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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宗接代的事情可都看你了!”
他这话说的暧昧不明,想起早上被他撞见撞见从凌楚的房间出来,乐姗的脸色瞬间转红,脑袋坑的越发低。
凌楚微一皱眉,淡淡看了一眼凌正豪不耐道:“吃饭。”
忍受了他一早上的疲劳轰炸他都没有丝毫不耐,此刻却忽然觉得一股厌倦爬上心头。
她一向对这些事情敏感害羞,偏偏他还当着她的面提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吃了饭凌楚拿起桌上那个牛皮文件夹出去,见他要走乐姗慌慌张张擦了嘴巴跟了过去。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他不由转身道:“怎么了?”
“我跟你一起去。”她语气坚定道。
“放心,他还没有胆量敢怎么样我。”他宽慰道。
而且,他也并不觉得,此刻的齐言会是他的对手。
可她并不了解这其中关系,只是担心他,所以想要跟过去。
她走近一步,拉着他的袖子:“带我一起去不可以吗?我想跟你一起去。”
她很少撒娇,可每每撒娇好像都是这个动作。
即使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已经足够动摇他原本的想法。
终是妥协道:“好。”
闻言她开心笑道:“那走吧。”
车内,乐姗低着脑袋玩手机。凌楚的手指摩挲着那个牛皮袋,眉头微拧。
微一偏头,他又看见她耳后昨晚他的杰作。
“姗姗。”叫着她的名字,示意她抬头。
乐姗此时正玩得开心,并未抬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无奈他倾身,手指抚上她束起的长发,轻轻一勾,她的发丝便散漫开来。
黑发扫到手里的手机,她直觉的抬头,目光有些不解。
“还是这样比较好,就这样吧。”他一边替她理着头发,一边道。
乐姗一低头,发丝再次扫到手机,她觉得有些麻烦。
不由开口道:“可是,这样会碍事啊…”
手里那根皮筋已经被他揣进兜里,他淡淡的语气道:“这样好看,就这样。”
其实他最喜欢的还是她束起头发的样子,只是现在不适合,也许私心里也不想别人看见那样的她。
他的话,她自然是信了的。
笑了一下,她继续看着手里的手机。
车子到观澜山庄门口的时候——
齐言的人早早在门口等着凌楚,见他们去便立即迎了过去道:“凌先生请跟我来。”
凌楚微一点头,跟着他们进了大门。
楼梯口处,他忽然想起什么道:“姗姗你坐在这里等我,我谈完就下来。”
乐姗犹豫了一下,终是点头道:“好,我等你。”
转身她去了沙发上坐下,凌楚起步上了二楼。
此时的齐言正搂着美女,和几个人玩着扑克。
凌楚推门进去,扑面而来便是一股烟味呛的人头晕眼花。
齐言分明看见他进去,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般,继续着手里的扑克。
凌楚耐着性子站在一旁,等着他结束。
一圈牌结束,齐言一挥手道:“都出去吧,把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凌楚和他,屋子里的烟雾熏的人眼睛看不清。
挪开凳子,凌楚在他的对面坐下。
手里的牛皮袋飞去他面前:“看看吧,没意见的话,我们就达成协议。”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份资料现在也只能是试金石,恐怕他的算盘不会简单。
“呼。”齐言缓缓吐出一口烟,接着又吸了一口方才拿起他带来的东西。
袋子里是上次他给凌正豪的合约,项目是一样的,可内容却不大相同。
上一次是他明摆着送钱给凌楚,这一次却正好相反,凌楚给他送钱,比他之前的多处三倍。
他一边拿着那资料看着,一边不断抽着烟。
冷笑一声,他嘴里的烟雾喷在了那资料上,接着他点燃了他那份资料扔在地上任其燃烧。
凌楚瞥了一眼地上快速燃烧的纸张,眉头微皱。
掐灭手里的烟,齐言开口道:“凌楚,我不缺钱!我齐言这辈子和你凌楚一样,独独不缺钱!”
“我可以给你们凌家送钱,却不一定会给你机会送钱给我。你三哥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是他自己要往我的枪口撞。”他的身边确实不缺女人,那只是一个他玩过了的女人,其实被谁睡都没差,只是偏偏是凌楚的三哥,于是他的兴趣来了。
他本来以为这一次要空手而归了,却没想到临到最后关头出了凌正豪这么个救星!
