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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谈,翌日一大早用早膳的时候却连他的人影都没有看到,一问才他突然病倒了,而且情况似乎不太好。
她连早膳都无心再用,连忙离开膳厅前往看望,路上碰到司琴。这才得知楚亦涵这一年来身子都不大好,经常病来如山倒。
可每次请来大夫,他们一个个像是商量好了似得。都说他没有大碍。只是气血不足,身子太虚,需要好好调理一番,然后开出大同小异的方子。
难怪她此次回来发现他消瘦了很多,而且即便是遇上喜事精神也不是太好,从来没看到他神采奕奕的样子,原是身体出了问题。
大夫一大早便被请到了府里,楚亦雪见到楚亦涵的时候,大夫已经看完病走了。只留下一张药方,也早已由丫鬟拿走去买药了。
苏蓉抱着孩子坐在*畔,见楚亦雪来了慌忙起身让位置,随手将孩子交给了跟着一起进来的司琴。
“嫂子,大哥怎么样了?大夫如何说的,可还是之前那一套说辞?”楚亦雪急切的问苏蓉。
苏蓉看了司琴一眼,像是责怪她不该把楚亦涵的事告知楚亦雪。司琴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他没事,可能是最近为了我和孩子的事积劳成疾,歇息几日便好,你不用太过忧心。”苏蓉柔声劝慰楚亦雪。
楚亦涵神情憔悴,满脸病容,挣扎着就要坐起来,楚亦雪连忙伸手将他扶起来。
“蓉儿说的没错,我确无大碍。你不必担心了。”他虚弱的倚着*头,“只是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今日怕是没办法陪你畅聊了,真是很抱歉。”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那些。”楚亦雪嗔怪道,“清王府也不远,以后我多回来便是,现在你最主要的还是赶紧把身子调理好,这样看着让人好生心疼,又如何能不担心?”
“好好好,我一定努力把身体养好,不教你担心。”楚亦涵*溺的笑了笑。
楚亦雪见他疲惫不堪的样子,也不敢呆的太久,没一会儿便准备离开屋子,一眼瞥见司琴抱着孩子立在一旁,她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这才出去了。
她抱着孩子刚走,屋里的人也立刻被苏蓉打发了出去,转眼间便只剩下苏蓉与楚亦涵两人,随即,楚亦涵捂着嘴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苏蓉往*沿一坐,一手扶着他,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眼里满满的都是难以掩饰的心疼和担忧,鼻子一酸,眼圈瞬间就红了起来。
楚亦涵身子一颤一颤,捂着嘴的手指间有温热的鲜血滴落下来,无声的跌在被衾之上,一滴接一滴源源不断,慢慢染红了一片被衾。
“相公。”苏蓉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焦急的唤了一声。
楚亦涵咳了好一阵才算是止住,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迹,随即用染血的手抓住了苏蓉的柔荑,勉强扯起一抹笑意安慰道,“你莫要难过,人生自古谁无死?我也只是走的早些罢了。”
苏蓉才生产两天,自己的身子还虚弱着,而且作为孕妇,她本不该流泪,只是面对此情此景,她又如何能忍住,一头扎进楚亦涵的怀里哭了个痛快。
楚亦涵轻轻抚摸着她的背,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他又何尝不想长命百岁,与自己的妻子白头偕老,看着儿孙承欢膝下,共享天伦之乐。
只可惜生死有命,谁又能逃得开?自从发现身体出了状况,他就极力隐瞒着,但终是被苏蓉给发觉了。
“蓉儿,答应我,不管我如何,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能让亦雪知晓真相。”楚亦涵托起苏蓉的脸,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我不会让她担心的。”苏蓉含泪点头。要不是顾忌他的心愿,她刚才又怎会不满的看向司琴?并且为楚亦涵在楚亦雪面前遮掩他真实的病情呢?
他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气血不足,身子太虚,而是病入膏肓,早已无药可救了,可这件事目前也只有他们夫妇知晓。
当然,这不过是他们自己认为的罢了,事实上,早在年前蔺慕凡与楚亦雪第一次回府,蔺慕凡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而且还是神医司徒明轩亲口说的。
因为楚亦涵病情严重,楚亦雪放心不下,便再次延迟了回清王府的日期,在楚王府一住就是好几日。
她每天都去看楚亦涵,可始终不见他的病情有起色,不禁心生疑惑,但问了好些人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他的确是没有大碍。
就在她因为担心楚亦涵而一直住在楚王府的时候,蔺慕凡终于回了清王府,虽然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北苑看楚亦雪,但不久也得知她已经不在王府的消息。
听闻她回娘家探亲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如今已经快十天了,向来冷静沉重的他竟然着急了起来,也不管天上正下着大雨,立时吩咐人去备马。
楚亦雪去娘家这么久没有回来,要么是在她路上出了什么事,要么是楚亦涵出事了。如果是前面那种情况,下手的人必然是司徒芸;若是后者,那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他骑着马在雨中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楚王府,连马都没有下,直接冲了进去,就如同那次在将军府一样,惹的楚王府一片人仰马翻。
策马来到枫落苑外,他这才弃马而入,随手扯过一个路过的丫鬟问了一下情况,得知楚亦雪果然是回来了,此时或许正在楚亦涵的房里。
还好,她没事!他长长的呼了口气。
低头看看自己,一袭蓝衫早已湿透了,靴子里也兜满了雨水,走起路来发出奇怪的声音,发丝更是凌乱不堪,这样怎能去见楚亦雪?
