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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先去公司？”宋言谨也坐了下来，两人面前放着一样的蔬菜汁。
顾临深古怪的看着宋言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动早餐，直到看到宋言谨喝了蔬菜汁，还觉得不错的点了点头，顾临深这才卷了卷西装袖，看了看眼前的蔬菜汁，勉为其难的送到了唇边。
嗯，这次的味道确实比昨天好了许多。但顾临深依旧不是很喜欢。
“少文刚刚打了电话古来，让我们尽量下午去。”顾临深回答宋言谨的问题：“先去公司。”
宋言谨点了点头：“好，那我先打个电话给刘秘书，让她准备一下今天要用的资料。”
顾临深应了一声，始终没有再动那杯饮料：“中午我可能要去AND一趟，言责编一起去吗？”
上次AND她是一起去的，他能感觉到，她似乎有些不自然。今天这次必须去，如果她不想去，顾临深自然不会强求她。
宋言谨摇了摇头：“让莫特助陪着你去吧，出去几天，应该有好多资料需要整理，我留在公司整理。”
顾临深吃完面包，颔首，擦了擦手：“也好。”
宋言谨吃的也差不多了，没有忽视顾临深面前杯子里的蔬菜汁，不忘道：“怎么不喝完？”她自觉味道还是不错的。
“吃饱了。”顾临深清了清嗓子，撒了谎。
宋言谨喝了自己的，看着顾临深，眼睛里神色像极了老师：“顾大少这是浪费营养。”
顾临深套上自己的西装，回头看宋言谨，笑意不明：“言责编还是觉得我需要补充吗？”
“营养每天都要补充。”宋言谨吃着面包，一脸天真道。
顾临深颔首，走至餐桌旁，端起蔬菜汁喝了下去，笑道：“看来我昨晚表现的让言责编不是很满意，补充一些也好，晚上继续。”
宋言谨低了低脑袋，不搭理顾临深，却还是红了脸，拿着衣服就朝外走。她现在完全甘拜下风，情趣什么的，她真的不如顾大少。
——
莫菲瑶一早刚到欧利，莫志富便叫了她去办公室。
“爸，你找我。”莫菲瑶正好有话要和莫志富说，进门后，径直坐下。
莫志富靠在椅子上正闭目休息，一旁还站着正在说话的何琪。
听到莫菲瑶声音，莫志富睁开眼睛，目光有些冷清的看着莫菲瑶，直接询问：“我听说，明达马上要撑不住了？是不是真的？”
“我不清楚。”提到明达的问题，莫菲瑶有些头痛。而且，她这几天没有回严家，严家是什么情况，她根本就不知道。
莫志富看着莫菲瑶皱了皱眉头，好一会儿坐直了身体，态度有些严肃：“这个消息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必须告诉你。不要想着从欧利拿钱救明达！这方面的想法，你动都不要动，哪怕你妈妈答应拿钱出来，我也不会同意。”
莫菲瑶以为莫志富找自己来是关心一番自己，再不济也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没想到都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只是为了警告她！
“这一点你放心吧，我不会的。”莫菲瑶动了动红唇，答的有些淡漠。
“那就好。”莫志富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叹了口气：“我本来还以为发现了一枚潜力股，到头来也不过是个倔脾气的软骨头。当初，如果严竟肯听我的意见入赘莫家，或许今天我还会考虑帮助他。你大哥不争气，我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想让你给我生个乖孙，可现在看来，这也不太可能。”
莫志富意味不明的说着，何琪站在一旁却勾了勾嘴角。莫菲瑶紧皱着眉头，揣摩不透自己父亲的心，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菲瑶，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好。工作频频出问题，要是再不调整好，你的工作也该做一些调整。”莫志富从盒子里抽出一根雪茄点燃，眼睛颇为严厉的看着莫菲瑶。对她说完的态度，完全不像是女儿，而像是一个行为有失的员工。
莫菲瑶艰涩的咽了咽喉咙，颇有不甘的收紧放在膝盖上的手，挤出笑意：“你放心，我会尽快调整好。”
