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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便是方才在那件大屋子里的,一眼便瞧中了柳三升的美貌,想抓了去好生地快活一番,本以为从窗口翻进来便可以将这美貌小娘子给掳走。
但没想到,才翻进来,便被那房中的小娘子给发现了,他还什么都没做,便听那小女子扯开了嗓门就开始大喊,将门口的人给引了进来了。
二狗子正拿着刀要去捅那大汉,见一边柳三升正弱不禁风地哭着,似乎是害怕至极,他心尖一疼,忙将刀给收了,忙走向了柳三升。
柳三升已经哭哭唧唧地往他怀里一扑,紧紧地抓住了,身子一抽一抽地便啜泣了起来。
“你要是晚点进来,我就死了——”
二狗子心都碎了,低声哄着:“好了,别哭了,我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二狗子,我好怕。”柳三升伏在他怀中,边哭边道。
“别哭,别哭,我在我在。”
看来柳三升是怕极了,哭得身子都是一阵颤抖,像只受惊的小猫般的缩在二狗子怀中,令他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悔恨。
都怪自己啊,若是不是自己,她也不会陷入如此险地。
南极北极一跃而入,早将那大汉给制服了,一段拳打脚踢之后,将那大汉给拖了出去,北极回头看了一眼那还在安慰柳三升的二狗子,默默地关上了门。
房中,柳三升在二狗子怀中哭了一会儿,便也住了声音,用他的衣裳来擦着自己的眼泪,二狗子忙将她给松开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早我来叫你。”
柳三升忙又将他给抱住了:“二狗,不要走,我怕。”
二狗子无奈,摸摸她的头发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柳三升似乎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只要二狗子一走,她就惊恐不安。
二狗子也走不了,让她死死地给搂着。
好不容易才将她给哄了上床去睡,二狗子便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企图在那上面凑合一晚。
等她将柳三升给哄了睡了,才刚刚把床帐给放下来,便听见那床帐之中,传来柳三升娇弱的声音:“二狗,我好痛。”
二狗子一惊,莫不是方才那大汉粗手粗脚的,将她给弄伤了吧!
他忙掀开了床帐进去,“三升,哪里痛?”
谁料身子一探进去便被柳三升迅速地扑住了,将他一按,一捆绳子从枕头下面摸了出来,如有生命似地便缠上了二狗子的身,柳三升拿出自己前世专业捆人的水准来,飞速将他给五花大绑!
她完全拼了!今天晚上要是拿不下这个人,她的两辈子都白活了!
“三升,不可!”二狗子大惊失色!
“老实点!”
“柳三升,我曾经是个嗜杀成性之人,我不适合你!”
“我他妈八岁和跟我亲娘弄死了一个处心积虑爬上我爹床的贱婢!”
“我十恶不赦!”
“我心如蛇蝎!”
“我无耻!”
“我流氓!”
“我不举!”
门外,南极北极将那大汉给胖揍了一顿,处理干净了,回来了,继续在那房间外头守着,看见那房间里头,烛光微微照着,北极去推门,却见门已经锁了,正想唤一声,突听得里面一声惊天大喝。
“神马,你不举!”
那门外的北极听见那一声惊天爆喝,便知道二狗子已经在与柳三升交代案底了。
“什么,头儿不举!”随之而来的南极听这话,呆若木鸡!
“闭嘴!”北极冷冷地蹬了他一眼,道:“明日我们先将柳姑娘送回宁山县,再按照原计划去北方。”
南极依旧是不能从那巨大的震撼之中回神。
头儿竟然不举!
他竟然不举,那他府中娶了这么多妻妾,怎么一个没发现?
他还有几个子嗣,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在逃亡过程之中,受了伤了?
南极凌乱了,彻底凌乱了……
房中,柳三升顿觉自己的失态,忙将声音压顶了:“二狗,你开什么玩笑!”
但事实表明,好像,他真的,不举……
二狗子低着头:“三升,我只是个废人,所以,别为我耗费心思了。”
柳三升却不放,还将他的脖子给搂紧了,倔强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已经在你身上试过好几次了,”二狗子也很老实地承认了。
“啪!”
果不其然,二狗子又挨了柳三升一巴掌,“你个流氓!不要脸!”
先前她还是惺惺作态,想逼二狗子跟自己回去,现在她果真是真怒了。
这狗日的不知道是趁人之危,占了她多少便宜了!
“你居然占了我这么多便宜,你还敢这一走了之!”柳三升气极,又给了他一巴掌。
二狗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起先确实还存着一丝侥幸心里,若是自己能有个反应的话,便顺便将事情给办了,事成之后也好迎娶柳三升。
可是,他试了这么几次,就是没反应,任他如何都没办法!
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地选择离去。
他苦笑:“我只是个废人,三升,你若是跟了我,才是害了你。”
柳三升还是不信,将他一推,道:“你躺好,我给你检查检查。”
她瞧着二狗子明明身体健硕,可是从来不生病的模样,健康得很,怎么可能不举?
