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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7月份,满清宗室和宋彪之间也仿佛是突然有了和解的意思。
此时的載沣还相信他的实力比起宋彪要强很多,毕竟全国九大总督有八个是满人,拥有全国各省的新军,他有二十九镇的兵力,而宋彪满打满算也不过十镇的规模。
荫昌、良弼在东三省都有一些特殊的关系网,对东北新军的实力有一定的了解,日本人也很希望清军和东北新军开战,不断向清政府提供关于东北新军的各种辛辣情报,向清政府大量出售军火装备,甚至提供了贷款和利诱,对满清宗室筹建新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这种情况下,載沣一方面不怕宋彪,另一方面也确实需要争取更多的时间,等他全国四十二镇新军编满,满蒙为主的旗兵禁卫军编满,装备更为精良之时,他才会考虑真正的宋彪下手。
每一个站在这个时代巅峰的人,哪怕是因为机缘巧合才走上浪尖的人,也都会觉得自己雄才大略,前些年是宋彪需要时间稳固自己的势力,扩大自己的优势,现在则轮到載沣和良弼如此想了。
这就是满清宗室决定和宋彪暂时缓和关系的主要因素。
事态的发展恐怕是远超出了載沣和良弼的预料之外,原因很简单,当宋彪打算速战速决之时,这种缓兵之计就只会麻痹他们,而不是宋彪。
宣统二年,1910年7月就是如此离奇的一个时间段。
上海橡胶泡沫终于破灭。在各种奇怪因素的操控之下,原本有意力保上海钱庄业的上海道台蔡乃煌突然被革职查办,原有存在上海钱庄中的六百余万官银转入中国通商银行,此时的上海钱庄已经损失了数千万两白银的库存,早已死损大半,经此则全军覆灭,随即引发的官票、银票挤兑风波一路蔓延向全国。连远东银行也概不能免,只是在5月份,远东银行就已经在张康仁的主持之下暂停营业。
橡胶泡沫破灭、上海钱庄破产风波、官票挤兑风波几乎在同一时间爆发。就在这个月里,满清宗室还是继续加紧筹办新军,各地抽调军款。又真的颁布旨意赐婚。
最离谱的是立宪派二次全国大请愿,在山东、浙江和京师都发生了大规模巡防营镇压学生请愿之事,事情闹的非常之厉害,特别是浙江还死了几名学生。
湖广这一年又离谱的遭遇了几十年难得一遇的旱灾,往年只听说湖广有洪涝,谁也没有想到会遇到旱灾,上海金融风波之后,各地贸易陷入停顿,不能像前两年那样从东北购入粮食平抑粮价,而湖广又是全国粮仓。湖广一饿,全国发昏,各地粮价随之上涨,涨价幅度还有点过于离谱。
更离谱的是四川铁路公司和其他几家商办铁路公司都参与了橡胶股票投机,损失惨重。根本无力继续承办铁路,新上任的邮传部尚书盛宣怀决定官办铁路,收回路权。
如此一来,1910年7月简直就成了清末有史以来最混乱的一年。
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件中,有一件事是宋彪此前完全未曾想到的,这个事原本很小。起因是湖南在宣统元年发生水旱两灾,长沙粮价大涨,等到了宣统二年4月又遇到旱灾,长沙粮价比起往年涨出两倍,长沙南门的一户人家,男人出去做工,一天辛苦赚了80文钱,让妻子出去买一斤米。
这个妻子到了米铺,因为有几文钱并非制式钱,也就是其他省份铸造的钱,湖南本地不得通用,妻子只好回去换钱,等她再回来的时候,米价已经涨到了一斤85文。
因为家中已经没有余钱,孩子嗷嗷待哺,妻子羞愧难当就跳河自尽了,身边两个孩子就在河水边哭泣,等到晚上,丈夫到河边找到孩子,听说了这件事后,丈夫心灰意冷,也带着两个孩子跳入河中自尽。
第二日,这家人周边的邻居怒不可遏,就抬着一家四口人的尸体到米铺,要求米铺老板出资买棺材,老板不同意,结果就在这一日,米价又从85文每斤涨到了90文,随后又有一名妇人因为米价和店铺争吵而跳河,让整个长沙城都陷入了暴乱,当地道台在镇压此事宣称胆敢与朝廷作对就是造反,造反就要砍头,结果就真的彻底失控了。
