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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的魔性发作的,每一次发作,他都会变得疯狂无比,看到任何人都会杀之。没人能制止他,这副狂乱的模样又不能让别有用心之人瞧见。他只能让周围的人将他迷晕,关入密室,直到他自己变回原样……呵呵,直到遇到了你,他的魔性发作的次数渐渐变少。但,你却偏偏又离了他三年。那三年之中,大哥发作的频率愈发的多了。直到了三年后,他又和你重逢,状态才慢慢的转好起来。我们还以为,只要有你在,就能一直这么下去。果然,都只是心中抱了侥幸而已。”
薄唇勾勒了一丝的苦涩,凤冥绝俊美的脸庞上染了一丝的痛,声音也愈发的低哑了。天玑老人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却唯独没有告诉大哥自己。难道,是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今日的情况了么?那一日,他犹然记得,天玑老人欲言又止的模样……
是……吗……是这样吗?
为什么会那么冷,为什么会觉得不能呼吸……柳如烟抱着依旧是闭眸不醒的凤冥夜,绝美的小脸上染了一丝的笑。那般的木然,又那般的浅淡。原来,夜那三年,竟然是这般的过来的。她竟然让他一个人过了那样的日子……
然而,这般的笑容,映入凤冥绝的眼中,却是那么的悲哀,似乎这世间最尖锐的痛苦和无奈……
“小可爱,别这样笑。大哥不会高兴的!”
皱了皱剑眉,凤冥绝盯着柳如烟这副没了魂魄的模样,勾唇劝道。大哥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大哥就是真的要出事,也绝不希望看到小可爱的殇。眼下,大哥出了事,小可爱应该要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这般失了心的模样……
“绝,你先出去好吗?我想和夫君单独待一会儿。”
她依旧在笑,那笑容美的像是带毒的罂粟却又哀伤至极。她忽而启唇,向着凤冥绝恳请道,声音很轻很轻。
她会振作的,她会坚强的。但是,能不能给她一点时间,让她释放一下自己的脆弱。一点就好,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柳如烟闭着眸,纤长的睫毛在轻轻的颤抖着。不是不知道要冷静,不是不知道要坚强。可是,为何心破了一个口子,再多的冷静也没有了作用,再多的坚强也只是欺骗自己……
唉!凤冥绝听她这般的请求,只能叹息一声,先退出去了。
夜色愈沉,漆黑黑的夜空,像是一汪浓黑的池水,烟波诡谲。
待凤冥绝知晓大哥已经清醒过来了,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了!
若非是残情偷偷的跑来将这事情告诉他,他只怕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找来洌弟,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凤夜殿,却在大殿之中,看到了一个颤抖娇小的身影。
小可爱?她怎么在这里!
大哥都醒了,她不是应该时刻陪在大哥身边的吗?为什么眼前的她,不仅没有冷静,反而比开始更加的令人担忧?
那般苍白的小脸,那般颤抖的模样……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回事?
“碰!”
来不及想更多,寝殿内的巨大响声传来,却是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敏锐的感觉到了小可爱又是一颤,凤冥绝心中一惊,急忙向着寝殿走去。
寝殿之内,几乎没有了任何完好的东西。四处都是物品的残骸……而那个霸绝无双的男子,此刻双眸充血,手足不听使唤的挥舞着,宛若狂兽一般。
“皇上……皇上,你醒醒啊!”
残情和暗影望着这般狂肆的男人,无奈又心疼的启音道。
“啊……啊!快……走……”
凤冥夜嘶声狂吼,妖娆的俊颜扭曲至极,他疯狂的向着暗影和残情的扑了过去。他似乎是在挣扎,然而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竟然是要杀暗影、残情的架势……
和预料之中的模样差不多!看着这般狂肆若魔的大哥,凤冥绝心中染上了一丝的疼。不过,却并不太意外……可是,为何小可爱会是那般的模样……
就在他心中迷惑,正欲上前制住凤冥夜之时。前面的男人忽而又有了异变。
“滚!”
凤冥夜的眸光直直的穿透了凤冥绝望向了他的身后,冷且狠。那副厌恶又狂乱的模样,似乎是要将看着那个人撕碎一般。
心中一惊,凤冥绝明显的感觉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
小可爱,大哥这是在对小可爱说话吗?!他竟然这么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说这样的话!就算他是在一种不正常的状态,这些话和言语,会对小可爱造成多重的伤害啊!
