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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侯夫人却也是极为疼爱这个女儿的,这般说也是生怕太夫人会为难女儿,所以自己才不轻不重说一通的。
往往自己这般说了,岳清歌再说句软话,太夫人便是有怒气也多半是打消了的。
只是这次岳清歌却并没有服软,饶是面对的人是自己的母亲,“祖母,母亲,这次万俟琳儿无理取闹,若是清歌示弱了,岂不是怕了他们大昭人?我们占着道理,她喧宾夺主不请自来,难道还能是我们的错不成?母亲若是因为这个责罚女儿,女儿不服气!”
岳清歌倔强的仰着头,小嘴一撅显然是不愿意服软的模样。
长宁侯夫人没想到向来听自己话的女儿此时此刻却是突然间倔强起来,她小心去打量太夫人的神色,却见太夫人笑了起来,“好好好,这才不愧是我岳家的女儿,我们长宁侯府不是她万俟琳儿拿捏的软柿子,就算是皇后娘娘要责备你,也有我这老太婆给你顶着,过来,让祖母好好看看,我们清歌现在竟然是这么聪明了。”
“清歌一贯都是聪明的。”岳清歌坐在太夫人脚下撒娇,祖孙两人和气融融。
长宁侯夫人不明所以,只是看老夫人竟然都袒护女儿,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底却是忧心忡忡。
若是万一万俟琳儿向贤妃告状怎么办?贤妃可是宣武帝最为宠爱的妃子,一旦吹了枕边风,只怕长宁侯府就要倒霉了。
长宁侯夫人所料不错,万俟琳儿果真是向贤妃去告状了。
“公主,这事情告诉贤妃娘娘,不妥吧?”侍女巧云有些担忧,自己主子吃了亏让她没有想到,可是公主不去找六皇子而是去找贤妃娘娘更是让巧云意外。
贤妃娘娘向来对公主是不冷不淡的,如今又是一颗心都放在了刚出生的信阳公主身上,只怕是公主去告状,贤妃娘娘有没有心听都是一回事呢。
万俟琳儿却是鄙夷地看了巧音一眼,“难不成我去告诉皇甫煜去不成?”
皇甫煜若是知道自己难为他的心上人,只怕跟自己拼命的心都有了吧?她又打不过皇甫煜,因为这回头还可能被他在床上折磨,她才没那么傻呢。
“母妃是最受宠的妃子,长宁侯府的那小姐竟然敢落我的脸,岂不是跟母妃过不去?她们后宫争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高人一等,让所有人都敬畏?长宁侯府既然不长眼,那就不要怪我了!”
万俟琳儿想得很明白,如今楚清欢声名鹊起,自己动不了她,可是一个楚锦芙自己还不能动一动吗?
何况,贤妃不是不知道楚锦芙和皇甫煜的关系,自己到时候只要稍微添油加醋就能让楚锦芙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万俟琳儿的东西,别人休想要觊觎,除非拿命来!
漪兰殿内贤妃正在逗弄信阳公主皇甫云锦,听到宫女禀告说是六皇子妃前来拜见的时候,贤妃轻轻一笑,“也不知道是闯了什么祸了。”
贴身宫女汀雨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听六皇子府里的人说,六皇子妃今天说是去参加长宁侯府三小姐举办的宴会,岳家三小姐是个稳重的,六皇子妃应当不会闯什么祸的,许是想念娘娘,特意来请安的。”
贤妃虽是和这个儿媳妇接触不深,可是却也知道,万俟琳儿绝对不是把什么孝道挂在嘴边,甚至放在心里的人,此时此刻来漪兰殿,除了是闯祸,那便是告状了。
“请她进来吧。”
贤妃逗弄着自己的小女儿道:“我的小云锦可不能学成这刁蛮模样,要学就学你大皇姐,不然楚清欢也行,知道吗?”