长沙这个地方民风彪悍,一直是光复会的传播要地,本地的湖南陆军中学堂、小学堂都是光复会成员所办,其他新学也是光复会秘密活动的重点,驻守长沙的清新军第二十五混成协的协统张显仁和内部一大半士官也都是光复会、同盟会成员。
起初是学生和乡绅先被组织起来,各地也确实有很多乱民,第二十五混成协则据守不出,坚决不去镇压长沙各地动乱,一直到了6月份,局势已经混乱到了极致,湖南巡抚岑春蓂被迫上报朝廷,不知道陆军部尚书良弼和湖广总督如何决断,大概是考虑第二十五混成协和武昌第八镇新军之间关系特殊,而且第二十五协也未直接造反,就将江南南昌的第二十七混成协抽派过来平乱,两地相距也确实比较近,正好中间一段路有萍乡铁路可走,大致是这样的原因。
结果这个事情就真的错了,二十七混成协的协统祝谦是浙江人,也是光复会在日本期间就发展的成员,比张显仁加入光复会还早,两协凑成一镇,到了一起相互一联系,这就决定造反了。
此前祝谦已经收到消息,说是第二十一镇的统制萧星恒已经同意起义,加上蒋尊簋的浙江混成协,三个旅的兵力一起在杭州举世,派一协进攻苏州。联合苏州第二十三协起义。
祝谦的任务是暂时不动,若是武昌新军顺江南下镇压,祝谦就要乘机发动起义,通过萍乡冶一路抵达汉阳,占据武昌。
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光复会在江浙各新军、新学、乡绅中的已经极具影响力,明着通过新政强国会活动。暗着则是各种地下组织。
此事按到底是十拿九稳,结果祝谦临时被抽调湖南,只好紧急和张显仁商议。因为长沙的局势已经很混乱,要么出兵镇压,要么直接利用局势起义。反正浙江起义在即,他们索性就在会师的晚上各自说服全军士官,一起举行起义,杀了湖南巡抚岑春蓂和当地道台,号召百姓一路杀到京师,除贪官,废满清。
百姓激愤之中,说什么都容易被相信,张显仁就说是京汉铁路修通知后,湖广的粮食都被运到京师供应满人。宁可饿死他们湖南人,只有杀光满人,湖南人才有粮食可吃。
此事一发不可收拾。
清政府最初完全没有预料到二十七协和二十五协会同时造反,他们正在烦心的事情太多,学生被杀。京师直隶众怒不可遏,手无兵权的荫昌反而替陆军部尚书良弼背了黑锅,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咽下肚,被撤去了直隶总督的位置,良弼署理直隶总督,罪魁握手又要继续强硬镇压学生请愿。
上海的金融动荡已经一路蔓延到了直隶。因为东北银行、远东银行提前暂停关东银圆在关内地区的兑换,各省银根大规模紧缩,铜圆又泛滥成灾,各省滥发的银票又被疯狂挤兑。
就在这种情况下,湖南居然起义了。
天杀的啊。
所以说,没有人能够预料到局势发展的一切。
就在湖南起义之前,宋彪对此也全然不知情,他正在秘密安排特务局追查上海证券市场的那些橡胶股骗子,最厉害的几个骗子莫过于麦边利、嘉道理、白克文父子四人,特务局对他们早已提前半年就开始布局,一直追着他们到了香港和新加坡等地,就在这些地方动手劫持绑票。
特务局这边出身土匪的高手多如鸡毛,白克文父子是在逃往法国的货轮上被抓,不方便劫持的情况之下就只能逼迫他们签署了一张巨额汇票,然后杀掉埋入煤堆。
这天晚上,宋彪全然没有预料的提前下班回家,在家里吃了晚饭之后,打算和舒萱在花园里面散步,因为下午刚有一场暴雨,晚上凉风习习,正是出去散步的好时候。
他和舒萱刚准备出门,蒋方震、陈其采、舒方德就都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几个人的神情也都很惊慌。
宋彪正在和舒萱说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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