“大哥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心中既惊且骇,凤冥绝转头,向着一旁的暗影和残情急切的问道。大哥对着暗影和残情还能够尽量的挣扎,为何对着自己心爱得女人反而……
“皇上,不记得娘娘了,甚至一看到娘娘就会莫名的狂躁。这段时间,我和暗影试过了所有的法子,迷药也好,什么也好。都没有用,没有人能够制住皇上……”
残情秀美的小脸勾勒一丝的无奈,声音低哑而艰涩。皇上一醒来,便将守在他身边睡着了的娘娘给推了下去。若非他们赶到的早,说不定皇上还会……
不记得了?怎么会?为何偏偏就是不记得小可爱,大哥明明还记得残情、还记得暗影、也还记得他,为何……
“你不记得我了……呵呵。”
素白的小脸,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却呈现出了一种令人心颤的苍白。她静静的立在那儿,望着眼前让她‘滚’的男人,眸中雾蒙蒙的。干涩的唇瓣一扯,轻轻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她在笑,眸在笑,眉在笑,然而却是那般的悲伤。仿佛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在意了……
“这样,你满意了吗?”
忽而,她忽而不再笑了。没有任何的表情,那般的空洞。她紧紧的,紧紧的盯着他,很淡很淡的道。
听到了这话,狂乱的男人的眸有一瞬间的停顿。但是,下一秒,他依旧是狂肆如魔的喊着,妖娆的俊颜上全是怒气。
“你们,都出去一下好吗?”
对疯狂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动容,柳如烟依旧空洞呆滞的盯着凤冥夜。她的声音依旧很轻,但却生出了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决然。
“这……”
还在努力的阻止皇上发狂的暗影、残情还有站在一边的凤冥绝,三人同时一怔。眼下这种状态,叫他们如何能放心出去?
“出去,我让你们都出去!”
然而,柳如烟却忽而爆发了。她咬着下唇,声音破碎而坚定。扬手,她冷冷的指着门外,苍白的小脸显露出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三人无法面对这样的她说不,却又不敢真的退出去。然而,柳如烟已经直接运功推了过去。在三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将他们推出了门外,反锁住了殿门。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我,我会感觉不出来?”
她转身,一步步的走向了那个男人。眸中如此的空又是如此的温柔。她望着他,声音是那般的飘忽……
他的狂、他的乱,他眸中的冷,他神情的狠。她似乎全部都看到了,又似乎全部都没有看到……
她一步步的逼近,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个有可能真的发狂了的男人,会真的出手,杀了她。
“夫君,你是不是很喜欢我这个样子?若是喜欢,我便日日是这幅模样。”
她一步步走的缓慢,却十分的坚定。她死死的望着她,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声音却那般的轻、那般的倔。
而原本很疯狂的男子,动作逐渐迟缓了下来,直到完全没有了狂乱。他不自禁的盯着她苍白又倔强的小脸,眸中闪过一丝的动容。他紧紧的盯着她,宛若要将她的模样刻入骨子里。
果然,
还是瞒不了她吧!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的疼,薄唇勾勒了一丝苦。
不是不明白会瞒不住她……
可是,除了这样,他竟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他的小东西,他有多么不想做这些事来伤害她,就有多少不得已必须做的理由……
第一次觉得那般的挫败……第一次有了恐慌的感觉……
因为,自己不是一个人了。因为,他的一切都有了另外一个人分享……
“夫君,你想通了是不是?你不会撇开我了对不对?”
她终于走到了凤冥夜的面前,扬起嫩臂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身。这一刻,她的苍白的小脸上忽而褪下了一切的倔强和强势。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小猫儿,找到了自己的唯一的归宿,既弱且柔。
呵呵,真好。夫君果然还是无法拒绝她的。他就是会心疼她,他就是无法真的伤她……这样就够了。就够了……
“该死的!你为什么还要来逼我?你为什么要故意这般的对待自己?你知不知道那魔性已渗入了我的五脏六腑。我很快就会真的成为一个没任何理智的人了,更有可能,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的死去。你懂不懂,你懂不懂?!笨蛋,你真的是笨蛋!”
