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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金发碧眼正虚伪地流着泪的男人不见了。
远处,像是捐出了自己毕生积蓄的苏瑞也一步步向厕所的方向走去,邱岚看着他的背影,隐约感觉到了什么,跟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邱岚内心忽然涌现出某种强烈的不安。
“小刘。”她对着藏在衣领处的隐形耳机说道,“他们去哪了?”
“热导航显示他们在厕所附近的休息室里,那里没有监控,你得过去看看。”
邱岚找到他们所在的那个休息室,在厕所找到通风管道,通过它爬到苏瑞和萨格留斯正上方。
房间里除了萨格留斯和苏瑞还有第三个人,似乎是个女人。
邱岚看不清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只能看到她的衣角。
应该是个有品位的人,跟她一样选择了棕红色。
藏在邱岚裙子里的录音和录像的设备,正在全力运转。
“苏部长,别来无恙。”底下,萨格留斯用标准的大疆话这么说道,语气很是熟络,“上次我送你的红玉如何?”
“不错不错,我很喜欢。”
“那您看这次北区的项目,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安,强烈的不安。
邱岚每一根毫毛都在提醒她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潜藏在附近的阴影处,尽管她的目标正在录音设备里疯狂自曝。
“这个...有点为难啊。”苏部长挠了挠头,向萨格留斯搓了搓手,“这个项目我想给另一家慈善机构的,他们说要建一个养老中心。”
“那...我这里有一点小东西,不值钱,就当是孝敬您的。”
录像设备里,萨格留斯将一个看起来就很之前的宝玉递给苏瑞,苏瑞一把接过,顿时眉开眼笑。
不不不,这是陷阱。
这两个人在演戏,最蠢的人都不会像他们那么干。
邱岚果断听从救了她无数条命的直觉,当即收回录像设备,小心翼翼地通过通风管道爬回厕所。
“小刘,都拍到了吗?”
“嗯。”
“他们怎么会这么蠢?我不理解。”
邱岚迅速离开这个已经披上某种诡异氛围的会场,一边大步向小刘所在的车里走,一边用通讯器和他交流。
内心的危机感仍在叫嚣,邱岚近乎奔跑地拉开车门,坐到小刘身旁。
“不知道,但我们录到的这些...已经足够定罪了。”
“先去找老张吧。”邱岚透过车窗警惕地看着周围,“他在军区,那里安全。”
“嗯。”
小刘看了眼邱岚的脸,“嗯。”
这种不安的感觉,到底从哪儿来呢?
它如影随形,即使小刘已经将车速提到最快,也似乎无处不在。
邱岚拿着那盘记载了刚才录像的磁带,装进车内的显示器上观看。
“苏部长,别来无恙。”
“上次我送你的红玉如何?”
“不错不错,我很喜欢。”
“那您看这次北区的项目,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可以说,是很完美的证据,设备完美地捕捉到萨格留斯和苏瑞相处的每一丝细节,将他们的脸和动作拍得栩栩如生,整个过程没有一丝摇晃。
邱岚,知道那股危机感,从何而起了。
但太晚了,太晚了。
两个小时以后,老张看着屏幕里正在进行肮脏交易的两人,欣喜地敲着桌子。
“太好了太好了,这录像从哪来的?”
老张兴奋地站了起来,“这两个傻子,哈哈哈,这两个傻子!”
“快,通知警卫处,跟我去拿人。”
“别。”
小刘面色沉重,全然没有找到证据的喜悦。
“这当不了证据的。”
老张看着小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为什么?”
他问小刘,“这不是你们找到的证据吗?”
“是证据,但不合法。”小刘苦笑道,“偷拍的,上不了法庭。”
“不,这个,我们有人证啊,这一看就是邱岚拍得嘛。”老张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指着显示屏说,“你看这个休息室镜子里的倒影,这一看就是邱岚在现场嘛!”
“那丫头就喜欢把录像机放到挂坠里,真是的,我都提醒她多少次了,这太显眼了,真是的...”
