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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得偷懒,否则别说是入宫为妃了,你连宫门都别想摸着。”
楚亦霜也跟着笑了起来,拍着马屁道,“娘真是厉害,我怎么没想到入宫这法子呢,等我做了皇妃,看我不弄死那个小践人。不,不只有楚亦雪那个小践人,还有姓苏的大践人,我到时一块儿收拾了,把她们的骨头丢去喂狗。”
沐氏翘着兰花指拈起茶杯喝了口茶,冷笑起来,“要不是宸儿护着,我老早就把那践人拖去喂狗了,当初要不是被她连累,我们楚王府又怎会有牢狱之灾。如今她家破人亡,竟然还占着我楚王府世子妃的位置,白白害我们失去了一个巴结其他权贵的机会。”
楚亦霜递了块糕点到沐氏手里,撒娇的问道,“娘,女儿知道你有本事,可女儿还是想不到娘有什么好法子可以送女儿入宫呢?”
沐氏横了她一眼,洋洋自得的说道,“你以为娘这个昔日的齐王府沐氏嫡女,今日的楚王妃是白当的么?要是连这点小事儿都搞不定,娘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至于到底是什么法子,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楚亦霜不依不饶,拖长声音喊了一声,“娘——”然后起身蹲在沐氏的脚下,拉着她的手不依不饶,“娘,你就告诉女儿嘛,女儿现在就想知道。”
沐氏抽回手,用帕子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嘴角,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我说你这人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今天这事儿就到这里,我得回去找你爹爹了。”
楚亦霜又撅起了嘴巴生闷气,无奈沐氏不说她也没办法,这娘*她是没错,可一旦严厉起来,她也还是有几分惧怕的。
沐氏再喝了口茶便起身准备回去自己的院子了,楚亦霜送她到门口,伸手正要去开门的时候,沐氏叮嘱道,“记住,这件事万不可跟你爹说,否则你不但进不了宫,还会被你爹更快的嫁出去。”
楚亦霜郑重的点点头,“女儿知道了,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娘知女儿知,一定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沐氏这才开门出去,顾自带着丫鬟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楚亦霜也转身回寝室内间去睡觉了,想着自己当了皇妃就能随意的把楚亦雪搓圆捏扁,她不禁失声狂笑,那样子与宁瑾珊竟然与有几分相似。
楚亦雪只一心想着要把楚亦霜及早嫁出去,以求保得苏蓉母子平安,却不曾料想,楚亦霜这边因此而想到了如此毒计,否则定然不会逼着楚亦霜出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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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蔺慕凡在梨落苑休息了约莫一个时辰,便出了寝室去往枫落苑,入院之后直奔楚亦涵的书房。
此时书房已经备好了茶水点心,房里人也不多,楚亦涵夫妻带着司琴与司画,蔺慕凡与楚亦雪则是带着可心与可人,统共四个人。
之前楚亦雪与楚亦涵虽然有见面,但旁边一直有楚勒和沐氏等人在,有什么话都不好说,这会子才能畅所欲言。
她从可心手里接过清香的茗茶,笑着看向楚亦涵,清清浅浅的开口道,“恭喜大哥,贺喜大哥,这就要做父亲了。”
楚亦涵看了看苏蓉,见她一脸的娇羞与幸福,知是她告知了楚亦雪这个喜讯,便也跟着眉开眼笑起来,“同喜同喜,我要做父亲,你不也跟着当姑姑么?”
楚亦雪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明艳动人了,连连称是,星眸却悄悄看向了一旁的蔺慕凡,但不是想让他现在就劝楚亦涵纳妾。
她只是想看看,在听到别人要做父亲的时候,蔺慕凡会是什么反应,因为她与清王府里的其他女人一样,都很好奇,为何他有着家花野花无数,却至今无子嗣。
蔺慕凡神色淡淡,并无甚其他表情,大有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然之气,似乎比楚亦雪看的还淡泊。
几人聊了会儿,楚亦雪便起身拉着苏蓉,带了可心等四名侍婢出去了。书房中只剩下蔺慕凡与楚亦涵两人。
苏蓉甚是疑惑,之前明明是说好让楚亦雪去劝楚亦涵纳妾的,为何如今她正想要找借口请蔺慕凡离去。给楚亦雪机会与楚亦涵独处的时候。楚亦雪却先把她给拉走了?