紧紧的抱着她,似乎是要将她嵌入骨头里去。他忽而狠狠的咬住她的肩膀,声音嘶哑又恐慌又似乎是甜蜜。
就算是再怎么舍不得她,却更舍不得她会因为自己而承受失去自己的痛苦;更舍不得,她因为对自己的爱,必须日日夜夜忍受着完全失去理智的自己……
无法想象那种画面,更无法接受自己有一日真的会那种模样的对待她啊!他原本甚至打算想把她推给颜倾殇那厮照顾。只是,那种话那种事,他就是没法做出来啊!
笨蛋吗?可能是吧!柳如烟小脸依旧苍白,但唇角却勾勒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但是,夫君又比自己聪明到了那儿去呢?明明自己离开了三年,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的回应,甚至还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的寻找。可是,他又‘聪明’了吗?
这个男人啊!明明是这般霸道又自我的人,为何偏偏要为了她而委屈自己……
勾唇,她正欲说些什么……
“小东西……我后悔了。我在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假装发狂起,就后悔了……我无法将你推开,无法看着你在别人面前浅笑娇媚。我会嫉妒的发疯……我会发狂的想要将你狠狠的禁锢在身边。为什么你还要来刺激我!你知不知道,现在你逃不掉了!就算是死,我也要你陪着我!”
沙哑醇厚的嗓音,男人不知为何已经松开了她的纤柔的肩,薄唇贴着她的耳垂。说完这话,他便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瓣,狂肆霸道。他不需要她的回答,因为他已经决定了。他要她只属于他,他不要再做任何让自己后悔的发狂却又不得不继续的别扭事。
这个女人,本来就是他的!
“唔……就算是死,我也会陪着你。唔……你也再不许那样的对我……否则……我就真的会喜欢别的男人,再也……唔……不爱你了……”
轻轻的咬了一口男人霸道的舌,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轻轻的,她把这番话说出了口。不重,却让抱着他的男人铁臂更加的收紧。不待她把话说完,就已经更加凶狠的吻了下来。
这个不乖的小东西……居然说这般的话来威胁他?光是想想,她有一天不爱他了,他就要发疯了。还要喜欢别的……男人?!
一直隐忍的情绪瞬间爆发起来,夹杂着男人特有的霸道和惊人的占有欲……他狠狠的吸允着她的丁香小舌,惩罚意味十足!
一切多余的言语都已经不需要了,只有属于爱人之间的火热直白的吻。那么的热烈,那么的狂肆,那么的甜蜜……
“夫君……”
喘息了一下,低柔的唤了他一声,白嫩的小手捏了捏男人的腰身。
“嗯?”
怎么这般的不乖,心中还对着刚刚这小东西说的那些话介意的很,还没把惩罚进行到底。凤冥夜剑眉皱起,妖娆的俊颜上勾勒了一丝的魅,沙哑的嗓音有点重。
“我……唔……有话对你说……唔……能……不能先……停……”
被他亲吻的小脸红润润的,再瞧不出开始的苍白。柳如烟努力的让自己的神智清醒些,不要被夫君的**诱惑了去……
“就这样说!”
沙哑无比的嗓音,完全就是求欲不满!凤冥夜妖孽的俊颜一片的黑色。恼火!真是大大的恼火!出战这段时间,地点时间敏感,而且她的身孕也不允许。这三个月来,他可是一点都没有碰她!如今,也是她怀孕已经过了三个月,而且情绪实在上来了,才敢碰一下下她。结果倒好,这小女人竟然还给他找别的事!
