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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陆悦扬回来的声音时,白雁岚赶忙迈着轻快的步子要去开门,但随后另一个声音的响起,让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简直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那是安音璇,他怎么会在这?
上次与安音璇见面还是两个月前,那是跟舞蹈老师一次愉快的约会,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意识到两人马上会进来,他没有缘由地躲在了洗手间门口的一个屏风后面。
为什么要躲起来呢,当时如果站出来是不是就不用看到那些画面了?之后的几个月甚至几年里,白雁岚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们在接吻在抚摸,做情侣之间一切亲昵的动作,熟练得好像已交往许久。他蹲在地上,一抬眼就能看到沙发上两具身体,一个属于他爱慕的人,一个属于他信赖的人。
安音璇为了安抚陆悦扬,环顾四周,看见一样东西,突然就想起了昨天说到的话题,他拍拍陆悦扬的后背,轻声道:“你先起来。”
陆悦扬反而抱得更紧了,勒得他差点儿喘不过气,“诶别……我穿给你看。”
“穿什么?”陆悦扬撑起上身,不解地问道。
他借机从腋下钻了出来,陆悦扬刚想把他抓回去,他食指抵住陆悦扬的眉心,道:“闭眼等着。”
“你不会跑了吧?”
“闭眼。”他命令道。
陆悦扬只得照做。
屏风后面的白雁岚眼睁睁看着安音璇穿上了那套自己刚刚脱下的戏服,也许上面还留有自己的余温。
安音璇站在沙发前背对着他,弯腰在紧闭的眼皮印上一吻,随后那双深邃的眼睛缓缓睁开,他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陆悦扬。
那眼神专注而疯狂,毫不掩饰地落在安音璇的身上,声音低沉而沙哑地挑逗道:“唱一段?”
安音璇脚步一摆,水袖一抖,张口唱了两句贵妃醉酒,只不过他实在没怎么学过戏腔,唱着唱着就变成了新贵妃醉酒。
陆悦扬站起身,脑子里的情欲已经快满溢出来,他把还在唱歌的安音璇用力一拉,背对自己拽进了怀里。
安音璇藏在戏服里面的裤子被扯了下来,声音也拐了弯,被陆悦扬掐着腰按在了化妆台上。
(省略十五句话左右)
安音璇瞪着他,又累又爽又愤怒,太难清理了,这里没有浴室。
“我帮你。”陆悦扬难得柔声,然后乖乖地善后。
把戏服脱下来后,陆悦扬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刚刚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这才发现衣服好像是雁岚的那身,造型师怎么会搞错房间放在这呢?
“怎么了?”他穿好衣服靠躺在沙发上慵懒地问道。
陆悦扬把戏服搭在一边的衣架上,说道:“这好像是雁岚穿的那件,怎么在我屋里?”
他顿觉陆悦扬叫得太亲密,淡淡地说道:“弄脏了么?你怎么不早说。”早说就绝对不会穿了。
“应该没有,都在我手上呢。”陆悦扬本来没心没肺地笑着,看他神情有些冷漠,马上表决心道:“我看第一眼就说适合你了,你穿最好看,比雁岚好看,世界第一好看!”
他听着陆悦扬滑稽可笑的宣言,也生不起气来了,说道:“送我去机场吧。”
待两人走后,白雁岚从屏风后轻飘飘地出来,蹲了太久腿和脚都麻了,每走一步都像有无数根小针在扎,令他步履蹒跚。
他站在化妆镜前,摸着玻璃台面上留下的指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面无血色,嘴角却弯成诡异的弧度,自尊心让他不得不保留最后的体面,他抬起手,把指腹上的口红粗暴地涂在了嘴唇上,也不管蹭得到处都是。这样好多了,气色没有那么差了吧?他想。
可倘若这还有第二个人在,看到一张惨白的脸上涂着血红的颜色,没有轮廓糊成一团,只会感到恐惧与害怕。
安音璇的这趟旅程像是做梦一样,到现在他躺在自己那张小单人床上还觉得特别不真实。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安鋆咆哮道:“我找了你一天,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我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都报警了!”
他淡定地问道:“现在撤案了吗?”
“你先告诉我你干嘛去了?”安鋆使劲把椅子往他床前一拉,坐在上面怒视他。
“我去了鹏城。”他语气平和,却又带着一丝不管不顾,说道:“去找陆悦扬。”
“你……我……唉!”安鋆没想到哥哥这么直接,找了半天措辞,最后问道:“准备工作呢?”
“没有。”
“行!你行!”安鋆气得站起来,在本来就不宽敞的卧房里来回踱步,他身高腿长,走不了两步就得折返过来,安音璇无奈道:“你还是坐下吧,我都要晕了。”
“你就不怕他有病是吧!”安鋆指着哥哥怒道:“你怎么心就那么大!你知道娱乐圈多乱吗?你知道陆悦扬跟多少人发生过关系吗?他跟你不戴,跟别人肯定也不戴,你跟他发生关系就相当于在跟他一切的过往发生关系,你说你……唉!”