若真是和皇甫云芊甚至万俟琳儿一般的性格,自己怕是后半生就没有安稳了。
万俟琳儿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贤妃正在逗弄小公主,她不由笑着上前去,“皇妹今天有没有听母妃的话?”
她伸手去戳了戳小公主的脸颊,躺在逍遥床里的小公主顿时撅了撅嘴,吐着泡泡,似乎不满似的。
万俟琳儿看得一愣,自己不受那些贵女待见也就罢了,怎么便是这小公主都不喜欢自己。
看到万俟琳儿脸上隐约着几分恼火,贤妃不由心底里一叹,便是对着个孩子都恼火,这大昭公主果然是被昭烈帝宠坏了的。
“小云锦脾气大着呢,就算是汀雨碰她都不乐意呢,琳儿你别在意。”
万俟琳儿想起了自己前来的目的,连忙收起了那一丝不满,连忙道:“母妃哪里话,琳儿不是这般小气的人,只是希望小皇妹长大后不要像琳儿这样远嫁,便是受了气,也要忍着,着实委屈了自己。”
贤妃闻言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万俟琳儿刁蛮任性,却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几分心机,还知道从云锦出手,让自己不得不把这话接下去。
“带着小公主去睡觉。”
汀雨连忙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小公主去了偏殿,暖阁里只有两人,贤妃脸上带着一丝不解,两分诧异,三四疑惑道:“琳儿这是怎么了,难道谁还给你气了不成?莫非是煜儿又去斗酒赌马去了?回头母妃定是好好教训他,都成了亲了还不知道收心,真是越大越没个正形了。”
万俟琳儿有几分小聪明,可却智慧不足,若是楚清欢在场,定是听出了贤妃这明着是责备皇甫煜,实际上却也是连带着说了自己的。
可惜万俟琳儿只听懂了话面上的意思,没有听到这话外之音,顿时委屈道:“都是琳儿自找苦吃,佑哥哥和二哥走得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琳儿好生和京城的小姐夫人们打好交道,所以琳儿就想多去参加宴会就是了,只是却不想她们竟是都不给我下帖子,难道是嫌弃我是大昭公主不成?”
她哭的梨花带雨,贤妃见状连忙拿出锦帕安慰道:“哪有这道理,可能是忘了。”
万俟琳儿分明是颠倒黑白的,贤妃心底里明白的很,这小姐和夫人向来不是一个圈子的,你一个成了亲的人去参加人家小姐们的宴会,可不是自取其辱吗?
长宁侯世子夫人出身寒门都知道有所避讳,你一个堂堂公主却是不知道,传出去却只会让人说堂堂大昭便是连个礼节都不像样子,还好意思来自己这里哭诉,真是太可笑了。
万俟琳儿依旧是没看出贤妃心中所想,继续说道:“这也就罢了,我本想和她们好好交际,回头也算是给皇……六皇子长颜面了,可是楚锦芙却是对我不尊敬,出言顶撞我也就罢了,还拉着楚清欢一起排挤我。”
贤妃闻言脸色一变,万俟琳儿见状顿时添油加醋道:“她们对我不尊重也就罢了,可是偏生却还说母妃,说母妃就算是得宠又如何,不过是个妃嫔罢了,说到底却也是个妾氏而已,又有什么好耀武扬……”
“够了!”贤妃骤然怒喝,打断了万俟琳儿的哭诉,万俟琳儿从没见过贤妃竟是发这么大的火气,闻言顿时浑身一颤。
只是她心底里却是暗笑,既然贤妃动了怒火,回头她们几个就等着倒霉吧。
“你说的可是实情?”贤妃一字一句问道,她目光直直的,让万俟琳儿有些害怕,只觉得这目光似乎看到了自己心底似的。
她害怕,贤妃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可是事到如今自己若是再说不是岂不是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万俟琳儿点了点头,“琳儿所说句句属实,要是有假话的话,天打雷劈让我不得好死!”