这边说着,那边抬手将她半遮半露的衣裙撕了。
“昨夜,我出去……那会儿……是……师傅……找我。”
她与夜早做了夫妻,哪里经得住他的撩拨?半推半拒的,声音都染了一丝颤。
“继续说……”
邪肆的一勾唇,凤冥夜妖孽的俊容露出了一丝的霸道。昨夜竟然是颜倾殇那人把这小女人叫出去了?原本,他心中就有些吃味儿了,如今听到烟儿在和他亲热的时候,也要先说的‘急事’竟然是这个,心中的嫉妒更甚了。
“唔……师傅他……”
自从在池宇国边境发现了师傅掩藏极深的真正意图了之后,柳如烟依旧将颜倾殇视为师傅。
毕竟,那些事情,师傅并非是真的想要针对她,也没有真的针对夫君。她并非是一个很小气的女子,也知晓牵扯到了权力这种东西,一些手腕是必要的!师傅身处那个位置,身边是个那样的环境,想要利用她、牺牲她很容易。但要将自己的意图深深掩埋,既不真正的伤她,却又要达到目的,很难很难……
依依呀呀的说着,女子娇美的脸庞红润且美丽,男人动作轻柔而多情。两人深情彭湃,身心交融在了一起。
暗影、残情、凤冥绝三人都不放心,一直待在寝殿外面等着。被推出了大门之外时,三人同时都差点要破门而入了。然而,原本想象中的摔凳子、丢瓶子的打斗声音没有传出,反而是突然变得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三人心中一动,却又突然听到了一些说话的声音和喘息声。三人都是人精儿,一听这声音,心中同时一震。对这突然的巨大的转变十分的不理解……
刚刚,小可爱还是一副快枯死的病人的模样……怎么转眼……
刚刚,皇上可还是一副发狂发疯的恐怖模样……怎么一下……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床头吵架床尾和’?!
都是和皇上相处了老多年的人了!异状一出,立刻感觉开始皇上的状态有猫腻。三人一合计,十分干脆的甩手不再蹲门口了,通通都哪来回哪去……
否则……敢蹲皇上的墙角……回头他们肯定要倒霉!心中长吁短嘘一阵:娘娘果然是皇上的克星啊!
然而,三人这绷紧的神经还没有松了几下。过了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娘娘却又忽然苍白着小脸跑了出来。
竟然出事了!皇上,突然又没有呼吸了!
一模一样的情形,竟然又一次诡异的上演了……
所有人略松散的神经瞬间又被绷得紧紧。这一次,似乎比之前的那一次更加的严重……似乎是真的有了性命之忧!
所有人都在为了皇上奔波着,然而,却完全找不出任何的办法控制。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凤冥夜的情况急转直下……
不过两日,众人已经由着一开始的挣扎渐渐转变成了绝望。十分诡异的情况,没病没痛没中毒,没有任何的异样,这也让鬼医、蓝逸、柳如烟等等等都束手无策。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凤冥夜处于无呼吸的状态已经两日有余。
两日都未上朝,再加上那一日大婚之时,突然的昏迷。朝堂之上,关于皇上身体抱恙,甚至是重病垂危的消息越传越广,夜月国皇宫内的局势,愈发的紧张。
那一日封后大典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事,这消息想要禁止也无从禁起。不过一日,凤夜殿之中,每一小会儿就有宫中的妃嫔来给皇上探病。说是探病,其实都是想要知晓皇上到底是不是病重,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对于这些为身后势力探查消息的女人们,柳如烟悉数将她们给挡了回去。
下午时分,凌太后带着身边的贴身宫女玉墨,袅袅婷婷的来到了凤夜殿。
“柳贵妃是聪明人,哀家的意思应该很明白。哀家想来看看自己的亲生儿子,应该没有问题吧?”
一入殿,也不管周围跪安的一大批的宫俾太监。凌太后娇美的脸庞似乎恢复了原本的美艳。明明那明艳脸庞上露出了担忧和不安,但上扬的嘴角却怎样都压不下。不待柳如烟发话,凌太后便抢先开口道。
“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臣妾带着您进去。”
柳如烟清丽的小脸是苍白的,但声音柔和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强势。她双瞳明明有着未褪的红色,但眸光却倔强无比!
故意叫她柳贵妃,是要提醒自己还未被真正的册封为皇后,提醒她的身份呢?她还敢说是夜的‘亲生’母亲?亏这个女人说得出口!
虽然,明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是真的想要来关心夜,但她的确不能够拦着她。因为,如今在表面上她还是夜月国的太后娘娘,夜的亲生母亲!如今,夜已经陷入了这般的情况,朝中局势又乱,不宜和凌太后撕破脸皮。
“大胆!哀家来看望一下自己的亲身儿子都不行了吗?你还要跟着?哀家想和他单独相处一会儿,难道你还要管吗?!”
勾唇冷笑,凌太后根本就不管柳如烟,直接向着寝殿内走去,一国之太后做派十足!
