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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亚。”
主动选择权仍然掌握在聂铮的手中。只是这一次,不再是那种需要解谜的题目。光幕仅仅交代了一个背景故事,然后丢下来一个选择题,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选什么,依据什么选择,他们一概不知。
单从字面上来辨认,阿斯特里亚代表的应该是善,波塞冬代表的是恶。那么同样的,前者寓意着生,后者标志着死。
计时的摆针无情地走着,那滴答声,声声入耳扰得人心神不灵,盛开却在此时又捕捉到了天幕偷偷修改的一个规则。
五行的相生相克里,金是克木的,要是依照前两组,有优先选择权的应该是盛开的金。
盛开看见聂铮仅仅沉默了几秒,便说道:“我选波塞冬。”
盛开一怔。
他选择波塞冬,那么盛开便默认选择代表善的阿斯特里亚。
天平的两臂再次动了起来——
如预想中的一样,选择阿斯特里亚属于相对正确的那一项,天平的左右高度再次发生了变化。盛开本来低于聂铮一个身位,经过这一轮后,两人再次来到了同一个水平线上。
聂铮远远地朝盛开挥了挥手,眼角似乎有笑意。
盛开抿着嘴,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轮的问答比第一轮快很多,光幕几经变换,那天平上摆针的速度已经慢了很多。
最后一轮,两人的神情比之前都要凝重许多,目光皆凝视在变换的光影上。然而这一次,当光幕上的文字显现出来的时候,盛开竟然发现自己没有被禁言。
他的第一反应是:天幕又搞什么鬼?
聂铮看完光幕上的两段字,转过头来看了盛开一眼。
盛开:“怎么?”
聂铮一顿:“你……”
却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两段字分别在光幕的两端,像是特意区分开来一样。靠近盛开的这边写着:“谎言与悲哀不可分离/如果没有面具
/所有钟表还有什么意义。”[注]另一边则是:“我是在罪业中生成的,我在胚胎中就有了罪。”[注]
而这一次的问题是——
“请说出你的数字。”
滴答声倒计时开始。
也许是因为心境影响,这一次的声音响在两人耳中,更像是一道催命符。天幕给出的两端话,显然是想要他们从中找出线索,而数字,对应的就是走出密室的密码。
原来兜兜转转,最终还是来到这一步。
聂铮仿若不急着解谜,他靠着托盘上的绳子坐了下来,远远地朝盛开说:“看来我们好像也逃不过二选一啊,小花儿。”
盛开笑了下,扬声道:“我可不会让着你,我男人还等着我出去呢。”
聂铮啧啧道:“隔老远都能闻到你身上恋爱的酸臭味。”
他们插科打诨着,时间却仍在流逝,两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却一致对此绝口不提。
其实在某一刻,盛开是觉得无比荒谬的。明明他们活得好好的,却硬是要为了天幕设定的进阶方式丢掉性命。
所以,如果不反抗,生也等同于死。
最后的解谜过程其实并不算难,提示讲到了面具与钟表,就肯定与他们各自照片里的物品有关。盛开的物品是怀表,等同于钟表,他相信,如果他把怀表拆开,一定能够找到光幕所说的那个数字。
而聂铮就更简单了,“我是在罪业中生成的,我在胚胎中就有了罪。”通过语境,可以大胆地猜测,这一句话是出自《忏悔录》,也就是聂铮的物品。他可以轻易地在空白的书页里找到这句话,那么数字很有可能是这一页的页码。
答案就在眼前,可谁都没有动。
这一刻,盛开抛却了那些猜忌的心思,干干净净地与聂铮相视一笑。
分离始终是悲哀的、无力的。可他们本不该被如此对待。
盛开想,如果聂铮真的做了什么,可能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谁还没几个不能言说的秘密呢?
但此时此刻,心中的悲哀大过释然,他转过头不再看聂铮,却问道:“我能相信你吗?”
聂铮说:“你可以尝试一下。”
他像看透了盛开心中所想,也不再掩饰什么,垂下眼露出一个令盛开十分陌生的笑。
“我们可能……要永别了。”聂铮说,“再见,小花儿。”
话音落下的瞬间,倒计时飞速趋近,聂铮浅浅淡淡地笑了下,蓦地将《忏悔录》撕得粉碎,书页像冬日里硕大的雪花,纷纷扬扬地坠入无边的黑暗中。
盛开怔住,复而恼怒道:“你想干什么?!”
聂铮长开双臂,像一只刚孵化出壳的鹰,翅膀上的羽翼还未成型,便义无反顾地坠入了深渊。夜色将他的身影完全吞没,托盘因力道晃动了几下,最终沉寂下来。
注1:依旧是网络上的锻炼逻辑的题集。
注2:故事是天秤座传说,来自希腊神话,前段部分是记录进去的,后半部分我自己改编了一点点。
注3:谎言与悲哀不可分离/如果没有面具/所有钟表还有什么意义。——北岛《白日梦》
注4:我是在罪业中生成的,我在胚胎中就有了罪。——奥古斯丁《忏悔录》