“嫂子放心,你交代的事我都记着呢。”楚亦雪见她满目疑惑,一走出书房就把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便笑着解释。
她这样一说,苏蓉却是更加疑惑了,她根本不敢去想象,楚亦雪已经得*到能使唤那个高高在上的清王爷去做事了。
楚亦雪一语道破她的疑惑,“不过这种事,我做妹子的去说。效果肯定不如王爷亲自出马,这也算是他们男人之间共同的话题了。”
苏蓉愈发的诧异,不由得多看了楚亦雪两眼,笑道,“亦雪你当真有本事,能得清王爷的恩*,今日若非有你在。我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嫂子言重了,都是自家人,哥哥向来待我极好,我怎能知恩不报呢?”楚亦雪拉过苏蓉的手,沿着书房前的长廊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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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中,蔺慕凡目光淡然的看着楚亦涵。
楚亦涵见楚亦雪有意避开便知蔺慕凡是有话要与自己说,也就没有先开口,只是迎上蔺慕凡的目光,眼中带着点疑惑。
他的确是知蔺慕凡有话要说,却不知所为何事,竟然连楚亦雪都参与了进来,自然是难免好奇的。
待楚亦雪与苏蓉走后不久,蔺慕凡便开口问道,“近来身子如何?旧疾可曾复发?司徒神医开的方子可有继续吃着?”
楚亦涵微微一愣,随机明了,他这只是在与自己寒暄罢了,还未进入正题。
他展颜一笑,“无事,药一直喝着,身子无甚大碍,多谢王爷关心。”
要说他这旧疾,还当真发作过一次,就在因为不愿纳妾而被楚勒执行家法之后,不过此事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此事楚亦雪虽知晓,却未曾与蔺慕凡说过,此时见他脸色不错,精神也好,便没有继续问下去,话锋一转说起了纳妾之事。
“听闻院里有两名伺候你多年的大丫鬟,长相秀美,性子温和,善解人意,体贴入微,此话可当真?”
楚亦涵瞬时明白过来,蔺慕凡原是来做说客的,想来也是苏蓉找了楚亦雪提及此事,难怪那两人会匆匆离去了。
他笑笑,“司琴与司画二人的确是如此。”
蔺慕凡脸色微微一变,染上一丝愠色,“既然她们待你情深意重,而你夫人又有孕在身,主动请你将她们收入房中,你为何拂了她的好意呢?”
楚亦涵解释道,“子元何德何能,能够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只想与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又如何忍心耽误了两位姑娘的终身。”
蔺慕凡愠色愈发明显,“你只想着自己要与夫人相守,可曾为她想过?如今她身怀六甲,不便与你同房,而你作为一个男人,有着正常的需求,你这教她如何是好?难道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孩子么?”
楚亦涵蠕动了一下嘴唇,正想要解释,蔺慕凡已经再度开口,“你心中有她,她自是感激,因而也没有让你去外面娶哪家的小姐进来,只是要你给两名丫鬟一个名分罢了,这又有何不可?”
“可子元无心与她二人,即便收入房中,怕也是要委屈了她们。”楚亦涵不禁有些急了,“蓉儿有孕在身,子元自会小心,绝不会碰她一根汗毛,以免伤了孩子。”
蔺慕凡双目一凛,“她们伺候你这么多年,你给她们一个名分,当真就如此为难?身为楚王府世子,你肩负着延续楚家香火的重责,又岂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置整个楚王府的将来于不顾?”
他似乎比苏蓉与楚亦雪还急于让楚亦涵纳妾,见楚亦涵依旧不情不愿,他继续说道,“楚王府当初遇难,宸妃本是要入我清王府为奴,若是我当日没有提携于她,今时今日她又该是如何光景?可否安然回府与家人相聚?”
楚亦涵犹记沉冤得雪之后他去清王府,在湖心小筑见到楚亦雪,她身着一袭在王府中随处可见的婢女服饰,当时便知她只是一名侍婢,还兀自惋惜过。
没想到再次相见之时,她却已经身为王姬,今日得见,更是贵为庶妃。想着司琴与司画二人十年如一日,无微不至的伺候着自己,他不禁微微有些动容。
蔺慕凡见他决定已经动摇,又道,“世人皆言我蔺慕凡薄情寡义,今日见你这态度,我倒觉着自己只能屈居第二了,你比我更加薄情,教两位佳人情何以堪。你如此行径,又教你的夫人如何面对公婆,这岂不是要被世人唾骂为独霸专权了么?”
楚亦涵最后的坚守被他这一句话尽数摧毁,当即红了脸,他自认为从来不曾为苏蓉的名声考虑过,只想着不要辜负了她一生,也不能耽误了司琴与司画二人青春。
如今世道便是如此,女人只是附属品,这要在小户人家还好,养不起太多的女人,但对于他这样所谓的世家子弟来说,三妻四妾才属正常。
他若是真的不纳妾,苏蓉便要成了世人唾骂的对象,说她心胸狭隘,自私自利,没有妇德,不为苏家子嗣着想,这让他如何忍心?
