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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她,在成为楚御寒的女人后,以其独有的韵味,曾被楚御寒chong过一段很长时间。
否则,楚御寒继位后,也不会直接册封她为贤妃。
四妃之首当属贤妃,这个位份可是仅次于皇后与贵妃。
到目前为止,贵妃之位,楚御寒一直悬空。
进而引得淑妃,宁妃两人明里暗里抖个不停,都想迈过贤妃,登上贵妃之尊。
后位她们从不敢肖想,因为楚御寒喜欢穆淑敏,是后宫诸妃都知道的事。
如此一来,只要穆淑敏,或者她的家族不犯下大错,其后位永远不会轮到其他女人去坐。
贤妃盈盈一拜,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被她这么一呈现,看在众嫔妃眼里,优雅至极致,然,就算贤妃够美,够优雅,众嫔妃却无一人对她生出羡慕嫉妒恨,也对,一个早没了圣chong的病秧子,她们何须惦记在心。
凌曦收回视线,对楚御寒这个薄情渣渣,又厌恶不少。
好好一个美人儿,就这么被其冷落在一旁,直至老死宫中,真是渣渣中的极品战斗机!
穆淑敏笑的柔和,忙抬手道:“贤妃免礼。”
“谢皇后!”贤妃谢过礼,便在皇后着宫婢搬来的椅上坐下,“贤妃妹妹身子骨可好些了?”穆淑敏关心地问道。
贤妃浅笑着回道:“劳烦皇后为臣妾挂心了,经过这几年的修养,臣妾身子感觉好多了。”言语到这,贤妃话语微顿,起身朝皇后再次一礼,方才接着道:“由于臣妾长期在明粹宫养病,有些年头没到延禧宫给皇后请安,今个还请皇后原谅臣妾失礼之处!”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穆淑敏抬手示意贤妃坐下回话,“你身体不好,皇上和本宫都是知道的,别再说些见外的话了。今个看你的气色真得是不错,想来妹妹的身子不日就能大好,这么一来,妹妹就可以多出明粹宫走动走动,咱们姐妹间也热闹不是。”身体看起来病病歪歪,竟太阳打西边出来,给她来请安,也不怕把病气过给别人!穆淑敏心里对贤妃生出极度不满。
面上,她未显丝毫不适之处,可众嫔妃个个都是人精,她们把皇后的心思,就是猜不出个完全,但猜出个七八成,还是有的。
“臣妾听皇后的。”贤妃唇角挂着一抹雅致的笑容,站起身朝穆淑敏又是一礼,“咱们姐妹多年,坐下回话就好。”穆淑敏笑着劝贤妃坐回椅上,接着道:“贤妃妹妹怕还没见过曦嫔吧,她不久前才入宫,长得真真是个可人儿,妹妹见见她吧。”
穆淑敏都这么说了,凌曦若不知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起身面朝贤妃欠身一礼,“嫔妾见过贤妃娘娘!”贤妃抬眸,定定地注视着凌曦瞧了会,语声轻柔道:“坐吧,不必与我多礼。”她用了个“我”字,没用什么姐姐、妹妹的称呼,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生怕一个忍不住,起身上前抓住凌曦的手,唤其一声“曦姐姐”。
曦姐姐,是你么?贤妃放在膝上交叠在一起的双手,紧了又紧,“嫔妾谢贤妃娘娘。”凌曦谢礼坐下,神色与其他妃嫔一般无二。贤妃心里涌起的激动,在看到她如此淡然的表情后,骤时如潮水般褪|去。
“曦嫔不是曦姐姐,曦嫔不是……”贤妃自认识人的眼力劲,她还是有的,她所认识的曦姐姐,周身散发出的气息,绝不似曦嫔所彰显出的那般漠然、疏离。
她是娴雅的,是平和的,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亲近她。
否则,像她这般清冷的性子,又怎会和曦姐姐交好?