“莫总监的工作能力一直很强，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何琪，忽然朝着莫志富一靠，娇嗔出声。
莫菲瑶眉头一皱，下意识去看莫志富的表情。只见莫志富除了有些许不自然，其他并没有异常，就像是完全赞同何琪这般做一样。
莫志富这种反应让莫菲瑶略微有些不安，难道莫志富和何琪已经到了毫无避讳的地步？
“爸，我还有些事想和你谈。”莫菲瑶握紧了拳头看向莫志富出声。
莫志富推开何琪搭在自己手腕的手，莫菲瑶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当着女儿面和情人亲昵，莫志富还是有些不习惯：“你说吧。”
莫菲瑶看了一眼何琪，并没有想何琪在场：“还是请闲杂人等出去一下吧，毕竟是家事，外人在，我不习惯。”
莫志富目光深沉的看着莫菲瑶，最终转到何琪身上：“你先出去。”
“老莫……”何琪不是任性的人，这会儿却有故意做给莫菲瑶看的架势。
“先出去。”莫志富的嗓音里带了轻哄。
何琪淡淡一笑，踩着高跟鞋要出去，走至办公桌旁却不由冲莫菲瑶露出一抹轻笑。
“有什么要说的，说吧。”莫志富吸了一口雪茄看着莫菲瑶询问。
莫菲瑶将放在何琪身上的冷意收回，看向莫志富，缓了缓眼色，说道：“我前几天回了一趟家，妈……好像知道有何琪这个人的存在。”
莫志富夹着雪茄的手僵持了一下，随后就恢复了正常：“哦，是吗。”
“爸……”莫志富淡然的态度惹得莫菲瑶惊呼了一句：“已经成了现在这样，你还要留何琪在身边吗？你不怕妈生气。”
“她不会。”莫志富口中都是雪茄的烟雾，又将手中未抽完的雪茄扬至眼前看了一眼，塞入口中细细的品着：“你妈是聪明人，她知道何琪会给欧利带来好处，她不会对何琪动手。”
这一点上，莫志富似乎比陈雪英自己更自信。
莫菲瑶在莫志富眼前一直隐藏的很好，这会儿因为莫志富的话也不由轻笑：“何琪能给欧利带来好处？她能给欧利带来什么好处？”
何琪一没背景，二没人脉，莫菲瑶不信何琪还能帮助欧利什么。
但是这方面，莫志富并不想多说，按掉了雪茄：“这你不需要管，你母亲比我会做生意，她会衡量好自己的利益。”
“爸！你真的还要这样下去吗？”莫菲瑶的两只手按在办公桌上，劝不通莫志富，情绪有些激动。
莫志富让莫菲瑶这样一而再的询问也失去了耐心，怒声道：“好了！我说过了，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严家的事已经解决了？还是你工作已经完成了？管好你自己，再来瞎凑热闹！”
莫菲瑶咬了咬嘴唇，看着连丝毫情绪都没有的莫志富咽了咽口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了莫志富的办公室。
她刚走出来，何琪从外面的小办公室里抬头看她，笑道：“莫大小姐告完状了？怎么样，结果还满意吗？”
莫菲瑶偏头看着何琪，径直朝她走了过来，浑身散发着警告的气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你以为让我母亲知道我瞒着她的事就可以隔绝我们母女的关系？何琪，你也太天真了！”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这些只是刚刚开始，你现在恼羞成怒，尚早！”何琪淡笑说着，言语到最后，脸上的神色渐渐狰狞起来。
莫菲瑶暗自磨牙，拉住何琪的手臂：“那我们就走着瞧瞧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好啊，我也很好奇结果呢。”比起莫菲瑶，何琪更为淡然有自信。
何琪甩开莫菲瑶的手，当着她的面笑了笑，推开莫志富的办公室走了进去。
莫菲瑶胸脯起伏着，紧紧攥紧手心，咬牙切齿至极，恨不得将何琪塞进自己的牙缝中磨成粉，狠狠吞掉。
——
中午，宋言谨陪着顾临深吃完午饭便回办公室继续整理资料。几天不在，东西又乱的有些一塌糊涂。
少了一份文件，宋言谨将所有东西排序好，去刘思纯那里询问差掉的那份文件。
“刘秘书，宏飞集团的那份报表在没在你那儿？”宋言谨敲了敲刘思纯的桌边询问。
刘思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宋言谨说话，她并没有动弹一下，很是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桌子。
宋言谨奇怪的看着刘思纯，又试探的叫了一声：“刘秘书？”
