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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啊。”
柏雅迪端起一杯香槟,放在唇边轻啄了一口:“叫他大哥是我当年年幼无知,现在知道这是个错误,自然得改正过来。”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没一会儿便有个年轻靓丽的女人走过来:“雅迪,还有这位……段小姐,既然都来了俱乐部,干坐在这里,岂不是很无趣?”
柏雅迪与段媗相视一笑,纷纷起身去了王茹那桌打台球。王茹从外表来看,容貌端庄气质高雅,却不想打起台球来也似模似样的。柏雅迪玩心大起,夺了旁边一女子的球杆,一气呵成的将桌面上的球清了空,赢来一片叫好声。段媗此时也取了一根球杆,正在慢悠悠的打滑石粉。
此时人群有个穿着黑色包臀裙的娇俏女子,对段媗道:“段小姐球技如何?不如和在咱们茹茹来一场?也给咱们开开眼界?”
段媗抬头看了一眼,这人她恰好认识,姓庞名婉,不过,她知道的也就只有这点儿了。如果上一世她在圈中混得更开的话,便应当知道,庞婉和王茹向来不对盘。不过,即便如此,段媗也不会认为对方对自己有什么善意,不过是想看笑话罢了。段媗将滑石粉扔到一边,手握球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言罢,直愣愣的看着王茹。
王茹脸上仍旧是风平浪静,心中却已经将刚刚将说话的庞婉骂了个半死。她和庞婉历来不对盘,儿时比家世比容貌,斗富争奇,她若是有一条漂亮的裙子,庞婉定要找到一条更漂亮的压过她的风头,而庞婉若是有一根漂亮的项链,她也必然要买一挂更高级的。后来,她父亲在生意上更进一层楼,旁人都吹捧她,唯有庞婉和她一如既往的补对付,她明面上不计较,背地里互相下绊子也是常有的事。
在王茹看来,出来玩乐的公子哥儿身边带个女人,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她即便对盛崇心有不甘,却也没必要跟段媗计较。而如今,却像是她真把段媗当成了对手似得。这场球赢了也就罢了,若是输了,还不是平白无故的让人看了热闹。
段媗可没有王茹那么多顾虑,一场球而已,赢了也无妨,输了也说明不了什么。
段媗慢慢朝球桌走去,等到她和王茹各自站在台球桌一边时,两人之间的差异也就更加鲜明了。王茹是端方大气的美人,而段媗却容颜艳丽,身姿妖娆,两人美得各有千秋,但是段媗无疑会是更得男人喜欢的那一款。
众人的视线在两人之间移来换去,段媗觉得无所谓,而王茹却觉得掉价。她是什么身份,段媗又是什么角色?她大可不必将对方放在心里。
段媗慢慢俯下身子,正准备开球,却听到庞婉又在一旁说到:“就这么打球可没意思,不如来点儿彩头吧。”
段媗心中觉得这些人简直算是穷极无聊,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只是将问题抛给王茹:“王小姐想赌点儿什么?”
王茹唇角挂着笑,一如既往的温和。她也没和段媗打过球,不知对方底细,更不愿意让自己显得刻薄,便道:“那就罚酒吧,谁输了罚酒一杯,如何?”
段媗还没说话,庞婉先开口了:“罚酒一杯,这彩头还不如不来呢,我看啊,要罚就要罚一瓶才够大气。”
说完,她直接让侍者上了一整瓶的威士忌。此时便有好事者鼓吹,段媗计上心头,笑道:“那我和王小姐比打完这一桌,还要请庞小姐赏脸,跟我再来一局怎么样?”
庞婉眉头一挑,高傲的点了下头。
段媗都已经同意了,王茹自然不可能退缩,即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是眼中多了几份认真的神色,她酒量并不好,若是输了,一瓶威士忌,可得让她够呛。想到此事,她便觉得庞婉着实可恨。
段媗先发球,她胆子颇大,下杆时用了极大的力气,一杆将球堆完全炸开了。要知道虽然球堆完全炸开,很有可能会给对方可趁之机,毕竟球距大,路线便更为清晰。
王茹球技确实还不错,一连送了三颗球进洞,才在第四颗球时,没有控制好力道,功败垂成。紫球停在离洞口五厘米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非常微妙,虽然紫球轻而易举就会被打进洞,但是很有可能白球也就跟着进去了。段媗坐在台球桌上,俯下身,露出凹凸有致的曲线,她一手撑桌,一手持杆,桌台附近一时间连人说话的声音都轻了很多。
段媗看准了球路,将球杆轻轻一磕,紫球进洞,白球停留在紫球之前停留的位置。
段媗松了一口气,开始下一球。
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将近半个小时,段媗始终保持着一球的微妙优势。王茹倒也沉得住气,没有露出丝毫急态。段媗扫了她一眼,心中对她赞赏有加。斯诺克这种运动,考验的不仅是技术,更多的是心态。长期处于被压制的状态下,却能保持冷静,可见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王茹俯下身子打球的时候,段媗冲柏雅迪使了个眼色。柏雅迪心领神会,默默从台球桌旁离开了。
桌上还有三颗球,轮到段媗的时候,她不小心一个手滑,没能保持住自己的优势。王茹即便再冷静,到这个时候唇角也不由自主露出了一抹极淡的笑容。她抄起球杆,霸气的坐在球台上,三分钟,三球进洞。
一桌球打完,她绝地反击以两球的绝对优势胜了段媗。
庞婉兴趣缺缺的撇了撇嘴,对段媗不由得更为轻视了几分。在胜利的前夕没能稳定住心态,这个女人也不过如此。
“喏,愿赌服输,段小姐该不会耍赖吧?”
