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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骑兵联队!最熟悉骑兵突击的他已经无法想象,当日军骑兵快速突破阵地后,将是一场何等惨烈的搏杀!!所以立刻跳了起来让自己的骑兵准备,冲到邱文斌面前大喊道:“开城门,当我带骑兵堵住......。”
“不行!”邱文斌面无表情的摇摇头:“兄弟部队正在穿插过来,我的任务把这头“野猪”拖在这里,而不是把他吓走!”
“吓个屁!”梅生直接骂娘,怒气冲冲指着战场大喊大叫:“让我们反冲击搅乱突击阵型,你们步兵才有机会!”邱文斌却不理他,咬着牙任由眉角青筋,忍着心痛说到:“这是命令!我得到的命令!我们103步兵师的任务!必须不断消耗他,让日军看到突破的希望才能拖住他,让他欲罢不能!”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会死成百上千的士兵!”
“全死光了,我也必须完成任务!”
邱文斌对视着梅生,两人目光里都充满了怒火和心痛!没有阻隔破坏阵型的骑兵冲击波又多么可怕,两人都非常非常清楚。“长官,他们来了!”一声呼喊打断了两人,身后的大街上是密密麻麻已经准备好的骑兵,但命令二字却压得他们不得不暂缓行动。
第一个转过来的是160重迫击炮营,每分钟一发的50公斤炮弹尽情撕扯着战马和敌人,片刻后剩余三个营的重炮也完成了调整,所有炮兵都知道已经到了最关键时刻,全发了疯似尽可能多打出炮弹。“弹幕徐进!”一声高亢中,榴弹炮群逐渐形成了规律,弹幕还是由近到远压迫着骑兵,但骑兵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远远超过炮弹落下的速度,所以很快就冲到了步兵生死线距离。
“打,快打......先打马!”
班长的怒吼中,方生和石磊已经彻底忘记了瞄准,此时此刻任何精确瞄准都是多余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对着那些快速影子打出最多的子弹。机枪横扫,步枪如林!却依然无法阻挡骑兵的冲击,当第一匹战马从方生头顶越过时,他看到了那个狞笑着哇哇乱叫的日本兵,看到了那把向班长斩去的雪亮马刀!
鲜血一瞬间就从阵地内喷涌而出,数以百计的日本骑兵冲破了方向,望着失去了头颅,颈脖里还在向外飙血却没有倒下的班长尸体,方生和石磊两人霎时呆住了,片刻后一股浓浓地仇恨如惊悸的电流般爬满全身。“石头,把机枪抱过来!”方生指着机枪手尸体旁的轻机枪,自己跑去砸开弹药箱翻出了十几个30发弹匣,两人迅速配合让轻机枪重新嘶吼起来。
“班长.....你等着!我很快就能替你报仇!”负责收集弹药的石磊一边哭一边嘶喊着。半年前,他父亲生病时班长和班里的战友集钱看好了病,一个月前因为训练时他的懈怠被连长惩罚,也是班长带全班战友陪他第一次度过了三天的禁闭生涯。
现在班长死了!机枪手死了!掷弹手死了!当日本骑兵挥舞军刀突破阵地后,整个班就剩下了他们两只小菜鸟!