反正她小时候也没少跟父皇发誓,可是最后哪有什么应验的?所以说一句狠话没什么的。
只是万俟琳儿却是忘了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贤妃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却是收起了目光,“这事本宫知道了,回头定是会处置的,你下去吧。”
万俟琳儿闻言有些发愣,就这么一句话就把自己打发走吗?她还没得到承诺呢。
可是看到贤妃那明显带着怒意的脸色,万俟琳儿却又是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自己多说一句话再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
“这都是琳儿的不是,害得母妃也被人构陷,母妃多保重身体,琳儿告退。”
万俟琳儿慢慢退出了漪兰殿,感受到殿外冷冽的寒冬气息,她却是狠毒一笑,楚锦芙,你且等着,回头你就要倒霉了!
漪兰殿内,贤妃倚在榻上,唇角带着几丝冷笑,让汀雨不由心中一怕,“娘娘,六皇子妃还小,说话没有分寸,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贤妃闻言一笑,“还小?没有分寸?我看她倒是分寸把握的刚刚好,瞧这一刀子用的是多好呀,可不是吗?这后宫宠妃也罢,不受宠的也罢,除了柳采薇,哪个不是妾氏?”
她明明是可以当别人正大光明的妻子的,可是命运捉弄却偏偏成了一个妾!
汀雨知道自家主子心中的伤疤,想要劝解可是却无话可说,最后却是岔开了话题道:“只是六皇子妃这次得罪的不只是楚清欢,怕是长宁侯府,她也一并得罪了的。”
想到这后果,便是汀雨也不由皱眉,长宁侯府是世袭的勋贵,在朝堂上分量十足,六皇子妃竟是这般没眼色敢在长宁侯府找事,还真是给娘娘和六皇子找麻烦。
“一个蠢货!”贤妃语气冰冷没有一丝好气道。
昭烈帝最为宠爱的女儿竟然这般愚蠢,也不知道他怎么放心就把她嫁到大周来的,难道以为仗着公主身份,就没人敢对她动手了吗?
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吗?
还有,竟然想借自己的手来收拾楚锦芙和楚清欢,莫非她就没打听打听自己的姓氏吗?她虽是讨厌宋湘云,可是却也不至于毁了煜儿的根基。
何况楚锦芙和楚清欢什么性情自己岂会不知道?楚清欢最是有手段,可是却从来不会明面上伤人的,那般没脑子的话,也就万俟琳儿这蠢货才说得出来!
“回头拿我的帖子去拜访云……楚清欢和长宁侯府太夫人和夫人,然后挑选几样贵重的礼物送过去,对了,还有芙儿的一份,这些你都亲自去。”
原本还以为给煜儿娶了一个靠山,可是如今却是要给万俟琳儿擦屁股,贤妃越想越是气恼,“告诉煜儿,好好看着他这个公主媳妇,若是再闯出什么祸事来丢了性命,可别怪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提醒她!”
汀雨见主子竟是说得这般严重,不由小声道:“娘娘不要过于担忧,好歹六皇子妃是大昭的公主,没什么人敢动她吧?”