“玉墨,给哀家关了殿门。”
进了那寝殿,凌太后隔着门看着裹足不前的柳如烟,眉眼勾勒了一丝的得意。哼!这个女人对于她来时候,还是太嫩了!她果然还是顾忌了朝中的局势……如今,只有她这个太后娘娘才是唯一能够暂时镇住局势的人。
“是!娘娘。”
玉墨得了命令,由着殿外关上了殿门,并且尽职的守在外面。
“凤冥夜,只怕你做梦都想不出会败在血魔之功上吧?哈哈,看样子,当年故意让你得到那秘籍,染上那魔功,真是哀家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了。”
而且,只怕他做梦都想不出。他的血魔之功会完全的爆发,也是因为她设计的缘故……如今,这事儿,果然是成了!
凌太后娇媚的唇勾勒了一丝诡谲的笑,坐在龙床的边,眸光深幽的盯着那个俊美无涛却苍白之极的男子。
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是没有任何呼吸。
眉眼愈发的得意,那朱红的唇,都是是压不住的笑意。凌太后优雅的抬手,由着自己的袖口拿出一颗东西,想要塞入凤冥夜的口中……
凤冥夜呢?她还不想他死,留着他,还能当一个傀儡!但是呢,在外面的柳如烟,却非死不可!她不是日日都要碰触凤冥夜么?只要吃了这个,柳如烟那个贱人一碰就必死!
她就是故意明目张胆的来看他,明目张胆的下毒。谁也不会想到她这般的大胆,而只要柳贱人一死,控制了凤冥夜,这夜月国还有何人能够牵制她?
她红艳艳的唇扯开很大,深幽的眼瞳里散发出一股子快意。凤冥夜一世的努力,还平定了三国,最后还不是给她做了嫁衣?!
近了,更近了!
然而,就再她十指已经碰触到了凤冥夜薄唇的时候,忽而,手腕一紧,竟在最后关头被人扣住了。
而且,扣住她手腕的,竟然是那个被自己害的快死、明明没有呼吸的人!
惊恐的望着龙床上凤冥夜睁开的凤眸,凌太后心中惊惧交加,连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没有事?!明明,她故意在封后大典在身上抹了那一种无色无味的东西,挥发的物质被凤冥夜吸入体内,便会造成他魔性崩裂!
“血魔之功,是你故意让我染上的?”
狭长的凤眸赤红,说不出的诡异骇人。妖孽霸帅的俊容勾勒而来一丝的狠,他盯住眼前的女人,声音好似地狱来的索命修罗。
没想到啊!当年的意外,原来竟然也是阴谋。这个女人,是想要完完全全的控制他吧?竟然有这般深的心机、这么远的算计……在自己八岁的时候,这个女人便已经考虑到了如今!好,真好!
“你……你怎么会……怎么可能……没事?!”
凌太后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身子狂颤、声音尖锐而疯狂……不,不可能的!她机关算尽了。为何还会如此?怎么可能还会如此?为了这一步,她一直都在隐忍、隐忍,为何老天还是不帮她……
“血魔之功的最后几页和血引都在你手上吧?天玑老人,也是你引出去的?”
忽而,身后响起了一个淡然无痕、清润似水的声音,一袭白袍的颜倾殇不知何时进了这寝殿之中。
凌太后闻言,身形一震,内心最大的秘密就这般被揭露了出来,心中的惊骇几乎是要将她吞没。
怎么……可能……
倾皇,怎么可能知晓这些东西?
“你……你怎么会知晓……!你……你为什么知道……血引?!”
不甘又忿恨的眼神,凌太后转头望向了那个飘然绝世的绝美男子,声音抖且尖锐至极!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在她以为自己已经最接近成功的时候,这些人却一个又一个跳出来,毫不留情的戳穿自己的那一层自信,将自己由着最高处狠狠的摔下去!
“血魔之功,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它是我族至高的至情至性的武功秘籍,我如何会不知晓?你利用这东西控制凤冥夜,难道连它真正的主人都不明白么?”
妖冶的紫眸依旧是那般的淡然,连声音都平静至极。绝美出尘的男子一脸的云淡风轻,然而所说之言却让凌太后几欲疯狂!
“你……在封后大典,就看出是哀家做的手脚是不是?你明明是西域之皇,又是凤冥夜的情敌,你为何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你为什么不去争取柳如烟?!”
凌太后几乎被他这一番云淡风轻的话弄得崩溃了,眼瞳尖锐,声嘶力竭的向着他吼道。原来,她不是败在了凤冥夜和柳如烟的手上,她竟然是败在了这么一个、凤冥夜的头号宿敌的手上。这让她如何甘心?这让她如何接受?