“哟,贤妃姐姐这是怎么了?曦嫔是生得比咱们众姐妹都出挑,可贤妃姐姐也不能这般盯着她猛瞧啊,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怕是要吃醋的!”宁妃捏着帕子轻捂在嘴上,看向皇后娇笑道:“皇后娘娘,你说臣妾说得可对?”听起来是打趣的话语,可贤妃心里一突,尴尬地笑了笑,回宁妃道:“瞧妹妹这话说得,我也就是看曦嫔妹妹模样儿生得精致,不免多看了两眼,却被妹妹拿来与皇上作比,实在是罪过得很!”
穆淑敏笑着朝贤妃,凌曦各看一眼,与宁妃道:“贤妃妹妹说得对,曦嫔妹妹长得俊俏,就是本宫也想多看两眼!”多余的话穆淑敏没有说,但她脸上微泛出的不悦,宁妃看在了眼里,“呵呵,是嫔妾小心眼了,觉得自个的样貌不及曦嫔妹妹,就在贤妃姐姐面前说了两句酸话,还请皇后娘娘和贤妃姐姐见谅!”说着,宁妃起身,脸上强挤出抹笑容,朝皇后,贤妃各欠身一礼。
后宫诸妃,哪个不知贤妃原来与废后关系好,可人家都装作不知道,就她傻乎乎的还专门把话头挑起,在皇后与诸妃面前闹了个没脸,宁妃心里甚是自责自个多嘴。
穆淑敏眸中带笑,启唇道:“坐下吧。”但那笑意并未达眼底,片刻后,穆淑敏叹了口气,又道:“贤妃妹妹身子即将康复,本宫打心眼里高兴,可淑妃妹妹也不知怎么的,近几日却病倒了,妹妹们得了闲,就去永和宫坐坐,好陪她说话解解闷。”
“是。”
众妃嫔起身行礼应道。
“好了,今个就散了吧!”穆淑敏揉了揉额头,起身道。
“娘娘,你没事吧?”听竹扶住穆淑敏,关心地问了句,穆淑敏摇了摇头,“扶我回内殿躺会。”众嫔妃恭送其身影进了内殿,这才齐齐退出延禧宫,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真性情。
凌曦在皇后与贤妃、宁妃她们说话时,至始至终都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只当没听见她们之间的软刀子话。
类似刚才宁妃说的话语,上一世在宫里她没少听,为争个种马男的chong,明里暗里斗个不停,活脱脱吃饱了撑得慌。
而曾经的她呢?呵呵,虽没争chong,但不也是对楚御寒那渣男动了真心,心里一阵苦笑,凌曦人已到延禧宫外。
性情木纳又不得*的妃嫔,在退出延禧宫后,就相继散开,回了各自的宫殿,留下的数名嫔妃,凌曦不多想,便知道她们是想找自己的茬。
“曦嫔姐姐真是得chong,这才刚入宫,就被皇上封了嫔,妹妹跟了皇上有些年头了,到现在还是个贵人,唉!说起来,恐怕都是妹妹这样貌不讨皇上的心啊!”李贵人脸上笑容柔媚,不急不缓地走到凌曦面前说道。
“是么?”凌曦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道:“那怎么办呢?容貌乃父母给的,李贵人若是觉得不甚满意,不妨回去与令尊、令堂说叨说叨。”李贵人一听凌曦这话,当时下气得咬唇说不出话来。
萧嫔见其被凌曦的话给堵了住,不由道:“大家姐妹一场,曦嫔你何苦这般说李妹妹。”
“我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吗?”凌曦笑看向她,萧嫔张了张嘴,怔愣了住,难听的话?曦嫔刚才所言,确实没有一个不堪的字眼,这要她如何回答?