“我下次不会了。”安音璇知道自己理亏,也没再顶嘴了。
安鋆冷静了下来,说道:“你看现在也没到四十八小时,我去给你买个阻断药吃。”
他直接拿被子蒙上了头,不想再听弟弟胡扯了。
为此,安鋆心里咒骂了陆悦扬好几天。
“阿嚏!”
“陆老师您没事吧?”助理递了张纸巾过来,“用我去买点儿感冒药吗?您这两天老打喷嚏。”
陆悦扬摆摆手道:“不用,除了打喷嚏也没别的症状,可能太干了。”然而鹏城正在经历黄梅天。
《真相》剧组这几天拍摄进程很慢,导演很愁。他不明白好容易陆悦扬不傻笑了,怎么白雁岚开始傻哭了?!
一个人像镜头本来拍得好端端的,过了两秒白雁岚眼泪就下来了,说是眼睛最近不舒服,泪腺紊乱了。但导演觉得这事有古怪,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还是惊讶,白雁岚都能演绎成一个字——丧。
他又不是拍文艺片,用不着那么丧啊!
“cut!cut!”导演用扩音器喊着:“悦扬可以休息了,雁岚过来。”
“你这两天状态不佳?出什么事儿了?”陆悦扬关心地问道。
白雁岚哀怨地看着他说道:“没什么,就是最近有点累。”
见陆悦扬半信半疑,他又故意提起:“对了,那天助理不小心把我的戏服送到你屋里了,拿回来的时候发现上面有很多化妆品的印子,你有印象吗?”
陆悦扬心里咯噔一下,怪自己怎么不仔细检查一下就给挂回去了,还给人添了麻烦,说道:“我让助理拿去给你洗了吧?”
“不用,我已经洗了。”
“嗯,那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叫我。”陆悦扬忙道。
“小曦。”
“嗯?”
他两手比了个画框的样子,说道:“爱神厄洛斯的画。”
“哦!怎么了?”陆悦扬想起了那幅慈善拍卖会上拍下的作品《夜空》。
“她让我谢谢你,我一直都忘了跟你说。多亏了你当时高价拍下了她的画,才有这么多人关注她,关注自闭症儿童。”白雁岚神情黯淡地邀请道:“她的画展今年会在昨日美术馆的回廊展出两天,问你有没有空过去。”
“我没做什么。”对陆悦扬来说这九牛一毛的金钱让一个群体得到了重视,他做的微乎其微,只是效果甚佳罢了,“我尽量,到时候发我时间地点。”
白雁岚点点头。
再艰难的日子,也得过下去。他逼迫自己先把戏拍完,陆悦扬看出他情绪不稳定,有事没事就来跟他说话,还叫着他一起吃饭。这些天,两人关系前所未有的亲近,这太讽刺了,到了这般田地,亲近只能让人更煎熬。
拍摄又持续了一个多月,他忘词,表情也管理不好,导演无奈找来编剧,减了他一些戏份,为此肖权还打电话来施加压力。还有一大问题是,他食欲不振,饭菜吃上两口就犯恶心,体重迅速下降,一直被身材困扰的女主角Amber特意过来讨教怎么减的肥。
陆悦扬比他提前三天杀青,临走那天担心他的状态,轻抚他的后脑勺,安慰道:“你已经表现很好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答应我好好吃饭,我们燕城见。”
其实陆悦扬的话在他脑内就是模糊的一团,他不确定是否听清楚了,只是习惯性答应着。
陆悦扬走了,他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以为分开会让日子好过些,但事实不是,陆悦扬拿着鲜花转身的一瞬间,他千疮百孔的心又被挖走了一大块,疼到无法呼吸,疼到不能自已。
被留下的他,这两天全然没有进食,连水都很少喝了,可能是助理把这边情况告诉了肖权,肖权打来电话让他注意身体,一切等回了燕城再说。
临走前一天下午,白雁岚回到酒店后,先是一阵恶心,接着眼前就白了,低血糖晕在了玄关,把助理吓得要拨120。他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按下助理的手,说没事。可助理担不了那么大责任,说什么也要让他去医院看看,他无奈道:“我叫朋友来陪我,就这一晚上了,别节外生枝。”
于是他打给了梁绪,说自己坚持不住了,能不能过来接他回去,梁绪二话不说买了张机票就飞往鹏城。
当梁绪风尘仆仆走进酒店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极度憔悴的脸,两颊凹陷,嘴唇干裂,跟那个充满阳光活力的白雁岚判若两人。
他靠躺在床上,表情木讷,见助理带着梁绪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梁绪示意助理可以走了,白雁岚叫他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助理只能担心地关上门退出了房间。
“你这是怎么了?”梁绪坐在床边,摸了下他额头测体温,“是谁欺负你了?”
“老梁……”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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