不然惹得两国失和,那可就是会导致战争爆发,生灵涂炭的。
贤妃闻言不由冷笑一声,“没人敢明着动她,可是暗地里可是说不定的。”何况楚清欢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若是万俟琳儿再不长眼撞上去,便是楚清欢不动手,依照云府老太爷那宠爱外孙女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只怕万俟琳儿一百条命也不足够。
汀雨再度颤抖,看到主子这般神色,她连忙收起了心底里的那一丝松懈,“是,奴婢这就去处置。”
贤妃却并没有放下心来,如今再去怎么补救却都是亡羊补牢,却不知道这牢能不能补得安稳。
她只怕,楚清欢已经对相府老夫人不再留半分情面,自己这补救,她也是看不在眼中的。
汀雨是亲自上云府谢罪的,这让楚清欢小小一惊,旋即却又是明白了过来。
万俟琳儿想来是向贤妃告状了,只是贤妃却是个聪明的,想必现在贤妃也很是恼火的,毕竟万俟琳儿这个儿媳妇并非是什么得力助手,而是闯祸高手呢。
“奴婢刚从楚相府上过来,好在五小姐脸上没留下什么,娘娘让奴婢多谢郡主的搭救之情,若不然只怕是六皇子妃就要闯下大祸了。”
汀雨很是聪明,虽然贤妃是将楚清欢放在最前面的,可是她却是从楚锦芙开始拜访的,而将楚清欢放在了最后,因为拜访了相府和长宁侯府,基本上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而这样,面对主子都不敢小瞧的楚清欢的时候,她心底里也多了几分底气。
楚清欢闻言笑了起来,“哪有,我和芙儿姐妹情深,自然是荣辱与共的,六皇子妃的脾气我也是知道的,请贤妃娘娘放心便是了。”
汀雨没想到楚清欢竟是丝毫没有计较的意思,又是寒暄了一会儿她才满意地离开,毕竟自己算是完满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的。
“小姐,您这次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万俟琳儿?”
画眉不懂,万俟琳儿这次着实过分,分明是找茬的,依照着小姐的脾气,是断断不会就此罢手的,可是适才对汀雨说那话分明是将这事放下了。
楚清欢闻言扯了扯唇角,“暂时的而已。”万俟琳儿得瑟一阵也不错,毕竟自己太过于显眼了也并非是什么好事。
画眉还是有些不明所以,“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还请小姐指点迷津。”
“嗯?”楚清欢挑了挑眉,“说吧。”
“万俟琳儿是大昭皇帝最为宠爱的公主,可是为什么却养成了如今这般性格?刁蛮任性不讲道理,奴婢觉得她就算是去了宫里,也是向贤妃娘娘告状而绝非是让贤妃娘娘给自己善后的。”
“说的没错,万俟琳儿是告状无疑。”不然,汀雨不会是最后才来拜访自己的,相比万俟琳儿篡改了不少的事情,而且还添油加醋了一番,不过贤妃不是愚人,身边的丫环也是聪明的。
“她这般性格,嫁为人妻简直是家门不幸!”画眉一时间激动了起来,后知后觉到自己声调有些高,她悻悻地吐了吐舌头,看苏绾耸动肩膀明显是在笑,不由降低了声音。
“要是嫁给大昭人,昭烈帝好歹也能保护一二,可是偏偏却是来联姻了,奴婢不明白,难道昭烈帝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吗?他好歹是帝王,不像是昏君会被人欺瞒的什么都不知道呀,万俟琳儿这性格,嫁到大周来,难道昭烈帝就不怕她闯祸以致于影响两国邦交?”
画眉顺着自己的心思说道,甚至于想到下一句自己想要说的话也是脸色一变。
楚清欢没有抬头看她,“继续说。”
画眉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甚至于奴婢想,万一大周和大昭哪一天失和,万一发生了战事,那第一个倒霉的不就是万俟琳儿吗?”
两国失和,和亲公主率先倒霉早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一般只是被冷落也就罢了,最倒霉的便是这和亲公主性命不保,甚至作为要挟的利器来要挟敌国的君主。
只是嫁出去的公主泼出去的水,向来这要挟是无用的,所以和亲公主往往下场惨烈。
“昭烈帝就算是考虑到这个,也不会让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嫁到异国的,若真是宠爱,哪怕是掐了万俟琳儿对六皇子的这点心思,也不会纵容她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说出了心里话,画眉多少舒了一口气,自长宁侯府回来后,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却没有想明白。
楚清欢闻言笑了笑,“所以你觉得昭烈帝并非是真的宠爱万俟琳儿,这一切的宠爱不过就是个假象,是吗?”
