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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
于是他的眸子渐渐的,渐渐的暗了下来。
顾白徵本来觉得自己都要看到上帝了,突然脚好像又能碰到地面了,于是她的意识让她握住九亦钧捏她脖子的手,大口的呼吸着。
公子看怎么九亦钧又要变了,实在忍不住了,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铜铃,摇了摇。
那声音真是刺耳难听,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而在耳朵和呼吸间,顾白徵只能选择一个,于是顾白徵选择了,呼吸,她忍受着难听尖锐的声音的折磨。
她扭头,看到了公子手上的铜铃,大概就知晓究竟是什么让九亦钧发病的了。别说一个像九亦钧这样的病人了,就连正常人听长时间这个都得疯。
顾白徵咬紧了牙,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九亦钧又开始暴怒。
顾白徵也是要怒了,这个公子和她什么仇什么怨,非要这般置她于死地?而九亦钧也是可怜,完全就是一个受人操作的傀儡,这样是十分可怜的。
终于的终于,再两面的夹击下,顾白徵熬不住了,一翻白眼舌头一吐昏死了过去。
在顾白徵吐舌头的瞬间,公子停下了手中的铜铃,头昏脑涨的众人才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情况,只见顾白徵也不大喘气也不挣扎了,没有人还能旁观了,于是,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求王爷饶了小白一命。”
“求王爷饶了小白一命。”
大家都这么叫道,磕着头。
公子是打算弄死顾白徵,可是他想不到对立面站着这样多的人,一下子弄死整个宫殿的人是万万不可的,这点,连残暴的九亦钧都知道,于是他一甩手,把昏死的顾白徵摔在一边。
顾白徵本来是要醒来了的,然后头敲到地面,又一个白眼昏过去了。
大伙儿纷纷围上去。
却听得九亦钧一句话:“拖下去关起来!”
于是侍卫们只得在所有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中,慢慢的穿过人群,架起顾白徵,小心的往河阳宫的监牢里带去。
九亦钧说:“对他那么好干嘛?我叫你们拖着!你们看我的脸!——嘶——”九亦钧很生气,动作大的时候就扯到自己被顾白徵打到的脸,很疼。
侍卫们只得放下顾白徵,但是手上还是轻轻的,待九亦钧一转身,一个侍卫背起顾白徵,“嗞溜”飞快的往牢房跑去。
等顾白徵醒来,发现在自己躺在牢房里。
她对发生了什么记忆是混沌的。
只是她认得这间牢房,是当初她给安顺安排的,干净,干燥。
如果说她惹怒了九亦钧被关在牢房,那么安顺呢?安顺现在在哪里?
顾白徵揉揉被摧残的脑袋,站起身来,她敲敲牢门,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有人么?”她轻声叫道。
于是不远处的灯火下,“哧溜”溜过来一个守卫。这是顾白徵的熟人了,顾白徵之前常来看安顺,于是和河阳宫监牢里的守卫混的很熟了,守卫冲过来还不忘给顾白徵倒了一杯茶。他透过牢门缝隙递给顾白徵:“小白,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顾白徵虚弱的笑笑,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说:“你知道安大哥怎么样了么?”
她其实问出这句话的是就觉得安顺是凶多吉少了。她还是想问,死心也想死个痛快。
顾白徵常常来看安顺,这些守卫自然是知道两人之间感情好,顾白徵也曾和他们说过,自己不过是一个冷宫里的最末等的小太监,要不是安顺不嫌弃她,热情待她,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皇宫里还有什么寄托。
于是守卫不说话了,他低下头说:“小白,实在是抱歉,安顺他——”
顾白徵却突然抓住守卫的手说:“算了,如果不是好消息就不要说话了,我当作自己知道了,别说出来。”
于是守卫不说话。他用一种很同情的眼神看着顾白徵。
顾白徵坐在地上低声说:“是我连累了安大哥。”
守卫安慰道:“小白,你别自责,不是你的错。”后来他一想,自己这句话未免对安顺有点落井下石的味道,于是他闭上了嘴,临闭嘴之前他还说了一句话,“我嘴巴笨,小白你可别怪我,有什么需要的你大可以叫我。”
然后守卫站起身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顾白徵却发出了声音:“哎!”
“嗯?”守卫回头。顾白徵不哭不闹,这让守卫觉得很难受,他父母双亡,他知道,真正哭出来才算是得到解脱,而冷静如顾白徵,只是压抑。
压抑是不好的。但凡他能帮到顾白徵一点点,帮到顾白徵一点点就好。
顾白徵趴在牢房门边上说:“求求你帮我个忙。让我离开这里!”
守卫走回来的脚步顿了一下,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