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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海里穿着潜水衣所以不觉得冷,相反,因为一直在游动,反而攒了一身汗,但上汽艇之后,夜风一吹,冷得她浑身打哆嗦。
九九洗完澡,坐在床上打开保险箱,检查一下里面的希望之星跟卫星芯片是否安全。
蓝色的希望之星和透明的卫星芯片都静静地躺在保险箱中。
九九眼珠澄净,把希望之星拿在手上把玩,视线放在卫星系统上,等回去了就先去动手术,把芯片植入体内,免得夜长梦多。
至于希望之星,平时肯定是戴不上的了,可能就是珍藏起来,等参加慈善会或者宴会的时候,在拿出来艳惊全场。
这时候,兰仲文也洗好澡了,拿着毛巾一边擦头一边跟她说话,“九九,你洗完头就把头发擦干在出来,不然水滴得衣服都湿了,过来这边,我帮你吹头。”
九九唔了一声,跑去洗手间拿干毛巾递给他,自己坐在床上看着希望之星,兰仲文无奈地叹了口气,九九这是把他当成免费保姆了啊?
奈何叹完气,他还是得认命地帮她擦头发。
灯光下,她的脸似乎被希望之星染上一层蓝光,明艳中妖娆怒放。
“兰花儿,听说香港是有分先生帮和太太帮的,是吗?”
“你怎么知道?”兰仲文轻声问她,好听悦耳的声音略带疑惑。
“以前小姨告诉我的。”她以前就听小姨说过,香港的上流社会们都是有分先生帮和太太帮的,先生帮的大约就是香港那几个财富榜排名前十的富豪们,经常集聚在一块,洽谈商业的瓜分。
这分饼也是有规矩的,这块饼就这么大,不是你想分多少就分多少的,没订婚之前,兰仲文从来没暴露过自己的财富,年纪轻轻的,就算有点本事,那些富豪们也只是觉得他年轻有为,并不知道他的威胁力有多大。
就像肉肉一样,看着温驯无害,但谁也不知道肉肉发起火来,会有多么恐怖的威胁力。
想到这,九九抬头问他,“兰花儿,你昨晚把希望之星拿出来了,会不会有问题?”
昨晚,兰仲文把希望之星拿了出来,价值四十四亿的希望之星在九五年是个什么定义,相信那群富豪们现在心里都有数了。
兰仲文颔首,“你知道的倒是不少,要是我猜得没错,等我们回香港以后,那群富豪就会举办慈善晚会或者什么宴会来邀请我,想办法把我圈进先生帮里。”
人多势众,倒时候他是无法能拒绝的,否则就不用做生意了。
生意做大了,讲求的就不止是能力和脑力了,还有人脉地位,想前途似锦,那就必须跟那些老狐狸一起勾结,往后他无论做什么,都得被那群富豪们分去一些好处。
这也无所谓,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就不是事。
“九九,这个倒没什么,生意做大了,该分的还是得分,没人可以不讲规矩,就当去财消灾了。”虽然香港第一的位置可以分到很好好处,但是高处不胜寒,他答应了易珈蓝终身不登上第一的位置,就不会登上。
就当是为了九九和未来的孩子着想,许一家人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兰花儿,我不是不担心你得分好处给他们,我是担心他们伤害你。”
“不会的,九九,只要我遵循他们的游戏规则,他们不会伤害我,倒是群芳会,到时候你身为我的太太,加入群芳会,你会害怕吗?”
“不怕。”九九摇头,群芳会就是太太帮,也就是十大富豪的太太们,组成了一个富太太团,这个团体可以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先生帮的会长由港市第一富豪担任,而群芳会的会长由第一富豪的太太担任。
从前小姨就是群芳会的会长,小姨连会长都驾驭得了,更何况九九只是当个小小的团员而已,只要尽量安静隐形,在必要场合出现,其他事情不参合不多事,也不需要她话事了,这样事情自然而然就挨不到她身上啦。
“真不怕,那群女人可是刀光剑影的,咻咻咻地,就把你跟牛奶片一样咔擦一声吃掉了,你不怕?”
“切,敢欺负我,我回家告诉我老公去!看我老公不打死她们!”
兰仲文眼角的笑容促狭,“哎哟喂,九九你老公是谁啊?这么牛掰?”