听到小姐这句话,画眉愣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是。”这句话她没敢说出口,只是却不想还是没瞒过小姐。
“苏绾,你告诉画眉,万俟琳儿的生母是谁。”
画眉不由瞧向了苏绾,小姐到现在也没跟自己说过苏绾的来历,可是她也猜出了七八分,如今这一句,却是差不多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万俟琳儿是昭烈帝的元后所生,向来传言昭烈帝与其元后慧敏皇后多矛盾,慧敏皇后病逝后,昭烈帝纳慧敏皇后幼妹为后,所以现在大昭的皇后是万俟琳儿的姨母。”
画眉闻言愣了起来,“难道说昭烈帝纵容万俟琳儿是在报复他死去了的慧敏皇后?”
因为和先皇后不合,便是纵容其女,让先皇后便是地下有灵也不得安生?
“算是吧。”楚清欢点了点头,如今的画眉可以用一点就透来形容,与昔日可是大为不同。
“昭烈帝这一招叫做捧杀也不为过,毕竟万俟琳儿的外家却也是赫赫有名的叶氏一族,如今的大昭大将军叶墨焕也算是万俟琳儿的表兄,还有一招就是棒杀了,棒杀向来为人不齿,又容易留下权柄,所以但凡聪明点的人是都不会用这一招的,不过也有例外,就像是临平侯夫人,苛刻庶子用度,延迟医药以致于东方朔早逝。”
听到这一句,苏绾不由抬起了头,“小姐,如今宋灵月被赶回了安平侯府后一直不太好,柳文佩还在寻找宋成洛给女儿治病。”
楚清欢闻言不由一笑,“是吗?还不死心,倒是真有毅力。”
画眉也听说了这事,只是她还是对昭烈帝的手段耿耿于怀,“可是万俟琳儿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女儿呀,他怎么能这般对待!”
说罢,画眉却是神色一变,她怎么忘了小姐也是相爷的女儿,不也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被丢到云安城了吗?
她小心打量,待发现小姐神色并没什么异样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楚清欢并没有在意,因为她从不曾将楚思远当做自己的父亲。
“其实,万俟琳儿可能并不是昭烈帝的女儿。”
此言一出,便是楚清欢也挑眉看向苏绾。
苏绾解释道:“这也是探子在大昭打听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好像当初昭烈帝出宫私访邂逅了什么女子而依依不舍,这消息隐瞒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被慧敏皇后知道了,慧敏皇后是个火爆脾气,知道这事后很是恼火,据说扬言要给昭烈帝戴一顶绿帽子,后来慧敏皇后便身怀有孕。”
便是昭烈帝都不知道万俟琳儿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骨血,看着两人吃惊的神色,苏绾继续说道:“而且,据说慧敏皇后临死前还跟昭烈帝说,万俟琳儿并不是昭烈帝的骨血……”
“这慧敏皇后,也实在是太……”太让人刮目相看了。
这句话画眉却是说不出口。
楚清欢沉默不语,这慧敏皇后爱惨了昭烈帝,只可惜帝王的宠爱注定了不是一个人的,她爱的深沉以致于魔怔了。
万俟琳儿怎么会不是昭烈帝的女儿呢?
只可惜当局者迷,昭烈帝大概怕是这辈子相信了。
慧敏皇后要自己一辈子被昭烈帝记住,用这么一种惨烈的方式!
万俟琳儿大闹长宁侯府的事情好像是湖面上吹过的一阵风似的,不过是激起了一圈波浪而已,波纹荡漾开后,又恢复了安静。
宣武二十五年的最后一月也平静无波的度过。
只是新年之后,京城却是迎来了另外的热闹,镇守边关十多年的定国公从边疆归来了。
与之一同归来的是其女萧月如,宣武帝册封的玉华郡主。
一身戎装潇洒的萧月如几乎掠夺了所有人的目光,向来在边关长大的她却是一副江南女子的婉约模样,一种糅合的气质便是皇甫云芊都叹为观止。
“若是萧月如头些年在京城,这京城第一美的称呼她当之无愧。”
楚清欢闻言笑了,萧月如的美不禁在她的容颜和气质上,更是她的心怀坦荡,生长在北疆,定国公亲手教授骑射,萧月如有着草原儿女最纯粹的坦率特质。
前世,就算是萧月如无意间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也从来不曾指责自己,她记得萧月如说过:爱,从来是不管对错的。
所以,自己为了爱疯狂,以致于狂魔了。
镇南公刚刚返回南疆,定国公却是从北疆归来,年过花甲的国公爷怕是此番并不会再度回去了。只是,定国公此番回来,还会是和前世一样吗?