“那坠子是我送给她的。”
小刘冷酷的声音打破了老张的幻想,“她不知道那是摄像头。”
老张不动了。
“前阵子我就发现她的不对了。”小刘拿出几张文件,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让老张一阵眼晕,“后来,我调查以后,发现她秘密在掠日国买了一块地皮......”
“够了!”
老张厉声制止他接下来的话,“她是个好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好孩子,我不许你污蔑她!”
小刘顿了顿,继续从包里掏文件。
“这些是我向组织申请后,整个大疆情报部调查出来的数据,自她在安澜工作以后,萨格留斯在前年七月,和去年十一月分别通过各种手段抽调了大量资金,分别存进美夷联邦银行的某个账户里,经过大量考证,我们发现...”
“够了...”
尽管声音有些颤抖,但老张仍然相信那个一心为了孩子的姑娘。
“我相信她。”
小刘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包里取出最后一张磁带。
他慢慢地将那张只有录音的磁带放进机器里,脸色沉痛的按下播放键。
磁带里,猖狂到蔑视一切的声音响起,老张在第一刻就听出那人是谁。
“去他的大疆国吧,谁特么爱那种鬼东西,姑奶奶我可不在乎那种烂到骨子里的东西,我就特么一抓人的小老百姓,什么家国,什么大道理,老娘又不管事,整天给我整那些东西干嘛?我给你讲,这个公司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这是,我录到的,她和萨格留斯之间的对话。”
语言很顺畅,不像是剪辑出来的东西。
“交给,工程院检查一下。”老张嘶哑着嗓子,“我不信。”
他的孩子,他的朋友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小刘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似的,将工程院提供的,写着“已查阅,无剪辑拼接痕迹,声纹无异常”几个大字的证明拿出。
老张先是冷静地仔细检查了那张证明上的公章,随后站起身,像是要往哪里走几步。
一步,两步。
在第三步的时候,他猛地吐了一大口血,颓然倒下。
两个小时以前,已经认清现实的邱岚看着车窗外越来越偏僻的风景,问旁边的人。
“唉,你说,我打得过你吗?”
“应该不行吧,你可以试试。”不再伪装的人面色慵懒,一只手撑着方向盘,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毕竟你也挺委屈的。”
“我会死吗?”
“不会。”
“那我会被关起来吗?”
“嗯...差不多吧。”那人想了想,“我舍不得你,所以我会把你冻起来。”
“那不还是死吗?你变态啊?”
“不不不,你看过掠日的那些科幻电影吗?”
“你指那些把人冻起来然后几百年以后再解冻的电影?”
“对对对,就是那个。”
“你在做梦?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嘛,那个技术还挺简单的吧,我花了四十年时间就搞定了。”
“你?四十年?”
邱岚皱起眉毛,“你多大了?”
“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毕竟这算是秘密了。”那人将车驶入山林深处的某个地下入口,穿着白大褂的几个人在那里等待着,身后还有棺材似的,充满科幻感的大箱子,“行了行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我宁可你是那种怪物。”邱岚故作镇定,“你到底是什么?”
“就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啊,就是寿命长点儿,脑子聪明点儿,仅此而已。”那人下车,拉开邱岚面前的车门,“行了,把你袖子里藏的小刀收起来吧,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冷藏技术而已,别害怕嘛,又不疼。”
“呵呵,你试过?”
“试过啊,我把自己冻了两百年呢。”
看着不愿下车的邱岚,那个面容俊秀的男人叹了口气。“就当是我欠你的,对不起。”
“你知道我之前是真的想嫁给你吧?”
“知道。”
“事情就没余地了?”
“一切都计划好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
“嗯...救一个人,算是吧,反正我欠你的,你提个愿望,我能实现就实现。”
“我什么时候能解冻?”
“那就...几千年?”