“争取?争取来了,也是要给她幸福的。可是,一个连自由都是奢望的男人,连争取的机会都无法拥有……”
勾唇一笑,那笑容极浅却极美。他紫眸晶莹若璞玉,静静的望着那个欲癫欲狂的女人,淡淡然的道。依旧是圣洁若仙的身姿,依旧是莹白若雪的长发,不知为何,此刻却染上了一丝的挥之不去的孤寂。
他的声音很低,轻的就像是耳语。远远的,凌太后只看到绝美出尘的男子,长身玉立,浅笑若仙。
不是他不想争取,不是真的那般想要成全凤冥夜。只是,在他心中,自己一开始就没有资格去争取这一份幸福……
这就是他,若不能给对方最好的,他宁愿旁观之。就算,心中的寂寞和疼痛会逆流成河……
“快交出血引!”
柳如烟早已一路狂飙到了龙床边上,冷冷的对着跪倒在地的凌太后道。
“哈哈,哈哈哈,我居然真的一败涂地。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凤冥夜,你不能杀我,你不可以杀我,你知不知道!”
没有理会焦急的柳如烟,癫狂欲绝的凌太后纵声狂笑。一张苍老的脸容配上因为惊恐、绝望而睁的老大的尖锐双眸,诡异而疯狂。她死死的盯着他们三个,似乎是要将他们瞪穿一般。忽而,她收了声音,厚重的寒冰在眼底堆积!
“凤冥夜,你知道吗?其实,你的生母还没有死!当年,我偷天换日以一个宫女换了她上吊。可是,她很快就要死了……要死了……哈哈哈哈。”
她嘶声大笑着,那神情竟那般的疯狂而令人惊悚……
“朕的生母?就是当年那个故意告诉寒水柔朕出宫的一切信息,害的朕差点死掉的生母?”
什么?他的生母……竟然没有死吗?!
呼吸一窒,五指微微的一紧,意料之外的消息令他心中错愕。然而,妖孽的俊容却勾勒了一丝的嘲讽,凤冥夜的声音很淡,不霸道,却带着一股子浓烈的失望。
“原来,你到现在还以为是兰妃害你差点被杀的?哈哈哈,真是可笑啊!你凤冥夜聪明一世,竟然还一直这般的认为着自己的亲生母亲……”
“真不知道,那个跪着求哀家,要哀家放过你的兰妃,心中会怎么想呢?哈哈哈!那个柔弱又蠢笨的女人。哀家只是告诉了她,当年换子的真相。她就一心觉得自己亏欠你太多……为了你,她竟什么事都肯承受,为了你,她毫不犹豫的帮哀家背了当年的黑锅,甚至愿意送掉性命。为了你,她这么多年来被哀家秘密的关着,不能死不能生……你可真是兰妃的好儿子啊!”
凌太后眼眸满是不甘和疯狂,她盯着眼前的凤冥夜眸,一字一句说的残忍无比。
越听越心惊,越听越胆颤,当年的真相,竟然是如此么?!
不是,不是生母兰妃害的他,而是这个所谓的‘亲生母亲’,这个贵为太后的狠毒女人……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其余的人心中也均是一惊,没想到竟然会得知多年之前的秘事。绝美的小脸染了一丝的喜和一丝的疼,柳如烟转眸,柔柔的盯着那个震惊激动的男人。
凤冥夜眸中惊涛骇浪的波澜闪过,掐住凌太后的大手越收越紧,几乎是要将凌太后的手腕给生生捏断。
他的娘亲,并没有遗弃他……他的娘亲,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为他受苦。太过的骇然,又太过的惊喜……
心中,一股股的暖流涌入。那般的火热,狠狠的灼烧着他的心脏。感觉到胸膛之中,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说,朕的生母在哪?她在哪?!”
大手轻轻一用力,凤冥夜抬手直接掐着凌太后纤细脆弱的脖颈,他双眸仿佛是染了火。大手无意识的用力,这个女人,当年竟故意陷害了他的生母,还平白顶着他母亲的身份这么多年……
“你……想……知道?哈……这样……对我……你就……再也……见不到……她。”
凌太后被狠狠的攥住了脖子,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夫君,让我来!”