回京只是为了给女儿安排一个妥当的未来,毕竟,定国公膝下无子,将来国公的勋爵定是要被皇室收回的,一朝定国公驾鹤归去,萧月如便是没了依仗的。
楚清欢目光落在定国公身上陷入凝思,忽然间却是发觉有人看向了自己,那目光锐利如刀剑,让她一时间竟是恍惚,后知后觉自己目光太过于直接,竟是被定国公发现了。
好一个老当益壮的定国公,也罢,有他在京城,回头自己连根拔起的时候,京城也不会大乱,不是吗?
“爹爹,怎么了?”萧月如有些惊诧,只是她望了过去,却只看见一个样貌清秀,穿着湖绿色袄裙的女子正在盈盈而笑,笑意中满是友好。
“没什么,走吧,过会儿见了皇上和皇后,可不能失了礼数。”
宣武帝和柳皇后并没有亲自来迎接,可却是让大皇子和长公主两人代表帝后前来迎接定国公父女,这等规格虽然并不算高,可是想想长公主向来深居简出,便是连宫廷宴会都不怎么参加,如今这般抛头露面已然是奇迹了。
“说来也怪,怎么皇姐就答应了父皇呢?她不是最讨厌这类应酬吗?”皇甫云芊不愿意被规矩束缚,干脆就和楚清欢一道隐身在百姓中看热闹得了。
“过几天就是清欢姐姐你的生辰了,难道你不准备回去吗?”
楚清欢便是连新年都是在云府度过的,这在宫里也引起了一阵议论,太后潜心向佛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嚼舌头根子,可是却是有几个去了柳皇后那里状似无意的说了起来。
偏生柳皇后闻言却只是笑笑而已,便是皇甫云芊也不知道柳皇后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所以才来试探楚清欢的心思。
“是时候该回去了,自然是回去的。”楚清欢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皇甫云芊解释似的,弄的皇甫云芊一头雾水。
楚清欢笑了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公主小心些回宫吧。”
皇甫云芊刚想要再说什么,可是楚清欢却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楚清欢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迎上了宋成平的目光,她眼中带着几分嘲笑,宋成平目光中露出杀机。
“骁骑将军这般低调回京,可真是不符合你的作风呢。”
宋成平闻言杀机更浓,“楚清欢,你把三弟弄到了哪里!”
楚清欢轻轻一挑眉头,“怎么,原来骁骑将军已经回京一段日子了,只是不向陛下汇报,这样好吗?”
她笑中满是挑衅,宋成平骤然上前,似乎要制服楚清欢,楚清欢站在那里,竟是一动不动,看着宋成平骤然停下了的手,唇角扬起。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要挟呢。楚清欢心想,这般要挟竟是出现在宋成平身上,可还真是稀奇。
“我恭候大驾,只是骁骑将军,下次见到三皇子的时候小心些,我听说他还不曾和三皇子妃圆房,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你们之间的事情呢?”
宋成平原本已经离去,骤然听到这么一句,他猛地回身,堵住了楚清欢的去路,“你说什么!”
他脸色骤然间如阴云密布,不会有人怀疑,只要稍稍的煽风点火,宋成平就会杀人见血当场!