凌楚自然知道他是故意刁难,平了心神他淡淡的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如果齐公子执意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毕竟做错事情,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啪嗒”
齐言又点燃了一根烟,重新开始抽起来。
“四少,那可是你三哥啊,你真忍心这么见死不救?”他嘴里含着烟,含糊不清道。
凌楚浅笑着开口:“法律面前,不讲亲情,我想这一点齐公子应该比我更懂才对。”
“凌楚,既然不想救,你又何苦来这一趟。”
呼出一口烟,齐言轻蔑一笑,接着道:“你不会那么做的,我信你。”
他语气笃定万分,料定凌楚做出那种狠心的事情。此刻他会所这句话,也无非就是想忽悠他罢了。
“我是不想,可齐公子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他理亏在先,我也着实无能无力。”他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齐言嗤了一声道:“这种事情我齐言一定做得出,可你凌楚绝对不会。”
彼时那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他不是不想救,他也不是不想放过凌正豪,只是条件未能谈拢而已。
他不想涉足到他的事情里,可他偏偏要让他涉足,就这样耗着吧!比的是谁的耐心好!
沉默半晌之后,齐言再次开口道:“要说你三哥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这其中曲折就看你凌楚一句话。”
“你知道我齐言想要一个人死,那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就怕最后凌正豪不是吃几年牢饭那么简单。”他的语气陡然沉了下去,话里带着微微威胁。
凌楚眉心一皱,依旧淡淡的语气:“可是在这京都,也没有人比我凌楚的名字更好使。这件事情闹的太大,对我对你都不算好事。”
闻言齐言目光一冷,他知道他这话不假。他此次来京都,也正是因为这句话!
这里是京都,真要斗起来,他真的没把握赢了他。
“凌楚别把我逼急了,不想再和你兜圈子,我就直话直说吧。洛克的大选即将来临,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想要的结果!用你的势力助我顺利当选!若我当选别说京都,就是整个洛克都没人敢动你分毫,这交易划算!”
凌楚冷笑一声道:“可若你败了,整个凌家便是你的垫脚石。别说京都,只怕荒山野岭我到时候也是呆不下去的。胜一步登天,败则打入地狱!”
而且齐言这人向来心狠手辣,真的胜了,他们恐怕也未必能安然脱身。
与狼为伍,向来不是他凌楚会做的事情。
“除了这个要求,其他的我都可以考虑。”
齐言冷笑一声,犀利的眼神射向他:“可我只有这个要求,你还是好好考虑吧,想必今天四少你来的时候并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我们还是改天再谈吧。至于那个女人我会帮你们凌家先安抚住,她的证据我也会好好保存,四少什么时候考虑好,再来找我!”
知道多说无益,凌楚起身道:“告辞。”
送了他出去,齐言一转身余光瞥见坐在角落的乐姗。
楼下那个女人见凌楚走了过去,笑意盈盈的便迎了过去。
她脸上的笑容,莫名让他觉得刺目无比!
这个女人让他讨厌,没有原因!
楼下,乐姗拉着凌楚的手问着:“怎么样,他怎么说?”
凌楚轻笑一声,将她垂在面前的发丝别在耳后:“你别担心,一切有我在。”
闻言乐姗略显失落的叹息一声,已然猜到谈话结果并不好。
微一仰头,她笑眯眯道:“没关系,我相信你能解决好!”
余光瞥见二楼左边瞥见二楼站在那里的人,隔着老远乐姗还是一下感受出了他眼底的狠戾。
微一恍神,她赶紧偏过头不再看。
凌楚看出她的转变,转身看向那个位置,那里显然已经空空如也。
眉头一皱,他牵起她的手道:“回家吧。”
内心还是起了一丝懊恼,不该带她来这里的,他明知道她怕齐言。
真的不该因为她的一时撒娇,而轻易改变主意的。
二楼,齐言回了房间,开了阳台的窗户,他站在窗边一根接一根抽着烟。
袁淑进来的时候,他还在抽着,地上落着一地烟头。
她皱眉走过去帮他关上窗户,略带担忧的语气道:“跟你说了少抽点烟,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
这句话似乎她每看见他抽一次烟,就说一次。这些年他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可她不知道,他倒宁愿她不是这样说着这些无用的话,而是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顺带打他一巴掌才好!
可她没有,他的身边没有人敢这么做…
“你来晚了,他走了。”他伸手开了她刚刚关上的窗户,继续望着窗外。
叹息一声,她重复了刚刚的动作,关上那扇窗户:“我没想见他。”
他冷冷的语气问道:“为什么?你这次同意和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见他?你为什么不劝我放过凌正豪,不为难凌楚?”
有时候他是不懂这女人的,她的耐心好像超乎寻常的好,比如此刻。他开了窗户,她便关上,他开了,她便接着关。
“相见不如不见,他的人生我从前没有参与,以后也还是不去参与的好。”内心里觉得她的儿子凌楚还没那么无能,而且她也知道,即使她真的开口,他也不会同意。
齐言冷哼一声,并未再开口,他和这女人生活了快二十年,可他不得不承认,他搞不懂她!