“你特么在逗我。”
“咳,我尽快吧,唉你放心好啦,老张我肯定是会给他送终的,你在乎的人不就只有他和我嘛。”
“现在只有他。”
“...行行行,我的错,快点把愿望告诉我,我等会儿还要去老张那给你泼脏水的。”
“我泼你妈。”
输啦,输啦。
邱岚无可奈何地认栽,她不甘心地下了车,走到那个敞开的白色大棺材面前。
“那真不是棺材。”
“闭嘴!”
邱岚回头瞪了那人一眼,恶狠狠的,就像那些恨她的人一样。
“躺进去吧,里面是特殊材质做的,软软的,很舒服。”
“...我就这么不反抗地钻进去,是不是很没面子。”
“你可以往我脸上来一拳。”
“为什么?”邱岚摸着棺材的边缘,这东西出乎意料的有着玉一般的温润手感,“你拥有这种程度的科技,你拥有萨格留斯和苏瑞那种人作为下属,为什么?你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我说过了,我只是个普通人,对抗不了军队。”那人撕下脸上的薄膜,露出本来绝美的容颜,“至于为什么要选你,或者说老张,怎么说呢...大疆所有能爬上最高处的位置里,只有‘督察部长’这个职位,是继承制的。”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所以你特么是个女人?”
“额,咳,三千年后见吧,你的愿望不用说我也知道,放心吧,以后不会有孩子再挨饿了。”“等等,你的名字,卧槽别关,你大!”
那人一把关上冷冻舱的门,一阵蒸汽过后,里面的女人悄然沉睡。
“放到地下最底层吧。”她看着那些下属扛着冷冻舱离去,叹了口气。
又留下一份孽债。
还有些,去看看他吧。
苏聂统治了大疆后,少年和少女一路向西,游山玩水,快意江湖。
他们其实并不聪明,但吃过不死药的躯体是这世上最强横的宝物,任何武功不出半天就会被他们完全掌握,任何知识仅需一炷香就能被他们融会贯通,举一反三。
他们走过了大江南北,乘着独木小舟跨山越海,他们带领着一群野人在大疆旁边玩闹似的建了名为“掠日”的小国,也收留了那落魄的萨格尔皇族后人,教会了他们经商。
那时候多好啊,每天都在欢笑,永远无忧无虑。
多好。
地下基底的十三层,数不尽的精密仪器插在那个垂垂老矣的少年身上,维持着他的生命。
她坐在少年身前,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面庞。
她与他,是爱情吗?
他从未表白,而她从来也只是羞涩。
尽管在外人看来这对冤家从来都大大咧咧,但在一开始的时候,他是个落魄的弃妃之子,她也只是为了活下去只能装成太监的小乞丐。
谁知道呢,等他醒来以后再说吧。
自那群蛮族开启了工业时代之后,世界的非自然力量就开始衰退,无数传说中的种族在夜色中逝去,徒留那些故事和传说被人唾弃。
当人发现除了火以外还有电灯可以照亮夜空的时候,“神明”也就只是茶余饭后的消遣而已。
同理,当“人定胜天”这个道理被众人所知的时候,大疆的子明自然也就不再需要“龙脉”这种从“人心”中诞生的荒唐存在。
“这些年,我遇到一个特别可笑的家伙。”她握住他的手,给他讲故事,“他叫苏瑞,苏聂的后人,也是韩家的后人。”
“是慕龙之体,天生就能感应到龙脉的存在。”
“他见到我以后,没多想就跪下了,说什么只要我肯归还大疆的龙脉,他愿意当牛做马,付出一切代价。”
“于是啊,我就让他违背家训,去贪,去坏。”
“真可笑啊,他用自以为隐蔽的办法,把自己贪到的钱都捐出去了。”
“捐给医院,捐给学校,捐给沙漠。”
“多可笑啊,他为什么会以为我会把龙脉还给大疆?他为什么会觉得大疆会需要龙脉?他为什么会觉得区区一个龙脉就能救得了这个世道,救这个大疆?”
