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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更是了得,而一向繁华喧闹的京城,如今被火光照的通红,百姓们吓得关门闭户,不敢出来,满城的官员都被抓了出来,扒光了衣服,被吊在府衙门外。
京城内布下的番子更是被逐一地找出,当初杀死,大街小巷,处处流下了鲜红的尸体,火光四射的上空,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而皇宫内,云景行并未动身,玉汝恒与千瑾辰二人默契十足地将冲进来的暗卫与番子毙命,于粟惊讶与玉汝恒的身手,越发地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人,令人惧怕。
他正思忖着,便看到一名番子冲了进来,附耳禀报着,他面色露出愕然之色,抬眸看着玉汝恒,眼看着时间过去了大半,他如今不能在耽搁,索性命令番子准备暗器,在他的命令下,无数的暗器穿过暗卫与番子的身旁,直直地向玉汝恒射来。
玉汝恒眸光一凝,素手扯起一旁的帷幔,将射来的暗器卷起,接着掌心凝聚着内力,将卷起的暗器反射出去,尽数射在了冲上前来的暗卫与番子身上,当场毙命。
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意,转眸看着云景行,似是在等待着有人前来搭救。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姚慕青看着身旁的暗卫越来越少,而围困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他们戴着鬼魅面具,看不清长相,可是,却都是身手不凡,她们适才本就经过一场恶战,如今体力自然有些下降,如此硬碰硬下去,只怕是冲不出去,都会死在这里。
她抬眸看着四周,已经被围得密不透风,完全没有逃出去的可能,倘若如此硬碰硬的话,也未必能离开,身旁的属下已经中了数刀,眼看着在劫难逃,她看着眼前的屋子,忽然想到什么,便带着剩下的人入了屋子。
皇宫外不到两个时辰便已经大乱,而宫内,富春带着早已经隐藏好的人,带着手中的兵器冲进了二十四衙门,宫内亦是一场血雨腥风。
申屠尊听着前面禀报的暗卫,冷峻的容颜划过一抹冷然,他薄唇微勾,“玉汝恒,看来朕是小看了你。”
他随即起身,踏出御龙宫,向玉汝恒这处赶来。
玉汝恒看着还在不断逼近的暗卫与番子,显然,她如今已经没有了亲自动手杀人的兴趣,转眸看着云景行,知晓他甚少动手,眼看着时辰差不多,她嘴角一勾,侧眸看着床榻里侧闪动着亮光,她递给千瑾辰一个眼色,紧接着看向云景行,三人掌心凝聚内力,接着齐齐地冲着宫殿顶梁打去,片刻间,顶梁折断,整个宫殿的屋檐坍塌,尽数砸了下来,宫殿内更是发出剧烈地晃动,那些暗卫与番子自然无法靠近,眼前更是烟雾弥漫,而此时,玉汝恒带着云景行与千瑾辰,已经一跃而起,奔入了那亮光处,便看到一名长相清秀的男子冲着她点了点头,三人便相继入了密道,她还不忘将那床榻震碎,将这处的密道隐藏起来。
那清秀的男子让她前行,而他一面走着,便将眼前的密道封了起来,一行人快速地沿着密道离开,待走出密道后,便看到他们已经出了京城。
玉汝恒垂眸看着从密道内走出的清秀男子,细长的双眸收敛起适才的肃杀之气,反而恢复了以往温和淡然的模样,低声道,“替我谢过离世子。”
“离世子让在下将这个交给您。”男子自怀中拿出一个令牌递给她。
玉汝恒接过,待看到上面令牌上写着“啸月”二字时,轻笑一声,随即便放入怀中,抬眸看着他,“多谢。”
那男子亦是躬身一礼,转身便带着手下的人离开。
云景行看着玉汝恒白皙的脸庞上沾染着的血迹,他抽出怀中的丝帕递给她。
玉汝恒笑着接过,抬眸看着天色未亮,不过却也透着淡淡的白光,她抬眸看着远处的京城上空,似是被熊熊烈火吞噬,尤其是那皇宫,如今越发地明亮。
“少主,这便是您送给申屠尊的大礼?”千瑾辰看着玉汝恒,低声问道。
“恩。”玉汝恒清楚地记得,大冶国被灭那日,京城内亦是如此的画面,她的弟弟,也就是大冶国的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带着士兵冲出皇宫,却再也没有回来,他的尸体被挂在城楼上,而她则是第一次坐在龙椅上,抬眸看着这偌大的金銮殿,外面火光冲天,整个京城就像是被火海吞噬,她凉薄的唇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申屠尊,这不过是第一份大礼。”
云景行始终看着她,这一刻,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过于不真实,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呢?
