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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楼兰番子越走越近,赵誉从腿上抽出一把匕首,摆出了架势。真是个武将啊,睡觉腿上还带了匕首,就不怕扎自己腿里吗?
我还在这瞎捉摸呢,两个楼兰人已经来到了近前,也不打也不闹,直挺挺地朝着赵誉扑过去。赵誉伸手一挡,匕首正好刺中一个人的心脏,可那人连动都没动一下,扑上来就抱住赵誉的胳膊不动,任凭赵誉的匕首在自己胸口闹腾。另一个楼兰人见状也扑上来,赵誉一较劲抡起抱着自己楼兰人把那人撞飞出去。这时抱着他的楼兰人点燃了炸药,赵誉挣脱不了,吼叫起来,我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钢刀朝着赵誉的胳膊砍过去,胳膊砍断,揪着赵誉往前一扑,身后楼兰人正好爆炸。我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这时最后一个楼兰人也朝我们扑过来,赵誉忍痛拾起钢刀朝着那人头上飞去,钢刀戳破脑门,楼兰人应声倒地,连炸药都没来得及点。
不愧是个武将,断了右臂还能杀人。
赵誉过来推了推我,动着嘴说着什么,可是我听不见。然后我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趴在床上,后背一阵一阵杀得慌,偏了偏头看见林青崖正在往布上抹药粉,然后一块一块地糊在我后背上。
“我说,林郎中,你轻点行吗。”我有气无力地说。
林青崖一愣,赶紧跑到旁边跪下:“皇上,东方大人醒了!”皇上?我这是在哪啊。宫里吗?
皇帝坐到床边,我想要爬起来行礼,却被皇帝按在床上:“颢渊不用多礼,你只要醒了朕就放心了。”
“皇上,臣这是在哪。”
“你和赵誉都被朕接入宫中。你们就安心在这养伤吧。”
“赵将军如何了。”我依稀记得好像是我砍了他的胳膊吧。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恨我。
“赵誉,颢渊找你。”皇帝起身,换了赵誉过来。果然,他的右臂空空如也。
“赵誉,对不起。”我说。
“如果不是你砍了我的胳膊,现在我已经被炸成肉酱了。”赵誉憨笑着,“捡了条命回来,还要多谢你啊。”
我惨淡笑了笑,不再说话,林青崖过来接着给我敷药。皇帝和赵誉又都嘱咐了两句就回去了。
“那群楼兰人抓到了吗?”我问林青崖。
“没有,那日之后这些楼兰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也没回驿馆,城中也找不到。”
“那个奥马尔呢?”
“听说是在驿馆里,毕竟这是楼兰人干的又不是莫罗人干的,皇帝也没办法,只能是派了些人看着他。他倒是老实,整天喝酒唱歌。”林青崖低下头在我耳边,“喝的都是掺了药的酒,估计是上瘾了。”说完诡笑一声。
“我家中可好啊。”
“你一会自己问问不就好了。”林青崖说着拍了最后一块药布在我背上,“这次就不跟你单收钱了,回头好了记得给我包个红包就得了。”这个缺德的郎中。
林青崖说着话就出去了,我也不能动,趴了一会打算睡了,这时听见有人推门,不一会一个人影坐到了床边,隐约还有抽泣的声音。我努力歪着头看了看。
“你怎么来了,不怕吓着我孩子?”我笑了。
“疼吗?”雪霏问我。真是可怕,这是几年来她第一次跟我说话。
“疼,林青崖那小子的药真疼,一会你可不能绕了他。”我玩笑着。
“家里挺好的,你放心吧。”雪霏说,“我也没事,孩子也好。”
“那就好。”如今我也只求这个了。
“皇帝恩准我可以在宫中侍奉你,直到你伤好痊愈,还说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在宫中待产。”
“等我能动了咱们就回家。”我坚定地说。
“是,我也这么觉得。回家多好。”
回家多好。莫非我真是老了?居然也觉得回家好,居然也想安安稳稳过活。可见一个男人是多么容易丧失斗志啊。
一连几天有着林青崖的医治,我也算是好转起来了,可以下地走动走动,后背还是火烧火燎的疼,林青崖说新皮长出来之前都会这样。这可够受的,以后只能趴着睡觉了。
自那次袭击赵府之后虽然零零星星还是有几次爆炸,可是都没造成什么重大的财物损失,倒是皇城之中百姓人心惶惶,生怕哪天就被这些楼兰番子带上西天了,坊间也开始流传起“昏君”“佞臣”之类的话了。这些百姓就是这样,听风就是雨。而且瞎说的人越多就有越多的人瞎说,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说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吧。他们需要占领舆论的至多点,这样哪怕是错的也有法不制众之语,但他们却可以在盖棺定论前肆无忌惮的攻击没和他们站在一起的人。不能说他们就是错的,这是弱势群体自动结合以寻求自我保护的形式罢了。
身为臣子无所谓这些事,我们只不过是听吩咐做事的。如今皇帝的日子也不好过,床上一直昏迷不醒一个爱妃;身为左膀右臂的我受伤不能外出,赵誉断了一只胳膊;朝内其他大臣都是些酒囊饭袋,吃的比谁都多就是了。
“东方大人!不好啦!不好啦!出事啦!”一个太监闯进来喊到。
“怎么了?”我抬了下眉毛看着他。一惊一乍的。
“东方大人,了不得了,刚才高岑大人来报,说是集市上发生了爆炸,死伤无数!”
“他妈的!”我低声咒骂,拽过架子上的衣服穿好,急急忙忙朝着出事的地方赶,传话的太监还在后面跟着,一直在那喊着什么“大人别去”啊,“注意身体”啊之类的屁话。太监就是太监,只能当做狗来养活,别指望他们长脑子。
等我到了的时候高岑已经把场子整个圈起来了,赵誉也带了自己的贴身侍卫过来帮忙。奥马尔啊奥马尔,这次你可是玩的有点过了。爆炸现场满目疮痍,残垣断壁,被炸得四散的尸体摊在地上,有的残肢挂在树上、房檐上,或者干脆飞进了早点摊子的汤锅里,现场没有**也没有哭喊,废墟之中只有一条手臂竖着,手指狰狞地伸向天空。看起来无一生还。空气中都是怨灵的味道。皱巴巴的血腥味。
“你怎么来了。”赵誉走过来问我。虽然断了只胳膊,可毕竟也是个武将,身体底子就是好,如今已经容光焕发了。
“这么大的事我难道不该来吗。”我后背疼得厉害,似乎有什么抓挠着我的伤口。我蹲在地上,手摆弄着眼前的碎砖烂瓦。
“不知道这种事什么时候才会完啊。”赵誉叹着气站在我旁边。
高岑靠过来:“两位大人,这有我就行了,两位大人都有伤就别在这了。”事到如今高岑看见我都跟老鼠见猫一样,低眉顺眼连玩笑都不敢开了。毕竟我和赵誉现在这个样子他逃脱不了干系。
“高岑。”我冷冷地说,“让你的人把眼睛都放亮点。你的人常年在街上走动,眼生眼熟总还是分得出来的吧。宁可错杀,不可轻纵。”我说着站起来,“我去趟驿馆。”
“东方,那种地方还是别去了吧。”赵誉叫住我。
“放心吧。奥马尔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到了驿馆,当值的把我领到奥马尔的住处。门口有五个禁卫把守,看起来这驿馆四周也都有了皇帝的人。还在房门前就听见里面奥马尔哼哼唧唧地唱歌。这个小子杀了这么多人还有心情唱歌啊。这帮番子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