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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纯每天过来几乎都是步行来的,晚上再步行回去。
刘思纯藏不住心事,她所有情绪都摆放在脸上。不用说,公司里的其他同事也知道了她失恋的事。
中午时,莫开敲了敲刘思纯的桌子。
“莫特助,有什么事?”发呆的刘思纯微微回神,仰头挤出笑意看着莫开。
莫开的嗓音稳稳:“下班吧,别再在这里耗着。”
“我回去也没有事,正好可以忙一会儿工作。”刘思纯笑着点了点头,想要掩饰自己的心情,反而显得狼狈了。
“工作疗伤的方法适合男人,不适合你们这些小女孩。”莫开淡笑看着刘思纯,出口的话不无道理:“走吧,带你去给地方。”
刘思纯将信将疑的看着莫开,她是顾忌莫开的已婚身份。总觉得,两人这样单独出去并不好。
“不用担心,我和我妻子之间想的没你那么复杂,彼此的生活……很少干涉。”莫开很注意措辞,最后只觉得‘很少干涉’这一句比较贴切。
十分钟,刘思纯坐在莫开的车上,对莫开的婚姻有些好奇:“我能问一问莫特助的妻子是谁吗?”
是艺人,那应该会熟知。
“苏月。”莫开很坦诚,她问,便说了。
“苏月!”刘思纯惊了惊,她前几天还在娱乐新闻的版块上看到过这个女人,好像正在和某个男演员闹绯闻。
刘思纯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再问。
接近年底,滑雪场人很多。莫开替刘思纯挑了护具,领着她进去前问了一句:“会滑雪吗?”
“会。”她不擅长,但是在老家的时候和人滑过几次。
莫开领着刘思纯上了高坡,指了指下面对她说道:“多玩自己,耗尽体力了就没空想别的事。”
刘思纯真的是一个听话的女孩子,莫开让她多玩自己,她就玩了,并且玩的很疯。
几趟下来,刘思纯似乎轻松了不少,硬要请莫开吃冷饮感谢,即使莫开拒绝,她也硬要请。
“莫特助,你想吃哪一种?”刘思纯很大方的让莫开选。
莫开随手指了其中一款:“就这个吧。”
他的随手一指让刘思纯的脸色垮了下来,莫开指的可是最贵的。
“一根雪糕都要吃的这么高级。”李思纯有些肉疼的嘟囔着,要了那根上百元的雪糕,自己只拿了一根五毛钱的冰棍。
莫开并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偏头看到刘思纯一边直呼冷一边将冰棍朝嘴塞的情景,他觉得刘思纯有些奇葩,问道:“你不冷?”
“冷啊。”刘思纯打了个寒颤,露出明晃晃的笑意:“可是很爽!”
莫开看着她的笑容,有些被传染,棱唇也绽开一抹笑意。
滑雪场人很多,这已经是杨若琳第三次来了。
“你真的要将滑雪场的股份转出去?”杨若琳站在刘封身侧问他。
刘封颔首,依靠在一旁的栏杆上:“今年想专心做一些其他的事。”
杨若琳脱掉护具,陪着刘封站着,笑道:“那我算不算认真的事里其中一件?”
刘封微愣,认真的事里一件?他和刘思纯在一起时,真的有想要和她认真的谈恋爱,但到最后还不是胡闹一场。几天没见她,不知道她过好不好。
想见的人,总是一抬头便能看见。
刘封这边想着,发现有人在看自己,他移过目光看过去,只见刘思纯手里拿着冰棍呆呆的看着自己,她的嘴唇因为冰棍冻红了一圈,带着几分可爱。
四目相接,刘思纯猛的回神,没想到刘封会发现自己,不再看刘封,抬头和莫开继续说话:“你的雪糕味道怎么样?”
“我不喜欢吃这些,你要不要尝一尝?”莫开看着自己手里还未动的雪糕皱了皱眉头。
“你真的不吃?”刘思纯有些无语,他不吃,让她花那么多钱买做什么。
莫开颔首,刘思纯抬手要接,她的手里已经拿着一根。另一只手还拿着护具。
“就这样吃吧。”莫开将雪糕送至她的唇边。
刘思纯一愣,眼睛不由自主的朝着刘封方向看去。刘封正紧紧盯着她,眸子里带着很重的寒意,甚至有几分警告的成分。
刘思纯呲之以鼻,弯腰吃了雪糕。他以为他是谁?他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他凭什么用这种眼光看她!
杨若琳还没有发现刘封的目光已经游弋,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所以我想,大概明年左右,公司还是可以……”
“砰!”她正说着,身后的护栏猛的震了一下。刘封一个恼怒的拳头砸在了护栏上,刚刚还稳定的眼神里带着怒火。
“封子,你怎么了?”杨若琳让这一下吓到了,忙看向刘封的手。
刘封这一下下手蛮重,指关节有些冒血珠。
“流血了!”杨若琳蹙了眉头,拉着刘封的手说道:“我给你找创口贴。”
刘封站在那儿没有动,眼睛不由自主锁在了刘思纯的身上。刘思纯先是一愣,随后冷笑的牵了牵嘴角,用嘴型冲刘封说了三个字‘神经病’!