玉汝恒收回视线,转身看着云景行,忽然上前牵着他的手,“回大远国这一路怕也是凶险万分,景帝可做好准备?”
云景行低头看着她手指葱白如玉,上面沾染着的血迹就像是一朵朵绽放的荼蘼,分外妖娆,不知为何,他想要将这手紧紧地握着,不愿松开,如此一想,便将她的手反握着,“你可想好以什么身份随我回去?”
“入幕之宾如何?”玉汝恒扬起白璧无瑕的容颜,绝美的脸庞透着耐心寻味的笑容,阳光乍现,洒在她明媚的脸庞上,竟是如此的光彩照人,动人心弦。
“好。”云景行淡淡的声音,就像是此时此刻渐渐消失的月光般,清冷绵柔。
她转眸看着千瑾辰正低着头立在一旁,卷起手指,放在唇边,吹起口哨,便看见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待停至她的面前时,上面下来一个黑影,垂首道,“属下见过主子。”
玉汝恒微微挑眉,“告诉魅影,让他们速战速决,切莫留下一丝的痕迹。”
“是。”那黑影应道,便飞身离开,武功绝对不亚于千瑾辰。
千瑾辰不解地看着她,她何时有了如此厉害的手下,可是,终究是不敢多问,只能将疑惑压在心底。
云景行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之事,玉汝恒牵着云景行的手,二人便上了马车,这匹马很有灵性,无人赶车,它亦是自行向前行驶。
千瑾辰坐在马车外侧,玉汝恒自马车内的包袱内拿出一瓶金疮药,接着上前坐在千瑾辰的身旁,抬眸看着他背对着自个,低声道,“将衣服脱了。”
千瑾辰听着她的话,低声应道,“是。”
随即便解开腰带,身上的旧伤还未消褪,又添新伤,玉汝恒拿出金疮药,看着他背上蜿蜒的刀痕,接着拿过囊,倒了水将棉帕沾湿,擦着他身上的伤口。
云景行端坐在里侧,抬眸看着眼前的马车,耳边传来清晨清脆的鸟鸣声,溪水的潺潺声,他随即缓缓地闭着双眸,感受着眼前的这一切,他平静的心绪也在所难免地染上一抹喜悦,他终于出来了。
玉汝恒替千瑾辰上好药,便拿出一件干净的衣衫递给他,而后转身,便看见云景行安静地坐着,闭目养神。
她随即拿出一面铜镜,看着自个脸上的血迹,随即擦拭着,低头看着自个身上穿着的褐色官袍,随即解开,换上了干净的月白锦袍,头戴白玉发冠,整个人越发的俊逸绝美,她深吸了口气,将车帘掀开,看着路边的风景,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她随即放下帘子,学着司徒墨离那般惬意地躺在马车内,双手撑着在脑后,敲着二郎腿,心情极好的哼着曲子,俨然一副出门远游的贵公子。
宫内二十四衙门掌事一夜之间毙命,而冲进来的人在御林军赶来的时候,已经全部退出了皇宫,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旁狼藉。
申屠尊站在宫殿外,看着眼前已经坍塌的宫殿,他冰若冰霜的容颜透着嗜血的杀气,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于粟跪在地地上,不敢出声,番子与御林军正在将坍塌的宫殿挖开,一旁跪着的暗卫正在禀报着昨夜京城发生的一切,京城内各个衙门的官员,如今被吊在衙门外,衙门内的卷宗更是被烧毁殆尽,东厂更是遭受了不小的重创,而天牢内的死囚更是被放了出来,趁乱打家劫舍,更是聚合在一起与看守城门的士兵交战,幸而被制服。
姚慕青在那个屋子内找到了密道,带着其余的暗卫逃了出去,更是冲出了京城去追赶玉汝恒,可是,追了三十里,并未发现任何的踪迹。
她站在原地看着远方,眼神落寞,转身便带着人回了宫中,待看到宫内的情形,亦是回了乐安宫,换回皇后的凤袍,前往申屠尊那处。
申屠尊待听罢禀报后,语气冰冷的犹如地狱发出的鬼魅之声,“将这处填了。”
“是。”于粟垂首应道,便命人行动。
申屠尊转身行至一旁的乐趣园,李安正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暗自庆幸,昨儿幸好他未回值房,否则,如今亦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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