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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谢厂臣。”
玉如恒见他在此刻都未表现出任何的惊愕喜悦之色,反而平静地谢恩,早先,她入都知监的时候,便发现了他,他乃是监内身份最低位的小火者,素日办事鲜少与人来往,不发生争执,也不与人交恶,做事稳妥,更是细心,这样的人,心思一定通透,后来几次的试探,亦是得到了印证。
其余的掌事,典簿,长随显然有些意外,可是,却不敢多言,玉汝恒能够亲手将季督主杀死,加之有皇上宠爱,低位自然不凡,他们怎敢忤逆?
玉汝恒径自回了值房,房内的方榻已经被换了干净的,她行至里间,特意从衣柜内将季无情那日修改的官袍拿了出来,展开仔细地看了一遍,想起他当时的举动,不禁低笑一声。
她只拿着那一件官袍抬步便前方司礼监,毫无意外,秉笔太监于粟带着众人已经恭候着她,一行人见她入内,齐声唤道,“奴才参见厂臣。”
玉汝恒抬步向前走去,带行至内堂,她抬眸看着眼前主位的椅子,想起第一次步入司礼监,季无情端坐在这处的情形,她蓦然转身,便坐在了季无情坐着的位置。
于粟带领着众人步入大堂,依旧跪着,而玉汝恒不过是冷眼扫过他们,沉声说了四字,“一切照旧。”
接着起身便入了后堂,待行至她如今的下榻之处,这里的摆设依旧是季无情喜爱的,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抬步行至里间,随即打开衣柜,那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他素日穿得锦袍,不过,另一侧,却放着一模一样的,却与她身形一样的衣物。
她将手中的官袍放在衣柜内,拿了一身褐色麒麟官袍,将衣柜合起,勾唇冷笑,“季无情,你一早便开始算计我了?连官袍都提早给我准备好,你还真是算计的够彻底。”
她换下身上藏青色的官袍,自行将褐色官袍穿上,站在铜镜前看着如今的自个,白璧无瑕的容颜,似是褪去了往日的稚嫩,多了几分的威严肃穆,越发地衬得她的肌肤晶莹剔透,她满意地点头,转身便踏出了房间,于粟躬身候在外面,见她出来,将手中的账簿呈上,“厂臣,这乃是季督主早先命奴才整理好的账本。”
玉汝恒垂眸看了一眼,抬手接过账本,微微点头,“恩,本座知道了,你且去忙吧。”
“是。”于粟行事谨慎,性子沉闷,也鲜少与司礼监内的众人接触,不过,却对司礼监内的事情了若指掌,他最擅长察言观色,也能审时度势。
故而,才会被申屠尊挑中为秉笔太监,居于季无情之下,却也是第二大太监。
如今季无情一夜之间便死了,于粟似是一早便料到了他会有如此下场,故而,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不过是按部就班地做着自个的事情。
玉汝恒当然知晓于粟的性子,这样的人才适合在后宫之中生存,锋芒不露,大智若愚。
她卷起账本,放在自个的衣袖内,抬步便离开了司礼监,一路上,各宫的宫人恭敬地立在两侧行礼,她挺着身板,依旧如故地向前走去,待行至乐趣园,李安带着人已经候在外面。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李安,“即日起,你便升为乐趣园掌印,园内一切事物照旧。”
“是。”李安喜出望外,可是,不似以往那般高兴不已,反而是有所收敛,他多少知道,眼前的玉汝恒,不喜欢好大喜功之人,她年纪虽小,可是,心思老练,绝非寻常之人。
玉汝恒见李安多少收了性子,便抬步去看了雪豹。
雪豹这几日看着有些闷闷不乐,颓然地趴在地上,没有了往日的神气。
玉汝恒步入铁笼内,见它只是抬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她随即半蹲在它的面前,便看见雪豹拽着她的衣摆,一晃一晃的。
玉汝恒仔细地听着雪豹的话,心猛地动了一下,“你又看见他了?”
雪豹点着头,伸出舌头舔着玉汝恒的手背,在她的怀中蹭了蹭。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他穿着什么?”
雪豹摇着头,显然是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并非看见真人。
玉汝恒摸着雪豹的头,“出现的时候,总归会出现。”
身为督主,玉汝恒如今不必只守在宫中,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她一早吩咐完宫内之事,晌午后便离宫前往东厂。
她端坐在马车内,一道黑影突然窜了进来,匕首抵在了她的颈项上,玉汝恒很熟悉这个人的气息,“想让我助你逃出去?”