“来啊,来啊!你们这些畜生!这是我的国土,是爷们的战壕!子弹,石头.....给我子弹!”方生双目赤红,手指甚至都被扳机划破,脚下的弹壳已经堆成了小山,固守的阵地前后到处都是被机枪扫中的尸体,一匹战马甚至直接落在了他旁边,子弹扫在上面溅起的血污喷得两人满脸都是。
白川义则的骑兵突击终于起到了效果,数千匹东洋马的冲击下,防线七零八落摇摇欲坠,当103师步兵还在对冲进来的骑兵进行围剿时,白川义则的第二波猪突步兵又已经到了面前。这就是猪突战术!一波接着一波以牺牲换取胜利,任何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人是无法想象数以千计的步兵骑兵反复冲击阵地的可怕,这就像在一个开阔地上,你即使端着ak47面对上百眼睛红红的野猪也是无力和苍白的!炮弹不是万能,重机枪需要足够数量,轻机枪面对这种连续突击更是显示出火力持续不强的弱点。
眼看敌军主阵地被骑兵冲击的七零八落后,白川义则身后的军官们甚至已经捏起了拳头,但还没等高兴,嘹亮的军号声就从前方响起。
“嘀嘀哒嘀......。”
方生和石磊也听到了军号,当声音钻入耳朵时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袭遍全身,冲锋!那是冲锋的军号!“石头,我们上,上啊!”方生放下已经打完最后一颗子弹的机枪,抓起步枪挺着雪亮的刺刀跃出战壕,两个小兵就这样冲向了第三波日本陆军。但他们并不孤单!关键时刻邱文彬果断投入预备队发起反冲锋,数以千计的国防军将士用血肉之躯硬生生将第三波猪突给挡了回去。
厮杀还在继续,白川义则已经有些癫狂,他知道如果不能一口气突破过去,等对手后续援兵抵达截断胶东会师青岛的作战计划就会彻底夭折!望着摇摇欲坠,或许下一次就会全面崩溃的防线,他决定再豪赌一次!“让骑兵回去!所有能拿枪,能跑步的都给我冲上去......为大日本帝国的武运昌隆,为天皇陛下恩威照耀全亚洲的时刻到了!”歇斯底里的叫喊中,同样杀红了眼睛的日军再次发起第四波冲锋,这一次他们距离拉得更开,数量更多!冲在前面的骑兵更是不断将马刺狠狠扎入战马腹部。
“将军!”白川义则拔出军刀,刚要亲自压阵确保拿下莱阳时,参谋官却猛地拉住了他,神色慌张的大喊道:“松本大队......松本大队汇报他们遭到了猛烈进攻,阵线已经被突破了!”
“胡说八道!你被支那人吓破胆了吗?”白川义则一巴掌打在了参谋脸上。他的确不相信,因为西面扼守要道保护侧翼的松本大队足足有一千余人,还有4挺重机枪和4门野战炮,就算是刚才国防军那种炮击进攻也至少要1小时才能突破,还必须投入几倍的步兵。
参谋不敢摸血红的脸颊,喊道:“不是大炮,是装甲车!松本少佐说......。”
“八嘎,快看!将军快看!”
参谋还未说完,旁边军官已经跳了起来,顺着他的手指只见到地平线上出现了数十个黑点,实心挂胶轮胎滚动在平坦的胶东大平原上,以每小时40公里的速度猛然撞入了战圈!白川义则脑袋都炸开了,望着已经突击跑到一半的骑步兵们,一种深深的羞辱让他激动地大喊大叫起来:“撤回来,快撤回来!”
突击容易但撤回来却谈何容易,先不说白川义则的声音前面听不到,光是密密麻麻的炮弹和机枪子弹就足以遮断很多人的视线里。灰狼装甲车里,驾驶员将油门踩到底,颠簸的泥地让装甲车不住颠簸,但这已经挡不住战士们沸腾的战斗热情!当战场陡然出现在眼前时,每个人的热血都直冲脑际!
“冲,冲、冲!”雷大滚刀肉跳着脚下令冲刺,警卫装甲连12辆,在青岛派不上用处的2师装甲营36辆,头次出现的小铁流拦腰向突击的日军冲去。
“野猪皮,吃子弹吧!”
雷猛大吼中,装甲车顶的12.7毫米毒牙重机枪开始怒吼,粗大的子弹直奔千米之外,擦到重伤!击中就是死!哒哒哒......的枪声和引擎轰鸣,让厮杀中的双方都望了过来。方生和石磊满身是血的呆呆看着那面插在装甲车车顶,迎风招展的飞虎战旗。
鲜艳、夺目!振奋军心!