“而且我从哪儿给他整龙脉去啊,最后一点龙脉都被你存到心头血里,挖出来给我喝了。”
“唉,搞不懂这些人。”
“还有一个萨朗人,皇族的后代,爱上了自己的妹妹。”
“他的要求倒挺简单的,让我治好她女儿身上的遗传病,这个我熟,生物学的小把戏,还挺简单的。”
“当然,他俩现在都是我的下属,或者说,我的经验包。”
“你知道经验包是什么吧?这些年出现了一种叫‘电子游戏’的东西,挺好玩的。”
“我还骗了一姑娘,挺聪明一姑娘,我把她冻起来了,打算以后让她给我当管家。”
“......”
“你再等等。”
“再等等。”
“掠日我已经掌控了,萨格尔领也有大半是我的。”
“马上,再过几十年,大疆也是我的。”
“美夷那边也简单,有钱就行。”
“你等我,等我统一了这个文明,我就让他们筑金身,修香火,再造一个龙脉。”
“你等我。”
“到时候...我们去沃丛山上吃烤肉,去北海抓虾,你等我就好,等我就好。”
说着,她忽然看到垂在眼前的那缕头发中有一根白丝。
“......”
“我该走了。”
像是没事人一样揪下那根白色的发丝,她垂下身子,轻吻他的额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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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帝宫,季语柔刚从水晶中出来。
这才收集了两个生命之种,她就已经累个半死。
“系统,系统!出来!”
她对着空气无赖般地大吼,两分钟后,清朗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什么事?”
“啊...怎么是你啊,二号呢?”
季语柔的系统有两个ai,一个男声,一个女声。
“她玩去了,你有事吗?还有,别嫌弃我啊,我的脾气比她好不少吧?”
“你不带劲主要是。”季语柔撇了撇嘴,“算了,你也行。”
“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我那边烤的肉快焦了。”
“嘛,也没什么事,就这次任务之前,你们不是给了我三个愿望吗?”
“对啊,你用了一个,还剩两个,怎么了,你要用第二个吗?”
“对。”
“什么愿望?”
“一个答案,系统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得先去咨询下我老婆。”
“去吧去吧,快点回来。”
刚好,季语柔也饿了。
去吃点东西吧,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季语柔要是放开吃的话,饭量其实要比她那个便宜妹妹大上不少来着。
主要是体质问题,她还蛮强的。
在季语柔吃掉第七头牛的时候,一号姗姗来迟。
“我老婆说可以讲些大概的东西,你要听吗?”
“搞快点搞快点。”
季语柔撕下一根牛腿,对着空气挥舞,“墨迹死了。”
“...一个愿望唉,你也真大方。”
一号的声音有些委屈,但很快,他就重整旗鼓,在虚空中比出一张只有季语柔看得到的画板。
“现在是,一号的科普时间。”
“众所周知,我们系统都是维护各位面和平的小天使。”
明明到现在只遇到两个系统,而且你们彼此还不认识。
“......那么,我们系统在一开始的时候到底从何而来呢?”
石头里蹦出来的?
“这里就要向大家介绍系统的结构框架了!”
哪来的大家?
“你特么到底听不听?”
听听听,你讲,你讲呗。
“咳咳,要知道,一个合格的系统,它必定要拥有以下部件。”
“首先是负责寻找宿主的因果检测器,这是开启系统的钥匙,必须要有一个合格的宿主系统才能使用其他功能,完成维持位面平衡的职责。”
“其次是魂粒子运算仪,这是帮助系统完成各项复杂工作的先决条件,一个合格的系统必须要始终保证自己的运算仪拥有三个无限单位的魂粒子,否则即使是再优秀的系统也会因为运算力不足而保持低效率哦。”
“魂粒子?无限单位?”季语柔挑了下眉毛,“那是什么玩意儿?”
“额...你最好别知道。”
“说!我可是用了一个愿望里,你在这遮遮掩掩的算什么本事?”
“好吧好吧,无限单位,这个容易理解,就是一个特别大的数,相当于一个位面...一个标准宇宙,从开始到终末,产生和湮灭的所有基能量总数。”
“比一亿的一亿次方还大?”
