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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来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这一下很轻易就让我接住了。
我攥着她的手腕,她皮肤光滑的让我心痒:“别着急动手。如果不想像狗一样讨人欢心,就得逆来顺受,一辈子被囚禁在这个皇城之中,受尽别人的羞辱欺凌还不能反抗,就和你父亲伊德里斯国王的头颅一样。”
言罢,明显觉得提亚的手臂突然脱力了,手掌丧气地垂下来。很纠结吧。谁让你选择活下来呢。活下来,这可是比死更难的事情,可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
“怎么才能讨皇帝的欢心呢。”看样子,提亚妥协了。我就知道,提亚心气儿那么高,怎么可能会选择任人欺辱呢。
“很简单。你唯一的优势,就是与众不同。”我顺手把桌台上的铜镜拿过来放在她面前,“当皇帝厌倦了那些装腔作势的中原女人后,你的恩宠就到了。”
“东方颢渊,你到底是帮谁的。”提亚把手挣脱出来,夺过镜子扣在床上。嗯,这个状态和性子,才像那个公主提亚。
我没回答提亚,找个由头就回家了。不过路上我倒是很认真地想了这个问题。我到底是帮谁的?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怎么做能帮我。
回了家,赶紧吩咐人去给家父送信,跟他说成亲的事。雪霏家里的父母都死了,我母亲去世的早,这“二拜高堂”的高堂也只有我父亲了。我也告诉了雪霏。她把手里的书放下,看了看我,突然眼神就坚定起来。这个丫头要干嘛?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多嘴问了一句。
“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紧张吧。”雪霏低头继续看书不再理我。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了,我昨天晚上又念叨提亚了?不能啊。哎,还是先贤那句话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大喜之日将至,派去给父亲送信的家丁回来了,说是父亲身体微恙,大夫嘱托在家静养,便不来参加婚礼了。本打算回家一趟的,毕竟父亲这几年的身体一直康健,只是有时偶感风寒,喝服药也就好了,如今竟然在家静养,真是奇怪,可是想想是和皇帝一起办喜事也就作罢。吩咐家丁带着雪霏给准备的名贵药材回家,告诉他务必等父亲身体康泰以后再回来。
“父亲不能来,也是身体有恙力不从心,你别太伤心了,没事的。”雪霏抚着我的背说道。这几日她更加体贴,颇有些贤妻良母的样子。
大婚之日,皇帝恩准我和雪霏进宫一同行礼。本来是有些失了礼数的,但因为前朝并无先例,礼部各种人等也只能听皇帝的吩咐,并没做什么阻拦。其实皇帝娶妻除了正宫皇后之外,只需要昭告天下即可,完全不需要走这些礼数,但是提亚毕竟是他国公主。
德昭殿——也就是平日上朝的地方——前,我和雪霏早早等候在那,宫廷乐师们列队两旁,文武大臣阶下排位,文臣边为首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连鬓络腮胡子,膀大腰圆的。虽然长相粗犷,但他可是前朝的状元,张修德在时只是副相,如今也扶正了。他叫郭晏。
武将那边为首的自然是刚刚得胜而归的赵誉。经林青崖调养,如今左臂的伤已好了。站在队首,神采奕奕。其实这朝中比他资历老的将军有的是,可要么是没他本事大的,要么是赵子昂的老部下,因此也没人说什么闲话。
主事的执宾是那个不穿衣服的老头子。不过他今天穿衣服了,一身喜庆的红色,但看样子他不是很习惯,身子晃来晃去蹭来蹭去的,看着就那么痒痒。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穿云地叫唤了一声,众人跪拜迎接皇帝。
“大喜之日,不用拘泥礼数,众卿平身吧。”皇帝说着搀了我一把。
我一抬头,正好看见华服妆成的提亚公主。及腰的长发盘起云鬓,缀满了宝石的钗子,漏出修长的脖子,眉梢眼角说不尽万种风情。烈红的嘴唇。身上的衣服云霞掩映着美妙的身体。真没想到,提亚可以这么漂亮,今天的她宛若仙人。我瞟了一眼奥马尔王子,虽然并不欣喜,但对提亚的美仍是赞许的。
这让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各种礼数走完,皇帝赐宴宫中。因为我在这里本就没有什么亲友,皇帝便留我在宫中,吃完了饭再走。三两杯酒之后,皇帝很开心,又赏了些金银珠宝给我们,并下旨,大赦天下,免税三年,文武百官不住地“万岁”,不住地谢恩。其实我酒量并不好,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我格外清醒。总觉得像是防着些什么事一样。
宴饮之后,我和雪霏会了府里。至于提亚,想必今天一定是一夜承欢吧,临走时我看到皇帝揽着她的腰亵玩,她也是一副认命的样子。这个画面让我有点堵得慌。
回了府,上上下下的人吵嚷着要接着庆祝,强子带了些美酒美食歌舞师傅过来,说是热闹热闹。林青崖提了些补药,说是我早晚得用,还笑出一副“男人嘛,都懂”的样子。这孙子,来来回回给他介绍那么多挣钱的买卖,一来二去竟也熟络了。
正好,也开心开心。我搂着雪霏坐在主座,强子挨着我,旁边是林青崖。其实本来赵誉是在的,可是让林青崖哄走了,说是玩乐太甚不利于他左臂恢复,真是撒得一手好谎,分明是玩闹惯了不想有个不怎么亲近的人在这搅合。老管家年岁大了,我让他入席一起,他总说什么尊卑有别啊,自己是下人什么的说什么不来,我也就没再让他,强逼着不是买卖。
吃喝之间,乐舞也是过了一轮又一轮。突然强子趴过来对我耳语:“爷,下面这个人您认识,您给听听怎么样?”
我认识?那估计是蓝逸吧。学手艺也有段时日了,倒可以看看有什么长进,若不是那个材料,早点打发了也好,别耽误了人家。
蓝逸抱着琴立在厅堂之下,不偏不倚地站在月光正盛处,身上的白衫映着。比刚认识他的时候大方很多,不过举手投足间还是有些放不开。他也没有什么别的话,把琴架好就开始唱。虽然是个喜庆的曲子,但古琴毕竟是商调的乐器,总是有些沉闷的。一曲终了,我还真以为是个女人在唱。脑子里只有提亚脖颈间的曲线。
“爷?”强子拍了拍我,“爷,不中听吗?”
我回过神来,蓝逸可怜巴巴地站在屋檐下搓着手,不知所措,如果他是个女人,那他现在一定是只受惊的兔子。“蓝逸,进来吧,都不是外人,一起吃饭吧。”我起身招呼他进来,他也扭捏着不肯,最后还是强子把他拽进来按在了椅子上。
“公子,我……我,我,不敢。”蓝逸小声嘀咕着。
“有什么不敢的,爷又不会吃了你。”强子捅咕他一下,转过头看着我,“爷,还能入耳吧?”
“挺不错的。”真心话,虽然能听出来和宫廷乐师的差距,不过也没糟践了这把嗓子,“教他的师傅呢?”
“爷,那几个师傅还在皇宫里供着职呢,今怎么能出来啊。”
“强子,回头多给他们些银子,就说是犒劳他们教学的辛苦。”话一说完,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这个语气就和皇帝大赦天下时一样。只可惜我身边的人不是提亚。
提亚提亚提亚,我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