘋忙将手中活计就着身边一放,上前一把拉住朱颜,话还没说,眼泪就直接下来了。
朱颜被她吓得愣了愣,随即笑道:“快别,白蘋别哭,这都成了‘欲语泪先流’了……咳,我的意思是,人这不都好好的,咱们不哭,来,坐下说话。”
见她听话地坐在了床沿上,朱颜擦了擦汗,大概是刚才和永无在竹园里附庸风雅,一时还没缓过神来,怎么和白蘋说起话来,都“引经据典”的了……
“多谢姑娘救我。”白蘋止了哭泣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举手之劳,况且救你的,其实该算是袁公子。”朱颜低眉,说起这事来,辨出白蘋是中毒的人是徐绸珍,开了方子定下治法的是袁宣清,自己充其量也就算是个热心帮忙打120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