她便仔细地观察着,一边和百度里面找到的资料进行对比——这异能果真是好用,竟然这种‘和谐’资料都能找到。
柳三升将那绳索解了,二狗子面色通红,差点挖个地缝钻进去了,这还是第一次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一个女人面前,就算是心腹,也只有北极等少数几人知道而已。
这是一个致命的把柄,一个男子若是不举,他便等同于废人,将失去一切,若是这把柄被人抓到了,将给他以致命的打击,所以这件事情他不会轻易对任何人说。
现在这世上知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北极和他本人,现在,还有一个柳三升。
检查完毕,柳三升质问道:“你这不举之症有多久了?可请过大夫看过,大夫怎么说?”
他深呼吸了一口,别过了眼去,看着自自己心爱的女人投怀送抱自己却没办法,这简直就是一种堪比凌迟的痛苦!
最终还是说了,“我十二岁便发现了,找了大夫看过了,用过了无数的药,也没办法。”
三国之内的名医,他都看过了,没人能够治好他的病,而且他的病不能声张,更不能大张旗鼓地找人医治,这几年一来,便都是这般,一直无法人道,也至于这般,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废人,心里越发的扭曲了。
柳三升皱着眉头,用手指轻点自己着自己的脑袋,大量关于不举之症的信息便从百度之中直接进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不举,医学上称勃起性障碍,又称性无能,能造成不举的原因有很多啊,”柳三升一本正经:“我看你这情况和同龄人差不多,应该不是生理的问题。”
二狗子一张脸早涨得通红了,轻咳了两声:“三升,你别看了名医都治不好,我这一辈子注定是个废人了。”
柳三升可生气了,道:“你才多大,才不满二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说什么废人不废人的,你要是再说废人,我现在就拿刀给你彻底解决了。”
二狗子不动了,怪不好意思的。
柳三升还是认真地看着看,看得一边的三狗子都不好意思了,用爪子遮住了双眼——真是不害臊的!
看了半天,她严肃地问道:“因为这病,所以你才要走吗?”
二狗子默然。
啪——
又是轻轻地一巴掌扇了过去,柳三升呵斥道:“这病可以治,要是真的治不好,咱们就去领养个十个八个孩子,你还不是照样当爹!”
“三升,我这废人,怎能害你一生。”
孩子倒是其次,若是柳三升嫁给了自己,岂不是一辈子也享不了那闺房之类了?那简直就是糟蹋了她的一生,她本该有更好的生活和婚姻!何苦跟着自己这废人?
啪——
又是一巴掌送到了他脸上,“不许说什么废人废人,你不是废人,你只是身体暂时有点病而已,这病有得治。”
她捧住二狗子的脸,认真地道:“你将这病症的来历好好地与我说一说,我才好对症下药。”
“没用的,天下名医都治不好……”
“他们那是没找对方法!”柳三升一点也不客气地贬低道:“能造成这病的原因有很多,得根据原因来解决。”
看着她如此认真的眼神,二狗子摇头:“三升,我是治不好的!”
啪——
又是一巴掌,柳三升很生气,“说,将这病的来历说个仔仔细细,我来给你分析分析。”
二狗子还是摇头,不肯说。
柳三升又轻轻地扇了一巴掌,不说,再扇,扇到他愿意说为止。
最终,二狗子才认真地道:“三升,这和我的身份有很大的关系,若我说了,你会不会怕我?”
“怕什么怕,就算你以前是阎王,你现在也只是躺在我床上的男人,我何惧之有。”
二狗子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沉默了一会儿,才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就是武安国,那传闻之中杀人如麻嗜杀成性的七皇子,司空绝。”
听罢,如预料之中,柳三升沉默了,还猛抽了一口凉气。
果然,这个身份,还是如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个能唬人。
现在的司空绝,可是个人人喊打的人物。
“对,我就是司空绝,那个传说之中嗜杀成型,府中枯骨无数的司空绝,”司空绝看着柳三升那震惊的眼,缓缓道来,甚至带着几丝自嘲的意味:“我肆意杀害忠良,排除异己,民间传闻我吃人肉,喝人血,那都是真的,去年冬天,我大破蛮夷,煮了蛮夷男女一族之人犒赏三军,失败之后便是墙倒众人推,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他说起曾经的事情,情绪毫无波动,仿佛说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又仿佛恢复了那个对生命极度漠视的司空绝。
司空绝道:“我下流卑鄙,我杀人如麻,我不是好人,柳三升,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司空绝盯着柳三升,柳三升也盯着他,半晌,她突地从司空绝的身上缩了回去,用一裹被子将自己的身子给裹住了,只露出一个惊恐的眼神瞧着他。
司空绝苦笑,果然,一听说自己便是司空绝,方才还豪言壮语的柳三升也立马就怂了。
“你好好休息,明日我送你回去,莫误了和卫瑾的婚事。”司空绝说这话的时候,冰冷至极。
他默默地穿了衣服,起身便要离开,但未料那床帐之中伸出了一只藕臂来,将他又拉了回去。
那床帐之中,柳三升再次确认,“你、真的是司空绝?”