纤细的五指,放置到了凌太后的眼前。没想到竟会得出这般的惊骇的事实,这女人,她怎么能够做出这般的事情,还想以夫君娘亲的性命向威胁?
柳如烟懒得和这个恶毒的女人废话什么,直接一个催眠之术施了出来。凤冥夜心中了然,顿时松了大手。
“就算你们找到了她,你们也救不了她!”
恶毒不甘的话语飘散在了空气之中,仿佛是世间最毒最狠的诅咒。下一秒,凌太后身不由己的进入了被催眠的状态……
转眼就问出了兰妃娘娘的下落。原来,这么多年以来,兰妃都被凌太后秘密的囚禁在了星月殿的地下密室之中。
几人也顾不得别的,一齐向着星月殿狂飙而去。他们可没有忘记凌太后之前所说的那句话,若是晚了就……
一路狂奔,凤冥夜一人冲在了最前面。柳如烟有孕在身,不方便太使用武功,所以跟在后面慢慢的赶着。
“碰”的一声巨响,不管这一路宫内的太监看到活蹦乱跳的皇上有多惊讶。凤冥夜直接冲入了星月殿。然而,一进去,他竟然就看到了一个安详瘦弱的妇人坐在了玉桌旁,而边上却是二皇子——凤冥月。
“你……”
这个妇人,面容已经苍老了一大截,比起小时候记忆之中温婉美丽的形象相差甚远。不过,只一眼,凤冥夜便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当年的兰妃。
这,已经不再年轻貌美的女人。
便是,他的生母啊!是为了他而失去了青春失去了富贵,甚至是失去了自由的……母亲……
妖孽的俊容染了一丝的怯,明明是这般的想要见她。他的母妃,他的母亲,他错怪多年、为自己付出最多的生母。为何,在见到她的这一刻,他竟然会像一个少年般,裹足不前。
“大哥,你来了?别担心,兰太妃没有事。我早就已经发现了兰太妃被关在了下面,只是苦于没有办法救她。不过,这段日子,太后娘娘经常出入星月殿,我稍微注意了一下。没让太后娘娘给兰太妃吃了那毒药……”
浅笑若风,凤冥月精致的五官漾开了一股暖意。他对于这突然闯进来的活生生的‘大哥’,丝毫都没有惊讶。
“二弟,你这么说,难道……”
凤冥夜一怔,没想到二弟竟然将他的娘亲救下了。听了他的话语,高悬的心脏缓缓的落下了,心中既惊又喜。不过,他忽而从凤冥月的话语之中想到了一件事。二弟如此说,难道是已经知晓当年他们之间……
“嗯,我早已知晓了太后娘娘才是我的真正的生母。原谅我,大哥。我没有早点将我所知的一切告诉你……”
后面的话,低柔的声线渐渐的低了下去,他没有再说下去。病弱绝美的脸庞,染起了一丝的浅淡的苦涩。因为,太后娘娘是他的生母。即使这个生母,做了太多太多狠毒之事,算计了太多太多。可是,她依旧是他的亲生母亲。所以,凤冥月没有帮助太后娘娘去算计别人,也没有办法在知晓了这一切阴谋之后,第一时间就将这些都告诉大哥凤冥夜。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大哥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兰太妃的身上。清冽的眸子愈发的柔和,其实他心中亦是知晓,大哥是不会怪责他的。安静的起身,他缓慢无声的退到了内殿,将空间留给了久别重逢的两人。
“儿……”
兰太妃抬起那略苍老的脸庞,那个字不自禁的吐了出来。那是在梦中,她曾经千遍万遍唤过的一个词。此生,自从夫去了之后,在这个世间唯一的牵挂……
她静静的望着那个曾经想过千遍万遍的儿子,脸容很平和。然而,看着看着,多年来的酸涩一齐袭上了心头。慢慢的,眼眸之中,泛起了一股水汽。
看着他,这么高大,这么俊美,兰太妃心中既酸且柔。值得了,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她还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亲生儿子。她曾以为再也看不到的儿子……她这一生觉得最亏欠、最对不住、最出色的……儿子……
“娘亲……”
没任何的预兆,眸中忽而一片的酸。心中,亦是……这一刻,看着那为了自己而耗费了一生的娘亲。他纵使是再如何的铁血冷酷,此刻却想流泪……
那两个字脱口而出,早已忘了一开始的踟蹰。他忽而就奔了过去,本能般的将女人瘦小的身体抱在了怀中。
“娘亲,孩儿来迟了!来迟了……”
心中酸涩无比,千言万语汇集在了胸口,却只剩下了这么一句话。凤冥夜将那瘦弱却坚韧的身躯拥在了怀中。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暖,这是他的娘亲,这才是他多年来错失的娘亲!