楚清欢却视而不见,看着宋成平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鄙夷和轻视,“骁骑将军是在欣喜三皇子妃为你守身如……不对,她早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说不上守身如玉的。”
宋成平脸上闪过怒意,若非是在苦苦压制,早就将楚清欢格杀当场了,只是这空无人迹的巷子里却并不像它表面上这样平静,四周埋伏的高手,只怕是自己一动手,楚清欢未死,他已经下了黄泉。
只是听楚清欢提及锦绣和皇甫殊尚未圆房的时候,宋成平到底是有一丝欣喜的,以致于所有的情绪不加掩藏,尽数都暴露给了楚清欢。
“只是骁骑将军也别高兴太早就是,听说三皇子妃便是连春药都用了,只可惜三皇子定力好的很,美色当前却并不动……”
“够了!”宋成平一声暴喝打断了楚清欢的话,“楚清欢,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神色本就阴鸷,再这副语气表情,几乎能将小儿吓哭了去,楚清欢并不是小儿,更不畏惧他。
“没什么,只不过善意的提醒骁骑将军一句罢了。”
看着盈盈离去的人,宋成平恨不得将其捏成齑粉,“宋成洛,你竟然敢出卖我!”
知道锦绣和自己的关系的,除了锦绣,那便只有宋成洛了。
如今柳文佩四川寻找他无踪,定是被楚清欢拿住了!原本自己那一句还只是为了试探楚清欢罢了,可是如今却证实了。
小巷之外,苏绾一脸责备的看着楚清欢,“小姐,适才你也太冒险了,若不是千岁爷有先见之明,将卫三调来保护您,若是宋成平疯狗咬人伤了您怎么办?”苏绾到底没有说出死那个字,虽然不是忌讳,可却是心有余悸。
苏绾自信自己和宋成平不相上下,可是这也可不住距离远呀,远水救不了近火,自己杀气不足以威慑宋成平,好在还有卫三。
楚清欢笑了笑,收起了手中的金针,“放心,他伤不了我的,何况,楚锦绣的解药还要依靠宋成洛呢,他怎么敢伤了我?”
饶是宋成平对自己恨之入骨,可是就算是为了楚锦绣,他也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
苏绾还是有些担忧,“要是千岁爷知道您这般冒险,回头定是会责罚奴婢的。”
其实千岁爷顶多嘲弄自己几句罢了,毕竟主子的行动当属下的是阻拦不了的,只是小姐可就不是嘴皮子几句话的事情了。
卫三已经是隐形人一般,楚清欢并没有确定他的位置,就算是刚才,那四周弥散开来的杀气也让她无法确定卫三究竟藏身那里。
不过苏绾的话不错,卫三的确也是她的本钱,没有卫三保护,她也不会去故意惹火宋成平的。
“小姐,你惹火了宋成平,却是为什么?”
楚清欢笑了笑,“声东击西罢了,定国公回来了,这局也该收网了。”
苏绾一点就透,顿时笑了起来,“奴婢明白了,你是要让宋成平一心扑在楚锦绣身上,无暇去想别的。”
小姐真是算透了人心,宋成平的龌龊心思,如今能被这般利用,也算是一二用途吧。
“说来,定国公如今也该是进宫了,好戏就要开场了,走吧。”
今日是定国公的接风宴,她也是要出席的,那么多热闹能够看,想来必定是十分精彩的。
接风宴会定在了酉时,柳皇后和官宦勋贵世家的家眷在羲和殿内已经等了半个时辰,却依旧没有等来宣武帝和定国公,便是柳皇后都坐不住了,吩咐雷总管去打探一下。
只是雷总管尚未出了羲和殿大门,却见宣武帝携手定国公已经过来了。
年过花甲的定国公头发中夹杂着灰白,只是气色颇好,大有廉颇虽老,尚能斗饭十肉的气概。
只是熟悉宣武帝的人都知道,帝王虽然脸上带着笑意,眼中却是极为愤怒的。
这熟悉的人之中便有楚思远。
只是让楚思远更为不安的是来自楚清欢的目光,她眼中带着笑意,却是冰凉,似乎在嘲弄什么,他心中有隐隐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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