“耍赖自然不会,不过她胃不太好,我代她喝,应该没问题吧?”盛崇手里拿着那瓶威士忌,也没理会庞婉,只是遥遥看了王茹一眼。
王茹此刻倒是真的来了火气,想讥讽两句。可是她心里清楚,在这种场景下寡言酸语,不过是让自己陷入到更加狼狈的地步。
王茹一点头,盛崇直接拿开瓶器把酒瓶子给揭开来,接着一口气喝干了一瓶威士忌。段媗唇角挂着笑,看了柏雅迪一眼,柏雅迪冲她眨了眨眼,两个女人相视一笑。
而在她们背后,王茹低下头,遮挡自己脸上那阴沉的神色。赢了球又如何?她丢了人!
本来打完台球之后,众人又续了一摊,男男女女围坐成一团,在ktv里头转酒瓶玩真心话大冒险。这时候盛崇已经有点儿醉了。他在牌桌上赢了不少钱,在球场上却遭遇了滑铁卢。他球打得再好,也比不上在全国业余台球比赛中拿到了亚军的景烨,景烨今晚有意灌他,故意拿混酒灌他。盛崇不能混着喝,在自己这一桌喝了不少啤酒红酒,又十分大气的给段媗吹了一瓶威士忌。他酒量很不错,但是也有点儿头晕,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接着又被人拉起来继续下一摊。
真心话大冒险这个游戏呢,就是要相互之间熟悉,放得开才好玩。盛崇搂着段媗的腰,头靠在她肩膀上,看着酒瓶在桌上转来转去。等到盛崇都快要睡着的时候,酒瓶转到了稽飞羽的方向。游戏的柜子就是转酒瓶的人可以指定酒瓶朝向的那个人做一件事,如果不做便得罚酒一杯。稽飞羽大大方方的跟他带过来的那女孩子接了个吻,然后不怀好意的看了已经醉得晕晕乎乎的盛崇一眼。
紧接着,酒瓶就晃晃悠悠的转了几圈,然后精准的指向盛崇。
盛崇这时候微微闭着眼睛,已经快要睡着了,段媗看到酒瓶子,推了他一把,他才睁开眼睛。
“到我了?”盛崇有点儿醉,眯着眼睛:“谁转的啊?”
稽飞羽朝他招了招手:“老三,这边,你还看得清人么?这是几?”
“几你个头!”盛崇一巴掌将稽飞羽在他眼前晃的手给打开:“少废话,提要求吧。”
稽飞羽道:“我也不难为你,就湿吻一分钟好了。”
说完,他抬了抬下巴,点了他旁边的段媗。
自己的女朋友,湿吻一分钟而已,这样的事情盛崇自然不会拒绝,当下捏着段媗的下巴就凑了过去。盛崇醉得晕晕乎乎的,一亲密接触到怀中的美人,就颇有些刹不住车,一路深入,将段媗按在了柔润的沙发上,竟然就这样压在了她身上,亲得不亦乐乎。
盛崇喝醉了,段媗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欲哭无泪了。耳边都是起哄叫好的声音,唇舌之间,都是醇香的酒气,盛崇的唇在她唇上研磨,甚至有一路往下的趋势。
盛崇这个时候脑子已经有点儿晕了,他知道场合不对,但是怀中是他爱到心尖子上的美人,身上有着熟悉的好闻的香气,他只感觉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一刹那见崩了个四分五裂。直到段媗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他才回过神来。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直勾勾的盯着段媗。
段媗将他推起来,脸上飘起两朵红霞,看的盛崇几乎要起反应了。好在他坐起身之后,总算是意识到场合不对劲。
他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看了稽飞羽一眼,然后下手不轻不重的将酒瓶子转到了封璞的方向。
封璞没带女朋友过来,正略微忐忑的看着盛崇,生怕这位爷喝醉了之后提出些什么丧心病狂的要求来。
盛崇喝醉了之后,明显是个超级大杀器,他指了指稽飞羽,对封璞道:“你亲他一口,嘴对嘴,湿吻一分钟!”
