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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地盯着她,问道:“是她,让你回来这里的?”
桑暖冷笑一声,“她死了十六年了。”
是啊,她死了。
男子眸中的光彩暗淡了下来,那种颓败的死气再次弥漫了他的眼眸,看向桑暖的眼神,终于恢复了正常,“你叫什么名字?”
桑暖皱眉思索了一会,才回道:“桑暖。”
“暖。”男子有些失神,随即竟是毫无预兆的笑了起来,“想不到,她会给你取这样一个名字。”
男子的笑声清朗,本应该很好听,但是配上他那双晦暗的眼眸,总觉得他还不如不笑的好。
男子终于止住了笑,凝望着桑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风一青,我的名字。”
桑暖感觉得出来,他在越过自己,看那个和她血脉相连的人,桑暖觉得很可笑,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他现在这幅模样,是要给谁看?
桑暖别开视线,目光落到那座小楼上,母亲的房间,应该就在这座小楼里吧,只是为什么,风一青会住在母亲的院落呢?
这时,一个小童端着一碗暗红色的药汁走了过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桑暖蹙眉:“猝微草?”
风一青凤眸微扬,满意地笑道:“果然是她的女儿。”
其实倒不是桑暖有多厉害,而是这猝微草太特别,在母亲的手札中,只有这一种药草,会发出血腥味。她在唤狼岛上从未见过,从手札中知道,这药的药性极其霸道,都不能与其他草药同时煎煮,且药味辛辣,入口烧灼,极难下咽。
桑暖接过药碗,往墨渊所在的小木屋走去。
这木屋和桑暖在唤狼岛医舍里的小间很想,地方不大,屋里只有一张小床,墨渊此刻已经被放在了床上,桑暖走过去,站在床边的厉阳伸手想要接过药碗,桑暖却一个转身,将碗递到夙素面前,说道:“素素,药已经煎好了,一会你最好还是喂他喝。”
夙素接过药碗,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他现在内力尽失,毒气攻心,每动一下,噬骨之痛都会涨一分,而且这药与普通药不一样,需慢慢服用,你要勺子一口一口喂他,对他有好处。”
药汁里的血腥味浓得都有些呛人了,不需要桑暖说,夙素也知道这碗药非同寻常,只是居然连起身喝药都是如此痛苦的事情吗?那天之前他还跑出去……
夙素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奇怪了起来,把手中的碗捧得更紧了些,药碗的热度甚至有些灼人,夙素却没有松开,只是低声回道:“我知道了。”
桑暖点点头,也没有多留,便退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风一青早就算好的时间,桑暖刚出去一会,墨渊醒了。
迎上他那双幽深的黑眸,夙素的手不禁又抖了一下,碗里的汤药差点洒出来,夙素轻咳一声,掩下刚刚的失态,说道:“你醒了,喝药吧。”
墨渊刚想起身,一直纤手忽然伸了过来,压在他的肩膀上,“你别动,我喂你喝。”
墨渊身体明显一僵,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夙素,夙素可不管他,看他乖乖的躺着没再乱动之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药汁,小心翼翼地送到他嘴边。
墨渊眼睛盯着夙素,嘴边不自觉的张开,夙素乘机把勺子里的药灌了进去。
刚一入口,一股如热油划过喉咙的灼热感袭来,墨渊眉头皱了起来。
“烫?”夙素回想了一下,好像喂药之前是需要吹一下的,她第一次给人喂药,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夙素满眼歉意地看向墨渊。
墨渊微微摇头,淡淡地回了一句,“没有。”
夙素送了一口气,再喂第二口的时候,终于记得吹一吹,才送到墨渊嘴边,墨渊面不改色的咽了下去。
就这样,夙素舀一勺,吹一下,喂一口,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把药一点点的送进墨渊的嘴里。
“还是你厉害。”屋外,风一青看着那两人,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猝微草药力极猛,药味奇怪,放凉了再饮用,也依旧辛辣,热的时候,更是如热油入口,这样一口一口的喝,简直是折磨。
看着屋里静静喂药的两人,一个小心翼翼,一个慢慢吞咽,桑暖冷声说道:“你又怎么知道人家不是甘之如饴。”
风一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点点发白,很是难看。
------题外话------
更啦,阿暖太坏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