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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魔教教主这个名头已经够黑的了,他也不在乎再多什么纠缠盟主的罪名,反正虱子多了不压身,而冷御也只是将手边备好的茶水送入口中,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笑话,天下盟的主子历来都被江湖那些不服的人骂多了,要是每个盟主都会那么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那光是骂就能骂死他们了。
“我墨笛要向魔教教主吴言比试,而且生死不论”两个人都没有动容,这让存心想要激怒两个人的墨笛有些挂不住脸,他手中的剑直接朝着吴言刺过去,来势汹汹。
墨笛将要砍到吴言的身上时便被一把带着乌光的剑挡住,那剑上流血一样的红色符文和蕴藏着的杀气说明着它正是一把凶煞之剑,正是冥剑。
剑光交错,两个人的对招让整个屋子都狼藉一片,唯独那一桌一椅还算完好,冷御却还是坐在那椅子上,悠闲自在的为自己倒入一杯茶水,好像丝毫没有在意这屋子里正在打斗的两个人。
剑招或许都是最基础的劈砍撩挑,高手的对招下华丽的招式只是一个累赘,冷御就这么看着那人手中的剑和墨笛瞬间对了十几招,黑色的发丝和冷静的眼睛,行云流水的动作好像这剑招练了不下千遍才能将每一招式化为无形,达到这样剑随心动的程度。
冷御是知道吴言平时的样子,懒懒的,甚至于他很善良,真实的很,好像从那张不算特别英俊的脸上也能看出他的心,这样流畅的剑招,这样舞剑的风华使他变得像另一个人。这一刻的吴言很迷人,不是女子的温婉妖媚,只是那剑光流转间的淡然。
墨笛的嘴角闪出诡异的笑,让吴言感觉到心头一跳,下一刻两把剑砍在一起,却听到咔一声,墨笛的剑已是断了,而一把匕首就从他隐藏的袖口中露出来被墨笛抓在手里像吴言刺去。吴言很想闪开,却突然感觉到身体的乏力,顿时意识到那菜有问题。这样的情况下就是再傻都知道这墨笛是存心想要杀了他,做了两手准备,而他还中招了。
冷御同样感觉到不对劲,眼见得那匕首要刺到吴言的胸口,冷御将内力灌注到手中的杯子上,“啪!”击中了那墨笛的手。
墨笛确实没有失落的表情,况且他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吴言,抓身,那把剑缓了缓就继续往前,吴言的瞳孔紧缩,却在下一刻被推开,那把匕首直接插到冷御的后背上。
吴言的眼中只剩下一片红色,莫名的愤怒燃烧了他的理智,不本应该没了力气的手抓住冥剑在冷御落下的时候扔出去,直接擦过墨笛的脖颈,然后插进墨笛后面的墙上,那爆发的剑气四散开来,让整个药卢瞬间倒塌下来。
伴随着冲天的剑意,陶战呆愣的看着他呆了将近一年的地方就这么塌了,丢下还待诊治的病人,他的心也慌乱起来,当然不是因为心疼这几块砖瓦,而是那个虽然笑的难看但却真实不虚伪的青年是否还活着。奔到那片瓦砾中,陶战一双细致白皙的手就那么挖下去,“吴言,吴言你吱一声呀,别让陶大哥担心!”陶战从来没感觉到那么伤心,这时的他才意识到原来那个吃东西时像仓鼠平时也一点不精明的人已经对他产生了那么大的影响。
一只手伸出来,随后是大片的瓦砾和灰尘被震飞,吴言的眼神有些空洞洞的,手中是那把陶战早就听过的冥剑,而靠在他身边的确是那个整个武林的主子,冷御。只是这冷御虚弱的很,大片的血把吴言的衣服都染成红色的。
“我以为,让他走了就是对他好,明明他想不起来那些事了还只是想和他划清界限”吴言将沾了冷御血的手放到眼前,声音倒是平静的很,但压抑的情绪让人心疼,“其实我是不是才是最自私的人,一方面是抓着他,因为他证明了这个世界的我是真实的,一方面却又想要从不认识他,因为也是他告诉我这个世界的感情,不管是背叛还是信任都深刻的很,其实说是不原谅他,只是我没有原谅我自己罢了”。
这样喃喃自语的吴言是陶战从来没见过的,他总是活的没心没肺,很恣意,很潇洒,好像一块点心就能让他开心的很,但不代表吴言就傻,就对一切视而不见,陶战知道吴言被冷御背叛,知道那时魔教死了很多人,却没想到身为上位者的吴言始终放不开。
“本盟主不介意你晾着我,但是现在是不是让陶大夫给我先看看?再不止止血我怕听不到你道歉就挂了”冷御的声音是挺弱的,却让吴言回过了神,将冷御交给陶战,吴言的影子在这样的日光下却孤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