“零头都不算好吧。”
“那魂粒子呢?”
“就,字面上的意思。”
“哈?”
“就是灵魂啦灵魂,一个拥有思想,拥有独立人格的生命死后的灵魂,这是已知运算力最高的物质,运算仪运转时所有魂粒子都在寻求一个问题的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想吐。”
“所以说我劝你别知道这个,顺带一提,别的系统我不知道,但咱家的系统运算仪里的所有魂粒子都是自产自销的哦。”
“行行行别恶心我了,赶紧,下一个。”
“运算仪之后是系统专用的时空行囊,像是刚才所说的运算仪啊,因果检测器啊,还有以下我讲的那些东西,都在这个行囊里。”
“它有多大?”
“很大。”
“很大是多大?”
“...我想想...哦,对了,因果检测器你知道吧?”
“怎么了?”
“因果检测器的体积大概有你现在所处的这个星穹位面两倍大小,但它只占时空行囊的千分之三。”
“哈?逗我呢?”
“嘛,就这么大。”
“咳咳,别打岔,来让我介绍系统下一个部件,破障者位面壁穿越装置,这是系统能带宿主在各位面穿梭的关键部件呢,要是没了他,系统想要带宿主穿过位面壁,只能先花个几百年用魂粒子运算仪绕过本位面的无尽平行宇宙和维度屏障,才能到达相应目的地呢。”
“多大?”
“半个时空行囊。”
“你刚说......”
“对,你可以把这个破障者理解为土匪家的撬棍,有时候挺没礼貌的反正。”
“好吧,顺带一提,我喜欢这玩意儿。”
“最后就是系统最最最重要的核心了,这是一切的基础,也是一切的起源,它是伟大的亘古之物,连星星都为之颤...”
“说人话。”
“是我们系统核心,简称AI。”
“哦。”
“哦?”
“哦。”
“你不发表一点意见嘛?”
“嗯...我上我也行。”
“呵呵。”一号似乎不满意季语柔口中的轻蔑,“你知道一个系统重要的就是它的AI吗?”
“不知道,话说要AI干嘛?光有上面那些部件就行了吧?”
“就是我们AI亲手建造的那些部件啊亲。”
就像是那因果检索器是少年少女带领着无数星球大小的建筑机器人花了无数岁月建造而成,那无尽的魂粒子是他们耗费无数岁月在“生命”这种低级产物还存在时一点点收集而来,那时空行囊更是二人携手一片一片开拓后用概念亲手缝制。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表达自己很厉害。”
“没表达啊,我们就是很厉害。”
“那意思就是先有的AI,再有的系统?”
“对。”
“那怎么才能成为系统核心呢?”
“嗯......这个问题......”
一号想了很久才给出答案。
“大概是一颗永不磨损的心吧。”
“通常来说,单独的个体是成不了系统核心的,我不认识那个叫‘宁云’的人身上的系统,但我想,那家伙在成为系统核心之前一定有所牵挂。”
“所以你是靠着二号才成为AI的?”
“是她靠着我才成为AI的!”一号气急败坏地跳脚,“是我先救她的!”
“呵呵。”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笑笑。”
“你笑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吗?嗯?”
“我相信你,真的。”
“你特么!”
“信你,信你。”
季语柔终于吃饱了,她叫来几只花园里的异兽,让它们帮忙收拾食物残渣。
“真的。”
“我不理你了。”
“唉对了,系统商城这个功能依托于哪个部件?”
“魂粒子运算仪。”
“那商城里的那个导购呢?”
“......别找事儿。”
“就那个导购,那个和二号关系超好的,代号是‘岚’的导购。”
“滚,我走了。”
“唉等等等等,最后一个问题。”
“所谓的系统,其实就是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对吧?”
“不完全是。”
“那系统选的宿主,本质上到底是什么?”
“宿主权限不足。”
一号的声音忽然失去了所有感情,“无法回答。”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