“我老公就是——哼,我才不告诉你呢,快把我头发吃干,我要去餐厅吃饭了,好饿噢。”九九说着把希望之星放回保险箱里,关上,将指纹扫了上去。
指纹吻合,保险箱‘喀吧’一声关上,掩去了希望之星的蓝光。
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是最安全的,除了九九,这个世界上谁也别想打开这个保险箱,而这块芯片又可以随时发出行踪信号,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能在几秒内被侦测出下落。
九九换上颜色缤纷的宽松毛衣,里内套着白色体恤,高腰浅牛仔裤,纤腿又长又细,裹在高腰裤内,在踩上一双细钻高跟鞋,细细碎碎的钻一圈圈缠绕在她雪白的脚丫上,十分性感张扬。
单从打扮上来看,别人绝对能分辨出她是长期生活在国外的,但她的头发却不烫不染,乌黑得隐隐发出幽光。
短短的黑发,略带苍白的脸庞,眼珠沉静,冷艳中携着丝慵懒,颇有几分烟雨荻花秋瑟瑟的韵味,美得惊心动魄。
灯光敞亮的邮轮餐厅里,每个角落都坐满了客人,来往穿梭的服务生,酒杯相碰的声音,轻语声,大小声,好不愉快。
餐厅里有个僻静的位置,深绿色的盆栽将它与其他喧闹的区域巧妙分开,即保持它的清净,又不会阻碍视线。
今晚,那个位置上坐着两个人,因为植物的遮掩,餐厅里的人们只能以隐约看到他们的侧影,男子雍容高贵,女子俏皮灵毓。
已有人猜出了那个位置上的人就是兰仲文和她的未婚妻,好奇于他的未婚妻,人们开始装作无意地走近他们,试图与他们攀谈。
可是每当他们刚走到距离于他们一米左右时,就会有保安礼貌地将他们阻拦,解释说现在是私人时间,兰少不喜欢被打扰,希望客人们配合。
“那些人要找你干嘛?”九九舀了口盘中的颇尔顿龙虾饭问。
“没什么,不过是些无聊事情,不理也罢。”兰仲文往旁边的服务员看去一眼,那服务员立时会意,举起一瓶红酒。
“兰少,这是1986年的拉菲,可以么?”
兰仲文淡淡瞥去一眼,没什么表情,“你们还有更好的吗?”
“兰少,这已经是船上最贵的酒了。”服务员一脸惶恐,生怕这位尊贵的兰少一个不满意,就突然对他发难,那样他的工作可就不保啦。
不过今晚兰少的心情似乎很好,沉吟了片刻,就对他道:“嗯,那就开这个吧。”
声音清冷,略淡。
酒塞从酒瓶中‘砰’一声打开,紫红色的液体倒入晶莹剔透的酒瓶中,九九看得目不转睛,但她知道这是为什么。
一般好的红酒在饮用前都需要先换一个容器,这是为了让酒呼吸,其作用除了将酒与酒瓶中所产生的沉淀物分离之外,也为了更好的将它的特色发挥出来。
兰仲文将高脚杯摇了摇,观察许久,置到鼻子下,轻轻闻着杯中的香气,气味香醇诱人。
是好酒。
他微微一笑,饮了一口,待那浓郁的芳香入喉,便对服务员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了。
服务员擦了擦头发的汗,给兰仲文和九九都倒上一杯酒,就隐到角落的黑暗中去了,吓死他了。
九九也是掩着嘴笑,低声太对兰仲文说,“太装X了。”
这一刻她真的发现了,几年不见,兰仲文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太高端了,太洋气了,她有点适应不了。
兰仲文忍俊不禁,眉眼在柔和的灯光下,蜷着丝促狭的笑意,“平时没事干,就学了点皮毛,用来追女孩子用,是不是很高端洋气?”
“追女孩?”九九挑眉。
“是呀,顾融说的,追女孩子,就靠装一手好X,你说正确不?”
“肯定不正确,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莫装X,装X招雷X!你看他都光棍多少年了?证明他说的话可信度不高,要我说啊,追女孩子最重要是要真诚和有毅力。”
“哦?”他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认真困惑,也让他好好听听,等以后要是九九跟他冷战了,他还可以露两手。
“就像我当初追你一样,死缠烂打外加真情实意,时间久了以后,没有哪个女孩会不感动的,就像你当初一样,没两天就被我拿下了。”
兰仲文手下的刀叉一顿,抬起头,面容高贵,“九九,我先声明,我不是被你两天拿下的好吗?是十三年。”
“屁!就是两天,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对你勾勾手指,你就自己跑回来了,不费吹灰之力。”说起这个事,九九还是蛮有成就感的,冲兰仲文嘟起嘴,飞了个吻,“任你冷成冰,我也能把你捂热。”
兰仲文突然被牛排呛到,重重咳了两声,九九及时把水递了过去,他喝了几口,清掉喉咙处的堵塞物,才哑着声音说:“九九,你只是勾勾手指吗?我怎么记得你是偷偷爬窗户上了我床,任我怎么拉都不肯下来啊?”
“切,这你就不懂了。”九九小脸得意,“我这是美人计,你懂个毛线。”
“是是是,我不懂。”反正顺着老婆的意思走,有肉吃。
“所以啊,你少跟顾融那家伙出去,他恋都没恋过,谈个屁爱情观啊,小心被他的歪理洗脑了。”
兰仲文忍着笑,“不跟他出去,我有好处吗?比如老婆的亲亲香吻一个?或者老婆的制服诱惑一个?”