“恩。”黑影点头应道。
“他人呢?”玉汝恒抬手将冰冷的匕首移开,手腕一动,却在那黑影的手臂上轻轻一点,那黑影便痛得紧皱眉头。
玉汝恒不过是语气淡淡地开口,“我最讨厌别人拿到碰我的脖子。”
那黑影抬眸看了一眼她,忍着剧痛低着头,“你能救他吗?”
“我想他一定在马车内?”玉汝恒看着那黑影,低声道。
“恩。”黑影点头应道,接着便转身,这辆马车乃是季无情特意打造的,里面有一处机关,他轻轻地拍了几下后面的隔板,便看到马车内竟然有一层夹板,那黑影打开夹板,便看见季无情安静地躺在里面。
玉汝恒看着季无情如今还陷入昏迷,她抬眸看着他,“他何时会醒?”
“失血太多,最快需要两日。”黑影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
玉汝恒亲自将季无情从暗格扶了出来,而他便顺势躺在了她的怀中,她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狡黠,突然将手按在了他的长裤上,那黑影眼眸闪过惊讶,低声道,“你……”
“果然是假的。”玉汝恒勾唇一笑,“不过,这样绑着,不会不舒服?即便日后能用,难道不怕不举吗?”
黑影听着玉汝恒的话,脸上亦是染上一抹红晕,这种话题,显然不是他能思考的。
玉汝恒低头盯着季无情看了半晌,面色泛着惨白,唇瓣上的胭脂还未褪去,如今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般,安静地沉睡着,她不由得笑出声来,想着他是如何混在申屠尊身旁的呢?而且,还躲过了每年秋季净身的关卡,不过,依着他的本事,应该不难,不过,不知道申屠尊要是知道了他并未真正的阉人,会不会暴怒?
马车缓缓地前往东厂,黑影整个人紧贴着车壁,手臂的疼痛在逐渐减轻,没有适才那般钻心的疼,玉汝恒则是盯着季无情看了又看,偶尔还发出笑声。
黑影不由得多看了玉汝恒几眼,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太监还真是奇怪,虽然,季无情长得是很美,可是,也用不着如此看着,而且,她竟然敢动季无情的那处?
季无情估摸着快到东厂,便将季无情抬起,抬眸看了一眼黑影,“将他塞回去。”
黑影小心地接过季无情,而后便将他放入暗格,而后放下夹板,接着便躲在马车内,如今他是出不去了。
待马车停下,玉汝恒若无其事地从马车内走了出来,这处布满了东厂的番子同暗卫,东厂大门处,已经有人在恭候她的大驾。
“卑职等参见厂臣。”玉汝恒第一眼便认出了贡喜。
“贡指挥使,别来无恙。”玉汝恒的声音透着沉稳,却让人听着甚是诡异。
“厂臣请!”贡喜侧着身子,引路。
玉汝恒抬步便向内走去,马车随即便从侧门进去,待入内之后,黑影便快速地闪身离开,因着如今乃是在东厂,暗卫遍布各处,却独独不能入东厂。
玉汝恒随即进入大堂,早先,季无情便将东厂一应事务事无巨细地对她说了一遍,她并无任何的寒暄,端坐在大堂之后,便直奔主题,“大冶国余孽如今查得如何?”
“卑职该死,如今再无丝毫进展。”贡喜随即躬身回道,他就是因为此事才特意赶来。
玉汝恒似笑非笑地勾唇一抹鬼魅的笑意,指尖碰触着一旁的茶盏,轻轻地敲了一下,“何时有进展?”
“这……卑职已经加派人手。”贡喜实在是毫无头绪,抓入的那些大冶国余孽已经是夜以继日地严刑拷打,却问不出丝毫有利的线索。
玉汝恒随即起身,“皇上命本座半月之内全部缉拿归案,如今时日无多,先将现有的都缉捕归案。”
“是。”贡喜连忙应道,即便心有疑惑,也不敢多问。
玉汝恒随即起身,“季无情图谋造反,皇上仁厚,并未牵连东厂,尔等最好警醒些,切莫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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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亲耐哒们……瓦绝对素亲妈,吼吼……表养文啊,会让瓦蛋疼的,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