满桌的人都被盛崇提出的要求给震住了,接下来掀起了硕大的起哄声,封璞倒不愿意认怂,仔细打量了稽飞羽一会儿,稽飞羽没说话,用眼神传递着‘你要是敢靠过来,小爷我打不死你’这个有些复杂的信息。
封璞看了他一会儿,决定还是认怂算了,于是自罚了一杯酒。
这个晚上,摊子一直续到凌晨一点才陆续结束,段媗也算是在盛崇的朋友圈子中正式露了面。
凌晨一点半,段媗和稽飞羽一起把盛崇扶进车里。稽飞羽酒量好得不得了,加上寡言少语也没什么人灌他,竟然成为了桌上为数不多的几个没喝醉的人之一。他将封璞和景烨送上车之后,又过来扛盛崇。为了防止酒驾事故,俱乐部有专门的司机开车送这些熟客回去。盛崇这时候已经彻底歇菜了,老老实实的躺在段媗大腿上,睡得昏昏沉沉的,偶尔叫一声头疼。
段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搬上楼,又给他脱了衣服鞋子,给他擦了一把脸,又去厨房里给他泡解酒茶,好不容易将盛崇给安顿好了,段媗才有时间打理自己。卸了妆,又敷了个救急面膜,她又洗了把脸才上床睡觉。
段媗差不多临晨三点才休息,结果还没睡几个小时,就感觉身上不太对劲。然而她实在是太困了,便没有睁开眼睛。事实告诉她,不睁开眼睛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因为等到她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早上六点,盛崇醒来了之后,先把昨晚憋出了火气给运动了出来,他这纯粹是本能性的动作,等到他意识到家里没保健用品的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盛崇在‘现在出门买套’和‘破罐子破摔中奖正好结婚’这两者之间权衡了一秒钟,就干净利落的压了下去。可见男人都是色字当头便不管不顾的生物,盛崇也不例外。
等到段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她身上黏黏糊糊的,腹中一阵空城计,只觉得又累又饿,简直跟死了一次一样。她费尽力气才把盛崇架在她身上的健壮大腿给掀开,天知道大长腿的男人看起来好看,动起来的时候也有劲儿,但是当他睡相不好的时候,便格外的折磨了。
段媗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盛崇就是头猪也被她给折腾起来了。他的声音带着睡醒是特有的沙哑:“唔,再睡一会儿。”
说完,在段媗胸前摸了几把,然后将她整个人裹巴裹巴搂紧怀里。
“我不睡了,我要起床吃东西,饿……”段媗欲哭无泪,盛崇已经飞快的又睡着了。
如果说段媗这边,是一片春光和熙,那我王茹这头就简直是要气炸肺了。她确实很喜欢盛崇,却也并非非他不可。她很清楚,对于这个男人,不过是年少时期的执念在作祟,有多么喜欢到真谈不上。
可是就在昨晚,她觉得自己简直丢够了脸。盛崇把那瓶威士忌一口吹的时候,旁边那些人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样扎在她身上。她王茹从来都是光鲜亮丽的,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别人同情的地步了呢?
王茹盯着乱糟糟的头发,进浴室梳洗之后,便下楼吃午餐。餐桌上依旧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父亲不在,而她哥哥则忙于工作,更有自己的小家要顾及。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王夫人看着王茹,眉头微微皱着,并没有如同在外头那般,对她永远和颜悦色,而是直接责备道:“说了多少次,不要去夜店或者那些乱七八糟的场合,你要有淑女的样子。”
王茹心烦意乱的点了点头,不经意间又想起了段媗那张妖娆的脸。
她从小按照母亲的标准在规定自己,从容、大度、温婉,她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圈中女子的标杆,可是追求她的男人却并不多。即便有,也不过是冲着她的家世,并非出自于本心。
盛崇对段媗的宠溺和爱护依旧历历在目,而记忆中,温婉大度的母亲和父亲之间,却似乎从来没有那般柔情蜜意的时刻。做一个贤内助,真的就是女人最好的选择吗?王茹低垂着眉眼,第一次对母亲的话产生了质疑。
不过,无论她是否怀疑母亲的做法,对她目前要做的事都不会产生丝毫的影响。
让她丢了脸的人,终究要复出代价,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划过一丝冷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