“那不可能有,反正,你敢去学他那招装X泡妞学,我就打断你的腿!”
噗嗤——
兰仲文笑得差点摔倒,勉力忍住想对天狂笑的冲动,他憋着一张俊脸,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九九,你好残忍啊,居然要打断我的腿,你这是要企图谋杀亲夫吗?”
“只要你乖乖滴,我怎么舍得打断你的腿呢?你说是不是哇?宝贝儿~”
那股没脸没皮的劲儿又来了,她说完,还冲兰仲文抛了个媚眼。
兰仲文斜眼睨她,“九九,快恢复正常好吗?”
“不要,我就要这么萌萌哒,你喜欢我不?宝贝儿~”
兰仲文懒得理她,犹自埋头吃自己的牛排,强装淡定。
“宝贝儿,你别不说话嘛,快看着我,你喜不喜欢我嘛?”九九不死心,继续勾搭他。
身旁躲在黑暗里的服务员抖掉一身鸡皮疙瘩,继续装小透明。
兰仲文还是不答,一派云淡风轻。
“宝贝儿。”九九噘着嘴,撒娇装可爱,“宝贝儿,你搭理人家嘛,人家要跟你说说话,你快搭理人家嘛,快嘛~”
兰仲文猛地一怔,突然抬起头来,眼珠温柔,但是紊乱的气息出卖了他幽怨的情绪,“九九,你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就回房间里去吧,老公有点悄悄话要告诉你。”
这句话含着无尽的暧昧。
九九哈哈大笑,偏不顺他的意,故意糯着声音说:“没有,人家肚子还很饿,等吃完了龙虾饭,人家还要在叫个牛小排吃。”
声音腻得能甜死角落那位。
自从她知道兰仲文的弱点后,她就爱上了这种恶趣味了,兰仲文这人看似淡漠冷静,其实最受不了她的撩拨。
那也正常啊,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心爱的女人的撩拨啊,更何况这小东西太不厚道了,每次都光说不练,就像昨晚,他明明就扑倒她了,她还非说要聊聊。
无奈,吃肉心切兰仲文只好先顺着她的意,跟她聊聊。
这种时候,兰仲文是最好说话温柔的。
九九嗲着声音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位小哥,可否有兴趣谈一下人生理想?”
理想?
兰仲文蒙着脑袋想了下,这时候他该说他的理想是什么呢?
“我的理想,就是跟老婆温香软玉。”
“别闹,这位小哥,这里哪有你老婆啊?”
“好吧。”兰仲文唔了一声,“我的理想,就是做个钢琴师。”
“别闹,这位小哥,这时候你谈什么钢琴师啊?”
“好吧。”兰仲文苦恼叹了口气,“我的理想……算了,还是来问问你的理想吧,这位姑娘,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的理想……”九九咯咯咯发笑,似乎也接不下去,她只好娇媚一笑,换了个话题,“小哥,你寂寞吗?”
兰仲文幽怨地瞪了她一眼,已经发现奥妙之处了,顺着她的话对应自如,“寂寞啊,这位姑娘,那你可又寂寞吗?”
“我当然……”不寂寞三个字她憋了半天也说不来,只好改口道:“寂寞……”
“那姑娘,既然你我都寂寞,是不是应该到滚床单环节了?”
“你……”想得美几个字生生卡住,九九红着一张小脸,继续逗他,“那这位小哥,你需不需要我帮你啊?”
“那必须需要啊。”兰仲文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愉快模样。
九九把一杯温水递到他嘴角,憋着笑,“来,这位小哥,你吃下这颗安眠药,在喝下这杯水,保证你一觉睡到大天光,任何烦恼都没有。”
兰仲文愣了下,脸色阴沉,“萧九九,你敢耍我!”
九九哈哈大笑,被兰仲文用力一拉,跌在被子深处,她急得大喊,“停,小哥,我错……”
了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温热的唇堵住,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你们懂的。
兰仲文忆起昨晚的事,心晓九九最近胆子肥了,天天忽悠逗弄他。
哼,敢老虎头上拔须,看晚上回去怎么收拾她。
兰仲文心里腹诽,嘴上却温柔,诱惑她:“九九,你还想吃什么,我一起叫厨房做好送到房间去可好?”
“不!”九九拒绝,“我就要在餐厅里吃,在这吃,我觉得饭特香特好吃。”
开玩笑,她要是跟他回房间了,那还有活命吗?
“九九,回房间吃也一样的,回去吧,反正你早晚都要回房间的。”
“不,我才不要回去。”为了渲染出凝重的色彩,她还刻意拧着小脸说,“我永远都不要回去。”
兰仲文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会的,九九,就算你今天不回来,等后天邮轮一靠岸,你还是得回来的。”
九九瞬间破功,噗嗤一笑,笑趴在餐桌上。
------题外话------
肉肉你终于出来客串了,不枉费我费劲脑细胞,为你找了只这么可爱的宠物呀,今天恢复万更了,求各种票票,砸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