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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早在一周前住进了医院，莫小忆问清楚医院地址便匆匆搭车离开了学校。
推开病房门，莫小忆一眼望见裴芊芊正躺在病床上看书，脸色苍白的有点吓人，似乎比年前瘦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如同脆弱的瓷娃娃。
莫小忆感觉自己的心有点轻微疼痛，尽量用柔缓的声音问道：“芊芊，你还好吗？”
裴芊芊听到熟悉的声音，蓦的抬起头来，似乎不相信莫小忆会出现似的揉了揉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眸毫无预警溢出两串晶莹的泪水，划过瘦削的腮边，犹如被雨水打过的梨花，惹人怜爱。
“傻丫头，哭什么啊，是不舒服吗？”莫小忆几步站到裴芊芊床前，扯过床头的纸巾帮她抹干净脸上的泪水。
裴芊芊眼里闪出笑意，娇羞问道：“小忆哥，你怎么来了？”
莫小忆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打电话到你家，听说你在这里住院，于是马上搭车过来了，你生的什么病？为何住了这么多天的院还不行？”
“就是重感冒不及时治疗，所以变成了肺炎，本来没什么大问题，是我爸妈非要小题大作让我住这么久的院，闷都闷死了，还不能去学校上课……”裴芊芊看似抱怨，实则眉梢眼角全是浓浓的笑意。
“你呀，下次记得别这么粗心大意了，生病总是不好。”莫小忆爱怜的刮了刮裴芊芊的小鼻子。
裴芊芊俏脸一红，小声道：“小忆哥，我躺的好累，你能扶我起来坐坐吗？”
莫小忆欣然同意，非常小心将裴芊芊扶起，动作十分温柔，仿佛怕弄坏她似的。
裴芊芊芳心一甜，垂下头用更小的声音说道：“小忆哥，我不想靠床沿，你能坐上来让我靠靠吗？”
莫小忆稍微一迟疑便坐到了裴芊芊的床头，将她娇小的身子搬到自己胸前，待两人的身体挨在一起，一颗心蓦的颤动不止，耳朵很烫，为了怕被裴芊芊看出自己的异样，赶紧努力控制着急速加快的心跳声。
裴芊芊满足的闭上双眸，幽幽说道：“小忆哥，你知道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久到差点以为过了好几个世纪，唉，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因为你从上个学期的后半期便开始冷落我，不再主动找我玩，也不再主动打我的电话，而我总是找不到你……”
莫小忆自然听出了裴芊芊话里的幽怨，内心百味横杂，歉疚的回道：“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可是我最重视的妹妹，任何人都不能比的。”
裴芊芊的脸色一黯，自嘲道：“是啊，我是你的妹妹，永远只是妹妹！”
莫小忆差点就想说“不仅仅只是妹妹”，但该死的理智让那句话冲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假装并没有听出裴芊芊语气里的惆怅，笑着反问：“做我妹妹不好吗？这么快就开始嫌弃我这个哥哥了，我真是好可怜哟！”
裴芊芊的脸色白了又白，装着顽皮的样子回道：“谁叫你这么久没理我，当然要嫌喽！”
莫小忆感觉到了裴芊芊强装笑脸下的无奈，与平日稍有点不同的声音暴露了她内心的脆弱，莫小忆知道自己的话伤到了她，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别说自己只想好好去爱白尘，就算想分点爱给芊芊，难道能娶两个老婆吗？没有结果的爱，只会让将来的芊芊更加痛苦，不如现在就残忍一点。
莫小忆思绪乱飞，不再吭声，裴芊芊也陷入了沉默，两人就这样一声不吭挨坐着。
过了很久，裴芊芊轻轻叹了口气，淡淡说道：“小忆哥，我妈快来给我送饭了，你还是赶紧回学校去吧，谢谢你来看我。”
莫小忆点头同意，并不想留下来让裴妈妈误会，将裴芊芊扶下躺好，叮嘱了几句便出了病房门。
轻轻关门的声音，如同重雷叩在裴芊芊心上，泪水再次划过她苍白的两腮，裴芊芊明白，或许自己真的永远只能做小忆哥的妹妹，可是心为什么会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