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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别人,反而要别人看着她脸色。萧因果说道:“楚穆。”楚穆疑惑地抬起头,萧因果正用星辰一般闪亮的眸子看着他,说道:“谢谢你。”楚穆说道:“谢我干什么?”
萧因果没有回答楚穆的问题,却是低下了头,看着桌子上的酒壶,轻声说道:“今天我真开心。”
楚穆看着这小姑娘,笑了笑,然后举起杯子喝掉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时酒劲上涌,身上这件内衣却着实让他不自在,想要脱去可偏偏萧因果又在这里。你干什么要我穿衣服呢真是的。
萧因果看着楚穆的样子心下好笑,抬起头来说道:“你其实可以把上衣脱掉的。”
楚穆说道:“可你……”萧因果打断他的话,轻声说道:“我们是好朋友呀。”
楚穆沉默了一下,便是把内衣脱掉了,又重新*着上半身。
萧因果正看着小窗子外面的雪,转头说道:“楚大哥你……”说道一半看到楚穆*着上身却是捂着小嘴,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花容失色。
楚穆愣了一下,少顷想到了什么,苦笑道:“吓到你了吧?”
楚穆的上身布满了伤疤,横七竖八,有些长的,有些短的,有些粗的,有些细的,有些圆的,有些方的。那些伤疤像蠕虫,又像蜈蚣,狰狞而桀骜,从这一道道伤疤中,可以看出受的伤是多么的严重,受伤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撕心裂肺,而那些伤疤好像是受过特殊处理,淡化的厉害,近看才能看出来。
萧因果依然没有从楚穆带给他的视觉震撼里反应过来,依然是保持着小手捂住小嘴的惊讶姿态。
她认识楚穆的时候就看到过楚穆*上半身的样子,那时觉得他尽管很瘦弱,可是脱掉上半身却显示出他很强壮,有肌肉,而那些肌肉又像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而现在离楚穆这么近,她才看出楚穆上身竟然布满了伤疤。
他……他不是才二十岁么,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他经历过什么事情?
萧因果用手轻轻向楚穆身上探去,楚穆感受到一个冰凉的手指正在温柔地抚摸着他的伤疤,而转头一看,萧因果低着头,看不见表情,楚穆笑着说道:“二小姐……”却是一下子怔住了。
萧因果抬起头来,皓月般的眼睛此刻却是布满了水雾,表情中充满了怜惜,楚穆一看见萧因果的样子,便是再也无法说话了,心中有一股叫感动的情绪正迅速占满他的大脑。
萧因果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楚大哥,当时……痛么?”楚穆笑着摇摇头,说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忘记了。”
萧因果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眨了眨眼睛,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稳定了一下情绪,站起身来正对着楚穆,对着楚穆说道:“楚大哥,可以告诉我你以前的事情么?”楚穆心头一凛,说道:“怎么?怀疑我对你不利?”
萧因果直视着楚穆的双眼,心中没来由的觉得委屈,微微瘪嘴,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故事,我…我没有经历过,体会不到什么,可是你……”
楚穆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心下对着萧因果一阵愧疚,又觉得特别温暖,他能感受到萧因果是真的很关心他。此刻楚穆抬头看看萧因果,萧因果的脸上透露着多种情绪,怜惜,倔强,委屈,甚至——喜欢?
窗外雪并没有停止,鹅毛大雪有时候能让人觉得温暖,有时候又会让人觉得凄寒,而窗前的萧因果就这么和楚穆对视着。
终于,楚穆叹了口气,拍拍身边的床铺,示意萧因果坐到他旁边来,而他的眼光,却是落在了窗外茫茫的天地中。
萧因果坐到楚穆旁边,强忍着自己不去看楚穆那与众不同的上半身,盯着他的脸庞,此刻楚穆的脸庞却是那么的让人觉得清秀而淡漠,楚穆的眼神空洞而无神,似乎在开始回忆,只见楚穆缓缓地喝下一口酒,然后歪了一下脑袋,眼神变得像往常那样有神。
楚穆忽然转过头盯着萧因果,楚穆这一下转头却是让萧因果吓了一跳,可楚穆却又转过头去,仿佛看到了老头子那张猥琐慈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