刘思纯晃神，眼睛无意的朝上飘，看到宋言谨吃了一惊，忙站了起来：“宋特助！”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宋言谨看着刘思纯反应过激的模样不由笑了笑。
刘思纯眼神有片刻恍惚，很快集具起来，摇了摇头：“没有，发了一会儿呆。”
“你要什么？”刘思纯又急冲冲看着宋言谨询问。
宋言谨认真看了刘思纯一眼，说道：“宏飞的报表在你这儿吗？”
刘思纯听到关键字后，忙抬手在自己的桌子上翻找着，说道：“在我这儿。”
说罢，将找出来的东西递给了宋言谨，询问道：“是不是这个？”
宋言谨打开认真看了几眼，点头道：“是这个，麻烦你了。”
“不客气。”刘思纯见宋言谨要朝里走，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刘思纯的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手里的笔戳着纸张，眼神有些茫然。
宋言谨拿着报表，看到刘思纯桌子上还躺着上次的礼物盒，似乎明白了刘思纯为什么出神了：“礼物第一次没送去，第二次也可以送，没有什么事是一次就成功的。”
这是宋言谨从自己的身上得到的结论，并不怕拿出来和刘思纯分享。
虽然没有点明，但刘思纯明白宋言谨说的是什么，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放心吧。”
两人所说的话只有两个人能听懂，相视一笑，宋言谨继续回到了办公室，刘思纯也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盒子里的领带继续办公。
顾临深去了AND，但杨振华却来了丰临。
莫开领着杨振华进入顶楼，礼貌说道：“杨总，麻烦你在这儿等一下，你要的合约，我现在给你取。”
杨振华颔首，说道：“麻烦莫特助了。”
说着，一转身便看到了拿着报表准备回办公室的宋言谨，脸上露出笑意叫住了她：“宋特助，请留步。”
宋言谨站住脚，偏头便看到杨振华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忙笑了笑：“杨总怎么过来了？”
顾临深去了AND，他却来了丰临，这确实有些奇怪。
“顾总去AND看最终结果，我只是路过这儿，顺便取一下合约的备份。”杨振华随口解释了几句，眼睛放在宋言谨身上细细的看着。
宋言谨让杨振华看得有些不自然，尴尬的笑着，目光有些闪躲。
杨振华却还不自知宋言谨的不自然，一双眼睛放在宋言谨身上有些松不开，感叹笑道：“宋特助，你和你姑姑……长的真的很像。”
“是吗？”宋言谨淡淡一笑，并没有把杨振华的话朝深处想，想到上次在这儿杨振华和宋敏见面的场景，好奇询问：“不知道杨总和我姑姑之前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提起宋敏，杨振华匆匆收回眼睛，耳边都是宋敏的警告声，脸上笑意有些僵硬，随后缓缓露出淡淡的苦涩道：“我也是新怀人，属于校友吧，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哦。”宋言谨笑应了一句，没了话。
她和杨振华之间能说的共同话题本就少，现在这儿能聊几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杨振华的眼睛总是不自觉的去看宋言谨的脸，莫开久久没来，宋言谨又不好走开，只能尴尬站在原地，有一句没一句的陪着杨振华说着。
“宋特助，你今年多大了？生日是什么时候？”宋敏说宋言谨是宋敏大哥的女儿，可是杨振华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宋言谨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单单是觉得她和宋敏长得像，更多是一种本能想要靠近的亲昵。
宋言谨不知道为什么杨振华对自己的年龄那么好奇，他问，宋言谨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我26岁了，生日是11月4号。”
询问了不止一次，每次得到的答案都让人有些失望。杨振华脸上的笑意缓了一些下去，干干说道：“这个生日好，这个生日好……”
莫开拿了合约走了出来，对杨振华说道：“找到了，杨总，我送你回去。”
杨振华颔首，又朝着宋言谨看了一眼：“宋特助，我先走了。”