宁妃凑上前道:“曦嫔妹妹,你明知容貌乃天生父母给的,却拿那话噎李妹妹,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李妹妹难堪么,大家都是姐妹,今个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给李妹妹赔个礼,这事咱们就全当没发生过。”赔礼?叫她给一个贵人赔礼,且这个贵人有可能与她上一世的死有关,凌曦垂眸,眼底划过一抹厉色,红玉站在她身侧,心里异常气愤,明明是她们三个没事找事,这会子却让她家小姐给个小小的贵人赔礼,真是欺人太甚。
“宁妃娘娘,我家主子只不过是接着李主子的话往下说,根本就没有错!”红玉话一出,宁妃立时变脸,冷声呵斥红玉:“跪下!”见红玉身形未动,她又对身后的宫婢命令道:“冬婉,去替本宫掌嘴!”
“是,娘娘。”
冬婉领命,走向红玉。
凌曦缓缓抬起头,挡在红玉身前,“宁妃娘娘,不知我的丫头有说错什么,值得您动这么大的气?”宁妃柳眉上挑,不急不缓道:“不知规矩的奴才,本宫难道不该教训她?还是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若真是这样的话,本宫今个就先饶她一回。”话里话外,宁妃意在贬凌曦不懂规矩,然,凌曦现在正得chong,她没奈何,只好拿红玉出气。
贤妃因身子刚刚恢复,从延禧宫退出自然晚了些,白嬷嬷在正殿门口候着她,远远看到凌曦被宁妃、萧嫔几个围住,眼里溢满急色。
她打一看到凌曦自延禧宫出来,脸上神色就发生了变化,像,太像了,与她伺候了多年的主子实在是太像了。
怎么办?宁妃位居妃位,责罚曦嫔一二,自是合乎规矩。
“嬷嬷,发生什么事了?“贤妃步出正殿门,看到白嬷嬷面上满是焦色,眸光投向冰月,见其摇头,于是出声问白嬷嬷。
“娘娘,你看,”白嬷嬷听到贤妃的声音,回过神,便用眼神示意贤妃往宁妃几人那看,“曦嫔真的很像主子,老奴看到她被宁妃,萧嫔她们为难,心里一紧,不免就有些为她担心。”白嬷嬷声音里流露出里些许怅然。
她语声压得很低,几乎是贴在贤妃耳畔说得,因此,在一旁侍立着的冰月,并未听到她与贤妃说得话。
“走,扶我过去看看。”贤妃朝宁妃身上瞥了眼,便被白嬷嬷和冰月搀扶走了过去,“妹妹见过贤妃姐姐!”看到她走近,宁妃、萧嫔、李贵人三人相互看对方一眼,齐脸上对其得体的笑容,向贤妃行礼。
贤妃轻嗯一声,没有与她们多话,而是走到凌曦身旁,道:“曦嫔妹妹有空的话,陪本宫走走可好?”有些事,亦或有些话说得、做得太过明显,无形中会起反作用,贤妃轻轻浅浅一句话,意在为凌曦解围,并不想因她此刻的介入,致宁妃,萧嫔她们往后更加为难到凌曦。
“贤妃姐姐,你这性子未免也太好点吧?”宁妃红唇勾起一抹浅笑,睨凌曦一眼,继续与贤妃道:“曦嫔不懂规矩,妹妹在这教训她两句,可你倒好,非但不帮着妹妹主持公道,却要与这小小的嫔妾一同离去,”说着,宁妃用帕子掩唇,阴阳怪气地笑了笑,“看到贤妃姐姐过来,咱们姐妹都按着规矩给姐姐行礼,可曦嫔呢?她就似根木头桩子一般站在那,全然不把姐姐放在眼里,贤妃姐姐,你说说,这般有失规矩的她,是不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嫔妾见过贤妃娘娘。”凌曦心中冷笑一声,微欠身向贤妃一礼,“嫔妾宫中还有事要料理,恐怕不能陪贤妃娘娘了,”言语到这,凌曦又是欠身一礼,“还请娘娘见谅,嫔妾便先行一步。”贤妃没有说什么,只是面色柔和,朝凌曦点了点头。
“咱们也走吧。”凌曦主仆身影远去,贤妃吩咐白嬷嬷和冰月道。
“是,娘娘。”
白嬷嬷、红玉应声,搀扶贤妃从宁妃、萧嫔身旁缓缓行过。
“宁妃姐姐,贤妃刚才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李贵人扯着帕子,愤愤道。
“谁知道呢?”宁妃眼里闪过一丝讥嘲,“或许她以为她见到废后了呢!”