正思忖着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他才想到这里并非清王府,自己做什么都有着诸多的不便。
看着狼狈的自己,他突然苦笑了起来,因为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今日太不正常了,竟然因为担心楚亦雪而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来?
“慕凡?”转身正准备离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惊呼声。
这声音的主人自是楚亦雪无疑,除了她还会有谁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喊他的名讳?
她的话语有些颤抖,其中还夹着一丝意外和不确定,似乎不太敢相信他就是那个最不招人待见的蔺慕凡。
还是晚了一步么?
被她看到了这狼狈样。蔺慕凡懊恼的转身,收敛起所有的情绪,戴上了他那冰冷淡漠的假面具。目光清冷的看着那个正在一步步向他走来的女子。
楚亦雪也没有打伞。斜风撩起她的裙角,细雨滴滴打在她的身上,也将她额前的发丝打湿,沾在脸上。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再次喃喃唤了一声,“慕凡?真的是你?”
“正是本王!”蔺慕凡扯起一抹冷笑,“怎么,你很不想见到本王么?”
“你终于回来了。”楚亦雪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揽住了他的腰,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主动。
蔺慕凡身子一僵,双手有点不知所措,愣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来回抱住她激动的微微有些发抖的身子。
两人就这样拥抱着站在大雨之中,一路跟着楚亦雪前来的司琴和琴儿等人远远的看着,一时间也忘了要去那把伞出来为他们遮风挡雨。
楚亦雪把头埋在蔺慕凡的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伫立良久才发现自己此举是有多么大胆,把女儿家的矜持完全抛弃了。
可即便是发现了,她也终究还是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依旧抱着他不肯松手,他曾经告诉过她,对一个女人而言,最温暖的地方就是男人的怀抱。而她她就太久没有感受到他的这种温暖了。
蔺慕凡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楚亦雪竟然会如此动情的拥住他,他还以为她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李睿,连蔺羽渊都没有一席之地,何来他的位置?
他们相拥的画面太过美好,好到当司琴等人反应过来之后取来了雨伞都没有过去打扰他们,就这样看着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亦雪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怀抱,请他进屋去歇息,看他浑身湿漉漉的,便命人去准备热水给他沐浴。
蔺慕凡制止她,说这里不太方便,还是等回到清王府再说罢,言下之意便是要她跟他一起回去了。
楚亦雪算了一下时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此次回来竟然已经住了近十日,鉴于楚亦涵的病情已经稳定了,这几天气色越来越好,便没有坚持再留下。
蔺慕凡去看了看楚亦涵,想到司徒明轩曾经亲口跟他说过自己已经是回天乏力,不禁暗自叹息,没一会儿便带着楚亦雪离开了楚王府。
天公作美,此时大雨已经停下,蔺慕凡直接把她抱在怀里,两人同骑一匹马回清王府,琴儿和花瑶则只能慢慢的步行回去了。
楚亦雪依偎在他的怀中,想着上一次离开楚王府,他好心带她在外面玩一天,结果却发生了那样的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蔺慕凡来的时候是策马扬鞭,回去时却是慢慢悠悠,像是一点都不着急,也不担心自己是衣衫早已湿透,连楚亦雪的衣裙也被他湿衣裳打湿。
“听流云说你在剑术上天赋异禀,而且一直在勤学苦练,不知他走之后你可有坚持练习呢?”蔺慕凡淡淡的问道。
楚亦雪有些不好意思了,自从回到楚王府之后,她每天要么是去看楚亦涵,要么就是抱着孩子爱不释手,连剑都不曾碰过,拳脚功夫也没有练过,唯一坚持下来的只有早晚的内功心法了。
“那个,我……”她咬了咬唇,吞吞吐吐道,“好些时候没有练过了。”
“是因为担心子元么?”蔺慕凡一丝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嗯,大哥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好。”一说到楚亦涵,楚亦雪的神色便黯淡了下去,“虽然所有的人都说他没事,可我还是放心不下。”
“今日我见他气色还不错,你也不要过于担忧了。”蔺慕凡劝慰道。
“这两日的确是好了不少。”楚亦雪叹息一声,“但愿以后不要再出什么事了。”
两人骑着马一路往清王府走来,不多时便到了,蔺慕凡抱她下马,准备把她送到北苑,然后自己回了湖心小筑。
楚亦雪请求跟他一起去湖心小筑,伺候他沐浴更衣,他看她那一脸的愧疚,也就没有拒绝,带她一同去了。
他们才刚回府,西苑的司徒芸便接到了消息,听闻蔺慕凡亲自去把楚亦雪接了回来,而且还一起去了湖心小筑,立时恨得咬牙切齿。
“就知道他动心了,居然还给我来个夫妻双双把家还!”司徒芸素手一挥,带起一股强劲的风,直接把前来禀告的丫鬟给扫了出去,跌落在地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红梅傲雪立在一旁不敢说话,她们从来也没见过司徒芸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还是因为蔺慕凡的事。
永远不要小看女人的嫉妒心,一旦爆发出来,也许会有着毁天灭地的能力。
蔺慕凡与楚亦雪并不知西苑的事,他们回到湖心小筑蔺慕凡住的院子之后便吩咐初雪与初晴准备热水与干净的衣裳。
带她们做好一切,楚亦雪把她们打发了出去,与蔺慕凡慕凡进入屋子,亲手给他褪去至今还未干的衣裳。
这是楚亦雪第一次亲眼目睹他*的身子,只一眼她愣住了,拿着刚脱下来的衣服呆呆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