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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原本以为自己或许会看到一个有些年代的卧室或是陈设,也许会有系着领带的玩偶,会有一张很小的床,也会有年轻姑娘们的梳妆柜和手拿镜,以及几本堆在窗边的浪漫的爱情读物。
这些他可以想象到的东西确实出现了一两样——比如书架上一排整齐的著作还有被放在窗户边的,也许可以称之为床的软椅。它紧紧贴着石墙,密不透风的窗户似乎要比她的人还大,转过头便可以一览窗外的景致。
而这个房间内摆放的东西并不太多,最显眼的或许是占用了整个房间一半的画架。它的位置非常独特,既没有贴近墙边,也离着书桌有些距离,刻意被放在了半个房间的最中央,周围有些画笔和颜料,最多的是黑色的。除此之外,画板上还留着几幅颜色鲜明的风景画,用夹板叠在了一起,地上散落了两张背面朝上的画,正对着一把木椅。
除此之外,这半个房间没有放置任何其他的东西,就连狭窄的角落都非常干净。
这个房间只有两扇窗户,但对于孤塔上的这样一个房间来说,已经足够了。有一扇相对高一些,大概比成年男子的身形还要再高上一些,是对着森林的方向。另一扇便是那把能够让人躺下的软椅边上的,石墙很厚,大概是年长的国王看女儿喜爱,特意命人凿了一块出来,做成落地窗户,又担心石墙有些扎人,将表面磨得光滑。
房间顶端吊着几盏灯,让原本因为主人长时间的遗忘而稍显冰冷的房间呈现出一种暖调,也因为两位陌生人的到来,气氛忽然变得温馨了几分。
理查德将门扣上,发出了轻微的金属摩擦的响声,平日里小到几乎不会有人注意的声音,却在这个仿佛与世隔绝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艾文倒是觉得这个房间有些与众不同。他走近画架,弯腰拾起了两幅散落着的画,它们的边缘已经卷了起来,羊皮纸也开始泛黄。
他将边角抚平,可是卷边太过顽固,怎样都不肯恢复原状,于是他只能走到书桌边上,用几本书压住了边角。其中一幅只是普通的油画,年轻的公主似乎对风景和颜色格外敏感,她同宫廷画师学了一小段时间,便开始自己摸索着用不同的色彩对颜料进行微调,直到选出自己最满意的,再用它们绘出自己的世界。
一幅是雾霭中的森林,光是绿色,她便用了不下五种层次的色调。
艾文是被另一幅画吸引了注意。
相比起公主其他的画作,这幅画实在是朴素太多了。她好像换了一种风格,用了很细的笔尖,看似很潦草地在卷上勾勒了几笔,就将它放在了一旁。如果说一幅成功的画作,必须是光影有致,柔和饱满或者形象丰富的话,那这张画一定是不合格的。
它只是一幅半身像,画中的男子保留着勋章和领结,本该梳理得干干净净,留在脑后的长发却随意地散着。他手臂撑着额头,花袖顽皮地向外翻着,有些不伦不类。这是至少是一个贵族年轻人,也许爵位不高,但丝毫没有什么架子,眸中带着笑,眉毛也浅浅弯着。
艾文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在脑中回忆了一番,却始终找不到对应的人选。仅凭一幅不太完整的画像就能认定画中人,确实有些困难。
他转身,只见理查德已经点起了壁炉,整个屋子忽然变得温热,连空气中都流淌着暖洋洋的气息。
他忍不住问道:“公主殿下最后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理查德道:“我并不知道。”
他从最高的那一排书架上取了一本下来,指尖沾了些许灰尘。这样太过细小的边角,虽然有定期打扫的仆从,也有不经意忽略掉的时候。
“可能她甚至不记得有与我提起过这座塔。”理查德说道,“母亲公事繁忙,我又远在王城,她大约是没有时间再过来了。”
艾文只觉得有点可惜:“公主天赋禀异,这些画作或许能同画师媲美。”
理查德忽然靠近了些,语气有些不满意:“你怎么还唤母亲为公主?”
艾文一愣,只见理查德挑着眉,似乎大有他再唤“公主”便要纠缠下去的意思。于是他眨了眨眼睛,说道:“母亲不愧是塞班的公主。”
不过理查德没有就这样放过他。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深邃,不知是不是错觉,深得好像要将艾文吸进去。理查德揽着他的腰,另一手则扣着他的肩膀,将他往怀里带。
大概是他的力气比往常要大,艾文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说的哪一句话让对方会有这样的反应,但虽然他就没有精力再去回想了,因为理查德托着他的后颈,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双唇。
理查德最近似乎是对不带、温柔至极的亲吻产生了很大的兴趣,这让艾文几乎忘记了他面前的男人也是一个性格强势,占有与控制欲非常的人。那一瞬间,艾文的脑海中涌现出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比如他无力的挣扎和疼痛,或是心底的绝望和无措。但这又有所不同,或许还是因为心境的变化。很早之前的理查德或许是忍隐和沉闷的,那样单方面的亲吻甚至可以称之为对自己握在手中的猎物有一种本能的欲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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