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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会他,拼了命地刨着,小梨树本就瘦弱,再加上才种下一年,竟不经刨,一会就露出了根部,我继续刨着,那一铲一铲似乎落在了心上,生生地疼痛感传来,可是越是这样,我越带劲。最后,连着根部一下子拔了出来。
一股腐烂的味道隐隐传来,我细细一看,原来根部早就烂掉了。
愣了好大一会。我把梨树丢开。再次颓然地坐到了地上。
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缓缓地站起身来,对面的人也随我站了起来。我晃晃悠悠地向前拖着步子,好几次差点一头栽到地上之时,后面立时有一双手伸过来。
我晃回自己的房中,一头倒在床上。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汗水和泪水覆了一脸,我缩进被子里,将自己蜷成一团,呜呜地哭着,哭到一半,想到拂音馆大部分的人已经走了,于是干脆放开嗓子嚎啕大哭。
前几日发生的事情那么不真实,似乎直到此时,我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一切。
结束了,梨树的根早就烂了,一切都结束了。
不知哭了多久,我掀开被子一看,恰看到方才一直随着我的人现在坐在床边,沉沉盯着我。屋子里的油灯已经被点上了。
我苦着脸:“嬴撄挽你是在看我笑话吗?”
他不说话,只看着我。
我突然大叫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每当我决定和你说清楚,断了念头时,总会有一些事阻止!是不是你安排的!”
我看着他一副心痛的表情,伸手就去抓他的脸,他明显地一愣,却并不闪躲,而我因为喝了酒,只用蛮力,却没把准方向,三道血痕立时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一愣,缩回手,看着自己的指甲,里面竟有血丝,然后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反而弄的他不知所措。
我跑下床,胡乱翻着药箱,嘴里念念有词:“流血了,好痛..”一通乱翻之后,扯出一条白色的布条,晃晃悠悠地到了床边,崴在床上,靠着床上的木栏,细细地给自己指尖包扎:“流血了,手指头..痛..”
明明指尖有血,却一点都不痛,我胡乱缠了一番之后。指着自己的心口念念有词:“这里疼,好疼。傅易梨走了。”
忽然猛地扯住他的领子,瞪着眼仔细看着他,然后摇摇头:“长得好像,好像那位将军。可你不是。我要和他说清楚,不可以趁我之危。不对,是我自作多情,人家是将军。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从洛邑逃出来,从晋宫逃出来,就是被权利所迫,干嘛要再和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扯上关系。不可以。所以,我不敢和他有关系。可是我好对不起他,我不该对他说那样的话。我不敢看他的眼神,会难受。我讨厌下雪,落在他肩膀的雪,不敢看。不敢..可是怎么办,我和傅易梨是一类人,和那位将军啊,不是..不敢是..”
心里的棉絮似乎一下子被清空了,有凛冽的风吹进来,切切实实的痛倏地一下将心房占据。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对面的人,眼泪又一次止不住地蔓延出来:“母后!你来了!”
母后似乎淡淡地看着我,眼底流露出心疼,我像小时候那样扑到母后的怀里。边哭边说:“我好想..好想母后,我好想父王。墨儿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