司空绝点头,“虽然我很想重新过不一样的人生,但是,我过去做下的罪孽,注定洗不清了,我的身份永远也无法改变。”
柳三升依旧是死死地攥着他不放手,心里面那是翻江倒海。
他竟然是司空绝!
武安国七皇子司空绝!
自己怎么一捡就捡回这么个麻烦人物!
身份倒不是什么麻烦了,外人都相信他是死了,谁会想相信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会在这个小乡村里挑大粪种田?
那些关于他什么吃人肉随便杀人,府中枯骨万千的事情她是半信半疑,最重要的是——尼玛,司空绝是夏锦华的舅舅啊!
司空绝的母亲福元公主和夏锦华的外祖母益阳公主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啊!
司空绝就是夏锦华的亲表舅啊!
亲表舅啊!
柳三升心里咆哮着,这他妈简直就是乱X!
让她如何下手啊!
虽然这个时代认为表亲成婚的亲上加亲,就如曾经夏锦华的母亲,身为苍洱国先皇的侄女,也差点入宫为妃了,但现代来的夏锦华却是完全无法接受啊!
“三升,你好好休息,我便在床边。”
司空绝道,马上柳三升便将他又拉了进去,还着急地道:“完了完了,我外祖母是宜阳公主,你娘和我外祖母是亲姐妹,你还得管我娘叫一声表姐,完了,完了——”
司空绝哭笑不得,她现在最该关心的问题,应该是他的身份,而不是这个辈分的问题,他不由得提醒道:“我是武安国司空绝,三升,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声。”
但柳三升明显没听,而是关心那个辈分的问题,半晌,见她露出一脸吞死苍蝇的神情来,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道:“就算是你是我舅舅,我也要嫁了!”
“三升,我是个恶魔,我配不上你。”司空绝还是拒绝。
柳三升恼怒,自己都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了,这狗日的怎么还不愿意,她也生气了,将他往自己这边一拉:“你还想怎么样,占了我的便宜,你休想跑,我管你之前是什么人,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你明天,就跟我回家去成婚!你要是敢跑,我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抓回来!”
说罢,又将他给拖进了床帐之中,又见几件衣服从床帐之中被扔了出来。
“咱们被窝里说。”
不由分说,她将司空绝给揉进了被窝里,自己再钻进去。
“三升,你真的要嫁给我吗?”司空绝还是争不过她的绝强,轻笑着在她额头之上亲吻了一下。
“是,哪怕你一辈子不举,我也嫁!”柳三升笃定地道。
“我会害了你的!”
“说什么害不害的,你的病一定还有方法可以治,我们现在都还年轻,还能等个十年八年,我不信十年八年的时间,还不能治好,就算真的治不好了,我也要跟你过一辈子!”
她估算着,现在她十四岁,司空绝才十八岁,十年之后,她二十四,他二十八岁,那个时候才是生育的最佳时间!
“三升,”司空绝突地动情道,“谢谢你给我的一片情意,只是我真的不能害你!”
柳三升伸手,又要给他一巴掌,他提前将那小手给攥在了手中,“三升,我们不合适。”
柳三升也不挣扎,突然将嘴儿凑上去,他唇上亲吻了一下,而后才低声地道:“那你,爱不爱我?”
“我——”司空绝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可是柳三升正睁着一双期盼的眼看着,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来。
连那已经组织好的‘不爱’两字都说不出来了。
那温软的小嘴又凑了上来,在他唇上印下了一吻,“说实话,不许骗我!”
司空绝回避着,柳三升完全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快说,说你爱不爱!不许骗我!”
“三升,不要任性!”
“我哪里任性!你也老老实实回答我,不许任性!”
司空绝还是各种回避,就是不敢看她的眼,他越是回避,柳三升越是追究,“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不爱。”司空绝终于吐出了两个字来,马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竟然敢不爱我!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敢始乱终弃不成?”柳三升愤怒地到。
“我没有!”司空绝忙辩解。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事!”柳三升指指他们两人,还衣衫不整地在被窝里,“都这样了,你还想逃不成,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你要娶我!”
司空绝无言以对了,柳三升又教导道:“你以前是皇子王孙,你怎么着我也管不着吗,但是现在,你是我的男人了,你要了我的身子你就得娶我!”
还死死地搂住他的肩膀,咄咄逼人:“你还没说你那病是怎么来的,快说出来,我一定有法子治好的。”
“三升——”
“快说!”她放硬了语气道。
司空绝无法,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将她的小手拉了过来,“你若是想听,我便给你讲吧,这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武安国皇室,先皇有十几个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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