以往,她最喜欢用这个词和他闹。可这次,即使三个字没有出声,他还是能感觉到,语气完全不同。她是真的在骂他神经病,很奇怪,她只是骂了他一句,为什么他会这么疼呢?
好时光总是过的尤其快,顾临深留在家陪宋言谨的这几天过的很快。新年那天,张妈和顾默娴在厨房里忙活着年夜饭,让宋言谨和顾临深出去贴对联。
这是顾默娴硬分下来的任务,又不能不完成。宋言谨陪着顾临深出去,只是负责站在一旁看着。顾临深没几分钟便解决了所有对联。
贴完对联,两人没有立即回去,去了花园堆雪人。
每年只要下雪,宋言谨就不会错过堆雪人,今年这么大的雪,她更是不会错过,在花园里推着雪跑,很快就滚出了一个圆溜溜的大脑袋。
“大头雪人。”宋言谨推的有些气喘吁吁,站直了身体对顾临深说着话,呼吸有些喘。
顾临深双手抱臂看着宋言谨:“言责编的雪人只有脑袋?”
“我不会堆身子,交给顾大少。”宋言谨笑意浅浅的说着,眼神里藏着几分小哀求,让人不忍拒绝。
顾临深卷了卷袖子,看在她还没有忽略自己的份上帮她做了。
他堆的雪人身子完全是按照宋言谨滚出来的大头尺寸来的,所以两人架着雪人的大头放到身体上后,看着格外协调和合适。
“站着别动。”宋言谨站在雪人旁要离开,顾临深提醒了一声,宋言谨抬头看过来,他的照片已经拍了下来。
宋言谨走过去看顾临深的手机,有些吃惊:“它差不多和我一样高?”
她单独看雪人没觉得有多高,但是站到一起后,才发现,雪人究竟有多高!
宋言谨的手还放在顾临深的手机上,目光已经转移到了雪人的前方。她抬手向顾临深指了指楼上的窗口:“顾大少,看到没,它正对着我们卧室的窗口?”
顾临深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大雪人正对着他们的卧室的窗口。
“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看到。”宋言谨自言自语了一句,低头继续翻看着顾临深的手机相册。
顾临深垂目看着宋言谨,抬手替她拨开帽子的雪花。
三个人的年夜饭,安静却又多了几分热闹。一过了八点,盛墅的前后左右一片热闹,飞腾而起的烟花把这个天空染成五颜六色,映衬在盛墅的四周。仿佛天上绽开的烟火只是绿叶,它们真正围绕的花是盛墅。
吃完饭,顾默娴还给了宋言谨厚厚的一个大红包,宋言谨自然不会要,不过顾默娴还是硬塞给她,笑道:“这是给孩子的,你先替它收着。”
顾默娴都这么说了,宋言谨不好不要,便接了下来:“谢谢妈。”
“一家人,客气什么。”顾默娴拍了拍宋言谨的手,朝着周围看了看,又问:“临深呢?刚吃完饭,人去哪儿了?”
宋言谨的目光在客厅的四周人扫了一圈,的确没有看到顾临深,一阵奇怪。刚刚不是还和她说着话,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便不见了?
说着顾临深,顾临深从外面走了进来。顾默娴已经进卧室给几个老友打电话拜年,宋言谨见顾临深进来了,疑惑询问:“你去哪儿了?”
外面还在下小雪,顾临深出去一趟,身上沾了点小雪。
“上楼。”顾临深神秘的拉着宋言谨的手朝着楼上走去。
“怎么了?”宋言谨跟着顾临深上楼,满是好奇的看着顾临深,难不成今天楼上还藏了什么礼物不成。
走至卧室前,顾临深站在宋言谨身后,抬手遮住了宋言谨的眼睛:“言责编信不信有礼物?”
宋言谨摇了摇头,说的很确定:“不信。”
吃晚饭前她还在卧室里收拾东西,要是有礼物,她就早就发现了。顾临深之前没有像这样逗她玩,这次她也是不信的。
宋言谨看不见,顾临深领她进了卧室,放下了遮在了她眼前的手,磁性的嗓音提醒出声:“朝下看。”
“……”
宋言谨听着他的话,睁开了眼便朝下看。当她看到楼下放着光的雪人,她的眼睛也犹如被点亮了一般。
“好美……”宋言谨的手靠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由衷的发出一声感慨。
今天他们刚刚推的雪人此刻四周披着彩色小灯,鼻子、嘴巴、眼睛都由树枝换成了灯泡,像个小精灵一样闪着亮度。上午还没有生命的雪人现在活灵活现,在夜里格外醒目。
顾临深站在宋言谨的身后圈住了她:“这算不算是礼物?”
宋言谨从闪亮的雪人身上移不开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当然算。”
这么美的雪人,怎么能不称之为礼物。
夜空烟火绽放,玻璃上迸发出五光十色。宋言谨看着这样银装素裹,又五彩斑斓的盛墅觉得美极了。顾临深看着她牵着嘴角笑着,也觉得盛墅里有一个她,美极了。
今年,是他们一家三口第一次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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