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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我边唱边向舞台走去,惠美边唱边向台下张望。舞台灯光师不愧是经验老道,他一下子就找到了我,一束惨白的聚光灯从舞台的顶棚以45°斜角直射到我上半个身子。
一步两步,天使的步伐……我和惠美的距离正一步步地拉近,惠美激情地唱着,会场的大音箱里传出男声的合唱,一开始惠美以为是舞台乐队的伴唱,几句过后便听出了是我的声音,惠美愣了,惠美惊了,当惠美看清是我在台下和她合唱,并一步步向她走来时,再也止不住地狂哭,抽泣地几乎窒息。
舞美、灯光、道具、音乐、不停烘托会场“剧情”现在出乎预料的发展真的有点像舞台剧。我飞身跳上台来和惠美再次面对面,惠美手拿话筒轻轻地问:“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的那样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像是有亿万人在看着我,脑子里过往的影像不停在翻滚,那16岁小女孩为我自杀的场景真的是让人揪心,我他妈的还是人吗?
在会场几万人面前,我“啪”向着惠美跪了下来:“惠美,我错了,都怪我当时没有勇气,现在我来就是想对你说:“我敢!我敢!我敢!”惠美没有说话,她也默默地跪了下来,我们面对面跪着,惠美从手袋里拿出一把精巧的小左轮手枪,推出手枪转轮,六个空空的子弹弹巢孔洞,惠美又从手袋里拿出一颗金灿灿的子弹,把子弹拿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子弹装入轮盘,用手一抹转轮,枪轮飞快地旋转“咔”的一声轻响推入枪堂。
那娴熟的手法像个玩枪的牛仔。这时台下的台上的工作人员都以为这是秘而不宣的舞台剧本,但是好像演的也太逼真了,那表情那动作,就算是国际奥斯卡金奖得主的男女主角也达不到这种逼真的程度。
而我和惠美知道,这是真实的“现在进行时”惠美右手拿着左轮手枪毫不犹豫地举起来,枪口贴着自己的右太阳穴“啪”地一声响,扣动了扳机,第一枪是空枪。惠美手拿着枪,看看我,并没有把枪递给我。
这太明显不过了,古灵精怪地惠美从初二的时候起,我就知道她喜欢奇门八卦精机巧械,就连女孩子都不喜欢的象棋围棋她都能和我不分高低,没想到她竟然也会玩“俄罗斯转盘”我迅速拿过惠美手中的枪,枪口贴着自己的太阳穴“啪”扣动扳机。
我想问问惠美这是为什么?她根本就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拿过枪对准自己太阳穴又是一枪,此时再动人的语言也只能证明是胆怯,我什么也没问,拿过枪也是一击。此左轮手枪转轮共可填装六发子弹,前四次空枪,还有两枪,那其中一枪必是实弹。
惠美拿过手枪,她只有二分之一生的可能,惠美连想也没有想地朝自己太阳穴就是一枪,场内顿时安静了,他们现在也开始糊涂了,这到底是舞台剧还是真实的激情行为,就连舞台导演大卫劳伦斯他也搞不清了,以他几十年的导演生涯来看,这两个少男少女的行为绝对不是表演,表演不可能如此的逼真,那这是……
舞台上的“剧情”还在继续,而且是最关键的时刻。大卫本来想上去制止,但又怕正看在兴头上的观众把他给撕碎了扔出窗外。惠美朝自己太阳穴开的第五枪是空枪,枪里只剩下属于我的第六发实弹。
惠美手拿着左轮手枪看着我,眼里透出的是“你敢吗?”我伸手去拿枪,惠美下意识地把枪藏在身后,我一下就把惠美抱进怀里,伸手把左轮手枪夺在手里,枪口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惠美一声尖叫,我愣了一下,没有扣动扳机。
惠美大喜,忙急切地说:“雨晨,我相信你敢!最后一发是真的子弹,本来我是想留给自己,自杀的,现在你来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快把枪还给我!”我看着惠美的眼睛,异常的坚定:“最后一枪是我的,这是你开第一枪起就约定好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我要让你看到我的痴狂!”
“啊!”这是惠美凄厉地尖叫和过来抢夺我手中的左轮手枪,“呯”枪口紧紧贴住我太阳穴的左轮手枪响了,声音巨大,我的眼前渐渐地从模糊变成了黑暗,最后的那秒,我听到惠美悲切地呼喊:“雨晨,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