殿外,柳如烟、颜倾殇、凤冥绝、凤冥洌等都无声的看着这动人之极的一幕,谁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两日后,凌太后多年来的种种罪行终于被揭露,被赐了三尺白绫。
而同日,被囚禁几十年的凤冥夜的生母兰妃,终于恢复了她原本太后的身份,能光明正大的留在她的儿子身边了。
原来,凤冥夜所习得的血魔之功,是多年前,上一任的西域之皇送给了天玑老人保管。此法,原本不仅仅只有修炼之法,也有融合之法还有一些和血魔之功息息相关的**。此功法,虽然会得到无上的功力,却也有嗜血嗜杀的魔性。融合之法,就是创造此法之人为了克制那魔性所一齐创造的法门。可是,那融合之法却被凌太后故意的拿了去。
而真正能够完全解除之法,却是要天下唯一的血引为始。加上自己心爱之女子,接受西域的血浴之后,将西域的妖血功完全的参透。两功法相生相克,互相交融……
转眼之间,又是八个月过去了。
凤冥夜驱褪魔性、稳定天下、驱散后宫、开拓盛事;柳如烟早产生女、双圣脱手、休养生息、相夫教子。
事情太多,再过了大半年之后,原本因凤冥夜的异状而被迫中断的封后大婚,终于能够再一次的提上了议程。
这一次,所有人都参加的盛大的婚礼,比之上一次的更加的宏大、更加的幸福。颜倾殇,凤冥绝、凤冥月、凤冥洌,暗影、残情、邪天,苏婉清、轻颜公子、清云、逐月。还有仙疯道人带回来的凤绯儿和凤烨。甚至是失踪多时的天玑老人,都在得知了这天下真正一统之后的第一盛事,赶回来参加了两人的盛世大婚!
似是等不及看着她一步步的走上来。凤冥夜长袖一扫,竟然不管宫规,直接由着王阶走下,将大手伸到了柳如烟的面前……狭长的凤眸中,满满的都是深情、都是最浓最烈的爱意。
柳如烟心中一颤,这男人怎么……旋即,她温柔又幸福的笑了。将自己的小手伸出,轻轻的搭在了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之中。后者立刻就将大掌扣起,紧紧的握着她的软嫩小手,似是永远都不要放开。
两人眸光交融,深深的凝视,一切的深情尽在不言之中。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从此以后,只羡鸳鸯不羡仙。一生一世,一双人。
“吉时到,一拜天地。”
这时,礼部大夫站在白玉台阶之上,大声的宣告道。
凤冥夜牵着柳如烟,一步步的上了王阶,转身面对大殿门口的苍天大地,虔诚的三叩首。
“二拜父母。”
礼部大夫接着又道。
两人再次转身,对着高台之上的兰太后拜了三拜……
兰太后见状,一张慈爱的脸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太好了,她亲眼看到她的儿成家!
“夫妻对拜。”
两人唇都染了一丝幸福的浅笑,那一腔的浓情蜜意呼之欲出。
两人轻轻的躬身,虔诚叩首。
再也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伤害。
这一拜之后,从此,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这一拜之后,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happyend!
画外音:
“颜小子,很开心?”
仙疯道人好巧不巧就站在了颜倾殇的身边,看着他低眉浅笑的模样,忽而贼兮兮的一凑。
“怎么会开心?”
淡淡然的话语,丝毫不拖泥带水。颜倾殇紫眸紧紧的盯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分毫不看仙疯道人……
“颜小子,老头子后面是想明白了。你那次做了黄雀,想将烟儿丫头带走,也是故意的吧?以你的悟性,怎么可能不懂天命之数……啧啧,做了这么多,竟连一个位置都没要到。颜小子,老头子看你很有慧根。要不,你来做老头子的接班人怎么样?”
不怀好意的瞄了绝美出尘的男子几眼,某神辊七拐八绕,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
感情,他是来拉弟子的。颜倾殇挑眉,目不斜视,直接无视某个拉人的神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