“杨总慢走。”宋言谨淡淡一笑，看着杨振华转身，她没将刚刚的事放在心上，拿着东西进了办公室。
杨振华走了几步后，却忍不住回头看她几眼。
——
顾默娴已经完全清醒，顾临深和宋言谨过去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没有说话。
“妈。”顾临深走近顾默娴叫了一声。
顾默娴见到顾临深有些激动，眼眶发红，僵直的手朝着顾临深伸去：“阿深……”
顾临深的喉结窜动了几下，走过去握住顾默娴的手，一句话没有发出来。
顾默娴的手一刻也松不开，看着顾临深喘了几口气，抬手朝着他的眼睛抚了抚，那眼神似乎在询问顾临深的眼睛，顾临深明白她的意思，淡淡点了点头，拉住顾默娴的手握着。
宋言看着眼前这一幕，明明是真心替顾临深高兴，但是眼睛却也忍不住红了。
母子俩说了许多话，顾默娴口齿还有些不清楚，多数时候听着顾临深说着，却也心满意足的含笑听着。
这一天对两人来说都太不容易，不管如何，还能当面交谈，已经是上天给的最大恩赐。
过了一会儿，顾临深松开顾默娴的手，牵着宋言谨站到床边，淡笑向顾默娴介绍：“妈，我结婚了。”
顾默娴眼睛放在宋言谨身上看着，眼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褪下去，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满意的点了点头，艰涩的嗓音只能发出一个‘好’字。
她冲宋言谨的方向抬了抬手，示意宋言谨过去。
宋言谨看了顾临深一眼，顾临深点了点头，宋言谨缓缓坐到床边，将手交给了顾默娴。
顾默娴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年，即使什么事也没有做，可掌心却异常的粗糙，划的手有些痛，可宋言谨像是没有察觉到，两只手放在顾默娴的手上摩挲着。
“好……”顾默娴看着宋言谨直点头，除了这么一个字，似乎什么话都不能说。
顾默娴抬起的手臂有些僵硬，肢体还很不协调。她抬手摸了摸宋言谨的头发，又看了看顾临深，眼眶微微发红着，她还能醒过来，看到儿子眼睛康复，并且看到自己的儿子结婚了，这对顾默娴来说已经足够了。
顾临深和宋言谨都想多陪顾默娴一会儿，可现在顾默娴不适宜多说话，要多休息，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两人便回去了。
“言责编现在放心了。”顾临深舒了一口气，抬手拥住宋言谨向前走着。
顾临深了解自己的母亲，却还是不能有十足的把握，知道顾默娴对宋言谨是满意的，这让顾临深也放了心。
宋言谨不回答顾临深的问题，只是笑了笑。她能感觉到顾默娴刚刚对自己表现出的亲昵，本来有些悬着的心脏完完全全放下了。
“今天早上我发了短信给林医生，林医生说妈的情况很好，如果不出意外，再在医院观察几天，做一些肢体协调复健完全可以好转起来。”宋言谨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但全部都是轻松的气息。
已经入冬了，树叶纷纷落落的。即使风，在今天似乎也没什么冷意。
顾临深低头看一直在笑的她，反问道：“让妈喜欢，怎么比被我喜欢，还让言责编高兴？”
“当然啦。”宋言谨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如果顾默娴不排挤她，那顾临深就不会插在两人中间，她替自己高兴，也替顾临深高兴。
顾临深看着的她的笑容，朝着她的唇角咬了一口：“爱屋及乌，言责编爱我如此至深，不计较。”
“自恋的顾大少。”宋言谨撇了撇嘴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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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各位亲爱哒，最近这两天本来身体就有些不舒服，昨天直接高烧挂水，下午写了点实在写不进去，于是只能晚上写，晚上写好九十八章就急冲冲上传，错别字都没来得及改，不过昨天早上十点以后已经改好错别字了。这两天会在医院奔波，但是更新我还会按时更，维持在万字以上，留言会争取回复，如果回复不及时，大家不要怪我哈，么么哒，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