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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江市的物资供给方面出一份力。
双方态度和谐友好,宴会气氛热烈喜庆,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将吹牛逼事业推向了*。
由于这次送别宴会并不是官方性质的,只是吴书记以个人名义邀请故人之子参加的聚餐,与会的也不是市委市政府的相关领导,而是他们国安系统的人员,所以特勤队不便在现场出现。
但人家对于安全的要求却没有丝毫降低,不但严格审查所有与会人员的身份,检查参加宴会人员所带随身物品。就连端进去的饭菜汤品都要经过他们的检验,可谓把安保工作做到了事无巨细。这间酒店在昨天吴书记提出来之后他们就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无论是厨师还是服务员都进行了仔细身份核对,吃什么菜,几点送上来,由什么人送都有专人负责监督。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包间里安装了窃听器和监控摄像头。当然,这都是为了抗尸英雄的安全着想。
宴会进行到尾声,两边的人都很尽兴。很多人勾肩搭背,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吴秘书也揽着世侄的肩膀,在桌子上指指点点的好像在说些什么临江市这段时间的抗尸安排和整个市今后一段时间的市政规划芸芸,说的吐沫横飞不时还要拍桌子,搞得桌子下面的窃听器收到的尽是杂音。
特勤组组长坐在隔壁的房间里,正密切的监视着这对目标人物的一举一动,但是由于他们都已经不坐在原来位子上的关系,摄像头只能照到他们的背影,监听器也只能听到吴书记指点建山的声音和不时拍桌子的杂音。她已经派人借故往里面送过几次果盘、甜点什么的了,出来的人也说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异样,这更让组长眉头紧缩。
凭借直觉,她知道这两人一定在搞鬼,但是人家一个是堂堂市委书记,一个是抗尸英雄,又是世交的关系。她一个特勤组长总不能不让人家勾肩搭背吧?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她说了声进来,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前面的监控屏幕。
“组长,礼物送上来了。”一个特勤组工作人员说道。这些礼物是他们报告团每到一个地方之后送给地方官员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份心意而已。按理说一个从中央下来的团队无论如何都没有给下面人带礼物的道理,但人家抗尸英雄就是别出心裁了,非要送这礼物,里面的东西倒是稀松平常,包装上还非要印些什么“抗尸到底决不放弃”之类的标语口号,说是能提升士气,人走勇气在,礼浅情意真。他们再三检查这东西没什么发现之后,也就随着他了。
一开始这些礼物都是要经由肖海斌本人送给接待官员的,但是每次特勤组都要仔细检查,到了后来肖公子一摆手,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检查,那就由你们送吧。这些礼物是和字画一起送到的,他们首先检查了字画,认为要是真有问题也是那幅字有问题,而且互赠礼物的时候必须拿出来。所以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那字画上,现在是欢送宴会了,送点临别礼物也说得过去。
“vip有指定送哪一份给吴书记吗?”特勤组长问。下面的人摇了摇头“他看过礼物之后就摆手甩给我们了,只说一定要送出去,其他没特别指明。”
“东西到了之后有其他人接触过这些礼物吗?”组长又问。
“一直放在我们的车里,刚拿上来的。”
“车里都是我们的人?”
“司机不是,司机是他们当地人,但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东西。”
组长想了想“这些东西先留在这里吧,通知宾馆里的同事再送一批礼物过来,他们还要作一会儿戏,来得及的。”
“是。”特勤人员退出去了,脸上有点不好看,这些东西都送了n次了,而且一到地方就在他们特勤组的监管之中,能出什么问题,这来来回回的不折腾人嘛。
但是他什么都不敢说,他们这个组长不只是这次行动的全权负责人,在上面还有些背景,自己要想在这一行混出点名堂来还非得扒着这棵大树不可。
组长继续将视线集中在监控屏幕上,同时顺手拿过来一包礼物。那东西她已经检查过无数遍了,连上面印的标语都能倒背如流了。那些标语都是临时印上去的,显得突兀烂俗,把上面的产品介绍说明都盖住了。那些说明也有问题,一份中央送给地方的伴手礼包装上居然能有错别字,数量还不少,真是服了那些搞后勤的了。当然,这些都不归她管,她只要保证目标人物不搞出什么花样来就行了,所以对此只是一笑置之。
看着屏幕上叔侄俩就临江市未来的发展建设指指点点,不时用手指沾了酒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她就感到好笑。这些深陷感染区的城市能支撑多久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发展。说得一套一套的今年年底gdp总量翻一番,明年赶超一线城市,这些人说话怎么也不感到腰疼,好像每个领导不把gdp放在嘴边就不合格一样。他们是一个抗尸事迹报告组,又不是经济检查团,和他们说这些有什么用。
等等。组长将眼睛贴在了屏幕上,她感到这一幕太熟悉了。很多城市都有肖长龙的门生旧故,他们无一例外邀请肖海斌参加这种非官方的宴请,有时候是座谈会,茶话会之类的,总之就是不方便特勤组的人随身护卫,然后每次那些个领导们都会就他们今后一段时间的设想啦,安全工作的开展了,抗尸工作的持续啦之类的和肖海斌来上一段“亲密接触”。
这个时候肖海斌居然也能就各种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相关事务和人家说得有问有答,好像学富五车似的。他肖海斌的学历如何组长不清楚,但他肖局长公子的风评在内部她可是略有耳闻的,就拿事迹报告会来说,那几页稿纸都照本宣科无数遍了他老哥子还是记不住,脱会儿稿都能忘词,需要停顿等待掌声什么的还要人提醒,记者问的问题也仅限于规定好的,要是有人提些没有事先准备的,要不然就不答,要不就干脆有人上去说时间到了提问结束。
就这样一个人怎么也不像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通晓改革开放五十年的牛人啊,怎么每次都能巴拉巴拉的和人家领导说得这么投机呢?
有问题,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从耳麦里传来的声音似乎是他们准备帮助临江市建设一个全国抗击尸灾先进事迹博物馆,把他肖某人的光辉事迹和临江市在这段时间里在抗尸方面取得的伟大功绩都陈列其中,把这里当成全国性的抗尸主义教育基地。在提高全市精神文明水平的同时拉动旅游业之类的。肖海斌甚至连博物馆的题词都想好了,正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组长死死的盯着屏幕上肖海斌的手,由于镜头角度的关系她看不清楚肖海斌写的是什么,但她清醒的意识到这种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他一个倡导人怎么会连题词都想好呢?还现场题字?他肖海斌平时是连书都不看的人啊。
组长拿过那些礼物看了看,有对比了一下屏幕上肖海斌的手部动作,两厢比较了好一阵子,突然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来到包房外,她也不让把守在外面的特勤人员通报,直接推开了房门。
里面的气氛还是非常的热烈,一群人酒酣耳热正称兄道弟说得兴起,根本没人注意到她的进入。倒是肖海斌和吴书记看似不经意的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对她的突然出现也并没有感到吃惊。但是组长清楚地看到,就在肖海斌回过头来的同时,他的衣袖看似不经意的往桌子上一抹,将上面刚刚用酒水写下的字迹擦掉了。
肖海斌虽然没有洁癖,但人家从小那是长在蜜罐里小祖宗,衣服裤子都是名牌的,出门前都要由专人烫得笔挺,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误。一见到肖海斌的这个举动,组长就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有什么事吗?”肖海斌看似很随意的问道。
“礼物已经准备好了,您看现在是不是拿上来?”组长的语调没有丝毫变化。
“拿上来吧,注意别把包装弄破了,上面可是印有我们对于灾区人民的殷切期望的。”
“明白了。”组长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