再者说,司琴与司画二人的心思他也不是不懂,早在苏蓉嫁入楚王府之前,他就看出她二人是有心于他的,他也不是嫌弃她二人身份低微,只是当真只有怜香惜玉之情,而没有相守一生之心。
蔺慕凡见他沉默不语,似在苦思冥想,沉吟了半晌,清冷的开口,“子元,晋王府如今家道中落,苏蓉在虽嫁与你得到你的庇护,但你终究是身为人子,须得以父为纲,忤逆便是大不孝。”
楚亦涵定定的看着蔺慕凡,继续沉默着。
蔺慕凡顿了顿,接着往下说道,“若是他日苏蓉诞下男婴倒也好,这生下的要是女婴,必然遭到你父母的嫌弃,以此为由逼你纳妾,到时你又能拒绝几次?以苏蓉如今的身份,这要是娶了个官宦人家的小姐进来,她在府里可还有地位可言?”
他说的与苏蓉想的几乎一模一样,就苏蓉那点小心思,连楚亦雪都未曾瞒过,更何况是睿智无双的蔺慕凡呢?
楚亦涵叹息一声,“王爷所言极是,是子元思虑不周,今日听君一席话,真真胜过读了十年书。”
听到楚亦涵的溢美之词,蔺慕凡脸上并无甚表情变化,只是拈起茶杯细细的呷了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有何打算?”
楚亦涵释然的笑道,“王爷请放心,子元过几日便把她二人收入房中,给个姨娘的名分,也不枉她们用心伺候我一场。”
蔺慕凡满意的颔首,“如此甚好,但愿下次回来,本王能再听到喜讯。”
楚亦涵含笑看着蔺慕凡,见他眼里有着一种看不懂的愧疚,好似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可仔细想了想,蔺慕凡待楚亦雪恩*有加,每次回府都亲自陪同,何曾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呢?
只是这世上有些事,是天知地知而很多人都不知,蔺慕凡是否有做什么对不起楚亦涵的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楚亦雪才与苏蓉才再次回来,与楚亦涵对弈了几局,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蔺慕凡在坐在一旁,从头至尾都没说什么话。
兄妹俩经月未见,有很多的话要说也是人之常情,大家心知肚明。
于是。两局之后,蔺慕凡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会儿,不多久苏蓉也带着司琴与司画起身。顺便将可心与可人一并带走。单独把楚亦雪与楚亦涵留在书房。
见其他人都识趣的避开了,楚亦雪才笑着问楚亦涵关于苏蓉的事。
她低眉浅笑,“大哥,你在府中如此维护嫂子,是因为你爱她,还是坚守最初的想法,一生一世一双人?”
楚亦涵拿了块桂花糕递到她手里,“活到现在,我并不知道何为爱情。对于你曾经向我描述过的,对李睿的那种感情,我在蓉儿身上未曾看到。”
楚亦雪略显失望,“那大哥仅仅是因为自己娶了她,要对她负责罢了,与她有欢无爱。”
楚亦涵微微叹息,“我不知道与她之间到底有无书中描述的那种荡气回肠的爱情。但是我明白,我这辈子我都不想辜负她,让她受到伤害。”
楚亦雪看着楚亦涵,听他接着又说道,“她嫁给我不过短短数月,楚王府便遭此横祸,在应该新婚燕尔的时候,她跟着我入狱。又在我受刑之后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可以不爱她,却绝不可以委屈了她。”
爱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这一点楚亦雪深有体会,就如她对蔺慕凡,可以不爱,却决不能对不起他,所以上次面对蔺羽渊的情不自禁,她才能坚守己心。
楚亦雪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浅浅一笑,“原来如此,其实能够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情是蛊毒,一旦中毒,便无药可医,更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伤人于无形,让人防不胜防。
兄妹两聊了会儿,蔺慕凡便回来了,除了苏蓉之外,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几人楚亦涵的书房呆了大半个下午。
临近傍晚时分,蔺慕凡才与楚亦雪带着丫鬟回了梨落苑,然后又在不久之后被请去膳厅用晚膳了。
晚膳依旧是山珍海味,美酒佳酿,唯一的不同在于,楚亦霜没有出席,因而这顿饭吃的极其平静,宾主尽欢。
入夜回到梨落苑,可心与可人伺候了蔺慕凡与楚亦雪沐足之后便被打发了出去,楚亦雪是时候履行自己在午膳上悄声说过的话,伺候蔺慕凡就寝。
这已经是楚亦雪第三次与蔺慕凡做那种事,比起前两次来娴熟了许多,真正完成了一个女孩到一个女人的蜕变。
她不但自己褪去了外衣,还给蔺慕凡脱下外袍,而后乖乖在榻上内侧躺好,空出大部分的位置给蔺慕凡。
说起来,楚亦雪在这间屋子曾经睡过十几年,甚至上次回来也是住在这里,而且还是与蔺慕凡一起,但心情却从不曾如此悸动过。
屋里一灯如豆轻摇曳,蔺慕凡穿着纯白的中衣,侧身在她旁边躺下,只是一个这么小的动作,她浑身就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