一架海东青恰好看到了装甲车突入日军中的全部过程,后来这位飞行员的描述成为了国防军在国家逐步富裕后,加速装甲化的最重要参考。
“48辆装甲车,如同一道箭头冲向敌人,当快要接近时它们各自散开自由猎杀。日军反应也很快,军官迅速开始组织小队,但他们却太低估装甲车的作用,或者说根本不知道威力,那些简易工事很轻易就被重机枪扫开,打出的子弹又全部被当回,往往是一哥小队日军才刚摆开架势,就被几挺甚至十几挺机枪来回扫上两三遍......如果不是失误和自己抛锚损失了五辆,或或许可以称为一场完美的屠杀!不,其实已经非常完美。”
飞行员的注视下,日军组织起的几个防御阵地被轻易冲散,由于来不及挖掘壕沟使得装甲车可以纵横无阻。而那些刚才对付步兵得意洋洋的日本骑兵更是悲惨,每次冲锋都会发现自己根本拿这些子弹打不穿,刀砍不坏的大家伙无可奈何,最终要么被机枪打死要么只能调头逃走。片刻后60辆道奇卡车也出现在远处,足足一个团的步兵跟在装甲车后面发起了冲锋。
“该我们了!”装甲车出现的那一刻,梅生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装甲车作战,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他已经明白装甲车还有很多缺陷,比如泥地里速度太慢,无法对敌进行迂回包抄,而后两项恰恰是他的长项。
梅生举起双臂,跨上战马高声询问:“我们最勇敢是什么时候?”
“是冲锋!”
“我们最快是什么时候?”
“是追击!”
“记住就好!别让炮兵和四个轮子的家伙把活都干完了,骑2旅的小伙子们......唱起歌来!跟着我......!”梅生带头抽出马刀,战士们也缓缓抽刀待命,刀鞘摩擦钢刀的沙沙声令人毛骨悚然。
早已热汗满背,被白川义则连续突击战术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的邱文彬这次没阻止他,对视一眼后用力点点头。当战马滚滚向前冲去时,雄浑嘶哑仿佛来自远古的声音带头吟唱起了骑兵之歌,歌声嘹亮直刺穹苍。
迎向朝阳、踏破霞光。
拨响风雷、抖擞戎装。
猎猎军旗、战歌嘹亮。
刀已磨快,枪已擦亮。
铁骑百战,剑逾锋芒。
我们在唱谁?
我们唱的是自己。
封刀狼居胥、是我们的至高梦想。
我们是追风的国防轻骑兵!
三千将士拨马向前,嘹亮雄浑热血战栗,在装甲时代初露端倪,骑兵将注定没落的年代里,有一群人依然在坚持自己的梦想!当最前面的旗手缓缓举起战旗,所有歌声都化为了一声暴喝。
“杀.......。”
第二骑兵旅成为压垮白川义则部的最后稻草,彪悍的轻骑兵们呼喊着口号,用更加凶猛回击刚才日军骑兵疯狂突击的猖狂。
方生挽着胳膊,那里被子弹打出了一个洞。石磊挽着他用枪驻地,他的左脚同样被刺刀扎伤。即使他们无法继续作战,但身边战壕里一位又一位战友却似下山猛虎冲向了已经混乱的敌人!
“石头,你听......。”
嘈杂的战场上,一个破锣般的嘶吼不断响起。01号装甲车上多了个巨大的铁皮喇叭,翻译官拿着连长给的稿子,放肆而猖狂。
“白川少将,为了你的野猪荣誉,出来决战吧......!”
“我们连长说了,只扒皮,不抽筋......!”
“为了你们的天皇,向我这里高呼板载突击吧!”
无数日本军官咬断舌头,用子弹都没法打穿的装甲车和只有一件军装保护的自己决斗?!这些中国人什么时候如此卑鄙了!他们不是信仰礼尚往来,彬彬有礼的儒家文化吗?!
方生竖起耳朵,从千军万马的呼喊中搜索这个声音,他的目光已经无法收回,东面!西面!北面,左边!右边!全都响起了喊杀声,方圆不足40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足足3个步兵师一起向白川义则部发起总攻!
直到石磊拉了他一下,两人才一起收回目光同时移到对方的伤口,然后......仰天大笑。
笑着!哭着!任由泪水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