萧嫔将视线由贤妃行远的背影上收回,接着宁妃的话,若有所思道:“废后死后,好像就传出贤妃患病的消息,呵呵,看来她和废后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众姐妹都走了,咱们也散了吧。”宁妃没有搭萧嫔的话,而是将手搭在自个冬婉腕上,朝萧嫔、李贵人二人淡淡说了句,就转身朝自个宫殿所在的方向行去。贤妃,咱们间的梁子,今个算是结下了,宁妃眸中划过一抹厉芒,如是想到。
宁妃越想刚才发生在延禧宫门口的事,心下越是恼恨贤妃。
她觉得凌曦即便与废后长得相似,即便贤妃与废后原来姐妹情深,可嫔就是嫔,废后就是废后,怎能与她的身份相比?贤妃扫了她的脸面,这口气无论如何她都咽不下,因此,她暗恨上了贤妃。
虽说贤妃的品级高于她,但宁妃觉得自个没必要畏惧。
后宫之中,哪怕你是皇后,若是没有了圣chong,便是个奴才,都可以在背后嚼你两句是非,根本不把失了chong的主子娘娘往眼里放。
宁妃觉得她身上的圣chong是少于皇后和淑妃两位大佬,然,比之其他嫔妃,以及五年来没得一丝圣chong的贤妃,她算是受chong的,如此一来,她暗地里对贤妃使些小绊子,应没什么顾忌。 “萧姐姐,我瞧着贤妃真真把曦嫔当做废后了,否则,她不会这般不给咱们姐妹脸面,帮着曦嫔。”本以为宁妃刚才能教训凌曦一回,帮她解解堵在心口的闷气,谁知贤妃会在中间这么一搅合?李贵人绞着丝帕,同宁妃一样,亦把贤妃给恨了上,“她一丝圣chong都没有,还想护着曦嫔,我看她这是想到冷宫养老了!
“你少说两句。”萧嫔秀眉微拧,说了李贵人一句,接着她唇角泛起一抹浅笑,边朝前走边道:“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知道么?”李贵人走在她一旁,默然片刻,低语道:“萧姐姐,你能忍,能将这段时间发生在咱们姐妹身上的事,当做一阵风吹过,妹妹却是不行的。”御花园被个侍婢掌掴,随之又被璟王出手打伤,紧跟着今个被堵得说不出话,这一连串的难堪,说什么她也要还给曦嫔!
要不然,她不仅被后宫诸姐妹笑话,就是她自个,恐怕也会落下心病。
萧嫔淡淡瞥她一眼,自嘲道:“我就是个没脑子,说了再不管你的事,结果呢,又嘴长的说了你两句。”幽幽叹口气,她声音中的自嘲意味加重,“算了,你不听我的劝也罢,以后好之为之吧!”
“萧姐姐,你这是要往哪儿走?”萧嫔说完话,着侍婢扶着她走上了另一条小道,她不想再听李贵人碎碎念,免得听着心里来气,与李贵人交好,她有她的目的,否则,谁愿与一个没脑子的姐妹情深?
回想当年做过的一件事,萧嫔顿觉她不该撇下李贵人走这条道,哪知,待她回过头欲唤李贵人一起走时,李贵人的身影却已不见。
时雨看自家主子回望李贵人刚才站过的位置,眉间写满心事,不由道:“主子,要不奴婢过去找找李主子?”视线收回,萧嫔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不了,等回到钟粹宫,我去她殿里坐坐就好。”
“奴婢听主子的。”时雨应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