正如,他也搞不定她的儿子!这两个人,好像天生就是他的克星!
看着他手里刚点燃的烟,她忍不住再次道:“少抽点,你这样抽下去很伤身,万一哮喘发作又该受罪。”
开了窗户,他一抬手,任性的将手里没抽完的烟直接扔了下去。
袁淑惊呼道:“你这样扔下去砸到人怎么办?或是点燃了东西该怎么办?!”
她推开窗户,趴在那里看着。
“不放心你下去捡啊,你跳下去好了。”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回床上躺着。
袁淑猫着脑袋看了半天,确定没有事之后才重新关上窗户。
站在他床边,她不知该说怎么说,他有时候任性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有时候又厉害的让人害怕,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爷有的是钱,伤到人就赔钱,烧了东西还是赔钱!从小不都这样过来的吗,钱这东西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那玩意他真的不缺,甚至可以说多到浪费!
袁淑无奈的叹息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下去坐会儿吧,我帮你把你房间通通气,这呛鼻的烟味你晚上会睡不好。”
齐言没再说话,一咕噜从床上起来,开了门出去。
房间里,袁淑低头清理着那一地垃圾。
翻开他抽屉没抽完的烟,被她悉数扔进了垃圾桶。床头那瓶没喝完的红酒,也被她一并扔了进去。
车内,凌楚一路皱着眉头,乐姗的心情也显然没有去时那般轻松了。
内心里总是觉得齐言那个人太过可怕,她并不想凌楚和他有太多交集。只是忽然出了三哥这件事,他又不得不和那个人再次有所交集。
车内异常的压抑,乐姗能够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
“四少,你还好吗?”她终是不放心的开口问了句。
他扭头浅浅笑了下道:“我很好,别担心。”
这句话,莫名让她心口一阵失落。
第一觉得他其实并没有对自己坦诚心扉,因为他明明纠结,明明烦恼,却还要在她面前装出一副没关系的样子。
她很想将他这样的行为理解为,不想让她担心,可内心还是很想和他分享那些忧伤…
她不想成为只能分享喜悦,却承担不了痛苦的人,那样的爱情真的太过肤浅,或者说是他将她看的太过肤浅…
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乐姗忽然提议去上次那个安乐家附近的广场。
凌楚并没有意义,默认了她的地点。
小张见他没有开口反驳,便应声道:“好。”
乐姗并不知道从观澜山庄开去广场有多远,只是路途中她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是到了,下了车已经是快一点钟,小张开着车在别处等着。
广场那些大妈吃了午饭,已经张罗着跳舞健身了。
前面有推着小车卖混沌的小摊贩朝着他们走来,乐姗伸手一招示意他过来。
买了两碗混沌,她捧了一碗放在他身旁的凳子上。接着又去捧回自己的那份,手握着那廉价的一次性塑料勺子,趴在那长椅前她吃的香甜。
凌楚握着那塑料勺子,看着那一次性泡沫碗,忽然不知从何下嘴。
这东西,他长这么大确实没有碰过…
微一偏脑袋瞅见他没动,她放下勺子,掏出面纸擦了下嘴巴道:“以前的我总是偷偷瞒着枫哥哥出去打工,每个周六我会打工一天,周日就会来这里看看安乐家的人,回去的时候我会在这里点一碗混沌,就这样在这里吃完。可是你知道吗,它也许是你眼里很廉价的东西,可却是我当时奢望无比的,我没有太多零钱买这些。”
听她说起过往,他忽然心口一涩,那是一段怎么的岁月,他不曾经历却无比心疼。
低头,他舀起一勺放进嘴里,只是忽然很想知道她曾经奢望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自己到底错了她怎样的过去?
“可是枫哥哥他一直很不能理解我,他阻止我打工。那个时候的我不懂,可现在想想似乎又有些懂了。他把我当朋友所以帮我分担那些辛酸,只是他的方式不是我喜欢的。有一天他带我来这里,点了我常吃的两碗混沌,他说因为是朋友,因为在乎所以才想分担。从那一天开始以后,我就不再责怪他了,哪怕他的方式我真的不喜欢。”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了下:“你是我在乎的人,我不愿成为你只能分享快乐的人,我有信心和你一起面对那些无论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未来。你说过在你面前不必伪装,在我面前你也可以!我的肩膀也许确实太廉价了,可是却是我能够给你的最好的了。”
“凌楚,我想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想我能够成为那个和你一起面对的人。只是,你需要这样的我吗?”有些事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说。
他想要保护她,让她无忧,不想让她担心他,这些她都知道。
她说完了,他也终于吃完碗里最后一只混沌。
混沌有些咸,可心却是甜的,他忽然懂她今天要来这里的目的。
四目交接,面对她,他再一次失言了…
她带给他的感动,似乎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